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使劲浑身解数,央求夫人准许他纳妾;他的无能又让小妾吃尽苦头,那就让我登场吧!

不曾说再见 2024-06-10 23:25:09

柳府被满门抄斩时,赵砾正和袁思云私会。

一个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一个是我闺中好友。

我的头七还没过,两人便奉旨成婚。

我成了被困在赵府的游魂,得以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赵砾对我是真爱,婚后仍时常惦念,甚至将与我有几分相像的沈安儿带回府。

袁思云对我是真狠,害我家破人亡,连着对新来的小妾百般折磨。

意外让我有了复仇的机会,我恨不得将袁思云生吞活剥。

赵砾那懦弱的爱,我也不稀罕。

天大地大,任我飘扬。

1

床上的赵砾和袁思云正在颠鸾倒凤,这回我倒是看得来了些兴致。

以往淡漠的赵砾,今夜难得表现出主动。

一番云雨,袁思云满足地躺在丈夫怀里。

“相公,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心诚则灵,都会有的...”

“纳沈安儿为妾的事,我同意了。”

“真的?”赵砾脸上的雀跃一闪而逝,随即继续轻抚香肩。

“一个小妾罢了,若能为赵家延绵子嗣,也算功德一件,唉...”袁思云惆怅地捂住肚子。

赵砾的目的达成,不枉费辛苦折腾。

沈安儿是三日前赵砾从街上买回的孤女,他瞧着卖身葬父的她可怜又有些熟悉,于是给了钱,跟着办完事后,将人带回府。

他刚提出纳妾那会儿,袁思云一口回绝,直到今夜,她才妥协。

袁思云若提前去看一眼小妾,恐怕她不会这般轻易应允。

沈安儿同我有几分相像,一双有神的丹凤眼,右眼下的泪痣也与我别无二致。

赵砾是拿她当我的替身,以解相思之苦。

我们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来不及成婚,我已身死。

死后我化作游魂,飘荡于赵府,时常见他在独处时轻呼我的名字,情深意切。

可他为活命,屡与袁思云私会,虽说是逢场作戏,我也不愿原谅。

我本是将军之女,柳袁两家交好,和袁思云从小玩在一起,情同姐妹。

爹爹因卷入党争,被诬陷造反,柳家因此获满门抄斩。

死后我得知,柳家大难皆因袁思云的栽赃陷害,她原只想让我被流放或是贬为庶人,由此配不上赵砾,她终是如愿了!

我开始期待,她见到沈安儿会是怎样有趣的场景。

2

沈安儿性子恬静,进府后行为举止皆小心翼翼,习惯低头说话。

袁思云应许他纳妾,赵砾才敢独自来见她。

他看她时,眼里时常噙有泪,伸出的手数次缩回,终是忍不住将人揽入怀。

沈安儿浑身一阵颤抖,许久才放下戒备。

“老爷...”

“叫夫君,你已是我的小妾。”

“夫君...”

随着柔声呼唤,赵砾双眼滑下泪,或许他以为重新拥有了我。

赵太尉和我爹乃故交,是他们替我和赵砾定的娃娃亲。

赵家亦牵涉党争,身为长子,赵砾四处寻人为父亲脱罪。

袁思云乃太后侄女,对其有意接近,透露出有法子为赵家脱罪的说辞。

为此赵砾开始与之来往,求她利用太后的关系,保住赵柳两家。

袁思云最终实施的办法是“弃柳保赵”,将所有罪责推给柳府,致使我家破人亡。

赵太尉得知柳府惨状,当场吐血病倒,在床上躺了半年后病逝。

赵砾接下太后懿旨,迎娶袁思云,也为能给赵府冲喜,好让父亲能好起来。

如今的袁思云已是赵府当家主母,小妾自然得去请安。

沈安儿前来请安时,袁思云恰巧点好眼角的痣,她从小就爱效仿我,至今仍未改变。

当她看清小妾的脸,还有眼角的泪痣时,手中茶杯滑落碎成块。

“小...妾...”袁思云咬牙切齿地说着缓缓起身,走向跪在下方的人。

“把头抬起来!”她用力托起沈安儿的下巴,随即双手掐在那张脸上。

“不...不要!”沈安儿被右眼下方传来的疼痛刺激得哭喊出来,又不敢起身。

袁思云左手拇指的指甲已嵌入肉里,鲜血从小妾脸上滑落。

直到沈安儿昏厥,袁思云才罢手,她已毁了那颗泪痣。

当晚,小妾又被下人叫往主母房内。

3

沈安儿颤巍巍地踏进房门,垂头拘谨站立。

“抬起头来!”袁思云坐在床沿厉声道,吓得来人打了个哆嗦。

当她发现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上挂有未愈合的伤口,还有肿胀的右眼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还不去伺候夫人洗脚!”经一旁丫鬟提醒,沈安儿走到床边蹲下。

“先试试冷热,夫人喜欢温水。”

盆中正冒着热气,沈安儿伸下的手立即缩回。

“不把手放下去,如何替夫人试水?”丫鬟说完便来拽她的双手,将其按入热水中。

沈安儿放弃挣扎,咬紧下唇,额头不断冒出汗珠。

一盏茶功夫过去,丫鬟松开手,袁思云抬起双足放进盆内。

一双通红的手,轻轻抽搐,接着小心翼翼地给水里的玉足清理。

袁思云心满意足躺下时,沈安儿刚走出院子,径直倒下。

是赵砾将她抱回房,他一直在门外守候,不敢进屋。

袁思云背后有太后和袁家,可轻易支配赵府任何人的生死。

“我不该接你进府的...”赵砾边给小妾的双手和脸上药边嗫嚅。

“夫...夫君...我不后悔,若不...”沈安儿虚弱回应,很快没了声音。

看着赵砾泪流不止,我心中一阵厌恶。

“这样懦弱的男人,我当初为何能看上?”我想着飘出房间,院中的月季在夜风里轻舞。

我独爱月季,尖刺是它的铠甲,浓郁的花香是温柔。

赵砾特意让小妾住在这所院子,将来定要她吃苦头。

他在此种满各色月季,以前的袁思云并未在意,如今她已记住沈安儿的脸,定会来找麻烦。

不出所料,三日后,袁思云踏进这所百花庭院。

4

沈安儿身子柔弱,刚经历丧父之痛,在赵府再遭责难,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

期间主母并未派人前来喊话,给了她足够的休养时间。

我再次见识到袁思云的歹毒,原来她是要慢慢折磨小妾,以发泄对我的恨意。

从前我们的相处过往,她从来是跟在我身后的柔弱大小姐。

身为将军之女,我从小习武,为人豪爽,那时只当她是闺中密友,还将自己的心事和赵砾的相处日常,事无巨细相告。

我从未想过,人前端庄娇弱的她,心里藏有何等毒辣。

化作游魂前期,得知过往真相,我恨不得将袁思云千刀万剐。

发现无论如何发疯嘶吼,皆影响不了任何人和事后,现今我已练就了平稳看戏的心态。

此时我已看见袁思云踏进小妾住所别院,她进门直朝花圃走去。

“嘶!”她摘下一朵绯红月季,指尖被尖刺划破。

“夫人今日怎有雅兴来这偏远小院?”赵砾从屋内走出,笑脸询问。

“夫君都快要住在这里了,我就不能来走动走动?”

“安儿,上茶!”赵砾将袁思云搀扶到附近的亭子里,朝里屋喊道。

沈安儿蹑手蹑脚举着茶水走来,脚下一个趔趄,一壶茶全喂了地面的泥石。

“妾身该死,请主母责罚!”慌乱中,她跪在碎片上,身子止不住抽动。

袁思云坐着抬手将花举到唇边,闭眼深呼吸。

“真香,可它刺伤了我...就该被毁灭...”她猛地睁眼,用劲捏碎花瓣。

“夫人不喜欢这些花,我命人来清理!”赵砾见状赶忙说道。

“不必,就让她...”袁思云指向沈安儿,“亲手将花摘干净,再一株一株连根拔起!”

“这...安儿的手还有伤,就让我替...”

“坐下!”赵砾即刻端坐而下,好似被镇住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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