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言亦语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付晓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再一次被丈夫嫌弃。
他是这么说的:“你看看你,才48岁,头发都白了,身材也没管理好,脸色比村里68岁的张娭毑还差,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他接着一脸嫌弃地说:“你这样子,我们还是离婚吧,你配不上我了。”
那嫌弃的声音差点把付晓飞鼓膜震飞。
她问丈夫张建军:“你说啥?你要跟我离婚?"
这话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三年前,公公中风偏瘫后,他那时正好找到了他的初恋情人柳燕。
但是父亲中风瘫痪在床,他问柳燕会帮他照顾父亲吗?
柳燕答:咱俩又没结婚,让那个和你结婚的照顾去?
他不死心再问:如果我和她离婚和你结婚呢?
柳燕轻笑,眼角眉梢尽是嘲讽:你是把我当傻子吗?和你结婚,去照顾你瘫痪在床的老父亲,我有这么贱吗?
她当然没有这么贱,挥挥手一转身就去了云南。
张建军打她电话,手机号码已停机。
柳燕就如天上飞着的风筝,断了线,就音讯全无。
张建军痛心疾首,他跑到妻子面前忏悔:“晓飞,都是那柳燕勾引了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咱们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付晓飞呆愣半晌,缓缓点头。
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大学。
张建军如果不给钱的话,付晓飞自己去打工,很难养活两个孩子并送他们上学。
付晓飞甚至害怕,张建军如果跟初恋跑了,他赚的钱大概率也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她的两个儿子将来拿什么娶媳妇呢?
为了孩子,她只能忍。
张建军虽然对她一直不咋地,但是对两个儿子还是掏心掏肺地好,如果他和小三结了婚,枕边风一吹,钱就全部进了小三的口袋。
张建军是个小包工头,靠包些小工程赚些钱,而付晓飞是农村家庭主妇,面朝黄土背朝天,所有的收入来源靠卖鸡蛋和农产品获得。
张建军成天在外东奔西跑,根本没时间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爹,作为儿媳,付晓飞默默地接过了照顾公公的重任。
其实公公对付晓飞,还是不错的。
他身体健康时,张建军不给她钱,是公公出面给他要的,她现在还记得公公说的那句话:“你赚钱干啥?妻儿都不想养,丢尽了老张家的脸!你自己光鲜潇洒,妻儿穿得破破烂烂,你把自己的脸和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从那以后,张建军雷打不动地上交给妻子2到3000元钱。
两个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他是一直在交着的。
每次夫妻俩吵架,公公只骂自己的儿子,说男人应该疼老婆,没出息的男人才会跑回家和老婆吵架。
付晓飞记得公公的好,照顾公公,她没有怨言。
公公瘫在床三年,付晓飞喂他吃饭,为他擦身,端屎接尿,毫无怨言。
村里的邻居都说:"老张头是前世积了德,这世才会有这么好的儿媳妇照顾他,比亲女儿好太多了。"
张建军的姐姐嫁得不远,但是回娘家的次数不多,照顾父亲的次数就更少了。
听说,她家有外孙要带。
听说,她自己家地太多,有做不完的事。
听说,她男人不喜欢她回家。
反正不管是哪种原因,张建梅很少回家,所以那个在公公面前尽孝的人,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付晓飞。
三年后,付晓飞的大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就业,小儿子也读了大学。
公公走了,付哓飞的腰杆似乎也直了。
他老人家走前,让儿子张建军跪在他的床前承诺,要一辈子对付晓飞好,不能打她骂她,不能和她离婚。
张建军是磕头答应了的。
现在,公公才走两个多月,张建军居然就向付哓飞提出了离婚,付晓飞觉得张建军在公公床前的承诺太违心了。
自己三年的辛苦付出,看来都是应该的。
她不再抱任何幻想。
她想:既然情份已不在,自己的付出就不能白费。
她看着张建军,额前那几缕花白的头发在风扇的吹拂下迎风起舞,无形中更增添了几分老态。
张建军一脸嫌弃地移开目光,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为什么又鬼使神差回到柳燕身边的原因。
自己的老婆真的是又老又丑又俗。
而初恋柳燕,虽然也是四十五岁的人了,但是看上去就像二三十岁风韵犹存的少妇,白嫩白嫩的勾人。
而且人家说话那声音,娇啼啼的怪好听,比自己家老婆那粗声粗气的大嗓门好太多。
张建军想:这就是自己原谅柳燕不愿和他结婚照顾他爹的原因吧。
付晓飞懒得猜测张建军在想啥,她冷冰冰地说:“我可以和你离婚,但是咱俩得先把账算清。”
"算啥账?你是准备要钱不要脸吗?”张建军没好气。
“面对不要脸的人,要脸有什用!"
付晓飞咄咄逼人的话令张建军很恼火,他没好气地问她:”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能跟我离婚?"
“给你生了两个儿子抚养长大,如果都归你的话,50万一个,两个100万,这三年白天黑夜帮你照顾老人,给20万吧,嫁给你25年,从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劳累成今天被你嫌弃的样子,一口价赔偿50万,你给我170万,我立即转身走人。”付晓飞淡淡地说。
张建军听了暴跳如雷:"你想钱想疯了。”
付晓飞懒得理他,去屋里拿了一个筐子,跑去地里摘辣椒。
对于张建军,她已经彻底失望和死心,她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女人最好的投资是自己。
这些年来,她为了这个家尽心费力,唯独忘了自己。
她本来也有许多梦想:她想去镇上开家小店,她想去外面见见世面,学些东西,她也曾想圆圆自己的写作梦,可是为了这个家,她白天黑夜操劳,就把所有的梦想都放弃了。
现在想想,真的不值。
张建军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答应柳燕回家和付晓飞离婚的,可谁知平时软弱可欺的小绵羊突然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令他措手不及。
这些年他是赚了些钱,但是供两个孩子上学,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如今也只剩下80多万了。
付晓飞要的170万,他根本给不起。
付晓飞从地里摘了辣椒回来,张建军在等她,他决定净身出户,把房子、儿子和50万存款都给她。
他留下30万,作为做小工程的周转费。
付晓飞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下午两人去镇上做了财产公证,然后去民政局离了婚。
张建军拿着离婚证,连家都没回,匆匆忙忙就走了,他想柳燕应该等他等急了。
他把钱和房子都给了付晓飞,换回一个自由身,他自己觉得太值了!
反正儿子也归了付晓飞,以后这些财产还是自己两个儿子的。
付晓飞在征得两个儿子的同意后,处理了菜地里的菜和家里的鸡鸭,锁上门,外出旅游了。
她想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她还想旅游完后,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张建军离了婚,哼着小调儿坐高铁来到了柳燕那舒适的小窝,那个小窝大部分是他给钱置办的。
他到的时候,柳燕不在。
打电话给她,响了很久才接,说她和好姐妹们在打小麻将,让他在家搞饭菜等她回家来吃。
张建军就屁颠屁颠地开始在厨房忙碌。
在付晓飞那里,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从来不曾伸手做过一点家务。
但是在柳燕这里,反转了,他给柳燕端茶送水,洗手做饭。
柳燕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张建军还在傻傻地等她,也不敢催她,怕把她惹火。
柳燕看了看张建军的离婚证,笑成了一朵花。
她问张建军:“你让她净身出户了吗?"
张建军说:"我净身出户了,房子儿子票子都给她了,换回一个自由身。”
柳燕暴跳好雷:”你把什么都给她了,那你还来我这里干啥?”
她从来没有这么在他面前失态过,张建军从她的脸上读懂了什么叫狰狞。
这一刻,他心里有点失落和沮丧。
他看着柳燕那堆着厚厚脂粉的脸,笑着说:“燕子,钱没了可以再赚,你不是说只看中我的人吗,你相信我,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柳燕理都没理他,就开始坐在桌边吃饭。
那天晚上,她让张建军睡了沙发,连手都不给他碰一下,想起以往的投怀送抱、温言软语,张建军大失所望。
张建军呆在柳燕那里,柳燕不是和小姐妹逛街,就是和小姐妹打牌,张建军就成了那个在家里干活和等候她回家的男人。
自从知道他净身出户后,她连一个笑脸都不曾给过他。
半个月后,张建军在柳燕那受尽冷落,忍无可忍地走了。
他回了他和付晓飞的家,他想着去拿一些私人物品,再去外面找找人脉,包些小工程赚些钱。
他回家时,付晓飞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忙碌。
迎接他的是满坪的落叶和紧闭的大门。
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打付晓飞的手机,移动语音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