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国给父皇进献了一位男妃。
我好奇去看,却被人诬陷与男妃苟合。
父皇把我贬到城外荒寺,无召不得回。
夜晚,假方丈让我接待蛮夷恩客。
蛮夷国少有女人,这几个人如狼似虎。
谁来救救我!
1
寺里来的蛮夷人捐了五万香火钱,深夜,假方丈递给我一壶酒。
“给老子好好伺候,要是让他们不高兴了老子打死你。”
“不行呀方丈,我……我……”
“我什么我,还以为自己金尊玉贵呢?”
假方丈作势要打我,我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蛮夷人好男风,去伺候只需要倒酒捏肩,比砍柴挑水这样的粗活不知道轻松多少。
可我是南国公主,蛮夷是紧邻南国的一个藩属小国,他们哪里配。
假方丈看我不接酒,淫笑一声后赤裸裸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的衣服撕碎。
“不想去伺候他们,那就来伺候我。”
这个方丈以前是山里的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去伺候他,我第二天肯定得爬着出去。
那双眼睛的目的太明显了,我感觉身上微微发烫,抱着酒夺命似的逃出房间。
太奇怪了,为什么被他看着我心里会痒痒的呢!难道是饭吃得太少饿出毛病了?
宫中有规定,皇室宗亲家的女儿,要在出嫁前一晚嬷嬷才会教闺床之事。
真可惜,我今年才及笄并未婚配,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闺房之乐了。
几个蛮夷人在房间里划拳喝酒,声音大得能震破耳膜。
我进门以后,他们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喝酒吃肉,没人对我感兴趣。
但我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很奇怪。
原本该摆放酒菜的长桌是空的,上面只放了一根手指粗的麻绳,桌子的长度和我的身高相差无几。
蛮夷人把肉和酒放在地上,几个人成一个圆圈围着那张桌子,就好像是在等人躺到那张桌上。
盘子里的肉马上空了,酒杯里的酒满得快要溢出来。
有两个人上半身开衫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毛发,还有的干脆没有系裤腰的绳子,松松垮垮吊着,感觉随时都能掉下来。
这一切都透露出一个信号。
他们很着急。
很想要。
2
荒寺里就我和假方丈两个人,上哪儿去给他们找小倌儿玩儿呀!
我开始后悔进来了,早知道就让假方丈来伺候,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他那种的。
看他们没搭理我的意思,我赶紧找借口离开。
“不好意思各位,酒拿得太少了,我再去拿点。”
门一推。
丝毫未动。
是从外面上的锁,该死的方丈。
一个蛮夷人擦了擦嘴,大刀阔斧地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把我抱住时,我吓得尖叫。
“啊!”
酒盏啪的一声碎在地上。
蛮夷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禁锢住我后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大哥,南国女人就是不一样,抱在怀里软得像个猫儿。”
他说话时气息全喷在我脖子上,怀抱紧得像在海里抓一片浮木,我身上每一个器官都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怎么会这样?
父皇明明说过蛮夷人好男风,难道都是假的。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我好歹是南国公主,怎么能沦为蛮夷人的玩物。
腰上那双手怎么都推不开,我只能沉着声怒吼。
“本宫乃南国公主,你们敢碰我,我让父皇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被贬的公主,也敢在我们面前叫嚣。”
我的怒吼像一坨棉花打在他们身上,几个蛮夷人放声大笑,不顾我的叫喊拖起我的脚踝,七手八脚地把我按在桌上。
粗糙的手像带倒刺的刀刃一样划过来。
我吓坏了,长这么大,从没有男人碰过我。
“求你们……求你们放了我,我可以送你们很多宫女。”
以前当公主的时候,伺候我的小宫女数不胜数,赏赐给别人玩乐就抬抬手的事。
要是能用她们救我出魔爪就好了。
在宫里待了十几年,我见过最多的就是嬷嬷和太监,这种充满野性的男人从没见过。
他们下巴长满了胡子,动作非常粗鲁,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止不住干呕。
力气那么大,巴掌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痛得尖叫不止。
“啊!别碰我,别碰我。”
“哈哈哈哈哈,公主的叫声和外面的小雀儿一样好听。”
“老二,多打几巴掌,老子就喜欢听她叫。”
“哈哈哈哈!光听有什么感觉,大哥快过来亲自试试。”
……
3
荒寺除了我和假方丈只有这些蛮人,我的叫喊声起不到一点作用,
就在我绝望闭眼时,一个蛮夷人大喊了一声。
“等等。”
我蓦地睁开眼,以为自己遇到了救命恩人,朝着发声那个人望过去。
可下一秒,那人说的话让我彻底绝望
“给它喂一颗合欢散,待会有的是求我们的时候。”
合欢散是蛮夷人特有的催情药,药效举世闻名。
传闻蛮夷人曾经抓到过一个敌国女将,准备把女将送给自家将军玩乐。
那女将忠烈,当场就要咬舌自尽。
蛮夷将军大怒,给她喂了一颗合欢散,然后扔到了住满士兵的帐篷堆外。
那天晚上,女将进了二十个士兵的帐篷,没有任何人逼她。
天亮时人倒在帐篷外,未着寸缕,军医事后查死因,说是谷道破裂而亡。
吃下合欢散,我就不是抬着出去或是走着出去的问题了,是能不能活着的问题。
蛮夷人把药塞进我口腔,我用舌头拼命抵出去,他们捏着我下巴,把手指伸进来强行按下去。
合欢散名不虚传,刚入肺腑我就感觉到全身血液翻腾,思绪仿佛飘如云端。
门外有急促的拍门叫喊声,然后是踹门声,那几个蛮夷人冲出去以后就没了动静。
我没有心思管了。
好热,想脱衣服。
手被绑住了,有没有人来救我。
男人,我想要男人,抱我亲我,怎么样都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脑子已经木了,嘴里无意识发出声音,是求救还是喘息我都分不清。
终于,一个穿着月牙白锦袍的男人出现在我视线里,他解开了我的绳子。
“还好吗?要不要帮忙。”
这声音太温柔了,每个字落到我耳朵里都是邀请。
当然要帮忙,他要是不出现我今天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
男人长得很好看,比我父皇的男妃都好看,我迫不及待想亲近他。
我未经人事,在男女之事上没有半点经验,只能被药性操控着走。
但我心底有期待,也有兴奋。
半年前,我无意中闯进过父皇的密室。
密室里放了很多边境城池的地形图,石墙上有暗格,我打开后发现上面挂了很多春宫图。
我羞得忙捂住眼,可又忍不住偷看。
父皇的后宫有佳丽三千,还藏这些图干什么。
少时的疑惑一直残留至今,今天遇到这个男我才渐渐明白原因。
男欢女爱本就是世上最不能满足的,这个夜晚我和白衣男人抵死缠绵,合欢散的药效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消散。
4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昨晚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全身酸痛,爬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别动,我抱你起来。”
或许是昨晚亲近过,我见到这个男人时并没有陌生感,只是想到昨晚的画面就脸泛红晕。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在下姓贺,贺遂檐。”
他竟然知道我是公主,那昨晚上还那么凶,简直是以下犯上。
我不禁带了点恼意,“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那你知不知道昨晚对我做了那种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贺遂檐笑了一下,掀开被子把我抱起来。
“公主不是挺喜欢吗?昨晚的声音把山里的鸟儿都惊飞了。”
我羞得把脸藏进他怀里,这人真是不要脸。
他把昨天欺负我的几个蛮夷人捆在一起,还有寺里那个假方丈。
“公主,这几个人都是我的手下,昨晚我不在他们才敢如此放肆,想怎么处置你告诉我。”
看到那几个人的脸我就想到昨天被绑的样子,害怕地缩在他背后。
“你……你决定吧!”
跪着的几个人疯了般求饶,说自己是鬼迷心窍,特别是那个假方丈,一直说自己没碰过我。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半夜趁我睡着偷偷掀我被子,洗澡的时候趴在床边偷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干的这些事。
贺遂檐捂住我眼睛,然后我听到皮肤被利剑割破,有人相继倒地的声音。
一刹那,几个人全死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武功很好,锦袍的样式一看就出自富贵人家,蛮夷人又听命于他。
我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这几个蛮夷人是你的手下,那你也是蛮夷人吗?”
昨天晚上一番折腾,我有些站不住,贺遂檐把我打横抱抱回屋里,十分坦诚地说。
“清河,我不想瞒你,其实我们是护送男妃入都的。”
护送男妃入京的使臣早就走了,他们怎么还在这里,不会是听说我调戏男妃的事,故意来寺里报仇的吧!
我赶紧解释。
“宫里都传我和男妃苟合,你千万别信这些谣言,其实我连那个男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我就委屈,人人都说我和男妃苟合,但其实我连那个男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使臣进献美人给父皇是常有的事,进献男妃还是第一次,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他长得有多美。
结果刚准备趴在门缝边偷看,那个门自己就开了,我蹑手蹑脚走进去,发现男妃正在换衣服。
吓得我当场尖叫。
侍奉的婢女闻声而来,谣言就这么传开了。
事后我向父皇解释,他怎么都不听,直接夺了我的封号贬为平民,还让我来荒寺里反省。
贺遂檐看我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笑,抓着我手舞足蹈的手。
“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有没有和他苟合我会不知道吗?”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拳打在他胸口上。
昨晚结束后贺遂檐把我抱回床上,早上醒了我偷偷去那个房间看过,那张桌子上到处都是痕迹,简直没眼看。
贺遂檐抓着我的手,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几度开口又憋了回去,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我这次来南国,是奉太子的命令把冀洲的城防图带回去的,原本是想等男妃得宠后,让他去皇帝书房里把城防图偷出来,现在看是行不通了。”
当然行不通。
我被贬出宫后那个男妃也被关在永安殿,没有父皇的命令连殿门都出不了。
蛮夷太子要冀洲城防图干什么,难道是起了野心想从北部冀洲打入京都。
可他们举国上下只有十万兵马,哪来的自信敢犯我边境。
冀洲隶属我国北疆,盛产水果粮食,地势虽与蛮夷相交,但父皇下了令不准两地交互。
听说蛮夷新立了太子,那位主公野心勃勃,不会是想拿到冀洲城防图,把冀洲收入自己囊中吧!
贺遂檐看出我的担忧,急忙解释。
“我们蛮夷种的农作物经常莫名其妙死掉,听说冀州人种植经验丰富,太子殿下是想派几个人去他们那里讨教种植技术。”
“你也知道,没有你父皇的命令蛮夷人是进不去的,只能依靠城防图偷偷潜进去。”
说完后他又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这个任务肯定完不成,回去我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看他如此坦诚,我心中的防备渐渐卸下,开始担忧他的性命。
蛮夷人对待下属毫不留情,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他,要是完不成,他肯定性命不保。
此后一段时间,贺遂檐白天下山找图,晚上回来陪我,他心里压着大事,整个人显得力不从心。
我是感受过大场面的人,这样的斜风细雨根本满足不了我。
突然有一天,贺遂檐说他要去黑市看看有没有人贩卖城防图,这次会走得久一点。
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只信鸽,让我有事用信鸽联系他,这一走就是小半月。
我每天坐在寺门外看远山如黛,这些山千年万年立在那里,和我的心一样寂静。
白天倒是没什么,可一到晚上我这心就是静不下去,不知道是合欢散有副作用还是什么,我总觉得身上痒得很。
憋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躺在那张桌上想象那天晚上的场景。
甚至有时候还一人分饰两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