第一章
我穿越而来,为助他平步青云站稳脚跟,差点丢了性命。
他却在大婚当日递给我一纸休书,只为他的白月光,“总不能让她做妾。”
他狠心把我献给当朝太子。
当晚,我浑身是血的从床上爬下来。
他却与她结发为夫妻,缔结良缘。
恨意如虫食髓,我发誓,要让这对渣男贱女付出代价!
1
“请新郎上殿!”司仪喊了第三遍,原本热闹的礼堂已经变的鸦雀无声。
我盖着殷红的盖头,藏在袖子里的手掐的死紧。
谢远他父母早亡,今天的婚礼已然是从简到极致,只请了一些朝堂上的朋友。
可是就算这样,大婚当日,他竟然把我晾在这礼堂之上。
我暗暗苦笑,自己可能是京城最不体面的正妻了吧……
我赌上了一切,尊严,性命,所有身家,
只为自己能够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可是如今,台下那些目光像是利刃,一刀一刀戳在我身上。
不消片刻,原本寂静到诡异的气氛突然活络起来。
是质疑声和窃窃私语。
我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眼中的幸灾乐祸。
毕竟从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是我高攀了。
不远处突然浮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心头生出些许希冀,我掀开红盖头。
忍住心头的苦涩,我甚至想好了怎么圆场。
笑着对他说:来了就好,我不怪你。
可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把肩上披风搭在一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材娇弱,立马顺势缩进他怀里。
我的心跌落谷底。
果然……
往日柔情,山盟海誓。
都抵不过那个女人的一句话。
我认识她。
她叫黎宛宛。
2
黎宛宛是谢远的青梅。
从小便寄养在他家中。
她身子弱,总是病怏怏的,弱柳扶风,唯有那一双乌黑锃亮的眼瞳,似乎总能看到人心里去。
她及笄那年,黎宛宛亲口拒绝了谢远的心意,说自己爱上了别人。
之后便与一男子离开京城,双宿双飞。
四年后她又回来,缠着谢远说自己是有苦衷的,却被他拒之门外。
当时,谢远拉着我的手,眸深似水。
“我此生只爱你一人,绝不纳妾。”
那天,他刚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学士晋升为太子伴读。
而我为了他,在太子的寝宫跳了一整天的舞。
3
谢远始终没有露面,宾客们也不欢而散。
晚上,我坐在艳红的喜床上,手里的绢布被我揉的发皱。
谢远大步走进来,把那件披风搭在床头。
我甚至可以闻见女子身上的茉莉花香。
我静静的坐在一旁,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许是因为我表现的太过平静,谢远的面色反而变幻的青白无常。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他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倩倩,宛儿她来找我了。”
谢远闭口不提他逃婚的事情。
心中浮起一阵钝痛,我的声音也微微有些发抖,
“你不是说,你早就不喜欢她了吗?”
我还没开始哭,谢远的眼睛却红了一圈。
“我和宛儿从小一起长大,之前是我误会她了……她身子弱,如今更是时日无多,大夫说她只剩下三年,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我点点头,眼眸晦暗不明,“所以她当初真的是被强迫的?”
谢远眉毛微敛,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怨,“当然。”
似乎在埋怨我不信他的话。
指甲嵌进肉里,带起密密麻麻的痛感,我沉着声,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他再一次拉住我的手,“倩倩,宛儿她只剩三年了。”
“更何况她与我的情分,总不能让她做妾。”
我的心凉了半截。
从前他对我的承诺还在耳边回荡着。
终于,一滴泪落下,我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
“那我呢……”
我咬着牙,真想歇斯底里地冲他喊一次:
难道我宋倩就活该下贱,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吗?!
4
可我知道,他不会听。
就像黎宛宛当年亲手毒哑了我的嗓子,
他也不会信一个字。
我痛过,怨过,最后麻木的寻找那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出路。
可我别无选择。
5
谢远闭了闭眼,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歉意。
下一刻,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休书。
“倩倩,我是爱你的,你再等三年……或者,给我做妾。”
“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把你抬为正妻。”
“倩倩,你这么识大体,一定会理解我的吧?”
谢远甚至眨着眼,眼中显得那么真挚纯净,我却觉得无比恶心。
生理性的厌恶油然而生,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堵在心头。
痛感待的久了,便是彻骨的寒凉。
我和谢远正僵持着,一道声音打破寂静。
“少爷,小姐她又咳血了。”
谢远面色一白,毫不犹豫的起身,急步走出门。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本以为我会崩溃痛哭,可是唇角却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偌大的婚房中,只有穿着大红喜服的我,和地上那封残破的休书。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6
十年前,我穿越过来,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
谢家把我买过去,要我做最下等的通房丫鬟,就等着谢家少爷行冠礼。
当时,黎宛宛就用她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我。
看的我心里发毛。
她在我的吃食中下了药,差点让我变成一个哑巴。
官宦之家,连一个通房丫鬟都不能容忍,觉得我丢了谢家的颜面。
大雨磅礴中,我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爬进了二少爷的房中。
也是从那时起,我成了谢远手中的一把刀。
我深知,在这样的世道中,人未必是人。
只有寻求一把保护伞,或许才能保我的命,让我的内心有片刻安宁。
从此,我助他平步青云。
我可以放下身段和脸面,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以身入局,是我的筹码,更是一份投名状……
不知何时起,谢远看着我的眼神中似有爱意。
可是多么可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连一个妻子的名分都不愿给我。
眼角划过滚烫的泪。
可悲啊……
7
我看着地上的休书,心中的感情被彻彻底底的磨灭。
做妾?
我勾起唇角,发丝划在脸上,露出一张狼狈却高傲的脸。
我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出去。
就算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没了庇护,我也绝不可能做这个渣男的妾!
8
一出门,脚步一顿,正撞见来找我的谢远。
他怀里还护着弱柳扶风的黎宛宛。
见我一来,他立刻把黎宛宛身上的披风披好,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藏起来。
仿佛黎宛宛是一块纯洁无暇的玉,生怕我把她玷污了。
“宋倩,你想好了吗?给我做妾,你还能少吃点苦。”
“离了谢家,你以为还能有你的容身之所吗?”
谢远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还想要我给他卖命,这是不想娶我为妻,还想从我这里捞到好处。
我看着手里的休书,觉得这一切就是一个笑话。
刚想说话,黎宛宛柔弱的声音飘了过来,“谢哥哥,你就别为难倩倩了,哪个女人会想要给心爱的男人做妾。”
说着,她低下了头,眼睫被泪意浸湿。
“反正我也要命不久矣,应许我死的快一点,就能成全你和倩倩了……”
谢远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一圈,赶忙清拍她的背安慰。
他眸光一凛,似乎是做下什么决定。
我心中一惊,总觉得谢远看我的目光似有深意。
“宋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黎宛宛握紧了谢远的衣袖。
我仰天而笑,滚烫的眼泪划过皮肤,反而让我的内心平静下来。
谢远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心虚,“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
“谢远,我宋倩这辈子,都不会给男人做妾,你也不配做我的夫君。”
谢远的脸色变幻无常,黎宛宛小心的觑着他,似乎被吓的不敢说话。
我却早就不在乎这一切。
既然要断了瓜葛,那么就不要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谢远,你该知道,你如今的功名利禄都是怎么来的,现在一切在手,想要追寻真爱了?”
我语气轻佻,极尽轻蔑的说出这句话。
黎宛宛原本怯懦的目光变得凌厉,恶狠狠地朝我剜过来。
满院子的下人也盯着这场闹剧。
我看到谢远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你真不是个男人,永远只能靠女人上位!”
我撕了手里的休书,抛在天上。
碎纸飘落,我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谢远,是我不要你了,用不着你来给我休书。”
“我离开。”
9
这场角逐赛中,终究是我败了。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丝爱意,但是在这个利益为上的世界,那点爱意早已消磨的一点都不剩。
谢远眼尾带着猩红,竟然第一次推开了黎宛宛。
“带小姐下去。”
黎宛宛有些错愕,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离开时的目光又带上得意和挑衅。
谢远此时的脸色彻底沉下来,声音也冷的可怕。
“宋倩,你最好别激怒我。”
我无意再理会他,急步向门外走去。
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只觉得以前的真心都喂了狗。
谢远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往后猛地一扯。
他的手掌一寸寸的下移,转而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喉咙,面目狰狞。
“宋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要啊!”
“如今宛儿的命,只有当今太子能救,没办法,只好你去当这个祭品。”
“到时候我和宛儿琴瑟和鸣,一定会感谢你的在天之灵的!”
我拼命挣扎着,眼前却越来越模糊……
只有窒息感,和撕心裂肺的痛。
1
醒来时,我猛地睁大眼睛,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想要挣扎,手脚竟都被绳子给缚住。
周围一片漆黑,我吓得流出眼泪,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谢远说当今太子……
太子在京城出了名的风流腌臜,以折磨女子为乐。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绳子绑住的地方疼的麻木。
我听到了外面张扬喜庆的唢呐,瞳孔一缩,全身都发起抖来。
门被推开,一个女子进来,点燃了昏黄的蜡烛,我看到了满屋子的皮鞭棍棒……
嗓子像被堵住棉花,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那女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那一块洁白的绢布放在我身上。
据说,这是太子的闺房情趣。
染了血的白绢,才是最好看的……
11
我看着那女子,用尽力气开口,“求你救救我,我会被他弄死的……”
我知道这侍女左右不了什么,但她如今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脚步声踏进来,那女子面色一白,甩开我虚拽着她衣角的手,低着头快步躲开。
齐萧停在床前,手中的折扇轻拍我的脸。
“小婊子,当年你在我房中跳舞之时,我就知道,你浑身浸血的样子,必是极美!”
他痴迷的看着我,眼中是彻骨的疯狂。
男人转身去拿皮鞭,我躺在床上,喉咙像是被捏住一样,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恐惧的战栗!
外面炮竹声起,房间里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我死死咬着牙,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齐萧扑到我身上,眼中带着嗜血的疯狂,“终于让我得到你了,你是我的!”
手上的绳子被割开,我拿起桌上的花瓶,用尽力气砸在齐萧头顶。
血液迸发出来,齐萧像海绵一样滑落在地板上。
我喘着粗气,拿着刀片的手抖个不停。
那个女子与我素不相识,却终究没有狠下心来。
浑身泛着撕裂般的疼,我爬下床,随意找了见衣服披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外衣瞬间被血染的鲜红。
走到门口,一切噪杂声都变得清晰。
“夫妻对拜!”
黎宛宛和谢远被众人簇拥着,堂上三拜。
他忘情地看着黎宛宛,眸子温柔的快要漾出水来。
黎宛宛盖着大红盖头,依旧如若无骨地靠着谢远。
看着二人的恩爱,满堂宾客无不称好喝彩。
二人双手紧握,结发为夫妻。
轰——
心里绷了许久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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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故意把我献给太子,还答应了他变态的要求,在他和黎宛宛的大婚之日对我下手。
所有所有的不甘,委屈,愤怒,全都化作满腔的恨意。
一双眸子几乎要泣血,我恨!
恨着草菅人命的世道,恨那个作践我的毒妇,更恨这个忘恩负义的匹夫!
我咬着牙,在心中立誓,定要这对渣男贱女,付出代价……
谢远心中似乎有些不安,朝我这边看过来,目光带着探究。
我侧身躲在门后,可他却好像发现了什么。
谢远穿过堆积的人群,直直朝我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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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紧,赶紧顺着窗户跑了出去。
刚跳出来,就听见谢远愤怒地大吼,“快来人,太子被刺客袭击了,把那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人人都知道刺客说的是谁,可是人人都不说。
在他们眼中,为了掩盖太子的罪名,一个被强行掳去的无辜女子,都可以被认作刺客。
天空中下起了暴雨,我跑在屋后的密林中,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眼看着侍卫越来越近,我跌在地上,眼前出现一个骑马的黑衣男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抬手,一阵天翻地覆,我被他抱在马上。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远,身上的疼痛感更甚。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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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俊朗飒然的眉眼。
我一眼便认出他来,是当今世上赫赫有名的二皇子齐闫。
印象中,除了那日在太子宫中跳舞,我便很少见到他。
他似乎一直在征战沙场。
如今,不论才能还是拥护者,他都远超当今太子。
我向下一看,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心中一惊,我瑟缩着躲到角落里,不敢细想是谁帮我换的。
碰到伤口,我疼得眉头紧皱,却不敢发出声音。
齐闫凑近,伸出长指挑着我的下巴,嗓音低沉,“怕我?”
我被迫看着他,眼中闪过生理性的厌恶。
当年我为太子跳舞那日,他也在场。
在我心里,他与谢远,齐萧都没什么两样。
可是就算心中恨意蚀骨,我也得用尽力气,活下去。
我小声开口,问道,“这里是哪?”
齐闫挑眉,勾起一抹笑,“皇宫。”
我的表情僵在脸上。
那岂不是,那两人也会在此……
齐闫看我发愣,轻笑一声,放开我,修长的指在我脸上轻抚。
“倩儿,你还是入当年一般美。”
他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懊恼,“若是我有能力,定不会看着你被皇兄折辱。”
往日的屈辱历历在目,我别过头去,不愿意再提及。
他声音放软,嘱咐我一句“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一连三日,他每日都来看我,却又不多说话。
我的防备心也渐渐放下,伤也好的快了。
这天,我刚准备下床,就被门外的嘈杂争吵吸引了注意。
“那个贱人就藏在这里是不是,我一定要亲手剐了她!”
齐萧暴怒的声音传来,惊的殿中的人全部聚在一起。
为首的公公更是直接被踢进殿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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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眼中是求救的信号。
对上齐萧疯狂的眸子,我捏紧指尖,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下一刻,我站起身,脊背挺直,平静地说道,“不知殿下到来,有何贵干?”
齐萧冷笑一声,头上还包着绷带,显得怪异又滑稽。
“看来我当初没弄死你,没直接上了你,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想要把我羞辱的体无完肤。
无数的目光又朝我看过来,就连宫外路过的宫人也停下来,好奇地朝我这里探脑袋。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冷汗顺着下巴滑落。
我用力掐着手掌,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齐萧像是把我看穿了一般,继续说道,“上次救你的那个小贱人,已经被我弄死了,吃里扒外叛主的狗奴才,就应该大卸八块,被凌迟处死……”
我的眸子殷红,指甲嵌进肉里。
她是为了救我,才遭受这惨无人道的伤害……
“我亲眼看着她,被一刀一刀割下皮肉,啧啧,那场景,可真是漂亮啊。”
“果然,像那种贱骨头,还是要带点血才好看……”
我承受不住,捂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的心,似乎也在一刀一刀被凌迟。
“你和她一样,都应该这样去死!”齐萧怒喝一声,心里不知道多痛快
下一秒,齐萧瞪大眼睛,朝我冲过来。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齐萧被人踹到在地。
似乎又磕到了伤处,他头上的伤口又开始血流不止。
齐萧惨叫着,好几次想爬起来,又重重地跌下去。
齐闫回头看我,脸色发白,还带着不安的余悸。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硬邦邦的一句,
“对不起,我来晚了。”
16
我冲他摇摇头,身形晃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
我看到齐闫身着铠甲,脸上还带着刚从战场下来的风尘仆仆。
齐闫本能地伸手接我,却被我轻轻推开。
他还想说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圣上驾到!”
齐闫收回手,同我一起行礼跪拜。
齐萧挣扎很久,才颤颤巍巍地跪好,似乎是没想到皇帝会过来。
“这里发生了何事,竟闹得阖宫上下不得安宁。”
齐萧跪在原地,浑身打着哆嗦。
“父皇,是这个贱……女子,她打了儿臣,儿臣今日不过是来讨个说法。”
皇帝把目光挪到我身上,不怒自威,“是这样吗?”
齐闫看了我一眼,起身作揖,想要说话。
我却猛然跪直身子,说道,“圣上英明,民女实在冤枉,太子风流成性,肆意滥杀无辜,民女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失手伤了太子殿下。”
“但比起民女身上的伤,和那一条条人命,太子身上的伤不过是冰山一角。”
“望圣上明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看着齐闫身上的战衣,顺势说道,“战士们在前线浴血抗敌,而当今太子还在草菅人命,实在是与民心向背!”
皇帝看向齐闫,一切都已经明了。
“父皇,您别听这个毒妇乱说,她在污蔑儿臣,一个被退婚的丫鬟,儿臣又怎会看的上她!”
齐闫再一次跪在地上,“父皇,且不说宋倩说的是否属实,但是此女子,是儿臣心中所念,皇兄他如此贬损,儿臣实在气急!”
皇帝嗤笑一声,“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齐萧脸色煞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齐闫为何会在这时回来。
如今二皇子立下战功,太子也早已成为一个挂名皇子,皇帝早就已经对他耐心耗尽。
此事一出,无疑是给了皇帝一个废掉他的把柄。
齐萧瞪着我,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可是如今他再恨,都只能咬着牙说一句,“儿臣无话可说。”
“那从今日起,这个太子,你也不用当了。”皇帝冷冷地下了命令你。
17
齐萧成为废太子,皇帝罚他禁足于东宫,一年不得出。
大殿之上,皇帝问我,“方才闫儿也说明了他的心意,朕……”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直直跪下身,以头扣地。
“民女明了,只是如今民女伤势未愈,请圣上再给一些时间。”
起身时,我看到了齐闫眼中的失落。
皇帝走后,殿内的气氛出奇的低沉。
我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齐闫从后面拦住腰,他搂着我,却又能恰到好处地避开我的伤处。
“为什么不要我?”齐闫的声音中似乎有些委屈。
“我这些天在战场上不眠不休,就为了尽快完成那些冗杂的军务,赶来见你。”
“我怕你有危险……”
“从前我错过了许多,但这次我不想再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