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林下的邂逅:上世纪70年代的一段温情岁月的记忆

艺品 2024-10-07 13:11:45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那是一个时代交替、风云变幻的年代。

七十年代,我爸是当时镇上供销社的一名员工,这在当时可是令人羡慕的职业。

为了不让这个职业旁落他家,父亲决定提出退出,让我顶班(这在当时是比较流行的做法,老员工退出,儿女可招工接班)。自此,我正式接过父亲的接力棒,正式成为镇上供销社的一名售货员。

尽管我家也是住在镇上,但与供销社的距离也还有一两里地,而且这段路需要穿过一片浓密的枣树林,林下遍布古老坟茔,阴气森森。

即使作为成年人,也不太信什么鬼神,但每次我路过,也还是头皮发麻,有些发怵,尽量快步过去,不敢半点停留。

日子就这么百无聊赖地过着,自然而平和。然而,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用它的独特方式,为我们编织出意想不到的邂逅。

那是一个10月的黄昏,秋风已带上了几分凉意,我因工作繁忙而延误了下班时间,待我关门后,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已沉入地平线,夜色如墨,悄然降临。

我锁好供销社的大门,踏上了归家的路,在走到那片枣树木时,树林深处竟然隐隐约约传来人声,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那一刻,我的心跳莫名加速,背脊上仿佛有电流通过,令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最终几乎是小跑着穿过了那片树林。

回到家中,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那份莫名的悸动,让我对那片树林充满了好奇。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明媚,我怀揣着好奇心,再次经过那片枣树林,特意多看了几眼,但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为了一解树林之谜,下班后,我特意准备了一支手电筒,决心揭开那神秘声音的面纱。

当我再次踏入那片枣树林,果然,树林深处果然又响起了那细微的时断时续的声音,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

于是,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循声而去,手电筒的光束划破了黑暗,最终定格在两个黑影上。

“谁在那里?是哪个?”

我的声音在傍晚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那两个黑影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后,愣在了原地。

待他们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旁边一个小男孩,可能是她年幼的弟弟,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

原来是人?我这才定下神来,仔细打量她们。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恐也有好奇,也定定地看着我。

我缓和了语气,询问他们为何会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女孩羞涩地回答:“我们住在这里!”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原来,他们来自大垄公社,因洪水失去了家园,流离失所,漂泊至此,看到这片枣树林,便以这片枣树林为庇护所,靠讨饭和捡拾残余的枣子度日。

我用手电筒照向他们简陋的栖身之所,随便在树木间搭了个窝棚,几堆干柴和破棉絮便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触动,莫名的伤感让我不顾后果想着帮助她们。于是,我提议他们跟我一起回家,远离这个孤寂而阴森之地。

姐弟俩迟疑一片刻,但也没有多言,默默收拾起简单的行囊,跟在了我的身后。

回到家后,父母对这两个突如其来的访客感到惊讶,但在了解了他们的身世和遭遇后,表现出了同情与理解,并没有表示过多的反对,但从他们的表情中,我读出了他们的不解和生活的艰难。尽管对当下和未来充满忧虑,但他们最终还是同意让姐弟俩暂时住在家里的柴房,至少比露宿荒林要好得多,这就是老一辈人的善良之处。

晚餐到了,母亲特意多煮了点米饭,招呼姐弟俩吃上。姐弟俩看到米饭时的眼神,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他俩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饭菜干得干干净净。饭后,女孩连声道谢,那份真挚的情感,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俩似乎逐渐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她勤劳能干,几乎包揽了家中的所有家务,让母亲倍感欣慰。她的弟弟也被她教导得勤快,经常外出拾柴,为家里减轻负担。

但同时,外界不断传来一些闲言碎语,指着父母说三道四,让父母左右为难。好在她俩的表现,实在让父母说不出赶人的话语来。

但是,别忘了,那个时候哪家都艰难,何况家中突然多出两张嘴来,这一下子让家中生活有些艰难起来。

随着日子的推移,家中的经济压力日益增大,母亲开始担心这对姐弟的长期居住问题。于是,她找我商量,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把姐弟俩送到哪里去。

其实,我理解母亲的担忧,但在那种境遇之下,真不知把她俩如何安顿,因为我赶她们走的话,就意味着这对姐弟将再次流落街头,或者再次回到那片枣树林。

一想到枣树林,我就心里一阵发怵,一时难以决策,就这事,也弄得我寝食难安。

一天深夜,我的房门被悄然推开,一个身影飘了进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问是谁!

“是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孩。我忙问她是不是有事。

她两手搓着,一时不知所措。在朦胧的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柔弱清瘦。

她局促地看着我,说:“伯母跟你商量我们的事,她听到了!”“她们没地方去,希望不要赶她们走!”

听了她的话,我只能解释:“你也知道,我们也是勒紧裤腰带过的日子,虽说还过得去,但主要是我妈听了外面一些风言风语,怕我以后娶不上媳妇……”

女孩听后,犹豫了片刻,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惊掉下巴的话:“这事呵!没关系,这样你看行不?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做你的人,你看要得不?”

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懵了。正当我惊讶的不知所措时,女孩已经开始解开衣服上的扣子了,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看到这种情形,从未见过世面的我急忙轻声喊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这样的人……”

女孩倒是非常平静,说道:“我想把自己给你!做你的女人!”女孩继续解扣脱衣。

我赶紧从床上跳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上,赶紧将她脱下的衣服套上,并低声严厉说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喜欢你,我也会正大光明娶你的……”

女孩哭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愿意的,我是想做你的女人,侍候你!”

我这才静下心来,告诉她:“好了,别想太多,我不会赶你们走的,回去吧……”

女孩听到不会赶她们走,脸下难得地绽放出了笑容,这才整理好衣服,回去了。

她回去后,我久久无法平静,她之所以愿意献身,其实是想换取继续留在这里,这让我感动之余,更多的是一种伤感。

自此,我们俩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时不时偷偷地看我,不敢用正眼,脸上时不时还泛起红晕,这也让我心襟荡漾,但毕竟那个时代,不敢有半点造次。

后来,我也终于说服母亲,再给这对姐弟一些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女孩用她的勤劳与智慧,赢得了全家人的喜爱与尊重。她忙里忙外,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俨然家庭主妇一般,这让母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而我,也在与她的朝夕相处中,渐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幸福。

每当夕阳温柔地洒满归途,家中总有一桌热腾腾的饭菜,不早不晚,恰好迎接我疲惫的脚步。餐后时光,梧桐树下已悄然布置起一方小憩的天地:一张悠闲的躺椅,旁边紧邻着一张小巧的凳子,凳上静置一杯温度恰好的香茗,女孩的心思细腻,早已将我的饭后小憩习惯铭记于心。

夜幕低垂,星河渐显,临睡前的一刻,女孩轻盈地端来一盆冒着袅袅热气的洗脚水,置于我的床前,那份默契源于她对我泡脚习惯的深深理解。这份无声的关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温暖而明亮。

她的出现,如同一缕和煦的春风,拂过心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温馨与幸福。随着时间的流转,我发现自己已无法割舍这份依赖。

最终,当爱情的种子在不经意间发芽,我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已经悄然走进了我的心里。某一天晚上,当她端着洗脚水让我洗脚时,我向她表达了我的意思。在那一刻,她羞红了脸,眼睛里亮着光,连连点头,一脸的幸福模样。

一个月后,她做了我妻,我成了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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