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蜈蚣”,“两千妃子”,这场被误解的太平天国起义有多“逆天”?

卢克斯基 2024-06-25 15:04:22

有这样一个男人,你去搜他的名字,第一时间搜到的肯定是恐怖而猎奇的故事。有人说他是邪教教主,有几千个老婆,解锁了各种姿势,荒淫无能。有人说他最爱的菜是油煎蜈蚣,老鼠煲汤,一顿饭要吃掉24种动物,穷奢极遇。而他建立的组织也是无比神奇,他们的主要成员大字不识一个,几个领袖里学历最高的是秀才,写的诗还一言难尽,难怪科举考不上。

因为没文化,他们只好把连环画当成学习造反的资料,按三国、水浒等天桥评书来建立政权。他们以前当农民时,对评书里孙权、诸葛亮和刘伯温这些军师们神机妙算、呼风唤雨的本事非常神往。所以在他们这里,最大的官职就叫军师,让人是哭笑不得。而且他们的几个领袖利用宗教拉拢人民,冒充耶稣的弟弟,上帝的二儿子,动不动就天神附体,装神弄鬼,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搞封号的时候,他们最荣耀的封号叫九千岁,意思是比万岁少一点。后来又烂疯了,出了几百个王,各种小王满地走,去菜市场买个菜,说不定都能碰到9个小王。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有极为开明现代的一面。他们中的很多人连县城都没出过,却熟练运用西洋火器,还自主仿制魔改火枪。

他们没有淘宝,没有顺丰,却在今天的包邮区搞起了邮政系统。他们革命的时候,田园女权还不知道在呢,他们却率先不让女性裹脚,追求男女平等,有女兵、女将、女庄园。最重要的是,这群看起来一群最卑微、最没文化的农民,从一个村子起步,愣是拉起了百万大军,管理过上亿的人口,转战了18个省,和清朝抗争了14年。

不了解他们的人,只会下意识地把他们当成邪教组织,一群土包子。但了解他们的史学家,都会自发地变成长毛粉。这个集高大上与土味一体的神奇组织,叫做太平天国。这个各种奇葩故事满天飞的男人,叫做洪秀全。有个历史学家叫罗尔纲,他在研究太平天国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怪事。许多史料中记载的太平军的习文、诗词水平都非常高,随便哪篇都是大文学家的手笔,完全不像是流民草寇的水准啊!比如太平天国著名将领石达开的作品,不仅对仗工整,意思丰富,英雄气概更是跃然纸上。石达开军事上的确是个天才,但他本人只读了两年私塾就去打工,16岁就开始造访,怎么做诗也这么牛逼呢?

还有科举没考上,整天写打油诗的洪秀全,在他创作的习文里有一句忍令上国衣冠沦于遗狄项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传颂,一时比他平时的水平一下子高出了一大截。所以罗尔纲等学者就怀疑,一定是太平军的将领为了宣传效果,抄袭了人家的作品啊。结果等他们查阅资料以后,才发现他们搞反了。不是他们剽窃人家的作品,是后来的文学家不少是太平天国的粉丝,他们写完诗文以后,蹭太平天国的热度,把自己写的强行套上太平军的名义发表。而且这些人念出名字来都是牛人,什么梁启超啊,张太炎呀,高天梅呀,一个比一个大。

这些人之所以把自己写的的大作拱手送人,是因为太平天国在当时的影响力太大,太得民心,只要是想革命造反的人,不能和他们扯上点关系,你都不好意思出来混。所以他们只能把自己想宣传的思想夹带进太平军的故事里,老百姓听了才会买账。为什么大家都要上赶着吹捧太平天国,因为但凡是接触过他们的人,从老百姓到洋人,都觉得太平天国比反动的地主阶级,比满清要好。当时有一个叫林立的英国人,就是太平军的铁杆支持者林立是英格兰人,带着前往东方发财的梦想参加了英国海军,后来到了香港。他去的时候,鸦片战争刚刚结束,英国水手都听说自己的手下败将清王朝腐朽不堪,大官见到普通的洋人都谄媚得不行。

但林立来到位于广东沿海的香港后,却发现清朝果然是怕洋人,但当地的老百姓从来就不怂,洋人欺负他们,他们就反抗英国。新任香港总督文翰曾带着兵船从沈河闯入广州,结果一听说他要来了,广州老百姓就反对,一天之内就拉齐了10万人,在沈河两岸呼声震天,把文翰吓得不敢入城。当时广东有民谣说官怕洋鬼养,鬼怕百姓斗兽,直呼内行。

清朝时,地主阶级压迫农民,百种千租,就是100斤的种子,剥种的田要收1,000斤的租谷,大概是50%左右。鸦片战争以后,清政府要把赔款层层摊到老百姓头上,赋税就愈发的沉重。同时,南京条约以后,上海成为新的通商口岸,原来负责贸易的广东港就衰落了,所以支撑珠三角流域经济的航运就出现了大量的失业。同时运进来的这些洋货又冲击农民的小手工业,所以一到灾年,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这是在这种背景下,洪秀全带着一大帮穷苦的劳动人民揭竿而起。除了洪秀全以外,太平军的那些领袖全都是底层,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是卖炭的,秦日刚是矿工,罗大纲是船工。刚到中国时,地方官和富商都跟林立说,太平军是长发土匪,凶恶无比。但他看到了事实完全相反。林立当时在英军里一度奉命向清军提供武器,但他发现自己和清军一同行动时,老百姓就跑得没影了,没有人肯帮他们。但一旦太平军来偷袭时,那些老百姓就会突然冒出来,给太平军送水送粮,甚至帮忙围攻清军。一个路边的老人告诉林立,自己逃荒时饿倒在路边,眼看就要咽气了,是路过的太平军喂水喂药救活他的。

所以老人自愿给太平军挑了几天担子,结果到地方以后,太平君还照价付了他工钱,给他留了吃的。而且,尽管太平军急需军火和通商的援助,却对在华的各国列强都明确表示,不承认所有不平等条约,绝不允许外国人在中国享有法外特权,更不能贩卖鸦片残害中国人。1862年5月17日,太平军在奉贤县与参与火烧圆明园的英法联军激战遗昼夜,击毙了法国海军少将普罗德。第一次鸦片战争中,侵军历时两年,也就击毙了69名侵略者,但太平军和外国雇佣军交战才一天,就击毙了800多人。

反而是骂太平天国是长矛匪的满清和地主阶级才残暴反动。历史学家范文澜曾考证,不管是地主团练武装还是官服的绿营还是八旗,每逢作战就要劫掠百姓,一旦破城就到处强奸杀人,甚至把民众驱赶上战场当炮灰。曾国藩的湘军甚至会靠绑票勒索赎金来筹军饷,杀起人来如剃头一样,人送外号曾剃头。就连作为湘军后人的谭嗣同,都不得不承认,湘军以剃头为义。

越是接触的多,林立就越是觉得,在这场战争中,似乎太平军才是相对更进步的一方。1851年今天起义时,杨秀清28岁,秦瑞刚29岁,李秀成27岁,史达开20岁。1853年,不到两年的时间,这群不到30岁的年轻人就攻入南京,将这里改名为天京,国号太平天国。起义的队伍如此势如破竹,并不仅仅因为他们得人心,更是因为他们相信科学。林立在回忆录里,就存了一副西方画家笔下的两军交战图。

在这幅画里,装备着先进火枪的太平军,把手持刀枪弓箭的清军骑兵打得人仰马翻,望风而逃。你光看这幅画,你都分不清谁是造反,谁是官兵。起义之初,太平军的确是缺装备,大多数人用农具当兵器,连长矛、大刀都不多。这样的装备和陈天武刀弄枪的职业军人打起来肯定是吃亏的。但是当时火枪在欧洲已经卖了很多年,价格越来越便宜,操作越来越简单。太平军是靠基督教发的家,和洋人接触的多,所以也更愿意接触世界潮流。在作战中,他们就主动地买了火炮、火枪,学习新武器,进口洋枪以后还自己仿制。根据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的记载,1852年12月,太平军攻克湖南岳州时,就缴获了大量库存的火器大炮280余尊,大量水师战舰。

而长期闭关锁国的清军,不仅不知道新武器的发展情况,还连传统的骑射都荒废了,八旗子弟废拉不堪。只要给钱,洋人甚至愿意违背清朝封锁,把枪走私给太平军,而清军膝盖软,根本不敢管。正是因为太平军装备更先进,他们才能只用了4个月就打到了南京。全盛时期,由林凤祥率领的北伐军驻兵天京,直指北京,让清王朝大为震动。太平军的学习能力也远超大家的想象,短短几个月,这群种田人就学会了布置交叉火力网,利用阵地设置重炮和火枪的交替打法。在湖南永安一战,10余万清朝军队7月之久竟无一人反生。太平军虽然是农民,但战斗意志非常的顽强。

虎口一战,湘军水势猛攻之下,太平军都望楼着火了,但里面的太平军在大火之中依然屹立不动,坚持发炮战斗,直到烈火吞噬了整个木盘,望楼也被烧倒,战士们就纵身跳入火焰,宁死不屈。为了壮大实力,太平军前期解放女性,军中设立男营和女营,又称排面,男女分开训练,学习各种作战和生产技能。为了鼓励女性参军,太平军废除了缠足、妇女不出门的陋习,也禁止搞买卖婚姻和收取彩礼,结婚时需要找专门的部门领证。在太平天国短短10多年历史,中国第一位女状元傅善祥,无有能征善战的女将军洪轩娇。由于太平军里识字的人少,开始他们每次发告时都得找读书人帮忙写,然后再自己再抄,效率就很低。所以后来他们用起了印刷术,在后期甚至设法从外国搞来的印刷机,专门用来搞宣传太平天国的邮政局,效果奇佳,读起来比故事会都带劲,很多清军会偷偷藏起来。

1853年,英国和莫斯浩的舰长据回忆说,他自己亲眼看见太平军用小船装满宣传册,送到清军的小艇队中间去。一刷数从唐纵就兴起,可第一个在造反时想起来用它做宣传武器。还把这套玩活的,根本就不是那些自诩饱读诗书的贵族军阀,反而是一群大字都不识的农民。太平天国的邮政系统更是比大清邮政早了几十年,不得不说极为讽刺。

1951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人民邮政还专门发了一套纪念太平天国起义100周年的邮票,上面就专门选用了太平军创立邮政和印刷的文献,向老前辈致敬。对于地主阶级的压迫,土地私有化,太平军也搞了一些在当时很先进的思想,比如包含丰田地、司法改革、民俗文化革新的天朝田亩制度。太平君设立了盛库产粮大户不仅不能趁火打劫,还计划用类似集体农场的方式搞生产,十几二十户一个单元,大家有了收成都上交,然后平均分配。

在太平军手下,农民需要上缴的赋税普遍比在清政府统治时期少50%到100%。劳动人民的大胆创新在当时圈粉无数。1859年,林立就带人夺走了英军用来攻击太平军的战舰,飞赴来号跑去支持太平军。林立的妻子玛丽雅牺牲在了保卫天京的水战中,包括他在内,还有数百名来自澳大利亚、英国、美国和南非的外国人参加太平天国。在林立的结婚和死亡证明上,他一直骄傲地在职业一栏写着太平军上校。在他的墓碑上,也利用中英双语写道中国的朋友,压迫的敌人。但可惜的是,原本充满朝气和理想的太平军,却在残酷的斗争形势下迅速变质,最后由盛转衰,走向了失败。在起义初期,东王杨秀清经常假装上帝附身,突然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啊,然后就装神弄鬼,向将士们传达上帝带有广东口音的天意。

一开始为了扩张需要,洪秀全明知道是假的,也得配合杨秀清,但杨秀清能力很强,又很膨胀。等到帝都天京以后,洪秀全一心搞神神叨叨的宗教理论,不管事,大大小小的事就都归杨秀清管,他的确也在位子上做出了不少成绩。而拥戴洪秀全的几位早期将领又不幸战死,杨秀清几乎是大权独揽。这就导致太平天国一下子出现了两个领袖,一个是精神领袖,一个是实权领袖。杨秀清又骄横跋扈,不把其他领袖放在眼里。

北王韦昌辉的家人、一王十达开的岳父,和杨秀清有一点财产争执,就被他借着上帝附体,处以斩首。在一次场会上,杨秀清甚至假装上帝附身,要当众把洪秀全拖出来打板子。再加上这些农民领袖的局限性,他们定都天京之后,迅速腐化堕落,又搞起了封建王朝那一套,上上下下等级森严,很多人强占民房,修建富丽堂皇的宫殿,纳了很多妃嫔妇女,解放也不如早期搞得好,在这种封建制度下,矛盾激化以后,就变成了高层夺权仇杀。

1856年9月4日,韦昌辉奉洪秀全的命令,在燕王秦日刚的配合下,率3,000精兵突袭东王府,在杀害杨秀清全家老幼之后,又把事情扩大化,滥杀无辜,一口气杀害了上万人。石达开好心劝说伟长辉停手,却被伟长辉将其家人杀害,石达开单即逃出城外。伟长辉滥杀无辜,激起了其他人的义愤。这时候洪秀全作为领袖却姗姗来迟,他处决了伟昌辉。原本势如破竹的太平天国,在天京事变的荒唐内讧中,丧失了好几个重要的领袖,大脑一下子瘫痪了。楚歌身里霸图空,血染胡天烂漫红。在此之后,史达开成了霸王的最后一人,但洪秀全经历天津事变后,不敢信任他人,反而滥封自己的无能亲戚,掌握大权。

史达开不想做杨秀清二号,被迫出走西征。与此同时,腐朽堕落的清王朝却有点回光返照的迹象。为了应对太平军的威胁,清政府允许汉族官员掌握军权,组建地方武装。一时间,曾国藩的湘军、李鸿章的淮军以及左宗棠的楚军陆续参战,让太平军承受了极大的军事压力。同时,由于太平军坚持废除不平等条约,收回被侵占的主权,得罪了外国列强,这些列强纷纷开始站队。英、法、美等国不仅加大了对清政府的贷款,派出教官和雇佣军帮助清军训练,甚至还派出军舰亲自下场和太平军交战。在中外反动势力的联合绞杀下,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逐渐走向了失败。1863年,石达开被困大渡河,这个20多岁就打了曾国藩几次要投河自杀的天才将领穷途末路。为了保全将士们的姓名,史达开听了清军的话,带着儿子投降,希望清军能放过手下的将士。

然而清军翻脸不认账,把石达开凌迟处死,把放下武器的2,000多名太平军杀死,使他开受刑之时深挨千刀,但自始至终神色自若,没撼过一身疼,旁人无不叹为奇男子,牺牲时他年仅33岁。史达开出走天津后,失去了几大核心的太平天国就每况愈下,虽然靠着几个青年将领也打了几次胜仗,待终究无力回天。1862年5月,湘军抵进雨花台,将太天军围得水泄不通。一开始,仅存的4万太平军将士还在设法将老人小孩送出城,但他们刚出城就被清军杀害,沉下全是老弱妇孺的尸体。为了生存,洪秀全带头吃草、挖野菜吃,太平军靠地道偷袭敌军,又让这座孤城奇迹般地挺了3年。

洪秀全病死。1864年7月19日,潮水般涌来的清军包围了天王宫,准备在这个传说中金山银海的财宝堆里大肆解掠。愈凡可等待着他们的是太平军中最后的几千残币。他们中许多人都拄着拐杖,空着袖子,相互靠在一起,守护着他们的最后一块阵地。他们知道,今天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但他们视死如归,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大量的火药,要和敌人血战到底。很快,壮丽的宫殿前燃起了无数的火光,这把火炽热又深沉,就如同这场起义最初的理想一般耀眼。虽然他们的高层因为自己的局限性一度腐化堕落成了他们最讨厌的样子,但他们中的大多数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初心,而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坚持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湘军杀进天京后,大肆杀人放火,抢劫财物,10岁以上40岁以下的女性悉数被湘军奸淫,杀之人无数。

天京陷落后,太平军的残部还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也给了曾国藩重创,甚至一度杀掉了清军大将葛令庆,但终究因为没有稳固的根据地,成为流寇,逐渐消失殆尽。古往今来的农民起义,总是容易因为自己的局限性,被地主阶级掌握军队的旧军阀掌控革命果实,被撺掇,新政权很快就会变成自己曾经反对的样子。但太平天国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在没有人领路的孤独之中,靠自己的摸索走出了第三条路。

他们虽然失败了,但他们的故事启发了梁启超、孙中山、教员等一代又一代为中国寻求出路的革命者。从1930年开始,这场起义就被怀有各种心思人搬出真真假假的传闻诋毁抹黑。民国建立之初,同盟会元老们就力主为太平天国证明,甚至还推动国家颁布了禁止污蔑太平天国法案。但在国共分裂,共产党迅速壮大后,蒋介石政府害怕百姓把太平君的正面形象联系到红军身上,就开始默许无良文人编造各种谣言诋毁太平天国。

而拥戴蒋介石的地主们,也迫不及待地洗白曾国藩和湘军。虽然建国后我们的教科书开始还原历史,但在近些年,这股扭曲历史的风气又开始上演。一开始,他们从教材入手,说太平天国将领们喜欢玩女人,洪秀全的老婆数量从最开始的几十位,陆续变成了几千个、几万个。至于湘军攻破南京以后的暴行,他们倒是连一个字都不提。

到后来,为了说洪秀全生活奢侈,又编造他每顿饭得吃24种牲口,每顿早饭要吃珍珠2颗。某些人为了卖几本书,对于杀人如麻,几乎每一战必搞酷刑和屠城的曾国藩,他们就颁出教员年轻时的一句点评,将曾国藩塑造为千古伟人,道德模范。而对于太平天国,他们就引用马克思对太平天国的批评。但其实马克思之前写过6篇赞扬太平军的稿子,教员称赞曾国藩是才20多岁。

教员参加革命后,多次对湘军和地主阶级进行批判,对太平天国的革命精神予以肯定。但这些人说话故意说一半,搞得好像曾国藩人人称赞,太平天国十恶不赦。平心而论,太平天国的确有这样那样的不适,有他们的落后和愚昧,但请记住,他们的落后和愚昧本身就是腐朽的清王朝和反动的地主阶级的错误,而不是他们的。丐帮有多少弟子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你决定的。

如果你真的英明神武,使得国泰民安,鬼才愿意当乞丐呢?许多人把他们愚昧落后的那部分无限夸大,甚至以此否定他们革命的正当性和先进性,不过是想含沙射影,借机否认另一支同样发家于农民的革命武装罢了。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如果你把自己带入到地主阶级既得利益者,你当然会觉得他们太平军是长毛匪但如果你把自己带入到广大的劳动人民,你就会觉得在几乎没有任何指引的情况下,在反动派掌握了各种资源的绝对劣势下,他们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比起他们的对手,太平军的英雄气概和光辉,直到许多年后还在指引革命者前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浮雕上有金田起义,但永远不可能有攻陷天京。

这场历经10多年的农民起义虽然失败了,但他同时雄辩地证明了,没有地主阶级和反动派,劳动人民依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天换地。许多年以后,同样是这片土地上的农民,当他们拿起了更强大的思想武器马列主义以后,当他们有了更先进的组织架构以后,当他们有了更出色的领袖之后,即使同样一度面临多方围剿的困境,同样一度面临兵线大渡河的绝境,他们依然爆发出了比太平天国更强大的力量,彻底改写了中国积贫积弱的面目,用自己的血汗创造了一个崭新的中国。正如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碑文所写的那样,由此上述到1840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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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斯基

简介:盲目迷信意识形态,会让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