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款到账,远嫁20年的女儿第二次回来,我宣布分配方案,外孙怒了:我妈是你捡来的?

冷清落秋 2024-09-06 10:44:02

我叫李桂芳,今年72岁。坐在老屋的门槛上,我望着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心里五味杂陈。树下,我的小女儿晓悦正抱着我的腿痛哭。

“妈,我错了,真的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回来看看您和爸,可是我不敢……”晓悦哽咽着说,泪水浸湿了我粗糙的裤腿。我低头看着这个阔别二十年的女儿,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艰难却温馨的年代。五十年代末,我出生在这个小山村里。那时候,村里人都过着清贫但知足的日子。我和丈夫王大山结婚后,生下了四个孩子:大儿子王建国,大女儿王丽,小儿子王明,最小的就是晓悦。

日子虽然艰难,但我们夫妻俩咬紧牙关,努力给孩子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王大山在村里的小学教书,我则在生产队里种地。记得有一年春天,我正怀着晓悦,却还要下地插秧。站在齐膝深的水田里,我一边忍受着腰酸背痛,一边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桂芳,你歇会儿吧,我来帮你。”王大山常常放学后就赶到田里帮我。“没事,我能行。你回去准备明天的课吧,可别耽误了教学。”我总是这样回答他。

就这样,我们省吃俭用,拼命干活,总算把四个孩子养大。大儿子建国最懂事,小学毕业就主动放弃学业,回家帮我们干活。大女儿丽丽读到初一也停了学,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儿子明明和小女儿晓悦身上。明明初中毕业后,中考失利,便外出打工,把钱寄回家补贴家用。而晓悦却成了我们全家的骄傲,她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2000年,晓悦如愿考上了大学,我们全家都乐坏了。“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让您和爸过上好日子!”晓悦临走时信誓旦旦地说。我和王大山相视而笑,心里美滋滋的。那时候,我们以为苦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晓悦大学毕业那年,突然告诉我们要嫁到千里之外。那天,我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晓悦兴冲冲地跑进来:“妈,我要结婚了!”我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什么?跟谁?”“我男朋友啊,我们在大学里认识的。他家在广东,我们打算毕业就结婚。”我一下子慌了神:“这么远?那你工作怎么办?我们怎么办?”王大山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得知情况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不行!绝对不行!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不断劝说晓悦,亲戚朋友也都来帮忙。可晓悦却越来越倔强,有一天,她竟然冲着我们大喊:“你们才是自私的!供我读书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养老,补贴哥哥姐姐们?我有自己的人生!”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我和王大山的心里。王大山气得浑身发抖,当场晕倒,被送进了医院。我们忙着照顾王大山,没想到晓悦趁机偷走了户口本,和那个男孩领了证。等我们发现时,她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一时间,我们成了全村的笑柄。王大山一直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他整日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两年后,他含恨而逝,临终前要求把晓悦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名。晓悦知道消息后,挺着大肚子回来要求祭拜。我看着她,心如刀绞,却还是狠下心来:“从今以后,我们母女恩断义绝!”就这样,二十年过去了。我的老房子面临拆迁,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补偿款。看着这笔钱,我想起了这些年来孩子们对我的照顾。大儿子建国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孝顺得很。他和儿媳常常来看我,帮我收拾屋子,陪我聊天。

大女儿丽丽虽然嫁得远,但每逢节假日都会给我寄些土特产。小儿子明明工作稳定后,总惦记着给我买些营养品。想来想去,我决定这样分配:给大儿子35万,大女儿25万,小儿子30万,剩下的10万留着养老。“妈,您这么分配太好了!”建国听了我的决定后,满脸欣慰。“是啊,妈。您留的养老钱太少了,要不我们再匀出点来?”丽丽在电话里关切地说。“够了够了,你们都不容易,我这老太婆还能添什么乱?”我笑着说。没想到,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晓悦耳朵里。就在上个星期,她突然从千里之外赶了回来,还带着她的儿子。“外婆,您太偏心了!凭什么不给我妈一分钱?难道我妈是你捡来的?”外孙怒气冲冲地质问我。我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外孙,心里一阵酸楚。他长得很像年轻时的晓悦,但眼神里却充满了陌生和敌意。“小伙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建国站出来说,“你妈这些年连个电话都没给过,现在来要钱?”“就是,你们有什么脸来要钱?”明明也气愤地说。晓悦拉住儿子的手,哭着说:“妈,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但我不敢回来……”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二十年了,她好像没怎么变,可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晓悦,你还记得你爸临终前说的话吗?”我冷冷地说,“在你抛弃我们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妈了。这钱是你爸的心血,不该给你。”“可是外婆,我妈也是您的女儿啊!”外孙还想争辩。“够了!”我猛地站起来,“你们走吧,我累了。”晓悦拉着儿子,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妈……”我转过身,不忍再看她的眼睛:“走吧,以后别再来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回到屋里,我摸着王大山的遗像,喃喃自语:“老头子,你说我做得对吗?”屋外,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二十年来的悲欢离合。我知道,有些伤口,或许永远都无法愈合了。夜幕降临,我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一切。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妈,我给您熬了碗粥。”是建国的声音。我打开门,看到建国和丽丽站在门口,丽丽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妈,我们商量了一下,”丽丽轻声说,“觉得还是应该给晓悦一些钱。毕竟……”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不用再说了。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他们相视一眼,欲言又止。我叹了口气,接过粥碗:“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关上门,我坐在黑暗中,慢慢喝着粥。粥很烫,可我的心却是凉的。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失去一个女儿,甚至是一个外孙。但是,有些伤害,真的无法轻易原谅。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影。是晓悦,她蜷缩在槐树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妈……”她看到我,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我沉默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妈,我不要钱,”晓悦哽咽着说,“我只想……只想您能原谅我。”我深吸一口气:“晓悦,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女儿,我心里都会痛。你爸走的时候,我有多希望你能在身边。”晓悦泣不成声:“对不起,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看着她,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也许吧,晓悦。但有些伤害,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晓悦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流:“那……那我还有机会吗?”我沉默了许久,最后轻轻说:“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现在,你先回去吧。”看着晓悦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也许有一天,我们母女之间的隔阂能够消除。但那需要时间,需要真诚,需要彼此的理解和原谅。我转身回到屋里,看着墙上王大山的遗像,轻声说:“老头子,你说,我们的晓悦还会回来吗?”窗外,槐树的叶子在晨光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希望。我知道,生活就像这棵老树,经历过风雨,却依然顽强地生长。也许,我们的家庭也能像它一样,在经历了伤痛后,重新焕发生机。但此刻,我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时间给出最后的答案。

0 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