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五年的男友把我甩了,等他知道我是首富孙女时,新换的弟弟已经在我床上了

灵猫故事会 2024-10-30 15:45:31

我包了明澈五年,要结婚的时候破产了。

他转头嘲讽我是舔狗,说我想要攀高枝。

我扔了求婚戒指,立刻带着新换的弟弟回家。

深夜,我和弟弟难舍难分。

明澈却站在我家门外,双目赤红:“姐姐,你带他回我们的家?”

1.

金碧辉煌是少爷小姐们的玩乐场。

所以被包养了五年的弟弟甩了之后,我也想来这里一醉解千愁。

没成想还被顾惜抓了个正着。

“答应我今天谈合作的事忘记了?还是说,姐姐打算选在这里?”

酒精让我迷迷糊糊,手也不自觉抚上顾惜的脸。

“你陪我喝酒……”

面前男人的神情难以捉摸,只是沉默地单膝跪地,帮我拭去眼泪。

我正要张口说什么,包厢的大门被人骤然推开,几个混混嚷着“诶哟不好意思,走错包厢了。”

正要关门的手却被人打住。

“云舒,我给你的钱你就用来包鸭子?”

无比熟悉的声音给我当头一棒,酒都醒了大半。

门口,明澈怀里圈着娇小的女孩,正阴沉地盯着我。

包厢里松软的沙发上,我正被顾惜温柔地捧着脸庞,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澈哥……这不是,追了你五年的舔狗女吗?”

没想到这样也能错碰到前男友。

还被认为是明澈的舔狗。

我的手紧紧攥着,身上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嗓子却被堵住般说不出话。

“对啊澈哥,她破产了还来包男人,得多如饥似渴啊。”

“也就是澈哥好心,还把这些年她花的钱都还给她。”

“有了钱就来包男人,懂得都懂哈——”

周围一阵哄笑声。

我气得想笑,却又怕咧开嘴会把眼泪挤出来。

接着酒劲,朝着门口便吼出声:

“明澈,你给我滚出去!”

他脸上的讥笑骤然消散。

“云舒,那我就好人做到底,你今天的消费我都替你结了。”

他的手重新落在门把手上。

没等门关上,他怀里的女孩温声细语地问:

“阿澈哥,她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就不动心吗?”

我的心好似也被揪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动心?”

“被一个变态缠了五年,当然只觉得恶心。”

2.

变态,恶心。

我的手凉得发麻。

被揪住的心仿佛撕裂,不断滴血。

我以为是救赎他、全心全意爱他的五年,被他称之为被变态纠缠。

他的养父好赌成性,把他当成财物抵给赌场。

殴打凌辱,暗无天日。

是我把他从地下赌场赎回来。

我带他治病,做心理疗愈,出钱让他读书。

明澈是面如冠玉,芝兰玉树,每每见他,我的心都荡漾地开出花。

宽大的卧室里,他将我堵在床头,缱绻的吻落在我的颈间,低哑的嗓音叫着我。

“姐姐,别丢下我。”

我想着,祸害就祸害了吧,我有钱,可以养他一辈子。

毕业后我为他安排了体面的工作,我叫上他的朋友庆祝他第一次拿到工资。

可是他一进门,脸色就变得铁青。

“云舒,你几个意思?”

他吼得声音很大,我被吓得一个哆嗦。

急忙追出去,还差点被他摔上的门砸到鼻子。

“云舒,你是想羞辱我吗?工作是你找的,工资还没你买一个包贵。”

“怎么,还要把我的朋友都喊来,是想当着他们的面宣布我是你养的小白脸嘛!”

从那之后,我去接他从不让司机开车。

他的朋友前我几乎不与他同行。

他的工资不高,我送的礼物就更加贵重。

我怕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最好的。

世事难料,他被顾家接走,突然变成了那个被错抱的顾家少爷。

而我开的第三家公司,终于在爷爷企业的搅合下,宣布了破产。

闯荡不易,所以我准备带阿澈回家。

五周年的纪念日,那是我准备许久,要向他求婚的日子。

我手头暂时没什么钱,仅剩下一枚高价定制的宝格丽男戒,世上无二。

可却定格了我刻骨铭心的记忆。

艳红的玫瑰,手中的戒指,映衬着明澈在大厅中将娇小可爱的女孩圈在怀里。

灯光明亮,他长身玉立,一手拿花,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脸庞。

弯腰,小心地在她唇畔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如视珍宝,满眼星辰。

昭示着这是他要表白的盛大场面。

终于有人认出了在一旁举着玫瑰的我,惊呼出声。

明澈却下意识地把女孩护在了身后,看我的眼神里,有着我没见过的嫌恶。

“云舒,你怎么又跟过来了?你是公司破产了闲得没事干吗?”

周围的吵闹终于安静了,我像小丑一般接受了众人的目光。

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鲜艳的玫瑰花上,嗤笑出声:

“你是看我回到了顾家,就想着来攀高枝了吧。”

“正好,趁着人多,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这卡里是五十万,算是给你的补偿,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

3.

明澄澄的卡片被丢到花束上,花朵微颤,被折断了几片花瓣。

我的声音染上哭腔:“我不是……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死缠烂打了五年,谁能受得了你。”

死缠烂打。

我供他衣食住行,陪他吃喝玩乐。

难以置信地质问出口时,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然呢?”

他一步步走向我,将我手里的戒指盒夺到手中把玩。

“现在破产了,还想靠结婚把我赖上,你真是让我恶心。”

昂贵的蓝宝石戒指被他取出,复丢在地上。

叮——的声响,在大厅里回荡。

是我,妄图真心,他反将我的爱弃如敝履。

爷爷说得对,我不该丢下家族的盔甲。

这样被伤害的,就是最痛的软肋。

“可是云舒姐姐好像很快就找到下家了。”

明澈牵着的女孩夸张地捂着嘴巴,可怜巴巴地看向明澈:

“阿澈哥,看来云舒姐姐也不是多喜欢你啊。”

绚丽的霓虹灯下,明澈的眼眸氲着暗色,讥笑地看向我。

“丧家犬,烂鸭子,不是蛮般配的嘛。”

4.

“呵。”

我实在是忍不住,冷笑出声。

真是后悔从小爷爷对我的教养过于好了,以至于面对明澈这种烂泥里长大的人,找不到有力的话骂回去。

理智回身,我才感觉到手中握着的温度。

顾惜环突然抬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我。

“姐姐,你再抓着不让起身,我的腿都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松了手上的力气。

他却直接站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好弟弟,是因为从小不在爸妈身边,所以把嘴养得这么臭吗?”

变幻的灯光让顾惜的脸上晦暗不明。

他一步步走进明澈,盯紧了他讶异又愤恨的嘴脸。

“看来需要哥哥来教你该怎么讲话,省得你出门在外,丢的都是顾家的脸。”

明澈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似菜色。

“澈哥……怎么是你家的大少爷顾惜啊……”

有人认出了顾惜的身份,小声说了出来。

明澈虽然被认回顾家了,但是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优秀的顾惜,却并没有被扫地出门。

而是对外宣称,顾明澈是失踪的小儿子。

“用得着你提醒!”

明澈恨恨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顾惜,她这种货色,你睡了不怕得病。”

“不然我给你买盒套子,我怕你会后悔被她缠上的。”

我怒而起身,混蛋!

他不过和我分手一个月,就要造我的黄谣。

“无能的男人才会将女生的清白拿来诋毁。”

他攥住我的手,轻轻把我拉在身侧。

手指勾着我的手心,俊逸的脸上染着笑意。

“你呢使明珠蒙尘,而我会将她视如珍宝。”

“你说她强势,可我……只想做她最忠实的信徒。”

他的手搭在我的后颈,低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明澈的眼眸猛地颤动。

他死死盯着我们相互触碰的唇,欲向前一步。

砰——

门被顾惜用力关上。

5.

直到顾惜拉着我的手坐到沙发上,我的脸仍是觉得滚烫。

明明当他是个混不吝的,没个正形。

可他……

偏说着最真诚的话。

“姐姐,不用听进去,都是恶评。”

宽厚干燥的手掌附在我的双耳上,顺势将我拥进怀里。

我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手抵在他身前,还能感受到……

鼓起的胸肌,软弹而有力。

我的心酸涩,又鼓胀,不合时宜地胡乱跳动。

“谢谢你,让你看笑话了。”

我拍拍顾惜的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是我该早点带你离开这里。”

他笑吟吟的目光毫无侵略性,反而显得乖巧。

我别过脸:“顾惜,我想回家了。”

“是啊大小姐,你再不回家,我可没钱跟你合资开第四家公司了。”

他打趣着我,将一杯醒酒汤塞进了我手里。

“喝了醒醒酒,我送你回家。”

我心里发堵。

十年前留学回来,不想继承爷爷的家产,誓要靠自己打出个响亮的名声。

可我做什么产业,爷爷就要扩张什么产业。

我的公司开一家黄一家,这五年,算是最久的一次。

每次破产,爷爷都第一时间call我:“天凉了,小云舒的公司该破产了”

这几年多亏了顾惜。

他看中我的能力,带着资金来到我办公室时,脸上挂着一样明媚的笑容。

“云总,我看好你,你肯定能飞黄腾达的。”

可惜,十年了,我没有在爷爷的圈子里打出一个水花。

但每次回家,爷爷都拉着我的手问我吃得好不好。

他老了。

身边没有亲人,我怕他难过。

我放下杯子,朝顾惜感激地笑笑。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

公司破产时,我向顾惜道歉,直言了都是爷爷搞的鬼。

等我回去了,合作再继续。

顾惜忙附和地点头,手上拿着我的外套热切地兜在我身上。

“外面冷,别冻着。”

身上忽然暖烘烘的。

明澈从不会给我添衣,哪怕是出门冷了,也不愿将外套脱给我。

我提过一次,他冷冷地讲:

“我的衣服劣质,就别披在云总的身上了。”

越想越恼火。

他人也劣质,怎么就好意思靠近我了。

6.

上了车,顾惜还是老看着我。

他的眼神实在热烈,又透亮,像是邀人玩乐的微笑小狗耶耶。

我同样看向他之后,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别难过了。”

他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觉得有些好笑,却没有拒绝他。

顾惜如得神谕,将我揽在了怀里。

“谢谢。”

我没什么话要讲,词穷得只能再一次蹦出一个谢谢。

“不要谢了,我喜欢姐姐,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

先前还好,没怎么注意。

现在想想,他真的像只哈巴狗。

“姐姐,我知道你还是难过,可是我没办法了。”

“钱你比我多,身份比我高,我思来想去,只有趁虚而入,色诱姐姐这一招了。”

“你放心,你要是答应了,我立刻就昭告天下。我最最乖巧听话,要是当了白眼狼,你就打断我的腿,让我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我没忍住笑出声。

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我是认真的,姐姐考虑一下我。”

他倾身过来,一张帅脸就覆在我面前。

眸子里满是郑重温柔。

我小声说话:“嗯,考虑一下。”

他粲然笑了,好像刚崩起来的正经直接消失,茸茸的脑袋埋在我颈间。

“我支持提前验货。”

“姐姐优先考虑一下。”

楼上的包厢里。

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气氛,反而变得有些沉闷。

明澈蹙着眉,一句话都没有说。

身边的朋友只是想着缓解气氛,忙开了酒笑着解围:

“澈哥,像云舒那种舔狗,你说她是不是欲擒故纵?”

“哈哈哈哈,说不定没几天就回来找你了澈哥。”

有人锤他肩膀,哄笑着:“是啊,毕竟她都破产了,兜里没几个钱。”

“呵,她最好彻底消失,再也别回来。”

明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得意地笑着。

只有罗悦诗眼神飘忽,指甲深深扎进肉里。

她认识明澈二十年了,他是什么条件,自己最清楚不过。

五年间他吃饱穿好,还有暴毙的明澈养父。

到底是云舒纠缠了他五年。

还是包养了他五年……

7.

我回家后的一周,就有两件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

一是临创集团董事长宣布继承人,是他唯一的孙女云舒。

二是顾家的桃色新闻,顾家大少顾惜被云舒包养了!

爷爷气得胡子都翘了。

“他好大一男子,一点不在意清白,算什么样子!”

老头儿躺在花园的藤椅上,吃着我递给他的葡萄,嚼嚼嚼。

我真的没忍住笑。

“你别笑了你!就你那前男友,那都是你的前科。”

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我理亏地垂下了头。

也不知道爷爷从哪学来的。

“我可告诉你,顾家那种小门小户,你肯定是不能嫁过去的,尤其还有那个什么顾明澈。”

“你告诉顾惜,他想和你处,那就入赘到我们家来。”

老头儿骄傲地撅着嘴,吐出来一个葡萄籽。

所以我很快向顾惜传达了爷爷的信息,在顾惜自己开的公司里。

我穿着大衣,脚踩皮靴,带着蛋糕来为他庆生。

不过我不知道被拍了照片传开了,好似证实了那个顾惜被包养的传闻。

“姐姐你来看我了。”

顾惜连忙从办公桌前起身,把我拥在怀里。

这还不够,又要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我好想你啊。”

门还没关,带路的助理见状急忙关上门离开了。

“被你的助理看到啦。”

我推他却又推不动。

“看到就看到,所有人都知道你把我包了,不差这一个。”

蛋糕被切好,他将第一口喂到我嘴里。

看着他明媚的笑意,我揉揉他的发顶:“在顾家境况还好吗?”

“放心吧,二十几年还是有感情的。况且和领创的合作还得靠我色诱姐姐呢。”

我偏开头,被这样的攻势有些羞涩到了。

认识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他说话有这么露骨。

虽然知道他没正形,但至少合作的时候还是装得正派,哪像现在。

活脱脱的妖精!

“姐姐是怕我辜负你吗?”

“我不会跑的。”

顾惜笑得蔫坏,在我看不见的耳根上,泛着红晕。

“嗯?”我不知所云。

他又喂了我一口蛋糕:“快吃吧,很甜的。”

直到这晚他从车上将我吻到我家,又从浴室吻到床上。

我算是知道了他为什么说自己不会跑了。

只是我人已经“坐立难安”了。

“姐姐……你不喜欢吗?怎么不动了。”

我挥拳锤在他胸口,却没什么力气。

整个人不上不下,腰酸得几乎要从他身上掉下来。

“你来。”

他只是微微挺身,逼得我眼尾都变得嫣红。

“姐姐,我跑不了,也动不了啊。”

他抬抬手,银色手铐卡在腕间。

嘴上不饶,嗓子比谁都哑。

“操!顾惜,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

我真的气坏了,泪水汩汩流出,滴在他腹上。

顾惜终于翻了身,不再让我受折磨。

窗外落了雪,风吹这雪粒子不断地砸在窗上。

他将我抱得很紧,“姐姐,你得负责把我娶回家。”

8.

夜都深了,门铃在雪夜中突兀地响起。

我去开门,顾惜也紧紧跟着。

门外,却是无比熟悉的人。

明澈的脸已经冻得通红,眉宇和眼睫上沾着雪星子。

浑身都透着寒气。

“你来做什么?”我没什么好语气。

“你把密码改了。”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领创董事长的孙女,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现在反倒像是受害者了。

我环着双臂靠在门上,冷眼看着他。

“神经,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不是你众目睽睽下亲口告诉我的吗?”

再难听的话他都说出口了,谁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疯呢?

“舒舒……太冷了,给我喝口热水吧。”

他许是看我不接话茬,想要另寻一个话题。

“水,弟弟。”顾惜贴心地递出一个装满热水的一次性纸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澈没有接,这个人像是被点着一般爆了起来。

他充满愤怒与指责的目光从顾惜移到我身上。

才发现我的领口下暧昧的印记,越往下越多……

“你喜欢他?你把他带回我们的家了?”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我们的家的。

好不容易抚平的情绪再起波澜,我不像他一般铁石心肠。

他曾是我五年间最珍视的爱人。

不过爱意随风起,又随风飘散。

还带来一场暴雨,将我淋得稀碎。

“你不是对外说这是你贷款买的房子吗?”

顾惜冷笑着。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还要追到家门口来挑衅。

“顾明澈,你软饭硬吃的本事是那个烂赌鬼教给你的吗?”

明澈整个人颤了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惜。

“你说什么!”

赌鬼老爹是他隐秘的伤痛,我顾及他的感受,从未向他提起过。

顾惜才不会管他,专挑着伤口捅刀子。

按照明澈的性子,肯定要大发脾气。

“房子没你一分钱,就别说是自己的家了明澈。”

“原先你的东西我都扔了,想必顾小少爷也不缺这点钱吧。”

我站直了身子,不想再看他坏了心情。

门要关上时,明澈突然伸手夹在门缝。

“舒舒,他就是个冒牌货,他才是那个烂赌徒的亲儿子!”

明澈的眼底氤氲着报复的暗色,紧紧看着我。

“你当临创的继承人,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我将房门彻底关上。

再看不到他像小丑一般上蹿下跳。

9.

我神情怅然,心里像缺了一块又堵了一截。

顾惜从后将我抱在怀里。

很亲昵又很自然地将脑袋搭在我的颈间。

“姐姐,都是我来晚了。”

他抱得很紧,把暖洋洋的温度过渡到我的身上,又把一颗心紧紧捂住。

“虽然我身上流的不是顾家的血,我也会努力的。”

“我可以给姐姐买房子,买车,买漂亮的衣服和首饰。”

我的喉咙发堵,抬起手,刚好触碰到他的鼻梁。

“顾惜,你先回家吧。”

小指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睫毛颤动。

良久,他在耳边低声应答:“好。”

他换好衣服,走到电梯口的几步路,还一直在回头看我。

顾惜的眼底几乎赤红,脸上还是扬着明媚的笑容。

“拜拜,姐姐。”

“下次见。”

电梯门关上,他的眼神却好像还停留在我身上。

我有些难过。

又不知道悲从何来。

他毫不掩饰地喜欢我,不愿意避让,不在意世俗眼光。

我却在害怕他的爱太炙热了。

那些曾经我在明澈身上最想要得到的偏爱,变成了一把把刺向我的尖刀。

太疼了。

我们不能只要快乐吗?

别爱得毫无保留了。

10.

那之后,我和顾惜很有默契地没再约见。

我也只在公司和爷爷身边两头跑。

休息的时候就爱带着爷爷的花园发呆,却因为冬天的寒冷,满目凋零。

“小云舒啊,你看你奶奶种的梅树开花啦。”

爷爷急切地拉着我,看着墙角那颗不起眼的白梅。

怪不得花园里都是香的,却看不到有花开。

“那是你奶奶留给我最后的活物咯。”

爷爷背着手,看着白梅融在雪色里,笑得蛮开心。

“你奶奶当年哦,又漂亮,又有钱,身边围得帅小伙里三层外三层的。”

“她当年可是潇洒,被人负了一个巴掌就上去了。”

老头儿笑得还有些羞涩呢。

“没几天,她就和我在一起来。”

“我问她你不难过吗?她说,我脑子又不傻为什么要为一个傻叉难过。”

“她说她有敢爱敢离开的勇气,那些傻叉都是用来错过的,直到她生命的尽头,她依旧感慨自己在真心又勇敢地爱着。”

“小云舒,你奶奶真是,太有魅力了。”

他骄傲又伤感,慢慢拉住了我的手。

粗糙又温暖的手将我裹住,“有你爷在呢,再没人能欺负你啦。”

我笑着笑着,泪水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多大了还哭呢。你也可怜可怜那小子吧,把嫁妆都送到我这里了。”

我才知道,没见到顾惜的日子里,他把自己的不动产都塞到了爷爷手里。

说自己实在是恨嫁,给个机会吧。

一见到他,顾惜就开着一辆商务车,轿厢里装满了奢侈品。

“你去抢劫了?”

他笑嘻嘻地从车上跳下来,张开双臂看着我。

我对这个动作不甚熟悉,歪头看着他。

顾惜撇撇嘴,飞快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脑袋一如既往地搭在我颈间。

“瘦了,肩胛骨都硌人了。”

“听爷爷说你恨嫁啊。”

“没办法,我是心机男,我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我一把拍在他挺翘的屁股上。

“好啊,胆子肥了,敢说我是贼。”

11.

顾惜虽然把房产都给我了,可他还是要赖在我的房子里。

不过我俩一起把这套大平层重新装修了。

重新设计后的风格完全是大变样。

新房仪式那天,顾惜牵着我从电梯走出来。

家门前的走廊上就铺上了软软的地毯,照着暖色光。

我一看新换的大门,上面还贴了一排定制的字:

“舒舒的房,我是来蹭的!”

我哑然失笑,谁家好人往家门上贴这个。

顾惜不以为耻,得意地笑着。

他打开门,将我请进家里。

一抬眼,面目都是红色的玫瑰花。

明媚的阳光洒在娇艳的花上,浓郁的玫瑰香让我的脑袋好像晕乎乎的。

“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着顾惜反手关上了房门,手里扬着一只漂亮的镯子。

“表白啊。”

“想正式做你的男朋友,当然要从正式的表白开始。”

他乖巧得站着,阳光从侧边打在他的脸上,有细碎的光装点他如玉的面庞。

“姐姐,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你答应吗?”

顾惜的眸子里似乎盛满了银河,晶亮的眸光完全注视在我身上。

我走上前,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

“给我亲一口吧,亲爽了就答应你。”

覆上他的唇瓣,感受到他的耳朵和后颈变得滚烫。

顾惜猛地将我抱起来,手稳稳地托住我的臀。

他向前凑着加深这个吻。

“姐姐……亲爽怎么够,干爽才行。”

感受到顾惜热切的反应,我知道是逃不了了。

又是大雪的猛烈撞击。

是不是玻璃都要碎了。

我缩在他的怀里想求饶,“男朋友……”

才说了三个字,雪又下了。

12.

说来也怪。

明澈发现自从顾惜离开家之后,也彻底离开了顾氏集团。

他只经营自己的公司,再也不插手顾家的事。

爸妈也只能一门心思地培养他。

这些日子他太忙了,每天泡在公司里处理各种事务。

忙到半夜的时候,总是头疼得要命。

这是他第数不清多少次将那枚蓝宝石男戒待在无名指上了。

戒环内里刻着他的名字。

每当烦躁时,他都要不断摩挲,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内心的情绪。

他想起五年前刚和云舒在一起的时候。

云舒的公司事务繁忙,那段时间她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白天要耐心地陪着那个受伤敏感的自己,一遍遍疗愈,一次次安抚。

再回到公司独自加班不知到何时。

只要她在身边,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牵起他的手。

是什么时候走散了呢?

明澈伸开双手,亮闪闪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人们都说无名指是连接心脏的手指,怪不得他的心像是被箍住了一般。

涨得生疼。

是怪他吗?

可他也没办法啊。

自己已经用了五年的时间陪她了,可是诗诗怎么办?

小时候,那个赌鬼每晚都喝得烂醉。

他自己从学校回来,要做一家人的饭菜。

那晚,赌鬼把他老婆打死了,立刻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明澈跑啊跑,是奶团子一样的诗诗把他带到家里的。

养母死后,赌鬼再也不管自己的伙食了。

他饿的几乎要啃树皮。

诗诗从家里拿出了半块馒头和一根火腿肠,递给了他。

因为那个赌鬼,他从小就没有朋友。

只有单纯的诗诗,给了他一口饭吃。

自己没有什么能报答她的。

他只知道诗诗喜欢他,自己应该给她想要的生活。

难道这有错吗?

可是为什么,看到舒舒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会生气,会别扭。

他专注地看着手上不菲的男戒。

是啊,舒舒这么爱他,甚至要向他求婚。

舒舒不会走远的,她肯定就快回来了。

13.

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接一阵的铃声。

明澈神色紧张,急忙从一堆文件中翻找出手机。

屏幕上,只有一串不断闪现的短信通知。

他松了口气,仔细一看,发现都是银行的扣款通知。

应该是诗诗,只有她能用自己的卡消费。

他想起来这五年。

他做着轻松的工作,住着视野极佳的大平层。

吃喝不愁,属于自己的卡里,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说到底,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花钱。

他点开消费记录,从上往下划。

刚开始几乎都是女性奢侈品。

越往下看,发现还有男士内裤,男士手表……

明澈嘴角勾着笑,诗诗虽然年纪小,但是善良又懂事。

想必这些礼物,都是买给他的。

虽然花的是他的钱,但是诗诗能有这份心就是好的,毕竟她的条件并不好。

结果,最下面两条,是五星酒店的消费记录,和,一盒超大号的套子!

明澈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立刻将电话打给了罗悦诗。

铃声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

“罗悦诗,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开房又买套是跟哪个野男人厮混去了!”

“嗯……阿澈哥,我,我当然是,最爱你的,啊——”

罗悦诗的背景里,隐约传来撞击的水声。

配合着女人怪异的声音,对面在做什么昭然若揭。

明澈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冲着手机怒吼着:

“罗悦诗你个贱婊子,你他妈敢去偷人!老子弄不死你!”

电话里静了一瞬,声音更猛烈了。

被戳穿的罗悦诗也不再装傻,彻底放开了嗓子。

“明澈,嗯……你真可怜,哈——最爱你的人都不珍惜。云舒跟你求婚,你还在跟我表白,啊,结果人家变成了领创总裁,我跟着你,还能有,有什么好下场……”

明澈将手机狠狠砸了出去。

胸口剧烈起伏,又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

脑子里东拼西凑,终于明白了罗悦诗那句话。

最爱他的人他都没有珍惜,在舒舒要跟他求婚的时候,他在跟罗悦诗表白?

是了,他可真混蛋啊。

他得去把舒舒找回来。

他要买最好的戒指,最漂亮的玫瑰。

给舒舒求婚,只要她回头看一看,自己永远都会在的。

14.

他跑遍了全国的珠宝首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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