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提干探家,我拒绝了连长撮合的女医生,娶了在浴池收澡票的她

钟会说情感 2024-04-13 16:15:55

文:蔷薇之夏 素材: 刘文东

我出生在皖北的山区,我在家排行老二,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那时候物资匮乏,粮食定量供应,每家的口粮都是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的。我念初中时要和大哥早起,母亲会提前一天晚上把玉米粒磨成粉,早上再熬成粥。

家里没有自来水,每天都要到村头的井里去打水。母亲总是早早地起床,拎着水桶,走过那条泥泞的小路,去打回一家人一天的用水。冬天,井水是温的,但打回家搁置一会就冰冷刺骨,母亲做饭时,手总是冻得通红。

虽然早上能喝粥,可那玉米粥稀得几乎能照出人影来,喝在嘴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米粒,只有一股淡淡的玉米香味。

配菜就是一小碟咸菜,母亲会把一团黑黑的咸菜切成丝,加点盐巴,稍微拌一下就是一道菜了。

晚上的伙食好一点,可以吃到炒菜。蔬菜主要是自家地里种的,像土豆、白菜这些耐放的蔬菜,我们会吃上整个冬天。

我到了长身体的年纪,最盼望的就是吃肉了。但肉是稀罕物,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才能吃上一点。那时候的猪肉,都是凭票购买的,数量有限。过年时,母亲买了一小块猪肉,担心我们四个孩子会抢,吃饭时就把肉提前分好放到我们碗里。

我舍不得吃,每次都把饭吃完,最后才吃肉。但即便如此,吃不饱饭也是常态。我记得有一次,村里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地里的庄稼都被淹了。

那段时间,我们几乎顿顿都是吃窝窝头,窝窝头很硬,吃了以后肚子不舒服,会难受好几天。

那时,村里的男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长大了去当兵,因为当兵,是我们这些农村孩子当时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大哥比我大2岁,170年征兵时,果断给自己报了名。可惜体检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大哥在年幼时曾不慎跌入火坑,右肩膀留下了一片深深的疤痕。这疤痕不影响日常劳作,时间长了我们都忘了这回事。大哥虽然知道,但他心想着这么多年,疤痕的痕迹也淡了一些,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惜征兵体检很严格,大哥还是被刷下来。

172年征兵,父亲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好在我顺利通过了体检、政审和家访,成功入伍。

离开家的那天,母亲做了我最爱吃的腊肉炒竹笋,这道菜就是过年也难得吃上一回。吃饭时,母亲不停地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母亲虽然尽力忍着不哭,可看到我换上军装后,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1972年的冬天,我踏入了军营的大门,成为了一名新兵。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出操,一天下来,累得骨头都散了架。在部队里,我经历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打靶,第一次站岗,第一次参加演习……

每天体力劳动大,饿得也快,然而部队的生活并没有比家里好多少。

我们连里吃的是大锅饭,菜色单调,基本上就是土豆、白菜和萝卜轮着来。每次吃饭,班长派一个人把桶里的菜拎到院子里,我们这些新兵每个人手里一个碗,站在那儿,勺子往锅里一捞,能吃到什么全靠运气。

因为油盐都金贵得很,所以菜里基本上没什么油水,吃在嘴里都是寡淡无味的。

这些菜做饭做法也简单,就是把菜洗干净,切成大块,扔进锅里,加点盐和水煮熟。没有现在的那些调料和烹饪技巧,味道自然就差了很多。但那时候我们都不觉得苦。

我们连里的新兵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虽然吃的饭不算好,但比起老家那硬邦邦的窝窝头好许多,偶尔还能吃一回杂粮馒头,碰到大喜事还能吃上一回猪肉,知足了。

我们那会吃得差,住的条件也不好。我们是五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间里睡通铺,晚上睡觉连翻身都不敢,生怕吵醒了旁边的战友。冬天窗户漏风,指导员用报纸将窗户糊上,但冷风顺着门缝往屋里吹,我们太冷了,只能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互相紧挨着。

偶尔觉得辛苦,就想想家里人。想到他们,我又有了动力。为了能出人头地,我拼命练习体能,还利用业余时间自学文化知识。没有书,就像战友借书看,没有教材,就借战友们的笔记抄写。

我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第二年我当选班长,做事更加用功。连长和指导员都看好我,也时常给我鼓励。

入伍第三年,我在繁重的训练中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信是大哥写的,大哥说,这半年没给我写信,是家里出了事。母亲在澡堂洗澡时突发脑梗晕了过去,当时幸好浴池收澡票的姑娘及时发现,帮忙把母亲送到了医院。

母亲住院期间,这位姑娘还去探望过一次。如果不是她,可能我们都见不到母亲了。这半年里他一直在照顾母亲,也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我,这才一直没回信。如今母亲身体恢复地不错,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才决定把事情告诉我。

母亲嘱咐他买些东西谢谢那个姑娘,但是听说那姑娘未婚,还没对象呢,他怕别人说三道四,没想好怎么感谢人家。

看到母亲安好,我悬着的心才放下,同时,也感谢这位姑娘的善心。

我立即拿出省吃俭用攒下的津贴,并写了一封信,让大哥把这些东西交给三妹,由她代为转交给那个姑娘,以表达我的谢意。

然而,那个姑娘并没有收下我的钱,还给我回了信。信中字迹清秀,言语朴实,让我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她的善良和纯真深深打动了我,也让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想要见一见她的冲动。

1976年我在部队里因表现突出,有幸被提干,获得了探亲假。当时,我连长看我年纪也不小了,便想给我牵线说媒,对方是个女医生,条件很不错。

然而,我心里却想着那个浴池收澡票的姑娘。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回家见一见她,不管结果如何,我至少努力了,没有遗憾。于是,我婉言谢绝了连长的好意。

回到家乡,推开那扇熟悉的门, 母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她正坐在院子忙着手里的活,我轻轻地唤了一声“妈”。母亲转过身来,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儿子,你回来了!”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点点头,眼眶也有些湿润。那天,我和家里人围坐在一起聊天,一直到天快亮了才休息。

探家第三天,我休息好后,去找了那位救我母亲的姑娘。她个头不高,微胖,扎着两条马尾辫,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像星星一样。

我买了两袋点心送给她,请她吃了一碗馄饨。那天,我们聊了许多,从母亲的病情到我的部队生活,从她的童年聊到对未来的展望,我发现,我们的心灵仿佛有着某种奇妙的契合。

探家那段时间,我经常接她下班,她不忙的时候就带她去集市逛逛,渐渐地,我们走到了一起。

她是个贤惠又勤快的女人,婚后把我父母照料的很好,对我弟弟妹妹也很是疼爱,有她在,我心安。

1985年大裁员,我回到了家乡,与家里人一起生活。15年前,我们在老家种植蔬菜,日子慢慢好过起来,我们也攒了一些养老的钱。

如今,父母亲已经去世,孩子们也长大成了家,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我和老伴闲暇时帮忙带带孩子,旅旅游,人生也算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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