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寻江言三年,全A大加起来都没我能舔。
可惜,每次他都搂着不同美女,恶意地让我滚。
但我被侮辱几欲致死的那个晚上。
听说他红着眼让所有欺负我的人为我偿命。
我恶劣道:“江言,我早说过,你欠我的根本还不完。”
“好好受着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我痴恋江言三年,每天送花送温暖,舔得不能再舔。
最过分的一次。
我替江言挡了十几瓶酒,然后将喝醉的他带回家妄图沾染他。
和自己最不齿的女人发生关系,多少能在江言心中留下痕迹吧。
命运当然不会眷顾我,最后关头江言清醒过来。
我永远不会忘了他那时的表情,恶心、厌恶又充满不屑。
我不明白,明明所有的女人都能靠近他,只有我,连得到一次和他正常说话的机会都不能如愿。
心脏传来剧痛,我这脆弱的身子早就受不住酒精了。
晕倒前的最后一秒,我和江言遥遥相望。
他表情毫无波澜,疏冷的眼神一如既往地伤人。
还好,他醒了,心里有丝丝庆幸自己没得逞。
我怎么能让月亮和我一起坠落呢?
一睁眼,我躺在病床上,一时分不清脑海中那个画面是真是假。
“醒了?醒了就别装了,别死了也赖到我头上。”
江言揣着手站在门口,语气满是不耐烦,仿佛踏入这里一步就玷污了他一般。
我的眼睛酸涩起来,昔日恋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许是我的样子太让他厌恶,江言嗤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我定定神,缓缓吐出一口气。
算了,是我对不起他。
我这辈子,就是要向江言赔罪的。
任谁都想不到,江家名义上的大小姐林月,白天是社交圈有名的舔狗,晚上在夜店里做起了陪人的买卖。
没办法啊,妈妈高昂的医药费不是我打零工能补上的。
况且偌大的A市,都知道我惹了江言厌烦,高薪公司谁敢聘用我?
机缘巧合之下,我做起了模特。
不算正经模特,是穿着情趣内衣,在多部相机面前搔首弄姿的那种。
好在不用我露脸,也算是给我仅剩的自尊蒙了遮羞布。
我很久不拍摄了,自我催眠下我几乎忘了那段日子。
这次是一位女性企业家约我,她说她很欣赏我。
我本不愿来,但是对方提出的条件让我很心动。
这天晚上,我收拾齐整到达指定酒店。
打开顶层包厢,里面漆黑一片,我缓缓朝里走去。
然后不慎碰到什么东西跌倒了。
“砰”的一声,灯光打开,我才看清包厢里其实坐满了人。
“Surprise!!!林月。”
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新奇嘲讽的笑,无一不是幸灾乐祸。
“你还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江言侧身看我狼狈的模样,眼神很复杂,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讽。
我死死咬住牙,巨大的恐慌之下,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更难堪。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努力地站起来,途中因为崴了脚差点又跌倒在江言怀里。
有个女生看不下去了。
她过来对我脸上就是几巴掌。
“林月,你也太恶心了,出来卖的还敢奢想江哥?”
“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下贱。”
我张口想为自己辩解。
我没脏,我只是想赚钱给妈妈付医药费罢了。
耳边是江言兄弟们的口哨声。
“江哥啊,要不你就收了她吧,这身材,不亏啊。”
“不愧是学跳舞的,身材好,江哥有福了哈哈哈。”
江言挑挑眉,嘴唇紧抿,定定地看我一眼。
“你想要啊,那送你们了。”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兴奋地哄笑起来。
我被离我最近的男人拽过去推到沙发上。
下一秒,三四个男人就向我欺身而来。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江言真这么对我,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他们。
“江言,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江言,你混蛋!”
江言不管不顾,甚至有心情品一品身旁的红酒。
女人和男人天生就力量不对等,我被吃了好几次豆腐。
终于,在我上面快要遮不住的时候,江言示意停手。
他踱步向我走来,漆黑的眼底映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身上的烟草和酒味向我涌来。
良久,他伸手递给我一打照片,赫然是我在网上爆火的那组。
“林月,你就这么自甘堕落,真恶心。”
强忍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我突然泣不成声。
江言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待看到手机上的名字的时候,他露出今晚第一个,也是三年里我见过最温柔的笑。
“悦悦,你回来了?”
白悦,传说中江言的白月光。
据说陪他走过了人生中最叛逆的几年,然后在三年前出国留学了。
这样的珠玉在前,江言怎么会看我一眼。
4
我和江言从小就认识。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那时两家大人关系也很好,我妈妈和他妈妈是很好的朋友。
十五岁那年,他兴高采烈地带我去他的秘密基地。
我那时因为他好几天不见人而埋怨他。
江言依旧温柔,一个劲地哄我。
他站在一大片玫瑰园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会永远对我好。
事后双方父母调侃江言从小就会哄未婚妻开心。
被调侃的是江言,我却羞红了脸。
晨光映照之下,我眼中只看见江言温柔的笑。
那会儿太过幸福,没想到未来会那样惨烈。
不久之后,我家破产。
我还记得父亲锒铛入狱那天,我害怕得六神无主,感觉天塌下来一般。
“月月,不要怕,我来了。”
我抬头,江言飞快向我奔来。
然后,下一秒抱起我,紧紧的,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耳边传来少年急切的呼吸声,敲在我心上。
“月月,别怕,有我在。”
“别怕,我在。”
……
一声又一声。
那天晚上,江言把我接到他家。
那之后,我和妈妈靠江家的庇护度日。
不久,江妈妈去世。这次,换我陪着江言。
隐约间,我也感觉到妈妈和江叔叔的不寻常,可是我太害怕了。
除了妈妈,我只剩江言了,我害怕失去他。
思绪回归,我看着前面低头仔细听白悦说话的江言,忍不住扭过头去。
死心吧,林月。
你早就失去了,失去的彻底。
“林月!去帮悦悦把房间整理一下。”
江言冷硬的声音传来,不似刚刚的甜言蜜语,一声令下我处在了保姆位置。
江言使唤我不是第一次了,在这之前,哪怕他没有让我做什么,我都抢着为他服务。
我麻木点头,转身上楼,没看见在江言怀抱里的白悦,嫉恨的眼神。
5
其实白悦的房间,江言早就准备好了,说是让我整理也不过是为白悦撑腰罢了。
“咔”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白悦款款走来,嘲弄的眼神打量着我。
“林月。”
传闻中本该温柔似水的女人现下正恶意地抓着我的手,长指甲掐进肉里。
我吃痛地皱眉,碍于江言却不敢吭声。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都那么对不起他了,怎么还有脸像个苍蝇一样打扰他。”
女人凑到我耳边,“你啊,和你妈一样贱”。
说话的时候手也不闲着,猝不及防拽着我头发妄图把我抵在墙上。
“你瞧瞧你,听说你十年前也算是港城最出风头的千金,如今这模样也不知道让多少人怜惜呢。江言早跟我说了,你是不是出去卖了?哈哈哈哈!”
“你如今怕是脏的彻底吧,装什么装,贱人!”
白悦的话让我浑身一抖。
他说了!
把我的经历当做笑话般讲给他的女人听。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挺刺激人的。
我无力辩驳,抵抗白悦的手臂放了下来,她手上使劲把我推到墙上,尖锐的墙体划过我的后脑勺。
下一秒,鲜红的血液洒在江言特意为白悦准备的俄罗斯进口地毯上。
白悦矫作地啊了一声,江言很快过来。
很容易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我,但他还是紧张地问白悦:
“怎么了?”
朝我看来的视线却是冷冷的。
白悦撒娇道:“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笨手笨脚滑倒了。”
江言嗯了一声,并不想多问,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脏死了,你把地板都弄成这样,还不赶紧起来收拾!”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我撑着力气坐起来。
摸摸后脑勺,大量失血让我有点头晕,我还是咬牙拿着抹布一点点擦干了血迹。
下楼梯时,江言和白悦相拥而坐,视线模糊之下两人仿似在亲吻。
我摇摇头,悄无声息离开了。
也没有来得及看见,江言的眼一直盯着我,复杂的眼神扫过我带血的脑袋和黏连在一起的头发。
去医院前,我怕我妈担心,找了个小诊所收拾了一下。
医院病房打开,妈妈站在窗边神色恍惚,一看到我就笑了起来。
“月月,快过来!”
“最近还好吧,你啊你,对江言那小子可温柔点,丢了他我看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男朋友。”
她语气温柔,谈起江言眼神却很复杂,不过我那时没发现。
我嘴角僵硬起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抱着妈妈撒起娇来。
“诶呀,我知道了。”
“那你呢?我学业忙来不及看你,你好好吃药没?”
“吃了吃了,天天催,我能不听你话吗?”
我的妈妈,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拿刀在自己身上自虐般划了很多下。
不过索性,现在越来越好了。
我紧紧抱着她,汲取温暖,不管怎么样,这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她好好的就行,欠江家的我还就好了。
冷不丁的,我感受到门外阴冷的眼神。
是白悦。
见我看向她了,她得意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一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