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当丈夫的面强奸妻子再杀人灭口：2000年12人被杀恶性系列串案

两个歹徒在东北一个县城的乡下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在6年内，他们持刀持枪作案，前后作案23起，杀死12人，杀伤几十人，还强奸了多名妇女。他们曾当着丈夫的面强奸妻子，最后再杀人灭口。甚至为了抢劫钱财，他们残忍割下受害者的生殖器。说起来，这两人作案手段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拙劣，却能够横行多年。听萨沙说一说吧。

2000年4月凌晨，东北某县的乡下，发生了重大火灾。接到报警后，消防队火速赶到现场。

根据附近群众介绍，这是村长刘攀峰家。刘攀峰能够做到村长，自然是村里混得很好的那批人。他的儿子在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大，家里相当有钱。刘攀峰自己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同老伴一起带着6岁的孙女。刘攀峰家在村里有钱有势，人缘也不错，没想到突然家里就失火了。

消防队赶到以后，迅速将大火扑灭。不过，杂货铺已经完全烧毁，刘攀峰三口全部葬身火海。

这似乎是一起普通的火灾，但消防员抬走尸体的时候，立即发现不对劲。刘攀峰和老板的头颅是扁的，而任何火灾不可能将头烧扁了。而且刘家失火不太严重，房屋大体完整，不存在墙壁或者屋顶倒塌将人的头颅砸扁。更重要的是，消防员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刘家大门是打开的，而且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撬开的。

最初消防员认为可能是周边群众急于救人干的。稍后消防员询问报警群众，大家都说被大火吓住了，没有一个敢靠近的。

那么，刘家大门是谁撬开的？

此时刘攀峰的儿子也赶了回来，对现场检查了一下也颇为狐疑。根据刘家儿子介绍，他在外面做的是古玩生意，曾经将一些很值钱的古玩放在家里。这些古玩都很大，大火也烧不掉，现在却一件都看不到了。

刘攀峰儿子直接去县公安局，找到熟人报警。他认为这很有可能是谋财害命。

刑警立即介入，进行了现场勘查和验尸。

刘家儿子怀疑的果然没错，尸检表明刘家两老一小竟然全部死于谋杀。

刘家老两口头骨被什么钝器砸碎，颅骨开放性骨折而死，说通俗点就是头被砸扁了。

年仅6岁的孙女身上则有两处利器的刺伤，判断是尖刀之类。

除了三人都是被杀而死以外，现场还发现了很多异常。比如大门明显使用撬棍等专业工具撬开，电话线也被剪断，看门的黄狗被砸破头颅而死，家里有明显翻找痕迹，值钱财物都失踪了。

另外，消防队也发现了纵火痕迹。

根据现场分析，有什么歹徒在深夜撬门而入，刘攀峰夫妻年龄大，睡眠不好，被惊醒了。

双方因为发生了短暂的搏斗，老夫妻先后被歹徒打倒砸死。随后又将6岁的孩子刺死灭口。由此推测，歹徒至少有3个人，拿着锤子、撬棍、尖刀等作案凶器，作案手段很凶残。

警方在现场地上发现了一枚被大火烧毁的子弹，是64式手枪的子弹。

警方认为，这可能是歹徒携带的子弹，在打斗中不慎丢在现场。

任何人不可能随便带着子弹到处跑，由此推断歹徒可能有枪。

这下案件性质就不同了，上升为持枪杀人抢劫案件。

省公安厅开始异常重视这起案件，挂牌督办。为啥？

这个县从1994年开始到此时的2000年，短短6年内发生了23起恶性抢劫强奸杀人串案，手段还极为凶残。

最早一起案件，是1994年2月，案发地点是县城的一所小学。深夜12点，值班的老汉看到财务室里面似乎有亮光，急忙去查看。没想到，刚刚靠近财务室，老汉就被两个男人持刀按倒在地。他们将老汉反绑起来，踢了几脚，丢在门外。两个劫匪搜刮了一通，但没有找到什么钱（小学刚刚发了工资）。恼怒之下，两人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教师私人的烟酒、金笔甚至几个水果，全部抢走。歹徒逃走后，老汉挣扎着爬起来求援，差点就被冻死。

天气很冷，两个歹徒都带着类似于滑雪帽的东西，看不到相貌。歹徒显然没什么作案经验，在现场留下了大量指纹。

这个案件没有伤人，丢失金额也不大，县公安局追踪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3个月后的1994年5月，县城下属一个富裕村的村委会，遭到了两个歹徒的抢劫。

这次抢劫方法有所改变，两个歹徒先是撬开值班室，一人持枪将值班的老汉制服捆绑，随后从容在村委会搜索。

这次值班老汉不好惹，一直大喊救命。歹徒制止不住，恼怒之下用枪托猛砸了他的头顶几下，将他砸晕过去。

不过，村委会也没什么钱。那个时代的东北农村，小偷非常多，村委会经常有财物失窃，现钞之类平时都直接存入供销社里

这次歹徒只抢走了二三百元财物，打伤了一个人。歹徒是持枪作案，性质就不同了。

老汉老眼昏花，对歹徒拿得手枪看的不仔细。根据法医检查老汉的伤势，也就是被枪托砸伤的痕迹，认为这不是制式枪支，应该是自制手枪，枪托并不标准。

当时东北枪支泛滥，只要有点办法的人都可以搞到各种自制枪支。

老汉介绍，歹徒是两人，戴着滑雪帽看不清相貌。老汉见多识广，认为歹徒肯定是两个亲戚，一大一小。一个歹徒听声音大概四十岁，另外一个歹徒很年轻，听声音在二十岁左右。

抢劫过程中是年龄大的歹徒发号施令，年轻的歹徒完全服从。期间年轻歹徒说漏了嘴，曾喊了一声“姨夫”，被另一个歹徒骂了几句。

也许是在村委会没抢到什么东西。仅仅7天后，1994年5月中旬，这两人竟然又一次持枪抢劫。

被抢的是本县乡下的富户，牛姓夫妻。牛姓夫妻40多岁，依靠在农村养牛致富。当晚打扫完牛圈，疲惫的牛姓夫妻很晚才上床入睡。

突然之间，有人撬开大门冲了进来，用一支自制手枪对准床上的牛姓夫妻。普通人遇到这种场面肯定惊呆了，束手就擒。牛姓夫妻并不好惹，他们一边假装屈服，一边寻机抵抗。

牛姓男人找了个机会，突然扑过去，双手死死抓住那个年轻歹徒的自制手枪，拼命抢夺。

年轻歹徒大惊，顺手扣动了扳机。呯的一枪，子弹射中了牛姓男人的脸部。

眼见丈夫中弹，牛姓女人也拼了命，她操起一个板凳，用力砸向勉强年龄大的歹徒。

这个劫匪猝不及防，被重重地砸在头上。牛姓女人常年干农活，力气很大，这一下将歹徒砸得头破血流，拿着的尖刀都丢在地上。

牛姓男人虽然脸部中弹，仍然用力抢夺自制手枪。而牛姓女人则立即捡起尖刀，对准歹徒就刺。

这下轮到两个歹徒害怕了，他们只携带了一支自制手枪和一把尖刀。

此时尖刀被抢走，自制手枪每次只能打一枪，武器都已经不能再用。

眼见牛姓夫妻拼命，尤其是牛姓女人拿着尖刀，就朝着脖子刺过来。年龄大的匪徒喊了一声“不好，快跑”，转头狂奔了出去。年龄歹徒愣了一下，顾不上抢自制手枪，也撒腿就跑。

牛姓夫妻追到门口，两个歹徒却已经跑远了。此时中枪的牛姓男人才感到头晕目眩，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他被紧急送到医院，万幸的是受伤并不算很重。夺枪时子弹从左边腮帮射入，从右边腮帮射出，打碎了整整两排牙齿，但脑部没有受伤。

只是这也导致了毁容和终生困扰的牙痛，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歹徒的自制手枪被牛姓男人夺下，交给县城民警。民警分析了这支手枪，制造的相当粗劣，是一种发射制式64式手枪弹的土造手枪。

这种手枪每次只能发射一枪，必须手动装弹和退弹，射程只有10米，再远子弹就会乱飞。

该枪使用的是制式子弹，杀伤力比钢珠枪、小口径运动手枪要强得多。

现场留下了血迹和指纹，以及大量的足印。

牛姓男人回忆，年轻歹徒逃走时曾惊慌乱叫“姨夫，你等我一下！”可见，这两个歹徒很可能是亲戚关系。

有了很多线索，90年代的县公安局破案能力很差，系列案件就是侦破不了。

随后的几年内，本县还是不断出现入室抢劫案，歹徒同样是持自制手枪作案。

连续作案都没有被警方抓住，歹徒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也更为凶残。

第一起案发3年后的1997年11月，某村一个私人药店遇到抢劫。店主李海波30岁，是一个豪爽快乐的男人。他的家庭很幸福，有一个漂亮温柔的老婆，两人经营一家乡村药店。由于夫妻的人缘很好，夫妻店的生意很红火，小两口的生意不错。

万万没想到，好生意却引来了歹徒的抢劫。

当晚，两个歹徒撬开大门，持枪将小夫妻制服，捆绑起来。

药店里没有现金，歹徒只搜到十几元钱。歹徒大怒，认为李海波将钱藏起来了，对他拳打脚踢逼问。

年龄大的歹徒一边打一边骂道：你想骗老子？我们踩点时候都搞清楚了，你这个店哪天没有上千块现金。现在就这么点？你藏到哪里去了？

事有凑巧，当天李海波进了一大批货，将店里所有现钞都拿去付款了。

无论李海波怎么解释，年龄大的歹徒都不相信。

见李海波不拿出钱来，这个歹徒凶相毕露：行，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后，歹徒用匕首将李海波大腿用力捅了一刀。

李海波痛得大声惨叫，可是店里真的没钱，没有办法拿出来。

歹徒又在他另一侧大腿捅了一刀，血流满地。

眼见李海波痛得满地打滚，却拿不出钱，歹徒才相信确实店里没钱。

只是，他可不愿意拿着区区十几元离开。歹徒打量了李海波颇有姿色的老婆，淫笑着说：没钱，老子不能白跑一趟，就要了人吧。

于是，他将李海波老婆按倒在地，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年轻的歹徒有些慌张：姨夫，你干什么！我姨知道可不得了！

年龄大的歹徒喝道：你小子别管，一边呆着去。

就这样，这个歹徒当着李海波的面，残忍的将他的妻子强奸。

李海波看到妻子被人蹂躏，气得肝胆俱裂：你要么今天就杀了我，不然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们。

年龄大的歹徒施暴结束以后，转头问另一个歹徒：你要不要也试试？

年轻的歹徒似乎对姨夫背着姨妈糟蹋妇女不满意，摇头拒绝，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刚走到门口，年龄大的歹徒突然又折返回来，举起手里尖刀，朝着李海波身上就连刺七八刀，将他活活杀死。

年轻的歹徒大惊：姨夫，你为什么杀人？

对方回答：你没听到吗？他说要找我们报仇，这叫做斩草除根。

李海波的老婆被强奸几个月后，承受不了悲伤和羞辱，投井自杀而死。

短短一个小时，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被彻底毁掉。

从此刻开始，这两个歹徒开始肆无忌惮地杀人，手段也越来越凶残。

1998年，两个歹徒多次作案。5月，他们闯入有钱的单身汉曹某家，将他制服。

听说有伙人在本县四处抢劫，曹某早就将钱藏了起来。两个歹徒反复寻找，也是一无所获。

见曹某很硬，两个歹徒就对他刺了几刀，对方并没有服软。

这两个丧心病狂的歹徒，竟然挥刀将曹某的生殖器割下。

曹某受不了残酷的折磨，被迫交出5000元现钞。两个歹徒拿到钱以后，并没有放过曹某，用锤子将他活活砸死。

离开之前，歹徒放了一把火，将曹某房屋烧毁，做出意外事故的假象。

1999年9月，两个歹徒持枪冲入一家养殖水产的富户周某家，将一家三口全部捆绑起来。

为了找到全部财物，歹徒先捅了周某两刀，随后又割下他的一只耳朵。

周某13岁的女儿见状，急忙恳求：我爸爸有心脏病，会发病的。你们要割，就割我吧！

没想到，毫无人性的歹徒竟然割下了周某女儿的一只耳朵。

在搜刮出所有财物以后，歹徒残忍的用锤子将三人砸死，纵火后离开。

到了2000年4月，这两个歹徒在同一个县作案长达6年之久，共作案23起，杀死12人，强奸多名妇女，抢劫价值数万元的财物。

面对如此频发的恶性案件，本县群众极为不满，认为县公安局都是一群白吃饭的。这么多年都不能破案，任由区区两个歹徒到处烧杀奸淫。

本县乡下一些富户，目睹着一起起灭门抢劫案，人人自危。有办法的富户纷纷搬迁到其他县去，没有搬迁条件的一律修高围墙，安装基层防盗门窗，家里养着几条狗，睡觉时候把自卫的砍刀、铁棍放在手边。

这是非常严重的涉枪案件，又死了这么多人，省厅也非常重视，挂牌督办该案，要求尽快破案。

电视剧《征服》导演说过一句名言：只要领导真正重视某一起案件，这个案件大概率是能侦破的。

今天的案件，也是如此。

在2000年4月专案组成立后，上级要求限期破案。

其实，这系列案件留下了很多线索，指纹、足印甚至自制手枪什么都有。

本县也多次排查有劣迹人员，却并没有找到嫌疑人。

这次专案组的全国顶尖专家，分析4月刚刚发生的案件，发生了关键线索。

现场经过焚烧，仍然在门口发现了一滩血迹。而刘攀峰夫妻均是被钝器砸死，脑浆迸裂但没有流血。

刘攀峰家的小孩，是被按在床上刺死的，血迹不可能跑到门口去。

那么，合理分析的结论是，刘攀峰老夫妻曾经同两个歹徒发生过短暂搏斗，将其中一人打伤。歹徒还可能伤得不轻，流了不少血。

根据以往案件来分析，歹徒就算不是本县人，对本县也非常熟悉，肯定是在当地常住的。

那么，只要排查最近刚刚受伤的本县居民，就很有可能出现重大突破。

由于是省里督办案件，专案组调动了大量警力来排查。该县有几十万人口，排查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连续排除了七八个有嫌疑的受伤者，案件还是没有突破。

此时的专案组却能沉得住气，认为本地民警颇有些不负责任的，可能第一次排查漏掉了重要人物，必须进行第二轮排查。

4月底，第二轮排查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当地民警老高某村排查期间，无意中听村民说了一件事：老刘家上门女婿李兆辉最近头部受了伤，伤的还挺重。奇怪的是，李兆辉并没有在本地治疗，反而跑到邻县住院，老刘家有个亲戚在本县医院，治疗起来应该更方便。

那么问题来了，第一次排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查到？

因为李兆辉不是本地人，是本村老刘家的上门女婿。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兆辉入赘多年，今年也有40多岁，却始终没有将户口迁过来。

而当地派出所工作态度不积极，只是排查了户籍上的常住人口，李兆辉这种外来户就被有意无意的漏掉了。

专案组暂时没有惊动李兆辉，进行了侧面调查。

这一查，就查出了大问题，李兆辉可不是普通人。

49岁的李兆辉原名李军，后来改为李兆辉。

为什么改名呢？当然是有原因的。

60年代，年龄18岁的李兆辉就因为盗窃老家一个小卖铺，被拘留了半年。

几年后的70年代，这家伙在老家县城偷了一辆自行车。当年自行车几乎等于今天的小汽车，于是李兆辉被正式判刑1年。被释放以后，李兆辉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又在80年代初期同伙他人持刀抢劫。在一次抢劫时，李兆辉遭遇警察围捕。这家伙持刀顽抗，被一枪打掉了后脚跟，留下终身残疾，随后被判刑8年。

1990年出狱后，39岁的李兆辉知道在老家混不下去了，就改了名，跑到姑妈所在的东北这个县城。姑妈所在的村里，有个刘姓村民的小女儿因患有小儿麻痹而瘫痪，一直没有嫁掉。

李兆辉为了混口饭吃，就同意做上门女婿。

老刘家知道李兆辉蹲了8年大牢，恐怕不是什么好人，还有些瘸腿，毕竟自己的女儿是个瘫子，有个男人愿意做上门女婿就不错了。

根据村民介绍，李兆辉在村里倒也算老实，同村民相处不错，平时打牌喝酒，混的很熟。

老刘家对李兆辉不太满意，认为他很懒惰，平时不怎么下地干活，也不愿意打工，对老婆也是不闻不问。可怜老刘家的老两口，还要养活小女儿夫妻两人。

老刘家对李兆辉不满意，不断催促他找个事做，不能一味啃老。

李兆辉开始不予理会，后来隔三差五离开家，说是去城里做生意，后来还带着外甥刘保一起干。

虽然不知道他 做什么生意，这几年老刘家确实阔绰起来，李兆辉花钱大手大脚，像是一个暴发户。老刘家返修了房子，购买了一屋子的值钱电器，李兆辉抽的烟都是外国进口的。

半个月前，李兆辉头部受伤了，对村里人说是骑车摔得。

警方先将李兆辉监视起来，随后去他所住的邻县医院调查。夸张的是，李兆辉在这里用了假名字，还谎称自己是被狗咬伤的。

技术鉴定这边，指纹比对也有了结果。根据李兆辉之前入狱留下的记录，同现场指纹比对完全一致。

由此可见，李兆辉就是系列案件的真凶。

警方立即对李兆辉进行了抓捕，随后对老刘家进行了搜查。

李朝辉在医院里面，又是瘸腿，住起来非常简单，警方没费什么力气。

夸张的是，面对警方搜查，刘家老两口百般阻拦，相反瘫痪在床的刘家小女儿则配合警方，指出了赃物和凶器的藏匿地点。

在老刘家后院的一个树下，警方挖出一个铁盒，里面放着自制手枪、子弹、匕首、撬棍、绳索等工具。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绳索上的血迹清晰可见。

同时，在老刘家搜出了部分案件的赃物，主要是一些金银首饰。

到了这个地步，李兆辉也无从隐瞒，承认系列案件都是自己所为。一同作案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外甥刘保，时年26岁。

李兆辉介绍了，最后一起案件的经过。

当晚，他和外甥刘保拿着自制手枪、锤子、尖刀，撬开了村长刘攀峰家的大门。

两人刚进屋，刘家的看门狗就叫着扑上来。李兆辉一锤子将狗砸死，但叫声已经惊动了刘家老两口。

刘攀峰的老伴披着衣服出来查看情况，李朝辉迎面一锤子将其砸倒在地。

李朝辉怕老太太不死，又挥动锤子猛砸两下。

此时李朝辉突然感到头上一麻，转头一看，年迈的刘攀峰竟然用一把镰刀，在他头上砍了一下。李朝辉大叫一声，顾不上开枪，猛地挥锤将刘攀峰砸倒，又乱砸了一通，将他砸死。

一切发生在几秒内，拿着尖刀的外甥刘保根本来不及反应。

虽然干掉了刘攀峰老两口，李朝辉缺口受伤不轻，流了满地的血，头疼欲裂。刘保见状有些慌乱，在李朝辉指挥下几刀捅死了，躲在炕上发抖的6岁小孩。

李朝辉仓促找了一些布，将伤口包扎起来，血还是不断渗出来。两人在刘家搜索了一通，找到了几百元现金和一些首饰。李朝辉头痛的厉害，顾不上继续翻找，让刘保将几瓶白酒倒在屋内，放火点燃后逃走。

逃回家以后，李朝辉才发现携带的子弹少了一颗，推测是搏斗是丢在现场了。他也没有太重视，毕竟在当地作案6年都没事，区区一发子弹又怎么样。

没想到，这次案件后全县大排查，刘保首先慌了。

因为李朝辉是外地人，户籍不在本地，之前排查都没有查到他。

但刘保是本地人，警察询问过他两次，搞得他很慌。

李朝辉安慰外甥：怕什么，你以前又没犯过事，底子清白，警察不会怀疑你的。

但刘保还是很害怕，几天后就躲到邻省亲戚家去了。

抓住了李朝辉以后，专案组马不停蹄赶往邻省，将刘保抓捕归案。

两人被抓住时，同作案23起之多，杀死12人，还有多名妇女遭到李朝辉的强奸。

需要说明的是，李朝辉带着外甥杀人抢劫长达6年，老刘家是知道的。

刘家老两口贪财又是法盲，认为案子是李朝辉干的，自己坐享其成，并不违法，所以百般包庇李朝辉，甚至坐视他将刘保拉入一伙。

相反，李朝辉瘫痪的妻子倒是有些人性，曾向村委会检举“我男人在外面没干好事”。因李朝辉同村民混的不错，加上这个瘫痪的女人平时有时候脑子会不清楚，村委会就没当回事。

几个月后，李朝辉和刘保被判处死刑，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有人奇怪，为什么李朝辉和刘保作案手段并不高明，甚至说相当笨拙，还留下了大量线索，却能持续作案23起，6年都抓不住他？

这并不稀奇。90年代县一级公安的刑侦能力是很差劲的。

一个大县往往几十万人，县刑警队只有二三十人，还严重缺乏办案经验，还有责任心的。

萨沙想起另一起寡妇全家六口被杀案件中，连嫌疑犯的指纹都提取错了，采到的是一个无辜邻居的指纹。好在该案也成立了专案，派省里刑侦专家来第二次清理现场，才发现了这个错误。

如果拿这个指纹去抓凶手，一辈子也抓不住。刑侦专家气得当场开口骂人，认为这根本不是能力问题，而是责任心的问题：你们能干就干，不能干或者不愿干，就赶快脱了这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