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6月,北京,重病缠身的毛主席,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许世友、华国锋等一个又一个的中央委员从毛主席病榻前走过,毛主席目光凝重,似看非看的望着他们的身影。
只有一个人例外,他从床前经过时,毛主席艰难地抬了抬他那沉重的胳膊。
毛主席的秘书张玉凤察觉到了这一异样,对那人说道:“叶帅,我看主席是想跟您说说话,您去问问看。”
叶剑英点点头,随即折返。
叶剑英眼含热泪,拉着毛主席的手,贴到他的嘴边。
3个月后的9月8日,毛主席病入膏肓,他老人家又一次用眼神留住了叶剑英。
而叶剑英在给毛主席守灵时,借口有前来吊唁的外宾需要去见,突然离开。
叶剑英见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们又谈了什么?
毛主席去世前,跟叶帅交代了什么?毛主席晚年,曾多次在公开场合盛赞叶剑英的功绩:“叶剑英同志,在关键时刻是立了大功的。如果没有他,我的脑袋,早就不保了。他救了党,救了红军,救了我们这些人!”
长征途中,叶剑英曾3次舍身救下毛主席。对于毛主席而言,叶剑英是可以挡子弹的好战友。
遵义会议结束后,国民党军突然包围了毛主席所在的土城。
危急关头,叶剑英“赵子龙附体”,带队杀入重围,边打边掩护毛主席等中央领导撤退。
惊魂未定的众人,都说:“好险呀!要不是叶参谋长及时赶到,我们就要吃枪子了!”
另一次是在打鼓新场附近,当时,中央机关正在打鼓新场一带召开重要军事会议。
远处的天空突然轰隆作响,定睛一看竟然是国民党的飞机。
说时迟,那时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叶剑英一边大喊“主席快跟我来”,一边拉
起毛主席跑到屋外隐蔽。
还有一次,是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叶剑英收到情报,有敌人要谋害毛主席。
叶剑英顾不得敌人的前后夹击,穿越封锁线,火速赶去向毛主席报告,使毛主席和党中央紧急出发,脱离险境。
叶剑英是1931年从苏联回到的苏区,他跟毛主席也是在此时相识。
尽管对国内斗争的形势并不熟悉,但叶剑英选择无条件的支持、相信毛主席。
叶剑英对毛主席的崇敬之情,从他的诗中就能完全体会:“六亿同胞呼万岁,五洲志士称导师。欲溯河源到星宿,韶山风物耐人思。”
对于叶剑英,毛主席是绝对信任的。
1976年9月8日,毛主席去世的前一天,见到叶剑英后依旧流下了泪水。
对于这一幕,叶剑英终生难忘,他回忆道:“当时主席看了我一眼,说不出话来,我又退了出来,不久主席心脏就停止跳动了。当时我就想,主席为什么要第二次看我呢?还有什么嘱托(每每讲到此处,叶的心情都很激动)。”
而在吴德的印象里,这是一场改变历史的“哑谜”。
吴德清楚地记得,9月8日深夜,政治局委员们分组去向毛主席告别,而吴德跟叶剑英、李先念分到了一起。
吴德记忆犹新的说:“毛主席当时还有意识,我们报上自己的姓名时他还知道。我记得当时毛主席的手还在动,好像要找眼镜或什么东西。”
大家向毛主席告别后,刚退身到门口,毛主席的目光就紧紧的盯在叶剑英身上,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于是,吴德跟李先念在门口停了下来,叶剑英则折返回去。
吴德回忆道:“我看见叶帅到毛主席身边和毛主席握手,毛主席好像要说什么话,但已经说不出来。叶帅停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这个夜晚,我们谁也没有离开,我记得我们都在毛主席住的房子的走廊里看心电图监视器,一直看到监视器上的图形没有任何变化、任何跳动为止。我们在极大的悲痛中意识到毛主席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这或许是毛主席,留给叶剑英的一份无声的遗嘱。
在叶剑英看来,毛主席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胜过千言万语。
叶剑英认为,毛主席的意思是让他尽心竭力的辅佐华国锋,成为他的诸葛孔明,正如叶剑英在过三峡时所写:“托孤不作成都主,一孔明灯万古明。”
情真意切,叶帅直言: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的现在和未来!“病卧东山惜岁年”,新中国成立后,叶剑英被授予元帅军衔,但他身体一直抱恙,所以只承担一些军队训练、科研方面的工作。
不过,叶剑英对毛主席的景仰是一如既往的。
60年代初爆发了自然灾害,此时,叶剑英的爱女叶向真正在大学里读书。
虽然是元帅的女儿,可叶向真从不搞特殊,以至于严重营养不良,患上了浮肿病。
叶剑英见爱女面孔苍白浮肿,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但还是盼着她能回家。
某天下午没课,叶向真就回家吃了午饭。
因为在学校一直吃不饱,所以叶向真刚上桌,就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一会儿,叶向真发现,父亲的筷子,根本没动,她不解的问:“爸爸,您怎么不吃?是不舒服吗?”
叶剑英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毛主席都不吃肉了。毛主席对炊事员讲,‘全国人民都没有肉吃,为什么还要给我肉吃’?每次端肉来给他,他都让端回去……他不是别人哟,连他都不肯吃肉了……”
说着说着,叶剑英声音发颤,表情忧伤,眼圈都红了。
叶剑英对毛主席发自内心的感情,在自己女儿面前展露无遗。
毛主席去世后,叶剑英每每谈到他老人家,依然泪流满面。
叶剑英总是说:“我的事业做得少,如果不跟毛主席,很平庸,不过还在南洋做生意呀!在家里教书呀!一想到毛主席一生,我就伤心。我们还是要仰仗毛主席,没有毛主席,我们中央开会,还要在法租界、英租界开呢。没有毛主席,长征过不去,到陕北也站不住。后来,打日本,打蒋介石,没有毛主席是不行的。没有毛主席就没有中国的今天和未来。”
什么事,比为毛主席守灵更重要?毛主席在世时,叶剑英是他力能扛鼎的得力干将;毛主席去世后,叶剑英也竭尽所能,实现他老人家未竟之愿。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在北京病逝,由华国锋、叶剑英、李先念等375人组成的治丧委员会随即成立。
自9月11日至9月17日人民大会堂举行毛主席吊唁仪式,各方代表30多万人参加吊唁。
在此期间,所有的治丧委员会成员和高级领导,轮流为毛主席守灵。
9月中旬的某一天,叶剑英在守灵期间突然离开。
他表示,有外宾要过来吊唁,自己先去接待一下。
毛主席的逝世,对世界而言,都是极大的损失,因此,前来祭奠的各国友人络绎不绝。
所以,叶剑英说要去招待外宾,也没有人起疑。
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叶剑英口中的外宾,其实是李先念。
事情,还要从9月11日说起。
那是毛主席去世的两天以后,华国锋以看病为名来到了西黄城根9号,敲响了李先念的家门。
李先念对华国锋的到访颇感意外,关上门后,华国锋说明来意:请李先念当中间人,获得叶剑英的支持,为新中国的发展扫清障碍。
华国锋诚恳地说:“请你代表我去见叶帅,问一问叶帅的意见,并请叶帅考虑采取什么方式、什么时间解决合适。”
李先念欣然同意,并表示自己绝对会全力以赴。
两天以后,即9月13日,李先念对工作人员说心情不好,要去香山植物园散心。
车子快到植物园时,他突然对司机和警卫说,去西山叶剑英的住处,到了门口才叫警卫人员打电话,通知叶剑英。
坐定以后,叶剑英问李先念道:“你是来公事奉命,还是老交情看望?”
“都有。”李先念回答。
叶剑英打开收音机,以防有人窃听。
叶剑英耳背,又加上收音机干扰,李先念说的话他听不清楚。
两人商议用笔写,然后烧掉。
李先念说明自己是受华国锋之托,前来造访,并写道:“请你考虑时机和方式。”
两人连写带谈不到 30 分钟。告别前,他们还特别小心地烧掉了纸条。
有了李先念与叶剑英的支持,华国锋态度进一步明确。
华国锋在与叶剑英商量好计划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李先念通电话。
而叶剑英为毛主席守灵时去见李先念,正是为了协商华国锋提出的大事。
叶剑英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出手,挽救了国家的未来。
叶剑英支持华国锋,既是为了毛主席,也是为了大局,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事情都办的非常明智。
事实证明,叶剑英没有辜负毛主席的信任,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毛主席留下的那份“无声的遗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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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林华.毛泽东与叶剑英:经得起生死考验[J].党史文苑,2019,(06):6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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