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真千金靠药膳暴富了》
衡巧 陆宇
因家学渊源,衡巧能辨识各种中药药材,会艾灸针灸,擅长上千种古方药膳,还练了擒拿散打,书法也颇有造诣,全才剩女却意外重生到了90年代。
十八般武艺,拳打恶亲戚,脚踢村霸王,手撕白莲花,吃货生活风生水起。说姐农村姑娘配不上高材生村草?
衡巧悠悠醒转,感觉到很不对劲,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秀明朗的男生的脸,和她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
他是谁?不是在做梦吧?
正在她脑子还一片混沌的时候,腹内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哇”地吐出一大口水。
脏兮兮的水吐得男生的白衬衣和黑布鞋到处都是,衡巧十分尴尬和过意不去,来不及说“对不起”,她又是翻江倒海地一阵狂吐。
男生皱着眉头退到一边,严肃说:“生命只有一次,好好珍惜,不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
“呃?”衡巧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帅男生骑一辆单车走了,衡巧好不容易缓下来。最近药膳馆生意火爆,药膳产业全线搬上互联网,昨晚连锁店高管视频会议,商议了半晚,劳累过度,睡眠不佳,今早一跤摔到下水道里。
看来自己是被这个帅哥救起来的,还做了人工呼吸。帅哥的穿着和发型挺有意思,白衬衣萝卜裤黑懒鞋,头发浓密飘逸,梳着三七分,和九十年代某位港星的巅峰颜值相似。
他的单车是一辆28永久,还有,他皮带上竟然别了个扩机,这都是哪里淘来的文物!
但他怎么会认为她是寻死?有跳下水道寻死的吗?真是的,莫名其妙挨顿训!
她昏昏沉沉地坐起来,看一眼左右,大吃一惊,为什么眼前一片稻田和水塘,不远处还有成片的土砖平房,远处山脉连绵,好像到了山区。
她自己躺在水塘边,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塘里捞上来的。
“见鬼了吗?”
恐惧朝她袭来,她慌慌张张爬起来,东南西北,却不知道往哪里跑。
“巧妹——巧妹——”
“大姐——”
“大姐——”
远处传来一个妇人和两个小女孩焦急地呼喊,她们的话带着很浓的乡音。衡巧懵懵懂懂朝着呼喊的方向望去。
“巧妹——巧妹啊——”
妇人又黑又瘦,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衣,一条灰扑扑的裤子上还挂了几个补丁。两个小女孩皮肤黝黑,衣衫褴褛,还都打着赤脚。
妇人跑过来了,抱住她大哭,“巧妹,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和你两个妹妹怎么办?我们三个也只能跟着你去死了。”
女人一激动,直觉晕厥了,衡巧大喊几声,摸一下颈动脉,女人竟然呼吸心搏骤停,吓得她立即把她平躺在草地里,对她进行胸外心脏按压,紧急心肺复苏。
不远处,刚才救她上岸的男生可能对她不放心,又骑着单车打转回来,他在歪脖子柳树下停车,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边。
女人悠悠醒转,韩巧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煞白的脸和止不住的眼泪,头胀痛得厉害,好像有另一个人、另一份思维,在强势地占领她的脑子,她恍恍惚惚地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记忆!
“我穿越了?”衡巧惊愕地站着,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现在不再是二十一世纪,她也不再是百年连锁药膳馆继承人,她现在穿越到了90年代末期,一个叫衡巧妹的十八岁姑娘身上!
这是原主衡巧妹的妈和两个妹妹,原主的妈妈刘玉梅因为生不出儿子,带着大大小小三个女儿被丈夫和恶婆婆赶了出来,投奔在娘家哥哥这里,然而娘家嫂嫂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一笔可观的彩礼钱,把衡巧妹卖给了村里的极品无赖王大癞子!
“巧妹,妈刚刚看到你的遗书,被你吓死了,还好没事,咱们先回去,回去好好求求你舅妈,让她去退了彩礼。”
刘玉梅虚弱地哭诉,挣扎着起来。衡巧整个人还没进入状态,先跟着刘玉梅和两个小女娃回舅舅家,从男生身边经过时,两人对望了一眼,感觉男生看着她就像看外星人似的,而她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心慌,一下子脸热了,连耳朵根子都热了。
还没进门,便迎来了舅妈王柳红当头一个包袱,砸在刘玉梅身上。她丢了包袱,顺手操起一把扫帚,对着她们娘几个一顿乱揍。
“衡巧妹,你这个白眼狼!你长本事了哇!你还学会寻死觅活了!”
“你们三个四个在这里白吃白喝,一点贡献都不想给这个家做?不嫁王大也可以,我这里不养你们这些白眼狼了,你们马上收拾东西,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两个小妹妹躲在刘玉梅身后,咬牙瞪着王柳红,眼神倔强。刘玉梅拽着衡巧的胳膊跪了下去,哭着哀求:“嫂子,你也知道王大的为人,偷鸡摸狗嫖赌逍遥无所不为,巧妹嫁给她那是往火坑里推呀!”
她一边哭一边看向屋里,指着她兄长出来说句话,然而懦弱的兄长站在窗下,只是搓手叹气,就是不出来。
王柳红冷笑:“王大无所不为那是因为单身,娶了媳妇,指定会改,巧妹比他小那么多,小媳妇进门,他疼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就想不通?”
她挥舞着手里的扫帚,一副凶狠跋扈的样子,“你们也别跪在这里哭,在这里闹,让邻里听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反正两条路,要么巧妹嫁给王大,要么你们滚!”
刘玉梅哭道:“我们能去哪里呀?”
她转头看着一直拧着眉头的衡巧,哭着问:“巧妹,也许你舅妈说得对,王大娶了你,能改邪归正。”
衡巧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她脑子里已经接收原主所有的记忆,王大癞子那恶心的样子浮现脑海,她想想都已经要吐了!
“滚就滚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手牵一个妹妹,转身就走。
盼弟牙尖嘴利:“滚就滚,我们宁愿去做叫花子,也不能让姐姐嫁给王大!”
招弟还小,但她无条件拥护姐姐:“对!”
两个小女孩倒是不像她们的妈妈软弱,倔强的样子让衡巧很喜欢。只是俩孩子和她母亲一样,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刘玉梅焦急追上来,把两孩子扯身边,呵斥两句,哭着问衡巧:“巧妹,我们这拖家带口的,能去哪里啊?你别犟啊,快回去和你舅妈道歉认错!”
“呸!让我回去道歉,门都没有!”衡巧绷着脸,没好气地回答。刚刚刘玉梅竟然想劝她嫁王大癞子,她想想就来气。
这个软弱的女人,活该她一辈子受人欺负!衡巧捋顺了一下原主身世。她现在重生的地理位置在湖南西南部一个闭塞的村庄,叫做芭蕉村,原主衡巧妹,母亲刘玉梅,两个妹妹一个叫衡盼弟,一个叫衡招弟。
两个妹妹的名字就能看出,衡家严重重男轻女,衡奶奶逼着刘玉梅一胎又一胎的生育,不生男孩誓不罢休。
刘玉梅婚后一共生了八胎,全是女儿,夭折了五个,成活了三个,最后刘玉梅身体枯竭,再也怀不上了,便被强势的婆婆赶出家门,刘玉梅不得不带着三个女儿投奔到娘家哥哥这边。
最糟心的还是巧妹并不是刘玉梅亲生的,当年刘玉梅生产的时候,在卫生院还有一个外地女人也生了个女娃,两人抱错了娃,巧妹这十八年爹不亲娘不爱,受尽了冷落和白眼。
娘家嫂子王柳红也不是善主,若不是看着刘玉梅和衡巧妹能干农活,她才不会接纳她们母女几个。她让刘玉梅母女几个去打扫了屋后两间阴暗潮湿的猪圈杂屋住下,每天指桑骂槐的咒着她们干农活,看不得她们歇半会工夫。
她为了给自己儿子挣彩礼钱,早些天私自做主,把衡巧妹许给了村里又丑又懒的无赖王大癞子,衡巧妹绝望之下,投塘寻死了!
“你们这些砍脑壳的!讨债鬼!滚出去就再也不要回来了!”王柳红追了出来,跳着脚咒骂。
衡巧回头,心里冷冷一笑,王柳红骂得猖狂,心里却根本舍不得她们滚蛋吧。
她淡淡地说:“舅妈,不好意思,我们滚了,明天后山的菜土你去挖,菜水你去浇,辣椒红了,你自己去收,晒在大队部大坪里的谷子你去翻,明晚上天气预报有雨,你自个去把谷子ᴶˢᴳ挑回来,对面地里的红薯藤要翻了,舅有老腰病,麻烦你自己去翻,还有十几头猪的猪潲,麻烦你明早四点多起来,自个煮一下,白天自个去喂,对了,记得打猪草,斩猪菜……”
她一口气数了十几样的活,憋得王柳红脸一阵红一阵白。
跟着追了出来的舅舅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问:“柳红,玉梅和巧妹走了,这么多活,咱能忙得过来吗?”
衡巧笑笑,牵着俩妹妹说;“咱们走咧,咱们会干活,还怕村里没人收留?”
刘玉梅惴惴地说:“咱能上谁家去呀……”
王柳红本来有点怂了的,听刘玉梅这么说,气焰又上来了:“收留?你们想得美?拖家带口,这村里谁会收留你们?你们四个做叫花子去吧,滚!”
“巧妹,你别犟,”刘玉梅还在犹犹豫豫地不想走,“跟你舅妈认个错。”
“没人收留就先住桥洞,住破庙,”衡巧拽紧妹妹们的手,恼怒地吼道:“您不走算了,我三个人走!”
两个妹妹很听她的话,姐妹三个撒开脚丫子往前走,刘玉梅着急地追了出来。
王柳红许是怕邻里笑话,没有追出山弯。
小妹招弟好奇地问:“大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凶?”
衡巧没好气说:“你大姐死过一回的人了,以后就这么凶!”她不能告诉妹妹们,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在二十一世纪,作为连锁药膳馆第一继承人,她外号“灭绝师太”。
刘玉梅忐忑看一眼巧妹,她也纳闷,平时闷屁都放不出一个的大女儿,刚刚口齿咋那么伶俐了,还那么硬气。舅舅刘强追了出来,拉着刘玉梅的手说:“你们先找个的歇歇,一会柳红消了气,我和她说说,你们也服个软,别犟着,都回来住。”
衡巧白了他一眼,这个舅舅名字真是白取了,还“强”呢,就一堆扶不起的稀泥巴,她嘴巴一撇,不屑地说:“回来?谁稀罕回来?”
刘强瞪她:“巧妹,你别任性!那桥洞能住人吗?你妈身体不好,妹妹年纪也小,她们能风餐露宿?”
大妹盼弟冷笑,瞅着舅舅说:“舅舅,你不是担心我们住桥洞,你是担心明儿起,再没有人从早到晚给你们家白干活了吧?你还担心,卖了我姐姐,拿到手的一千块彩礼也飞了吧!”
“你!”刘强被她噎得无言以对。
衡巧朝大妹竖起拇指,笑着夸赞:“好样的!你们两个小家伙,姐姐喜欢!”
衡巧拉着两个妹妹快步往前走,刘玉梅赶紧跟上她。
甩开舅舅后,衡巧回头看一眼,对刘玉梅说:“你莫急,以前咱们没有来舅舅家的时候,表哥要出去做泥工,表姐要念书,舅舅身体又不好,家里没有劳动力,舅妈就喂一头猪,在屋前屋后种一两块地,田里的农活大多数时候是请人帮工,直到咱们来了,她才进了十几头猪,又让咱们开荒种了好几块菜地,咱们现在一走,一大堆的农活,她根本做不过来。”
刘玉梅忐忑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舅妈的活干不过来,会求着我们回去?”
衡巧点头:“肯定会来求我们,你想想,我们两个人替他们家日夜劳作,一年下来能创多少经济效益?我们一走,她损失可大了呢!”
刘玉梅讶异盯着她,打小就木讷寡言的大女儿,头脑怎么忽然这么灵泛了,话也变得多了。
她紧锁眉头说:“理是这个理,但桥洞怎么好住人呢?若你舅妈和我们犟着,也不是个事呀!”
衡巧停下脚步,盯了刘玉梅一眼,刘玉梅赶紧闭嘴。
几个人在村民们同情的目光里爬进了桥洞,桥边有两户人家,有一家打发小孩送了床旧蚊帐过来,还拿了两盘蚊香,一些雄黄给她们。
刘玉梅千恩万谢,在桥洞附近撒了雄黄,防止蛇虫侵袭。衡巧点燃蚊香,放在桥洞边上。
忽然风起,原本清朗的天空风云翻滚,天边划过几道闪电,随之雷声隆隆。衡巧皱眉,这若是下大雨,小河涨水,她们一家不得被大水淹死?
“玉梅阿姨!”
熟悉好听的声音,让衡巧的心尖尖颤了一下。她转头看一眼,今天给她人工呼吸的男生,正站在河边看着她们。
那熟悉的心慌,衡巧终于明白,这是代入了原主巧妹的感情,巧妹子暗恋这个男生!
衡巧发现自己和宿主的情感和记忆都在叠加。男生是村里陆七叔的儿子陆宇,就住在桥边,陆家还开了家桥头商店。
宿主这个小妮子,还早就暗恋上这个陆宇哥哥呢,只是自卑使然,巧妹从来不曾表白过,甚至平时在田间地里做事,陆宇路过时,她连头都不敢抬,看都不敢仔细看心上人一眼。
若是面对面遇上了,她更是低着头走得飞快,从来不敢跟人家打招呼。
毕竟人家可是芭蕉村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堂堂的医科大学生,
“陆宇!”刘玉梅出来招呼,还没说话便先眼泪涟涟了。
衡巧很不喜欢刘玉梅这个性格,逮谁都哭,皱眉嘀咕:“我求求你不要见谁就哭好不好?”
陆宇听到这句话了,又看了她一眼,说:“桥洞不能住人,今晚有暴雨,河水会涨,你们住在里面很危险!”
他清清淡淡的,但眼神中满是同情,看得出他心地善良。
刘玉梅看看天色,又是一阵闪电和雷声,风也越刮越大,她拉着衡巧的手哭:“巧妹,怎么办?桥洞不能住!咱还是回去吧,你和舅妈服个软。”
“服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衡巧没好气回答。她坐下来,心里充满烦恼,重生后这手牌也太烂了吧,她就算一身技艺,手里捏着王炸,也不知道怎么出第一张牌。
“我爸妈让我过来接你们,你们先去我家吧!”陆宇蹚水过来了。
“啊?这样不好吧……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你们……”刘玉梅拿不定主意,转头看着衡巧。
衡巧思索一下,她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做事向来果断,她想想,舅舅家回不了,桥洞住不了,那只有去陆家借宿两晚了,先缓口气,这两天再想办法,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
她决定了,刘玉梅也顾不上太多,赶紧收拾东西。
陆宇把两个妹妹抱了下去,又搀扶了一把刘玉梅,只有衡巧轻巧一跳,便从桥洞里跳到沙滩上。
母女几个跟着陆宇蹚水过河,逃荒一样,一起往陆家走去。
衡巧偷偷看陆宇,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一双黑色老爹鞋,配了雪白的棉袜,干净整洁,清俊儒雅,怪不得巧妹那么喜欢他。
陆家傍山而建,虽然只是几间简朴的土砖平房,但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还种了些花草,显得十分精致。正屋前面简单地搭建了两间小木屋,挂了“桥头商店”的匾,齐齐整整地摆放了一些日常用品,针头线脑,油盐酱醋,方便村民,自家也赚点差价补贴家用。
进了院子,陆七哥和七嫂已经从屋里出来了。陆七婶过来,拉着刘玉梅的手说:“玉梅妹子,你们先住一晚,明天你七哥去和你哥嫂谈谈话,大家再做商议。”
“好,谢谢七嫂,”刘玉梅感激涕零,回头对三个女儿说,“快谢谢婶子!”
“谢谢婶!”衡巧忙领着两个妹妹鞠躬。
陆宇指着正屋东边的两间土砖房说:“我大姐出嫁后,她之前住的厢房一直空着,你们去打扫一下,先住几天吧。”
陆七婶把陆宇拉到一边,小声呵斥:“宇儿,她们孤儿寡母的,住在这里惹人口舌!先住一晚,明天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回家。”
陆宇笑笑,“妈,你和爸向来是光明磊落之人,村里谁不敬重你们?你们怕什么口舌?再说了,她们也不会长住,在这里借宿两天,不过是权宜之计。”
衡巧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就是借宿两天,七叔七婶放心,我舅妈熬不了两天,就会来求我们回去。”
陆宇淡淡一笑,瞧着她说:“你平时沉默寡言,看不出心里还是伶俐。”
衡巧微笑,那可不是,现在的衡巧,可不是从前的闷葫芦衡巧妹了。
陆七叔说:“先不管住几晚,反正今晚先住着吧,不然今晚河水涨了,你们在桥洞里也太危险了。”
刘玉梅千恩万谢,衡巧赶忙领着两个妹妹,去打扫那两间空屋。陆宇的大姐是卫校毕业,在省城的医院工作,嫁到省城去了,一年难得回来两趟。
陆家本来干净,大姐这边虽然久没住人,也没有一点点灰尘,稍微抹布抹一下就行了。
七叔七婶是个善良人,还给她们送来了蚊帐和干净的被褥,帮着把床铺铺好。
“四个人睡得下不?要不把小姑娘放我屋里去,跟着我睡?”七婶温言问。
招第盼第紧紧ᴶˢᴳ抱着妈妈的腿,一起摇头。
刘玉梅搂着俩姑娘说:“还是挤着算了,这俩丫头怕生。”
七叔说:“那我再去搬个竹床进来,晚上点上蚊香,倒也能对付两晚。”
“行!谢谢七叔!”衡巧感激地答应。
七叔听了衡巧说了离家出走的前因后果,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说:“巧妹,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七叔做主,可别再做傻事了!”
衡巧重重点头:“嗯!我再也不会了,我还有妈,还有妹妹呢,我不能丢下她们!”
“这就对了!”七叔微笑。
七婶说:“我去弄点晚饭,一会你们都过来吃!”
衡巧忙说:“我来帮您!”
她让母亲在这边的简易柴灶烧两壶热水,先给两个妹妹洗澡,她自己跟着七叔七婶去了正屋那边的大灶屋。
衡巧虽然厨艺很好,但初次到别人家,没敢卖弄,她在灶间烧火,七婶炒菜。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七婶厨艺很好,衡巧妹和两个妹妹都吃得很饱,只有刘玉梅太拘束,小心翼翼地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碗筷。
一场瓢泼似的大雨之后,天黑下来了,陆宇扯亮灶屋的电灯,在灯下继续看书。
衡巧路过陆宇身边时,她瞧了一眼他手里的书。
英文大部头,衡巧暗暗赞许。他认真看书的样子真好看,虽然她不像巧妹那么迷恋这个男生,但偷偷看看,愉悦身心和眼睛还是不错的。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村民来陆家,都是来问陆宇讨药,陆宇满脸忧虑,抱歉地打发村民走了。
衡巧正纳闷,陆宇对她说:“叮嘱你两个妹妹,饭前便后洗手,不要喝生水,村里最近痢疾闹得厉害,感染上了麻烦,药店缺药,我带回来的常备消炎药也都送完了。”
“痢疾?”秋季细菌性痢疾,衡巧的脑子里职业性已经有了汤剂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