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们在灵堂为皇帝哭丧时,一帘之隔内传来了我和清冷佛子不堪的喘息声

七方繁星 2024-10-31 18:59:03

我刚入宫,皇帝就病死了。

想到自己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就要给这老东西殉葬,我实在不甘心。

于是我把清伦俊秀的和尚拖到幔帐后面,一边对他动手动脚,一边说:

“出家人慈悲为怀,和尚,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度脱信女逃出苦海。”

当我摸完男人,心满意足地等着白绫勒在脖子上时,圣旨到了。

好消息,我不用殉葬了。

坏消息,我强迫的佛子身份很不一般。

1

大殿内乌泱泱的全是人。

我跪在哭得要死要活的妃嫔中生闷气,根本哭不出来。

入宫两个月,别说侍寝,我还是在刚才瞻仰天子遗容时,才知道皇帝长什么模样。

这么多年轻正茂的女子,却要给棺椁中的老东西殉葬,真是作孽。

而我一想到自己连男人手都没摸过,就更不甘心了。

我抬起头看向那排诵经的和尚,其中一个长得尤为俊俏,面如白玉,眼似星子。

我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往那和尚的位置挪动,然后趁着看守的太监不注意,拽住和尚的衣摆,将他拉到厚重的幔帐后面。

和尚吃了一惊,我捂住他的嘴:“大师,信女临死前,有一个心愿未了,希望大师能开导开导信女。”

和尚的眼神平静下来,我放下手,他低声问我是何心愿。

他声音如玉珠坠盘,清脆好听。

我问他的法号,他回答“养衡”。

“嗯,养衡大师,是这样的,信女今年才十九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可是却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这么死了实在不甘心。”

养衡问我想做什么。

“我想摸男人。”

养衡闻言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幔帐与法衣缠住,跌坐在地。

我坐在他两腿间,抓住他身侧的幔帐,贴近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味。

“看大师面相慈善祥和,必定慈悲为怀,既如此不妨圆了信女这个心愿。”

“你大胆,这是在先帝的灵堂上——”

“小声些,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怎样都无所谓,但大师你应该不想被人发现吧。”

养衡瞪着我,漂亮的嘴唇张张合合,无非是在劝我不要犯下大错。

我将手指抵在他柔软的嘴唇上:

“嘘!别说话,让我摸。”

外面哭声、诵经声不止,没人听到我们的动静。

我看着衣衫不整、面颊绯红的养衡,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皮肤会这么热,肌肉会那般硬。

我从发间拔出一根金簪。

妃嫔们都知道今日要死,许多人把自己喜欢的首饰偷偷戴上,藏在白布包头之下。

我将金簪放在养衡怀中,趁机又摸了一把他精瘦结实的胸膛。

养衡裹紧法衣,拿着金簪不解地看着我。

“这是我入宫时,我娘给我的簪子。我们这些人死后,收尸的太监们肯定会把这些搜罗走。”

养衡的神色有些复杂:

“这等残忍的祖训,确实该改一改了,不知新帝——”

我瞥见已经有太监开始掏出白绫,哭声顿时震天动地。

太监尖声尖气地说:“诸位娘娘别哭了,你们能跟随先帝是多大的福分。”

我心说,这福分怎么就没落你头上。

我打断养衡的话:

“我得去死了,金簪送你,你看,不会让你白白被我占便宜的。”

养衡气愤:“你把小僧当什么了?”

我摆摆手,慢慢地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养衡从幔帐后面出来,却朝着大殿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耳尖还是红的。

我不知等了多久,耳边全是凄厉的哭声和求饶。

一个太监走到我身边,白绫两端缠在手上,他对我说:“林娘娘,请上路。”

我立刻昂起头,主动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痛快一点,自己能少遭罪,也不会连累到家里人。

2

白绫系在我脖子上,太监的手刚收紧,一个高胖的大太监领着几人进来。

“住手,圣旨到。”

新帝下旨停止人殉。

侍过寝的妃嫔留在冷宫,而未侍寝的去寺庙中代发修行,为先帝守孝三年后,自行返回原籍家中。

我与其中的几个妃嫔去了城外的圣光庙,庙不大,只有几位师太尼姑。

每日早睡早起,跟着师太们念经倒是容易,最难的是吃得太素。

才过十来天,我就饿得两眼冒绿光。

圣光庙在山中,除了附近有座大一些的佛音寺外,来这里的人,除了零星的香客外,只有猎人樵夫。

我买通了樵夫,隔着院墙我将银子扔出去,他把烧鸡扔进来。

刚打开油纸包,油香扑鼻,我直接蹲在墙角,撕下一只鸡腿。

我边吃边感慨:“怎么这么好吃,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曾准备撕下第二只鸡腿时,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吓得噎住了。

来人是养衡,他修行的寺庙居然就是隔壁的佛音寺,师太让他来庙里讲经。

“你讲经就讲经,怎么还来抓人开荤,差点被你吓死。”

养衡似乎想到什么,耳朵有点红,教训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守一点点的清规戒律?”

“我又不是尼姑,守什么清规?你看看我的脸,都饿瘦了。”

我将剩下的烧鸡包好,打算分给其余几个人。

养衡指指自己的嘴角。

“干嘛,你也想吃?”

“你擦擦嘴上的油!”

我以为养衡讲经,只有庙里的师太们会听,没想到我们也跑不掉。

我的烧鸡还没来得及分给大家,就被叫到大殿。

怀中的烧鸡虽然已经凉了,但香味不减,很快就被师太发现。

她嫌恶地看着我手中的烧鸡:“这里是佛门静修之地,你们在此是为了给先帝守孝,怎么连这点口腹之欲都管不住。”

我低着头老实挨训,但是当师太让我把烧鸡扔了时,我迟疑了。

眼见师太要发火,养衡开口了。

“师太,他们原本就不是修行之人,万事都要循环渐进,您这次就饶过她吧。”

我以为师太会连养衡一起教训,没想到她竟然算了。

讲经结束后,师太将我叫过去。

我以为她是为了烧鸡这事,没想到她却问我是如何认识养衡的。

我不明白这怎么会引起她的关注,只是说他在宫中做法事时见过一面。

师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林居士,你父母来看你。”

我爹做过翰林编修,半年前因病辞官,原本是要返乡的,但是因为我选秀入宫,便与娘留在京城。

他一见我就愧疚地说:“霜霜,爹没用,没能把你救出去,你还要在这里吃三年的苦。不像别人家有本事,早想办法把女儿接回去了。”

虽说我们是要给先帝守孝三年,但其实对宫里来说,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了,有时候不如卖一个人情,把人早点放出去。

我安慰他:“您想开点,女儿能捡回一条命,就该谢谢祖宗保佑了。”

爹说:“多亏九王爷在皇上面前求情,不然我和你娘就见不到你了。”

我好奇这位九王爷是谁,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爹说他是先帝的幼弟,因为命格与先帝相克,自幼养在民间。

我虽然没见过这位九王爷,但我决定从今日起,给他在庙里点一盏长明灯。

爹娘临走时,我依依不舍。

“你们下次再来看女儿,可别空着手啊,还有,山脚下有户樵夫,你们经过时给他留点银子,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等爹娘走后,我才开始哭起来。

养衡居然还在庙里,他安慰我说:“待你熬过头三个月——”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然后呢,我就能回家了?”

“然后你就能习惯这庙里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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