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卫校毕业帮堂姐搞双抢,被田里的小伙搭讪,工作爱情都有了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07-13 10:22:59

91年的7月,我从县卫校的护士班毕业回到了老家,正经历着“毕业即失业”的迷茫。

我们县卫校确实也是中专卫校,但我们的同学基本都是县里卫生系统的子女,他们原本就是以“委托代培”的身份来学校的。也就意味着,他们毕业后就有父母所在的单位接收。

但我家在乡下,父亲只是村上的赤脚医生,如果这也算是卫生系统子女的话,那我的“单位”就是父亲开的诊所了,这显然不是我所希望的。

更何况,我学的还是护理,虽然在那年代的农村人眼里,基本都是医护不分,但我家里这样的小药店,显然是不需要我一个专门护士的。

当然,学校也没有把话说死,毕业时对我们几个没有接收单位的同学的安排,就是让我们先回家等消息。还让我们最好能自己活动一下,只要能找到愿意接收你们的卫生院,所有的手续学校都会给你们办好。

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无异于画大饼,我们心里也明白,这更多就是一种缓兵之计。总有那么几个有点门路的,找个临时工职位先在卫生院做起来,慢慢也能解决正式编制。

幸好父母对此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早在我上卫校之前,父亲就曾和我说过,你虽然是个姑娘家,但学点医术在身上很有好处。

就算将来没有正式单位、甚至不做这一行了,懂点医护知识,对自己、对家人的健康也是很有好处的。古人不是说过“不学医不足以为慈”么?

虽然父母不给压力,但我心里还是挺郁闷的。

其实并不是心里着急去赚钱,就家庭条件来说,我家在当地还算颇不错的好家庭。但读了三年的卫校,到最后竟然无所适从,总让我郁闷不已。

在家里百无聊赖玩了几天,甚至连去父亲的诊所帮忙也没有兴趣,眼见得双抢来了。

刚好那天堂姐带着孩子回娘家,我围着逗了一阵小外甥,小家伙竟然和我很有缘,原本吵吵闹闹的他,抱到我手里就笑嘻嘻了。

堂姐就和我说:小娟你和外甥这么有缘,不如去帮我带几天孩子,刚好我家搞双抢忙不过来,你去帮我带孩子,我就能下地帮你姐夫。

堂姐是我伯父的女儿,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我从小就是她的跟屁虫,她也是我小时候的守护神,凡事都罩着我。即使如今都长大了,姐妹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既然堂姐开了口,我自己刚好又郁闷得很,于是就爽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答应第二天跟她回去,在她家住几天帮着带一下孩子。

堂姐的婆家离我们不过六七里路,但那里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乡,但一直以来,那里的乡亲都要来我们镇的的街上赶集。来往的多了,互相通婚的情况也多,但我还是堂姐结婚的那天去过一次的。

六七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堂姐抱着孩子,我帮手提着装衣服的袋子,两姐妹不急不慢地走着,说说笑笑很快也就到了家。

堂姐的婆家也是体面人,对我这个“便宜”的小姨子也很热情。尤其是堂姐夫,和我们也年龄相仿大不了太多,对我这个妹子更是热情,还埋怨堂姐说:

妹子要来玩就来玩,说什么让她帮你带孩子,那不是埋汰人家么,当心人家今后不来了。

其实以我和堂姐的关系,只要我答应了的事情,就算再吃苦也不会迁怒于她,这样说也就是玩笑了。

我也腆着脸说道:只要你们不担心我虐待了你们宝贝儿子,我倒不排斥有这么个好玩具。

亲戚间说话很融洽,这种气氛让我感到很惬意,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工作而滋生的郁闷马上就少了很多。

人嘛,心情好了做什么事都会更上心,我就在堂姐家安安心心地住下来。

第二天开始,堂姐家就开始收稻子了。家里只留下她婆婆做饭,然后是我帮手带着孩子。等孩子饿了吵起来了,就抱着孩子去田里找堂姐喂奶。

堂姐家的水田还不少,据说总共有四五亩之多,却只有堂姐夫父子两个全劳力,还有堂姐这个半劳力帮着割一下稻子。

他们三个人一天下来也就能收一亩多的样子,估计要三天才能收完,然后还要耕地插晚稻,时间就确实挺赶的。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吧,小外甥又哼哼唧唧了,我便抱着他去田里找堂姐。大概还隔着两三丘田的时候,一个小伙子从田里走上来,笑嘻嘻地拦着我问道:

你这妹子是哪里来的,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就抱上孩子了?

我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眼前这小伙子看上去俊眉星目倒也客气,可说话却这么难听呢?我一个十八九岁的黄花大闺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一个“带崽婆娘”?

当然,我也算是读了书有文化的人,尽管心里有气,但也不至于像个村妇一般大骂出口,只是绷着脸瞟了他一眼,完全就视而不见地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好不尴尬地在田垄上发呆。

我抱着小外甥来到堂姐家的田边,堂姐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而我刚才和那个陌生小伙子的一幕,肯定也被她看到。她接过孩子坐下喂奶,一边问我说:刚才小才和你说什么,好想你很不高兴似的?

我也才知道那家伙叫小才,心里正没好气呢,和堂姐说话也没有那么多计较,便瘪瘪嘴把那冒失鬼的冒失话重述了一遍。

原本以为堂姐会帮着我出口气,就算不大声把那冒失鬼吆喝几声,至少也得和我说几句安慰话吧。

想不到堂姐竟然不可置信地问道:他真的这么问你?我嫁过来几年了,小才可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好后生啊。还别说,人家去年刚从地区卫校毕业,现在在我们去医院上班,他父亲还是院长呢。

我听了更加生气,既然你是个医生,父亲还是当院长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家教乱说话呢?

见我一脸的不高兴,堂姐反倒笑得前仰后翻起来,坐在田垄上大声朝隔壁田里的那个冒失鬼喊道:小才,你过来一下。

听到堂姐的召唤,那个冒失鬼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老远就大声问道:嫂子,叫我有什么好事。虽然嘴里在朝堂姐说话,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弄得我既恼火却又不好发作。

堂姐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小才,听说你刚才欺侮我妹妹了?你什么时候涨了本事啊?

在堂姐的一通“轰炸”下,那个小才马上就蔫了。一个劲地对我堂姐说没有,哪里敢欺侮美女啊,只是刚才看花了眼没有认出小侄子而已。

叫小才的家伙一边朝堂姐说着鬼都不会信的话,一边却又很是诚恳地给我道歉,说自己刚才冒失,还请美女大量包涵。

见他服软了,我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也就不再搭理他,心里的气也小了很多。刚好小侄子吃完奶又在哇呀哇呀地笑着,我便接过来抱着回了家。

中午吃过饭,家里竟然来了个客人,而且就是那个叫小才的家伙。看样子应该收拾了一番,脚上的泥巴也洗干净了,身上也穿着衬衣,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

这家伙也是个自来熟,见堂姐一家人在聊天休息,也不需要主人请,自己就坐了下来,甚至还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堂姐一边给他端了碗冷茶,一边和他聊了起来,无非就是说些他在医院的事,还半真半假地问他们医院要不要人。说完还朝我努嘴说:我妹子刚从卫校护士毕业回来,你说能进你们医院吗?

堂姐也是在没话找话,我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倒不是说我对工作不感兴趣,而是对方一个陌生的毛头小伙,就算人家有能力又怎么会帮你?

出乎意料的是,小才竟然没有像上午那么冒失了,对堂姐的问题有问必答,甚至还表现得很慎重。

尤其最后一个要不要人的事,他还沉吟了一下说道:要是搞临床,县卫校的医士确实难进,但护士应该好一点,我帮你打听一下。

这话听上去不是那么不靠谱,我对他的观感也稍微好了点,甚至在他问我几个问题时,我也老老实实回答了,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最后却没有说什么话。

聊了一阵,堂姐一家都要下地干活了,小才也主动离开,我依旧抱着孩子在屋里吹风扇歇着。到下午再送孩子去田里时,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家伙了。

到了晚上,我们一家刚刚吃过饭,农村人的习惯,那就是大家坐在坪里吹风乘凉。那个小才不知道有从哪里冒出来,直接走到我旁边坐下,还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找工作。

小才说,自己下午回医院问了父亲,他们区医院确实需要招几个护士,如果你有心就可以去试试。

要问我当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无疑就是尽快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能够学以致用啊。如果真能进到一家区医院,比起那些分配到乡镇卫生院的同学不是更好么?

得到我肯定得回答,小才便吩咐了一些细节,让我第三天去医院找他就行,到时候他带我去面试。

见我们在一旁小声说话,堂姐又在旁边鼓噪起来:你们两个年轻人说什么悄悄话,就不能大声点么?

堂姐和我开玩笑惯了,我一直不在意,可那晚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倒是小才却大声回应:既然知道是年轻人说的悄悄话,哪里能说给你们这些“堂客们”听的。

这样一来,坪里乘凉的几个人又是一阵哈哈,然后就散了。等小才走后,我把刚才的事和堂姐说了。

得知有这么好的事,堂姐恨不得连夜就把我送回家去做准备,最后当然还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没有留我吃就打发我回了家。

第三天,这一回是轮到我冒失了,我真的就坐车去了隔壁的区医院,很顺利地找到了小才。

他先是带我去见了他父亲,然后正式安排了几个医生面试,让我在治疗室实操了一阵。大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当天就决定留下我,只是需要我去学校申请,由学校出面去局里办手续。

就这样,原本毕业就失业的我,天降好事让我进了区医院,成了一名正式的护士。

上班之后,小才那家伙有事没事就围着我转。我也是涉世未深,不谙人心“险恶”,没多久就成了他柔情下的俘虏。

95年,我和小才结婚了。想不到当年在田间地头被他腆着脸搭讪,无意间工作的问题解决了,爱情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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