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已过三十余年,对于中国而言,这位老大哥的倒台好坏皆有。一方面,苏联的倒塌使得中国在地缘方面少了一位强劲的对手,让中国北部的边境防御压力骤减。另一方面,走在社会主义前线的最大探路者消失了,这让八十年代中美合作变得毫无意义,并且将中国推向了西方资本主义阵营头号对手的位置,中国不得不独自面对西方国家的压力。
当然,苏联解体对于包括俄罗斯、美国、欧盟在内的全世界及地区,都带来了意义深远的影响,今后的路如何走,又该走向何方,成为了横亘在当时目睹苏联消失的国家心中的难题。今天,我们将重新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一起窥探这一重大事件背后的真相以及逻辑。
暗藏私心的民意代表
众所周知,苏联解体离不开一些关键人物的推动,不同于沦为笑柄的戈尔巴乔夫,主政俄罗斯近十年,最后还享受国葬待遇的叶利钦,可以说是苏联解体的最大受益者。在苏联解体后,为何唯独叶利钦得以保留清名,他又是如何一步步发迹,逐渐靠近权力中心的呢?这离不开他身上的三个标签,前两个是俄罗斯人和东正教徒。这两个标签将助力叶利钦,借苏联国内俄罗斯民族主义与东正教思潮苏醒的浪潮,执掌俄罗斯大权,将苏联推向解体。
为什么叶利钦能成为推倒这座社会主义大厦的关键人物呢?这与他的第三个标签紧密相关,即民意代表。这个身份曾助力他走上仕途,也成为他斩断苏联发展的利剑。而叶利钦之所以能发现这块仕途的“万金油”,得益于他的人生经历。叶利钦出生于苏联中部乌拉尔山区的一个俄罗斯村庄,父母都是朴实的工农阶级,他的童年可谓是平凡无奇。直到三岁时发生的一件事,彻底的改变了他的命运。老实憨厚的父亲被冠上不忠苏联的控告,成为了大清洗时代下遭人唾弃的政治犯,必须前往伏尔加运河服役。
这件事的直接影响便是其富农爷爷的死亡,这位老人的死亡引起了苏联当局的关注,他们在了解情况后,决定释放改造良好的叶利钦父亲回家。这让小小年纪的叶林钦明白,会哭会闹的孩子才会有奶吃,因为父亲的归家就是最好的证明。先不论这一想法是否正确,叶利钦本人就此将其奉为“金科玉律”,从小学开始,就曾尝试挑战权威与上级底线,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小学的时候,叶利钦就在毕业当天撕开了班主任平和温柔的假面,直言他打骂学生,还唆使学生给自己做家务。走上工作岗位后,叶利钦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揭露上司贪污腐败,搞裙带关系。但叶利钦并不是只凭一张嘴,他会在每次发难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为民着想的民意代表,以此来谋求想要的利益。
在揭露班主任恶行前,叶利钦会利用班长的身份,与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方便自己收集证据。在工作岗位时,叶利钦苦心经营与工人间关系,让领导无法将这个毫无上下级观念的“喷子”开除。因为所有在叶林钦手下从事的人,都理所应当地认为叶利钦是个真正能代表他们发言,解决他们问题的好领导,是老百姓的好代表。上级领导苦于维持自己友好的形象,无法责罚叶利钦这种“欺上媚下”的人,每次只得好言将他调离自己管辖的区域,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人处理。
就这样,谄媚的叶利钦得以晋升。1961年,他还通过了苏共考核,成为了一位苏共党员。其直系领导之所以留着他,不过是考虑在基层掀不起风浪,只要自己不提拔,叶利钦这种跳梁小丑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却不曾想,就是这位他们眼里的小丑,竟然逐渐攀登到苏联权力巅峰,策划了红星的覆灭。
各怀鬼胎的发迹之路
直到中年,叶利钦始终在远离莫斯科的乌拉尔地区活动,主要负责监管当地的建筑工程,但依靠着他亲民的作风,迅速笼络了大批人心,成为了当地的民意代表。自此,他一路顺风顺水,靠着人民的推举得到了提拔。1976年,45岁的叶利钦成为了乌拉尔南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党委的第一书记,并且凭借着这一身份,成功跻身苏共中央委员。
从山村小子走到苏工中央,叶利钦将一副烂牌打成了王炸。但他的所作所为,在德高望重的苏共高层看来,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他们一致认为,这个沽名钓誉的小人,其仕途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却彻底改变了叶利钦的人生轨迹。
1985年3月11日,在经历多位领导逝世后,苏联的指挥棒落在了时年54岁的戈尔巴乔夫手上。苏共高层期待着他为苏联带来新鲜的血液,却没成想戈尔巴乔夫上台后,首先便清理苏工中央的老人。为了实施苏共“大换血”计划,戈尔巴乔夫启用了一大批年轻且富有想法的熟人,而与戈尔巴乔夫有过一面之缘的叶利钦,也因其卓越的“忽悠”能力,在戈尔巴乔夫当选苏共总书记的第二个月,被提拔到了莫斯科,担任建设部部长一职。
同年12月,戈尔巴乔夫又将其提拔为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虽然他心里认为叶利钦不过是个舌灿桃花的公知,但却希望借叶利钦的手向莫斯科旧势力开刀,展示一下自己 “新思维”的威力。这对于叶利钦来说无异于是游龙入海,尽管苏共党内对此都持保留意见,但叶林钦却将这一任务完成得很好,凭借过去民意代表的经验,借助极具亲和力的形象和民众打成一片,得到了莫斯科市民的支持。昔日乡村的民意代表正在莫斯科积攒力量,准备走向最高层。
脱离控制的棋子
当叶利钦真正手握改造莫斯科的权力后,事态却脱离了苏共高层的控制。叶林钦认为既然自己是靠民意发家,那么自己只需要处处讨好民众即可,至于后果叶利钦完全不在乎。八十年代后期,苏联因经济内循环陷入困顿之际,叶利钦反而逮着这点大做文章。他告诉民众是因为体制内的腐败,才导致莫斯科乃至苏联的物资供应不足,唯一能做的就是换人。
他说到做到,在一年时间内,将过去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的人主义替换,其中包括莫斯科的大部分局长,还有三分之二的区长,而被叶利钦提拔的人也和他一样,都是些公知与“喷子”。但是,换人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为了掩盖无效的措施,叶利钦大谈“文化认同”,以此转移民众的注意力。他前往莫斯科的大街小巷,大肆鼓吹莫斯科的“传统文化”,重启那些被苏联封存已久的俄罗斯庆祝活动。
这招显然无法帮助苏联走出物资短缺的困境,但莫斯科市民却认为善于倾听民意、为民着想的叶利钦毫无过错,这就导致一个滑稽的场面,苏联问题愈发严重,但叶利钦的民意却水涨船高,得到了莫斯科人民的大力支持。
掌握了莫斯科民心,叶利钦将枪口对准了顶头上司戈尔巴乔夫。走到这种局面,有些出乎戈尔巴乔夫的预料。虽然他深知叶利钦就是靠着声讨上司,来塑造自己全心为民的形象,但没预料到叶利钦会走向自己的对立面。在公开场合,叶利钦直接点名批评苏联高层,甚至直指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不够彻底,但戈尔巴乔夫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1987年11月,在苏联政治局会议上,他联合反对叶利钦的苏共高层,撤除了叶利钦莫斯科市委书记一职。
对于戈尔巴乔夫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叶利钦非常愤怒。半年后,他的其它职务也被逐步免除。昔日风光无限的莫斯科市委书记,一夜之间变成了只有空名的中央委员,叶利钦的仕途似乎回到了原点。
野心勃勃的再次出发
虽然被撤销职务,让叶利钦在苏共高层失势,却也因祸得福,让他成为了人民心中的“圣人”。当时的苏联人民对苏共中央积怨已久,本着“只要苏共中央反对的,就一定是对的”的原则,苏联民众,尤其是以莫斯科市民为首的俄罗斯人,认为只有叶利钦才能拯救俄罗斯民族。过去在莫斯科“欺上媚下”的行为,为叶利钦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而这种上冷下热的局面,也在戈尔巴乔夫宣布开放人民代表选举时,将叶利钦推向了命运的抉择点。
叶利钦依靠在莫斯科的超高支持率,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莫斯科地区代表人民的候选人,昂首挺胸地步入苏联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会场,此时距离他被狼狈逐出苏联高层,还不到一年时间。但苏联高层的意见已经不再重要,手握超过80%选票的叶利钦明白,俄罗斯与东正教信徒就是他获胜的最大法宝,这次他将继续成为这群人的民意代表,借此登上更高的政治舞台,也是这一次的政治目标,将苏联彻底的埋葬。
叶利钦亲手给苏联掘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