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5岁安徽人,在上海做住家保姆月薪过万,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老张科技FANS 2023-06-15 22:27:40

我叫周玉琴,今年45岁,安徽人,我来上海打工有好几年了。之前一直在松江一家火锅店做服务员。前两年因为疫情,工作的火锅店没抗住,关门了,我被迫失业。上海工作机会还是挺多的,不过我不想再重操旧业,累不说,工资也不高。在小姊妹的介绍下,我转型成了全职住家保姆。经过一个月的短暂培训后,我陆陆续续服务过几家客户,都比较顺利,直到去年年中,我给徐汇王大爷家做保姆,虽然他工资给我开到一万二,但我仅仅只干了半年,因为他的要求特别过分,我接受不了。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就在这讲述我的故事,希望大家评评理,说说我做得对不对。

2015年,我迫于生计,离开老公和孩子独自一人来上海打工,我渴望赚大钱,因为这里充满了奇迹,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着暴富的故事。不过我没有学历、没有技术、没有人脉,只能从事最简单的体力活,在一家火锅店当传菜员,虽然工资不高(对比我老家小地方还是高出不少),好在包吃包住,一个月也能存下些钱。

这些年,可能受环境影响,我的眼界和格局在不断提高,我不甘心这辈子就这么做个服务员,我想赚高工资,苦于缺少一个门路,一个机会。后来火锅店倒闭,我被迫失业,原本以为还是只能找个服务员做做,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以前的小姊妹知道我待业中。她主动联系我,问我有没有做保姆的想法,她和我说一般保姆一个月工资有6到8千,如果住家会更高些。活不累,就是专门负责照顾老年人,帮做做饭,洗洗衣物,比我在火锅店轻松多了。

其实我并不怕苦怕累,我只在乎给的钱多不多,我很意动,但是我为难地说道: “能赚这么多,我还是满意的,就是我没有经验,怕到时候弄不像。”小姊妹笑嘻嘻和我说道: “现在保姆都有培训的,交个千把块钱培训一个月就能上岗,怕接不到活就挂靠家政公司,以后手头客户积累多了,你到时候出来单干都行。上海人都很大方的,趁现在我们还干得动,多做几年赚够钱好回老家养老。”

就这样我正式转型做了保姆,头一年的时间里,我遇到的大多数雇主都挺好说话的,即使有个别情况,但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是服务行业,不涉及原则性问题我都能忍了。唯独去年碰到的王大爷,到现在我依旧耿耿于怀,意难平。

王大爷是我之前雇主介绍的客户,他当时68岁,老伴说是在前几年去世了。家住徐汇,有两个儿子,儿子都有自己的房子,家庭经济条件超级好。王大爷没和孩子们住一起,为了方便照顾到他以后的生活,他就想请个住家保姆照顾自己,于是我就被介绍到他这。

到王大爷家中的那天,他问了我一些个人情况,我和他说我是安徽人,不过来上海好些年了,丈夫和孩子都在老家,来上海就是想多赚些钱,我不怕苦不怕累,如果有什么事就喊我做,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王大爷让我在他那好好干,他说我看起来老实,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他给我开的工资是一个月一万二,包吃包住。这个条件放以前我根本不敢想,我想我一定要好好工作服侍王大爷,对得起他给的高薪。

本以为我就此能走上成功之路,成为自己眼中的高薪人士。可在王大爷家做了两个月我就后悔了,这个钱真不是好赚的,我后悔莫及,早知道我是真的不会接这一单活的。

开始头几天,我和王大爷相处的还是比较愉快的,到后面他对我提出各种各样的过分要求,我是拿钱给他打工,不是整个人卖给他的,我和他只是雇佣关系,而他却把我当作奴隶。

王大爷这个人就根本看不得我闲,他和我之前遇到的其他雇主不一样,以前我干完活能休息一会,在王大爷这,我干完活了,他看我休息,一定会和我说: “小周啊,不要坐在那里发呆,去帮我整理整理衣服,或者看看那边不干净的去擦下,不要我来说,要主动去做。”

就算是晚上我都不敢熟睡,王大爷夜尿次数比较多,他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每次夜尿都要把我喊醒,让我搀扶着他到厕所门口,这导致了我的睡眠质量急剧下降,每天睡不好,睡不够,到了白天没有精神干活,陷入了恶性循环。

还有他这个人疑心特别重,每次我帮他去买早点或者买菜都要看收据。你想你去菜场买菜,谁有收据给你,为此我不得不去超市买菜,仅仅因为超市给小票,王大爷能对账。而且他还给我出去买东西定下了时间,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到家,不然扣我工资,就怕我在外面闲逛,毕竟时间就是金钱,他买断的是我的24小时。

买完菜又要急急忙忙做饭,一同吃是不可能一同吃的,主打就是一个尊卑。每次要等他吃完,我才能吃,其实对于这个我还是理解的,毕竟很多雇主都不喜欢和保姆一起吃,而且这也是普遍现象。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每次吃饭都要吃很长时间,经常一边吃一边看戏剧,吃一个小时是常有的事,夏天倒还好说,冬天菜都凉了,而且别看他给我一个月开一万二工资,其实在小事方面很计较,根本不准我把菜热热再吃,就为了省那一点电费。他是这么和我说的,“饭在电饭锅里还是热的,你可以把菜放在碗底,上面加饭捂捂热。”我挺无语的。

这还不算,王大爷虽然68岁了,但是生活其实还是能自理的,他就是懒,觉得我给他做保姆,他付给我工资了就有权要求我做一切。洗头也就算了,他居然让我给他洗脚,一边洗一边还要给他揉脚底,说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我当然不情愿,他又不是瘫痪在床没自理能力。但他是我的雇主,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不是特别过分我都忍了。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那天我刚从超市买完菜,准备把小票给他后开始做饭,王大爷气汹汹将小票甩我脸上,问我是不是拿了他桌上的金戒指。我说我出去买个菜而已,没看到什么戒指,而且我是保姆,不是小偷,如果一个保姆连这基本的诚信都做不到还怎么在这行吃饭。

王大爷依旧不依不饶,说一些羞辱我的话,什么外地人就是这样的,皖人……我当时就很生气,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不是人?哪个大城市少的了外地人的建设,你提供了我工作,我付出了服务,我到你家来,我兢兢业业,哪点做的不好,而你对我吹毛求疵,我只是到你这上班,不是卖给你的奴隶。

一番话说完,我心里畅快不少,当天晚上我这个月的工钱都没跟他算,就收拾东西搬离了王大爷家。虽然我失去了这份月薪万元的工作,但我不后悔,因为我也有尊严。不过在一个礼拜后,我还是收到了王大爷让当初那个介绍人转交给我的工资,介绍人和我说戒指后来找到了,是一场误会,王大爷还是希望我能给他去做住家保姆。不过我拒绝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选择,我一定不会为了这一万二的高薪去望王大爷家上班,我想我不会为了金钱而丢失尊严,大家觉得我说的对吗?

口述:周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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