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害,被毒哑后,太子开始后悔了

声酱悦听 2024-08-15 14:46:24

我是哑女,亦是太子府里唯一的妻。

而太子的青梅在宫中做宠妃。

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扶我丈夫做掌权者。

他一朝功成名就,我的家族却被冠以谋反罪名。

我被打入冷宫,家人被押入地牢,无一幸免。

被他青梅毒死那日,我甚至还怀着他的孩子。

我死后的第二天,他灭了她全族。

01

冬日严寒,漫天飞雪染白了整个皇宫。

我跪于他的书房门前,喉头哽咽得发痛。

门口跪着的太监瞧见我跪了一夜,于心不忍道:“皇后娘娘,回去吧,别伤着身子。”

我摇摇头,拖着早就麻木的双腿又往前蹭。

可因为腿早已失去知觉,竟一下子栽倒在雪里。

下意识地,我便捂住了肚子。

我整张脸惨白,埋在雪里,繁琐的头饰此刻重的将我压不过气来。

沉重疲惫的眼皮始终抬不起来,我便这样躺在雪地里。

直到雪融流进我的衣领,我才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睁开眼。

那太监早就吓得丢了魂,冲进书房里禀明去了。

我从雪地里狼狈地抬起头,金丝履蓦然闯入我的眼中。

几乎是下意识,我立刻打起精神,咬牙向他爬去。

我的手被冻得出了冻疮,看起来可怖又难看。

宋桁玺冷冷地看着我,语气却冰冷刺骨。

“若非你和你爹娘,朕的阿柔怎会中毒,甚至差点被别人奸污!”

“你明明知道朕坐上如今的位置,阿柔付出了多少,你却只念着自己的皇后之位!”

“苏绾,你想求朕饶恕你的爹娘?呵,不可能!”

说着,他将我的手狠狠碾踩,神色狠戾,看着我的眼中尽是厌恶。

“你如今不过一个哑女,若非当初朕需要你家族助力,怎么容你做正妻!”

“朕已经给阿柔换了身份,她入宫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

“苏绾,别惹事。不然,朕饶不了你。”

我怔愣在原地,连手被踩都没了知觉。

寒风刺骨,他身边的太监试探着开口:“皇上,天儿冷,进去吧。”

我看着宋桁玺看也没看我一眼,便抬脚离开:“摆驾漪澜殿,朕去看看阿柔。”

这一刻,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我强撑着一口气,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我捂着肚子,却因为膝盖冻伤了,只能歪歪扭扭向他跑去。

“皇上——”

还没等太监提醒,宋桁玺便当即对着我一脚踹翻在地!

我被踹倒在地,咬着牙,却看到自己的身下大片大片的殷红如罂粟般绽开。

手缓缓抚上肚子,我能感觉到肚子里的生命正在缓缓流逝。

我蓦然掉下一滴眼泪,心如刀割般地看向宋桁玺。

可他只是冷冷瞧了一眼:“不过一个野种。”

这明明是他的孩子!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唤起他的良知。

可终究是我高看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却心如死灰。

可我不明白,当初明明是他主动招惹我的。

为何如今,却成了我的错?

02

我嫁给他那一天,我的人生便出现了偏差——

出嫁之时,我最信任的婢女递给我一盏茶。

“小姐,当初你将我从戏园子里救出来,我便十分感激你。”

“这盏茶是我专门敬给您的,我身份低贱,没法陪嫁跟着您。”

“仅以此茶,表我心意。”

毫不犹豫地,我饮下了这茶。

几乎是下一刻,她便跪在我面前自刎而死。

我的眼前一片猩红,艳红的血喷洒到我的婚服上,染出妖冶的纹路。

可我却久久坐在原地,神色茫然。

甚至手里的杯子无意识砸落成碎片,我都没有听见。

外面的喜婆冲进来,尖叫起来。

“坏了坏了!真是遭罪!喜事见红,还死了人!”

“来人啊,快来人啊——”

喜婆火急火燎地处理了这件事。

当天,婢女自刎而死的事,便这么被悄无声息地压了下来。

我低头去捡起那茶杯碎片,不小心却划破了手指。

那血珠子缓缓滴落,伴随着婢女死时的血液一起染红了地毯。

母亲匆匆赶来,将我拉出房间,嘴里喊着‘晦气’。

一路上我浑浑噩噩,直到被送进婚房,我才如梦初醒。

当我的红盖头被他掀起的时候,他的眸中却是不耐。

“本太子今日有事……”

我错愕地看着他:“桁玺,今夜是新婚之夜……”

话刚出口,却是难听的沙哑声音,刺耳极了。

我触及自己的喉间,只觉得似乎如鲠在喉。

急急忙忙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红着脸递给他。

“桁玺……”这是我专门为你雕刻做出来的玉佩。

可我话未说完,他便径直挑开我的红盖头。

他看到我递给他的玉佩,随意地拿过来放在了桌上。

“过几日回门,本太子会跟着你回去的。你无须担心。”

可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只是不明白,说要娶我的人是他,说要对我负责的人也是他。

为何我嫁进来了,他却变了?

我凑上前去,想要轻轻拥住他。

可是他却将我的手狠狠扒了下来,语气不耐:“你若想继续当这个太子妃,就懂点事!”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摔门而出。

外头大堂灯火阑珊,喜气洋洋。

而我们的喜房内却独留我一个人,身穿喜服,茫然无措。

当晚,我发起高烧。

我想唤人进来,嗓子却疼得好似火烧,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我以为我今晚即将如此度过之时,似乎宋桁玺却又进来了。

他细心地照顾我,仿佛方才那般冷漠无情的人不是他。

我迷迷糊糊之中,摸上了他触及我额间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微凉,而我的身子因发烧而滚烫无比。

握住他的手,我不仅觉得舒坦,更觉得安心。

朦胧之中,我听见他轻声低喃。

“我会一直在的。你只需要,当一个金丝雀就好。”

金丝雀?

我不想当金丝雀。

作为苏家独女,我会马术,亦学了不少乐器。

爹娘疼我、爱我、从未亏待过我。

我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劣于他人,又怎会甘心当金丝雀呢?

眼睫轻颤,我想张口拒绝,可是眼皮却沉重的像是石头。

“明天就会好了。”

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在他那的语气之中,我却蓦然惊醒。

我曾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我的不远处,神色阴鸷。

而在我床边跪着的,是宫中最年轻的那位太医——时灏。

“禀告皇上,明日就会好了。”

我怔愣地听着,睁开眼却直直地看着那太医。

记忆中的声音,在此刻却完美贴合。

03

我一时间失了神,连宋桁玺黑了脸都未曾发觉。

“时太医,你可以下去了。”

时灏微微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我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

直到宋桁玺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他,与他对视。

“怎么?堂堂皇后,却看着一个太医看直了眼。”

“是朕满足不了你,还是你与他早有私情?”

我愕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如此想我。

可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忽然意识到,刚才那一切,都只是我梦里的过去。

如今的我,早就被他亲手毒哑了。

过去,我曾尝试过求救,也曾尝试过逃跑。

可是他却将我充满希望的家书撕得粉碎。

在我逃跑精疲力尽之时,出现在我面前,质问我想去哪。

他就像是我这辈子逃不脱的束缚和命劫,无论我去哪里,他都如影随形。

成婚三年,他若即若离,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既逃不脱,干脆选择认命。

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他登上皇位的这一天,却要休我!

04

我苦苦哀求无果,只能回娘家与父母哭诉。

爹爹气不过,与他理论。

结果他突然发难,将我父亲压入大牢。

转头,他便将我立为皇后。

我在后宫之中茫然不知,百姓却说我卖父求荣,致使我受万人唾骂。

母亲不明真相,尽管她信我,但族人却心生嫌隙。

最终,母亲被族人赶出家门,父亲也在地牢里无辜枉死。

我彻底成了全天下人所唾骂的、一生爱荣华富贵的皇后。

下巴上的疼痛骤然缩紧,我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

“皇后,你真是长胆子了。”

“朕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敢走神……”

“你当真觉得朕会因为你病了就心软吗!”

我被他狠狠地甩偏过头去。

他冷笑一声,唤来贴身太监。

“苏家独女苏绾,贵为皇后,本应母仪天下,为女子之表率。”

“然今不守妇道,秽乱宫闱,今废弃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以正宫闱!”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在他冷漠的眼神中,我终于彻底死心。

我连宫女太监都没要。

径直拖着病体,披着薄衫,踏着寒雪住进了冷宫。

但我的贴身宫女绿竹依旧跟了过来。

她眼里含着泪,看着我心疼道:“娘娘,您受苦了。”

我没有回应她。

冷宫里没有炭火,我的衣衫单薄,身边也没有手炉和汤婆子。

我曾想着,如此这样死去也不错。

可是,我却忽略了一直惦念着我的人,以及早就盯上我的人。

当冷宫的门被人推开时,寒风灌入,我瑟缩成一团窝在床上。

我眯起眼睛看过去,来的人却是时灏。

05

“微臣给娘娘请安。”

他关上门,携着药箱,缓缓走到我身边,跪在我身侧。

“娘娘,您身子受了寒,如今再生育可就难了……”

“不过有微臣在,您大可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娘娘恢复身子的。”

我侧过头,脸上死气沉沉,懒得回应。

时灏没有看我,只是默默地拿出了药包,随后坐在一侧替我熬药。

我的贴身宫女瞧见了,立刻也凑过去搭把手,对他感恩戴德说了好些话。

可我无论如何回忆,我都想不起来到底自己和他有什么渊源。

中药的味道苦涩浓烈,那气味扑鼻而来。

我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那气味却好似要将我的肺腑都给撑破开来。

喉间滚上血腥味,我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时灏立刻急急地凑过来,想扶住我的后背给我顺气儿,可是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娘娘,您再忍忍,药马上好了。”

“等喝完了药,您就睡一觉,这几日,我会一直在的。”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这般好。

“娘娘,您别这样看着微臣。”

他神色有一瞬间的迟疑。

“微臣给您盛药。”

他将药盛好递给我,目露关切不似作假。

我没有任何怀疑,直接捏着鼻子将这苦涩的中药喝了进去。

事到如今,我早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若这药有毒,我也别无选择。

他将药碗拿走,留下一块甜食,起身离去。

我庆幸,好在这件事似乎是时灏的个人意愿,与宋桁玺无关。

日后每天,他都会来探望我,甚至偷偷给了我一个汤婆子。

我摩挲着那汤婆子,感受着久违的暖意,有一瞬间的失神。

“娘娘,熬过这个严冬,春天便来了。”

“您的族人遭到了灭门,而梁芷柔已成了大宋的皇后。”

“娘娘,您甘心吗?”

我抬眼看他,却讽刺地笑了。

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这辈子,我信错了人、嫁错了人,甚至连累了最爱我的爹娘。

我是苏家的罪人。

这时,时灏却摁住我的肩膀,迫使我不得不直视他。

“娘娘,还爱他吗?”

“倘若不爱了,您想把他拉下来吗?”

“娘娘,您愿意和我赌一局吗?”

蓦然间,我好像看出他眉目间,与宋桁玺有几分相像。

“娘娘,看清楚了吗?”

时灏唇角勾起,将熬好的药递到我的手里,照例给了一块甜食。

好像方才那般强势的人不是他一般。

“您总得快些好起来才是。”

我端起浓郁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刹那间,他的身份于心底里已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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