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杀: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封控,没想到会卷入生死漩涡

醉黎黎 2024-05-13 10:42:43

【生存守则】

1、本层居民分为AB两组,直至某组居民全部死亡,游戏结束。

2、A组居民可以在夜晚选择行动袭击一人。

3、B组居民部分可以在夜晚选择行动,行动方式未知。

4、白天为自由活动时间,所有人可以随意在本楼层的范围内进出。

5、投票时间为12:00,得票最高者死亡,任何人不得弃票,否则直接出局。

6、7:00-19:00为白天;19:00-7:00为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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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封控,但没想到会卷入生死漩涡。

01

凌晨的时候,群里有人看到楼下被安装了铁皮,网格群里马上发了通知,告诉我们这栋楼会被封控五天。

这种事最近我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工作是科研助理,无法申请居家办公,这一个月我只上了十天班。

老板对我很不满意,我除了像孙子一样的道歉别无他法。

我本以为请假之后至少能够睡个自然醒,却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被一声尖叫吵醒,外面有人在急促地呼救。

她的叫声十分尖锐,在静谧的凌晨像刀子一般划着我的耳朵。

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的。

但是等我走到客厅的时候,隔壁已经没了动静。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的双腿都是软的,我扶着桌子和墙走到了门前,从猫眼里看着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寻常,这么大的动静楼道的声控灯早就亮了,但是外面漆黑一片。

隔壁的门“嘭”地一声关上,走出一个身形敦厚的男人。

因为夜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屏住呼吸,隔壁却没有了任何动静,那个男人仿佛也很恐惧,他疾步走开,很快就离开了猫眼的可视范围。

我的手都在打哆嗦,即使他已经走了,我依旧趴在门上静滞了好久,直到胸腔感到憋闷,我才发现刚刚忘记呼吸了。

我像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不敢出门查看情况,因为我毕竟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如果那个男人在电梯口拐弯处没有离开,我只要出门就会是下一个被杀害的目标。

楼道里没有监控。

我很害怕,赶紧确定一下门是否反锁,接着回到了卧室,赶紧拨打了110,却发现手机竟然没了信号。

移动网络中断,桌子上的wifi还亮着,但是也连接不上。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很难熬。

但是在7:00时,我的手机上突然弹出了一个游戏守则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噩梦降临。

【生存守则】

1、本层居民分为AB两组,直至某组居民全部死亡,游戏结束。

2、A组居民可以在夜晚选择行动袭击一人。

3、B组居民部分可以在夜晚选择行动,行动方式未知。

4、白天为自由活动时间,所有人可以随意在本楼层的范围内进出。

5、投票时间为12:00,得票最高者死亡,任何人不得弃票,否则直接出局。

6、7:00-19:00为白天;19:00-7:00为夜晚。

02

我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这个规则很像前些年流行的一个游戏:狼人杀。

即使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我现在一点都不困。

第一条守则写到“本层居民”,那应该是我们这层楼的12户人家都会参与到这场“生存赛”之中。

而昨天我听到隔壁的声音,应该就是“A组居民”在夜晚发起的行动。

这一切不可思议,极为恐怖。

虽然自从我搬来这里开始,没有跟这层的邻居说过任何话,但想到现在他们其中会出现刽子手,我的心肝肺都像是被放进了冰窟似的。

虽然白天可以自由出入,我却不敢出门。

昨天隔壁的大姐叫得那么大声,相信其他邻居应该也听得到。

我闭上一只眼,另外一只凑在猫眼上,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猫眼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片漆黑。

这令我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我瘫坐在沙发上,手机上的基础功能还在,时间从7点慢慢变成了11点。

外面逐渐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个男人在挨家挨户地敲门,很快,我的门也被敲响了。

按照手机上的规则,A组并不能在白天发动袭击。

我镇定心神,打开了门。

门外已经站了四个人,他们脸上是跟我一样的恐惧和慌乱。

但是他们看到我只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刚过百的弱小女性时,甚至有的人眼睛里出现了“松口气”的情绪。

可能在一些人看来,我这样的人即使是A组,也没有把他们杀了的能力。

我出了门,但也没人说话,整个楼层透露着死寂。

“嘭嘭嘭!”

所有的门都被敲开,除了406号房。

令我诧异的是,他们好像都不知道昨天晚上406被杀的事。

保险起见,我站在人群里也没有说话。

有个大块头拿了个我叫不上名的铁质健身器材把门锁砸开,血腥味扑鼻而来,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甚至有人捂住嘴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一具女尸就躺在门前,趴着,手指尖几乎要碰到门了。

她的后背腰部应该是中了好几刀,血肉模糊,她家的地板上淌满了血。

我耳边仿佛响起了昨晚的尖叫,和尸体上的刀口一一对应。

极度的恐惧之下,所有人都失了声。

“都别看了。”

先说话的是个齐耳短发女人,她的脸很窄,尖下巴,个头不高,比我还要瘦小。

但是她却比我们都要淡定。

“我们先去桌子那边吧。”404号房说道。

大家站在桌子一旁,都没有人入座,或者说不敢入座。

好像只要坐了,就会变成一个刽子手。

我盯着所有人的面部表情,他们姿态各异。

恐惧、悲伤、愤怒,也有的故作镇静。

我将目光放在了刚才就一直非常关注的那个矮个男人身上。

他的个头实在是太像昨晚的凶手了。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A组成员?

我这样的目光并不奇怪,因为所有人都在或明或暗地打量着彼此。

“坐着说吧。”

先开口的是一个老人,他的头发花白,但是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

他坐在了10号的位置:“就按照房号坐吧。”

见他坦然,其余的人不管情不情愿,但是都陆陆续续地入了座。

我坐在5号位,旁边空了一个位置。

我关注的那个敦实男人坐在了1号。

“A组的人直接站出来吧,你们不要杀人了,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坐在2号房的瘦高男人开了口

他的脸上的愤怒要大过慌张,他说出这话,立刻就有人同意。

“求求你们了,承认吧,我真的不想投票,我……我不想杀人。”

说话的是12号,一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全身透露着青涩,绑着个低马尾,唇色发白,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被这件事吓得。

“你们也太天真了,谁会愿意出来送死?”

对面的7号是个黑脸的胖子,脸上坑坑洼洼的全是痘印。

说话语气有些市侩,但是内容我十分赞同。

这个游戏可以说A组是优势组,他们拥有主动杀人的权利,并且隐藏在我们之中。

“你这么说,不会你就是那个狼吧?”

3号姑娘长相和身材都很不错,她穿着个毛绒睡衣,平时走的应该是可爱路线。但她此时的眼神却十分凌厉,她朝着7号,说出了第一句这个桌子上带有攻击性的话。

“杀人的一定是个男人,那个大姐正值中年,体型比我们现在在座的任何一个女的都要大,我们是不可能杀了她还能全身而退的。”

8号坐着的同样也是个女性,她说完,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到了11号的大块头身上。

大块头是真的大,他的个头最低也有一米九,横着比我两个宽,肌肉膨得吓人,我加班的时候回来在电梯间里遇见过他几次,感觉整个电梯都被他填满了一样。

他确实是我们几个里面看起来最具攻击性的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昨天晚上把人杀了,今天还帮你们砸门,我有病吧我!”

他激动起来,“哐”地一下锤了桌子。

“你这话不能这么说,万一是两个人合伙杀的呢?既然都分成组了,A组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人吧。”住在我隔壁的404也开始反驳起8号来。

“大家冷静一下,”我顺着话就说出来了,“我觉得四号大哥说的挺对的,A组应该不只有一个人,但是既然有白天投票的环节,就说明B组的人一定多于A组,并且应该多很多,不然我们一旦投错,很容易就会出现A组不仅晚上能杀人,白天也能控票把B组人投出去的现象。”

我说了一大串,他们都没有打断。

旁边的4号看向我:“还有什么,你继续说。”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狼人杀这个游戏,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极为相似,但是又不一样。”

“是狼人杀!”坐在12号位的女生惊叫一声,但是发现所有人在看她,又瑟缩了起来。

“小姑娘,你直接说说哪里一样,哪里不一样吧,我这种上了岁数的没有听说过。”10号老人说道。

我继续道:“一样的是,游戏中狼人每天晚上可以杀人,以及白天的投票机制,不一样的是,在狼人杀游戏里面存在着“神民”,他们可以使用技能。”

“规则上不是说了,B组里面有些人晚上也可以出来活动吗?”

3号问道。

“是这样的,这也算是一部分相同吧。但是游戏中神民的技能,比如说女巫的解药,怎么可能救得了被刀捅死的人呢?猎人出局可以开枪带走一名玩家,在座的各位谁又有那个能力?”

“那到底谁是B组里面有特殊能力的人?可以出来说一下吗?我们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2号瘦高愤青男又开始撺掇让人跳出来,这很可疑。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怀疑我自己就是B组里晚上可以行动的一个。

因为他们似乎对昨天晚上406的死亡并不知情,而我却可以听见声音,并且从猫眼里面看到了昨夜走廊的情况。

今天早上我的猫眼是看不到东西的!

这很符合狼人杀里预言家晚上验人的技能,但是好像比预言家能力更大。

假设两个A组一起杀人,我就可以看到两个,假设A组全员出动,我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知道所有A组成员。

这更像一个叫“小女孩”的神牌。

但是也有掣肘,在狼人杀里,预言家跳出来报出查验,往往在第二晚就会死,是一张活不到第三天的神牌。

可我不能死。

在不确定有女巫可以救我的情况下,我只能在A组仅剩一人的时候才能跳出来,就算在那个时候,也要承担其他人不相信我的风险。

“别墨迹了,还有15分钟就要投票了!”

时间过得异常快,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现在为止,都没有聊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像游戏一样发言吧,那个游戏我也知道,就是每个人按照顺序发言,最后投票。我们每个人陈述一分钟,到时间了就投票,各安天命,怎么样?”

9号一直是最淡定的,她淡定到我怀疑她是个狼人。

但她的提议是现在来说最好的了,与其等会胡乱地投出一票,不如在现在多了解一下彼此。

“我同意。”我说道。

“我不同意!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是B组,我绝对是B组,我除了守则,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说,各位姑娘们,你们醒一醒吧,就算A组里面有女人,留到最后她们也不一定敢杀人,我们还是一起投一个男人出局吧!”

8号煽动着,她看起来口才很好,12号的目光已经是追随她了,不过这也引起了男人们的不满。

她身边的7号紧接着就说了:“我要是狼,今天晚上一定把你杀了!”

“杀?你说的可真轻巧,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杀406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7号和8号吵了起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大家都巴不得焦点在别人身上。

我看着手机,投票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旁边的4号和3号在一块嘀咕了起来。

“叔叔,你身上怎么有血啊……”

12号颤抖的声音十分微弱,却让78号停止了争吵。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1号。

12号往11号旁边挪了挪椅子,她颤抖着:“他、他衣服上有血,是他杀了人!”她变得尖叫起来:“是他杀了人!”

“不、不是我!”1号辩解道,“我的职业就是杀猪卖肉,就在小区外面那个菜市场,你们要是买菜的话应该跟我打过照面啊!”

他站了起来,在身上慌乱找到让12号害怕的那一块血渍:“这肯定是我昨天杀猪溅上去的,你看看406那个人,流了那么多血,我要是穿着这件衣服杀人,怎么可能就这一小块!我没有杀人!”

他的解释倒是很有道理,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投票倒计时的60秒,我绞尽脑汁思考着票型,有没有可能把1号直接投出去。

他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杀人的狼。

不想暴露身份的话,我只能找到他逻辑上的漏洞。

不然1号临死之前,很有可能会给A组的其他人传递我可能是预言家的消息。

时间还有三十秒。

我放弃了思考。

因为我真正要做的是,选择一个人投出去。

我不敢投1号。

我要活着。

倒计时【10、9、8……】

投票器界面开始了倒计时,大家都慌忙地按下一个数字。

我闭着眼睛投给了11号。

毕竟他的体型存在真的很让人放不下心。

但是最终的投票结果却是7号4票被投出去了。

8号的煽动很成功,身为女性的3/9/12全都和她一起都给了7号,而她自己也吃到了全部为男性的1/2/7的三票,这个票型十分惊险。

“不!为什么要投我!你们这些贱人!”

7号看到投票结果疯狂地站了起来,他连连后退,却发现手里不知不觉多了一把手枪。

“哈哈哈哈哈!妈的!老子是猎人!”

他毫不犹豫地朝8号开了枪,8号还没来得及害怕,头顶就出了一个血窟窿,紧接着7号应声而倒。

他的尸体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口,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大张着,一副死不瞑目的可怖模样。

两个人就这么死在我们面前,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我感觉到浑身滩软,紧接着就是让我感到羞耻的庆幸。

庆幸被投出去的不是我。

我略带愧疚的看着11号,这一票我是凭着主观意识投的,万一他是个好人,被我票出去,我迟来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但是我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也略带愧疚地看着我。

“……”

我想起了查看其他人的票型,我投了11,而11竟然也投给了我。

其他的两张散票就是10号老爷爷投给了1号屠户,我隔壁的4号大哥投给了看起来最淡定的9号。

尘埃落定,但是我们幸存的人都没有离开这张桌子。

“我回家了。”

3号率先起身,4号紧随其后跟着她离开。

“我先回去了。”

3号率先起身,她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很苍白。

紧接着4号跟着她离开。

我虽然想知道大家更多的信息,但是没人开口挽留他们,我看着两人的背影,想着他们应该是认识。

10号的老人家一副颓靡的神情,看起来更加苍老了,12号后知后觉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我杀人了……他是好人……怎么办,我杀人了……”

全场所有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人开口安慰她。

大家慢慢都离开了座位,在我也打算离开的时候,被11号叫住。

“你为什么要投我?”

他的语气不是质问,好像只是来找我答疑解惑。

我抬头看着他,心道这可能就是长得强壮的底气,好像恐惧并不会靠近他。

“你看起来太危险了,”我如实说,“你不是也投了我吗?”

“这很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他的为人并非和他的肌肉一样蛮横,他向我道歉,“我只是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既然你这么想了,又为什么要过来跟我道歉?”

现在与其说分为AB两组,不如说大家各自为营。

我不怪他投我,但也没打算因为他过来道歉就接纳他。

“你没有投票给7号那个大哥,我现在觉得你是好人。”

7号的身份已经亮明,他是好人,没有在混乱之中投票给他的人有很大概率为好人。

我暂时接受了11号的理由。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结盟,就像3号和4号那样。”

11号对我说。

“你现在有理由认定我是好人,但我没办法信任你。还是算了吧。”

我直接回绝,回到了房间。

为了应对时不时的封控,我家里总是备着一些食物,不过现在我没有胃口。

下午的时候,2号瘦高的男人先坐不住了,把我们全部又叫了出来。

“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作为B组,如果什么信息都不知道的话,那每天的投票我们都会像没头的苍蝇,这会让A组更容易拆解我们。今天我们已经投出去了一个猎人,8号临死的时候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万一她也是B组,那就已经死了3个好人了!”

大部分人都同意2号的看法,我们坐回了桌边,做了一次简单的信息交流,我把得到的信息大概绘制了一张图:

楼层住户分布图

411号房,健身教练,肌肉男 412号房

在外面租房考研的女大学生 401号房

屠户

A组成员 402号房

自媒体愤青男,高瘦

410房

身体还算硬朗的退休老人 西

403号房

漂亮的女主播

电梯间

409号房

瘦小女人,职业护士 讨论桌 404号房

职业房东,男

楼梯间

407号房

猎人,第一天被投出局 406号房

第一晚

死亡住户

408号房,第一天被猎人带出局 405号房,我

除了1号离异、10号丧偶,以及9号有个常年出差的老公,我们其他人全部都是单身。

能凑齐所有人都是独居的局面,可以说十分难得。

“明天的投票,怎么办?”

12号怯生生地发问,她像一个需要依附别人的藤蔓,企图从他人那里找到主心骨。

“老不死的,你先说你凭什么投我?”1号怒瞪着10号牌,开始算起账来。

老者缓缓道:“你是个屠户,整张桌子上,你最有可能拿刀杀人。”

不愧是经历丰富的老人家,依旧能看到本质。

但是我见1号看向10号的眼神带上了怨怼,背后升起寒意。

万一1号以为10号是可以查验别人身份的预言家,那今晚……

我看向那个老人,咬破了嘴唇里面的软肉,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

我纠结许久还是开口道:“我现在有些想法。是这样,我想让大家说一下,在接到游戏守则之前,具体都干了什么。我先说,我昨天晚上凌晨看到封控的消息,就跟老板请了假,想着可以睡个好觉,所以起来的很晚,醒来时就看到手机屏幕上的这个消息。”

手机断了网,但是聊天记录还在。我给他们简单展示了请假记录。

虽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11号玩家应该是为了表示支持,便接着道:“那个消息我是早上七点收到的。为了练身体我从来不熬夜,所以也不知道昨晚封控的消息。但我六点50就起了床,亲眼看到那条消息弹出来。”

“是7点,我也看到了。”9号护士上班时间更加规律。

12号考研党也表示自己每天7点起床,一起来就看到了守则占据着她的手机屏幕。

“那我说点新鲜的吧,”3号玩家靠着椅子背,“我一般3点钟下播,但是昨天晚上2点的时候就突然断了网,我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当时就先睡了。我起的也晚,这个守则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是刚才才确定的。”

这确实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信息。

“我昨天打游戏打到一点多就睡了,你们这些精确的时间点我一个也不知道。”4号道。

“我跟你差不多,昨天撰稿到半夜,看到又要被封控,我就睡了。”2号道。

“我老头子不上网,今天早上七点准备出去遛弯,电梯坏了,楼梯间也锁了,我就先回家了。”10号老人也说了自己早上的经历。

我看向1号,只有他没有开口。

“我也睡得早,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那个信息就是在七点的时候发的,我起得早这个我也是看见了的。”

1号话落,大家陈述完毕,就又看向我,4号问:“现在大家都说了,你有什么想法也跟我们一块说了吧。”

我就知道1号肯定会露出马脚:“如果要赶上早市,1号你至少5点钟就要起来出摊,那应该早就发现了异常才对,为什么会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话落,1号想虎着脸辩解,我继续追着将我的推理说了出来:“守则如果按照刚才大家所说是7点发出,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因为A组的人只能在7点之前杀人,而昨晚死了人。也就是说,A组一定会在7点前先接到这个守则。”

我说完,又是全场寂静,4号那边传来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所以,对于晚上的陈述在逻辑上有问题的人,就是A组。”

我表面上淡定地说完自己的推测,实际上心里慌得一匹。

我这完全是赌博,现在针对1号牌,就是加大我今天晚上被他刀死的概率。

但是我也考虑到,11号投我的理由很直白,却符合逻辑。

万一A组也这样想,觉得我对这个游戏了解多,没什么理由就先刀我怎么办?

我什么都不说,却被刀死了,B组其他人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这样即使我死了,明天早上醒来,大家大概率会推走这个被我怀疑的1号。

“你在放什么狗屁呢!都他妈封控了,我还5点起个锤子!我昨天晚上就把闹钟关了,今天多睡了一会,7点醒的!”

涉及到生死,他很激动。

1号站了起来,怒视着我,像一头猛兽要吃人。

我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辩驳着他的漏洞:“你不是说你睡得早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你怎么知道今天会封控,还提前把闹钟关了?”

一般时常5点起床的人绝对不会熬夜到凌晨。

见所有人都信了我的话,1号绕过桌子朝我而来,11号牌和2号牌都挡在了我身前:“你想干什么?在白天杀人吗?”

但我害怕11号只是个花架子,因为当屠户的力气都大,真打起来还不定是谁输,我也站了起来,后退半步:“1号,A组只能在夜晚发动袭击,如果你违背守则,就不怕直接死了吗?”

7号8号的尸体被11号扔回了他自己的房里,但是死状历历在目。

1号果然不动了,咬牙切齿得缓和了语气:“小姑娘,我不是A组,一定是你误会了。”

“这都不重要了,今天我们已经没了投票的权力,晚上你尽可以来刀我,如果我死了,明天你一定出局!”

我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甚至想与其等着他来杀,不如赶紧想办法自行了断。

1号神色晦暗地离开了桌子,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马上,又要进入黑夜。

“我们也回去吧。”

10号老爷子说了一声,桌上的其他人一脸菜色地往回走,无力地接受一会死亡的审判。

“他万一真的是A组,你这样激怒他很危险。”

11号走过来,看向我说。

“总要有人站出来,”我抬头和他对视,“为什么不是我。”

我说完,感觉自己像电影里面的英雄。

能在临死前装一下,这个感觉还不赖。

我晚饭煮了一盘冰箱里我之前一顿饭只舍得煮两三个的青虾,今天一天没有进食的我,在最喜欢的食物面前也没有食欲。

我眼看着时间到了七点整,缩着脖子靠在了门上。

白天像是被遮盖住的猫眼果然重新通亮了起来,在我的视野里能看到左右两边两扇邻居的门,以及三号模糊不清的房门和他对面链接东西走廊的通道。

我手里拿着便签,如果幸运的话,今天可以看到四张狼牌,我可以在他们开门之前把序号全部写下,让那些刽子手被大家投出局,这样我死的也不算冤枉。

我紧紧握着笔,不到五分钟,就听见了走廊里的声音。

“你真要去杀她?那你明天一定会被投出去的!”

声音是3号特有的尖细,她在抱怨,更像是通过抱怨传递不安:“A组竟然只有你我两个人?按照配置12个人不应该有四个狼吗?”

“少废话,你不敢杀,就闭嘴躲到我身后,婊子!”

1号骂了一声,拉扯之间,我已经在猫眼看到了两人的影子在向我靠近。

他们站在我的门前,因此即使外面灯光昏暗,我依旧能看清他们的脸。

3号白日那娇艳的面孔在阴冷的光线下透露着死寂和浮肿,我本来应该在便签纸上课快速写下“1、3”两个数字,但此刻我的手已经不听使唤。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是死亡之前的恐惧,就像是一个为我贴身打造的牢笼一般束缚着我的身体,那一刻,我的所有神经、感官,都在震颤。

1号将手放在了我的门把手上。

我像是被黑水包围,双手双脚没有冰凉,反而涌起一阵阵热流。

“你等等!!你不能杀她!明天你绝对不能出局,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办?”3号抓住了1号的手,“我们行动的时间还很长,大哥,明天我会帮你的,我们先好好考虑一下。”

我屏着呼吸,听到两人在外面的争吵。

也许1号知道,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被大家听见,所以声音格外肆无忌惮:“考虑什么?如果我要死,一定要拉个垫背的!”

“大哥,昨天406那个女人是你杀的吗?”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你?”

1号说话一直都很冲,3号的面部肌肉抽了抽,显然在忍耐。

“我怀疑B组中有预言家,我们必须先把他杀掉,不然凭借我们两个人,留预言家在场,根本没有办法获胜。”

“预言家?”1号脸上又划过一丝狠厉,“那一定是那个老头!妈的,昨天竟然敢投我!”

“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5号怀疑你的身份理由还算成立,但是10号那个老头子却以你比较危险这样的理由投给了你,如果他真是那么想的,完全应该和5号一起投11号那个傻大个才对。”

“也可能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学生,是她先咋咋呼呼说我身上有血的。”

在3号的分析之下,1号似乎冷静了起来,3号见有希望,劝道:“预言家的的胆子应该没有那么大,敢这么直接地跟你吵起来。她的性子,如果是预言家可能在白天就直接报出来了。”

我的强出头以及逻辑分析,反而在他们眼中降低了我是预言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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