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 年初咱军把阿城给收复啦,何志范就被调到县中苏友协干活儿。主要任务就是瞅瞅文件,再接待接待人。
何志范,女,江苏灌云县杨集人,1924 年生,1942 年入党。参加革命后一直在地方搞新区开辟工作,老干群众工作啦。她作风泼辣大胆,啥都不怕,就怕像现在这样清闲的工作,干着没啥滋味。
这期间呢,哈东分区的那些人老来友协玩,三团团长陈克明以前也是新四军的,跟何志范没多久就熟络上啦。有一天,他问何志范想不想去部队呀?何志范对中苏友协的工作不太满意,想着去部队能上前线,可高兴地就答应了。经他推荐,何志范很快调到哈东分区,在组织科任干事,这是 1946 年 4 月的事儿。
因为两任科长都跟着部队去前线啦,分区组织科经常就何志范一个人。政治部主任季铁中同志身体不行,常年生病,主管干部工作的副政委童浩生同志做事比较马虎,所以分区干部的调配,通常是何志范考虑好了,交给童副政委,他也不咋仔细看,一挥笔就定了,何志范再跑去松江军区组织部一上报,就算完事了。这种工作情况,再加上部队那雷厉风行的作风,不知不觉就让何志范养成了爱“独断专行”的毛病,这对她后来影响还不小呢。
1947 年初,东北野战军扩大主力部队啦,以哈东分区为主组建了东北民主联军北满独立第二师,师长是温玉成、政委是张池明,归属于东野一纵(以松江军区编成的),后来就成了三十八军。独二师之后又被编为东野十二纵三十四师,全国统一编制后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九军 145 师。在组建独二师的时候,童浩生副政委问何志范意见:是留在分区还是去部队?何志范说:“当兵不去前线有啥意思?”然后就调到独二师当师政治部指导员了。整个自卫战争期间,何志范主要就在这个部队里。
“政治部指导员这职务呀,那是战争时期专门设置的呢,主要负责政治部机关内部的政治工作,像思想教育啦、战斗动员啦、群众纪律啥的,还经常得管着一个一百多人的俘虏队呢。后来政治部管理股长请假了,何志范就又兼任了他那职务。而且呢,因为宣传队归政治部管,队里的指导员是个女同志,身体不太好有时候还不能上前线,这种情况下就由何志范代理她的职务啦。这么一来,政治部的组织、宣传、保卫、民运这四个科,再加上宣传队、警卫班、炊事班、马夫班,还有一大堆俘虏,估摸有二百来号人,从行军打仗里的政治工作到吃喝拉撒睡这些事儿,全落在何志范身上,任务可重啦。”
起初呀,师政治部主任李道之那同志还在背后说她呢,讲啥“母马上不了阵”。何志范一听可不服气啦,心里想着:“我何志范非得让你瞧瞧,骒马到底上不上得了阵!”
东北自卫战可艰难啦,尤其是野战部队,成天行军还打仗。独二师那可是被国民党“五大主力”里新一军说是“林彪嫡系”的部队,硬仗打得老多啦。整编后刚一打仗,就跟新一军交了好几回手,还净是打阻击呢,每仗都打得特别残酷,身边子弹嗖嗖飞,天上炮弹炸弹往下落,得弯着腰隐蔽,一伸手就能摸到满是血的死尸。有时候太累了,不知不觉就躺死人堆里睡着了,对一个女同志来说,这真是不容易的事儿。
那时候何志范最紧张的呀,就是安排部队吃饭。首长要求可严啦,一般从炊事班生火到部队出发得在一小时内完成。不严可不行,这关乎部队伤亡大小呢,所以何志范啥都不敢马虎。她从来没误过事儿,还因此受过师首长表扬呢。
1947 年某天呀,独二师打下辽宁新民县之后呢,晓得敌军有大批增援部队第二天就要到啦,部队就没来得及打扫战场,直接撤到离新民县城十来里远的一个地方驻扎下来咯。
半夜啦,连续行军打仗部队都累得不行啦,炊事班就想着给大伙弄点吃的。那会儿何志范困得眼皮都黏一块儿啦,但当师里侦察员跟她说县城有个敌军粮仓,她立马来精神啦。因为侦察员说有个特大好消息,那里面好多大米呢,部队正艰苦作战呢,体能消耗大,得赶紧改善生活。
她就打算冒个险。找来两挂大车,带着警卫班几个战士,把所有枪都带上,包括她自己的驳壳枪和战士们的步枪,子弹都上膛了。一行人急行军,冲进县城。趁着那些疲惫的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带着战士和马车进仓库,哗啦啦装了两千多斤大米,赶紧就撤回来了。她一枪都没放就把事儿解决了,回到营地的时候天还没亮呢。
师参谋长王亢同志瞧见政治部的人在吃大米,可他们司令部的人却都在吃苞米馇子,吃得连政治部的俘虏兵都不如,就挺纳闷还挺生气,问何志范:“咋回事啊,何志范?”
何志范简单说了说情况,王参谋长一听就火了:“你这样没组织没纪律,要是把我军行动意图给暴露了,看你咋整!”何志范嘴上没吭声,心里却犯嘀咕:“你们司令部那管理科长一累就睡觉,啥也干不成,还怪我?”不过呢,她也没那么小气,还是给司令部分了一部分大米。那时候战争年代的同志关系就那样,吵吵骂骂的,但该咋做都清楚,而且是真关心,谁也没那私心。
在那两年紧张又艰苦的战斗中呀,因为何志范任务完成得挺不错,师里就给她记了两次小功(就跟现在的三等功差不多)。当时的师长温玉成同志说过这么一句话:“何志范那实际上就是个会生孩子的男同志。”这话呀,大概能算是何志范在独二师那整个情况的一个真实写照呢,对何志范来说,这可是首长对她彻彻底底的肯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