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丝绸之路独自旅行从河西走廊初进新疆时,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忐忑的,毕竟初到哈密的第一个早晨就自己吓唬了自己一下(),此后也一直很小心谨慎,本来也不是一个很活泼的人,所以极少与人搭讪,最喜欢在人群中默默地来来去去,看山河风景,看世间百态,却收获多多,满心欢喜。
返程到莎车,情况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这是一个维族风情更原生态的城市,小且充满了生活气息,电子公交系统尚未搭建,从火车站打车过来的塔嘎非常热情,笑容满面地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帮我安置行李,并因为是拼车而要给我优惠车费,城市初印象就多了一份美好的心情。
例行的五天行程安排,我在莎车过得极为懒散,第一顿在阿勒屯广场的锅匠饭馆就爱上了他家菜盖饭,每天下午都要去吃一顿,像一个本地闲人,就着一壶热乎乎的煮茶,一点点把盘子的米饭吃得干干净净,看饭店里的塔嘎笑眯眯地跟人聊天。
行游至此,觉得似乎莎车的塔嘎更爱笑,他们笑眯眯地看着我跟一群孩子们打球,输了买零食的店老板也一直慈爱地笑着看我带着孩子们闹;当然这儿的孩子们更天真活泼,我独自穿过一条小巷时他们会追着说“你好”,我坐在石凳上玩手机时他们会凑过来看我干嘛,小一点的女孩子会亲昵地把头靠在我的身上,信任得没有任何距离。
晚上去苏碧夜市看木卡姆表演,热热闹闹地满是人,我蹿来蹿去想找更多更好的角度拍一点视频和照片,不小心就被一个塔嘎逮住了。
“你,第一次来?”“是的。”
“维汉一家人,来,跳舞。”“维汉一家人,但我不会跳舞。”我伸出大拇指。
“没关系,来,上去,我教你。”“确实不会,我从这么小长到这么大都不会跳舞。”我用手比划着一点点长大的高度,脸涨得通红。
“维汉一家人,来了就要学会跳舞。”塔嘎坚持要教,正好台上的木卡姆表演开始了,我趁着拍视频躲过了跳舞邀请,塔嘎看我认真拍视频,还帮我扒拉了一下屏幕,说“这样更好”。
因为怕挡着后面的人,我一直蹲着拍照,后面的塔嘎还给我挤出了一个位置,前面的塔嘎回头笑眯眯地问我:“好不好看?”“好看,棒极了。”我再一次伸出了大拇指。
这样原生态的非遗木卡姆怎么能不棒呢?我是发自内心地对这一场遇见充满了感激,当然也感激这些爱笑的塔嘎,还有那个蹲在我身边一直想教我跳舞的白裙子女孩。
PS:莎车是叶尔羌汗国首都,叶尔羌系突厥语,据《西域水道记》,释为“土地宽广”,一说意为“崖上的城市”,当地流传着“此地好客”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