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的故事始于《射雕英雄传》,终于《倚天屠龙记》,可以说他是整个“射雕三部曲”的灵魂人物。
不过严格来说,他的最后一次登场其实是在《神雕侠侣》中,所以“郭靖战死”的过程并没有被金庸直接写出来,也正因为如此,书中留下了诸多值得玩味的细节。
(郭靖、周伯通剧照)
比如郭靖战死时,周伯通哪去了?他为何没有现身营救自己的兄弟?
一、郭靖战死
关于最后一次襄阳大战,金庸只是一笔带过。
说是:“襄阳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与郭公破虏同时殉难,屠龙刀不知下落。郭祖师当时身在西川,待赶去想要相救父母亲人,却已为时不及。”
很难想象,中年郭靖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论单打独斗,世间怕是难逢敌手,他究竟是死在何人手中?
有人可能要说了,一个武林高手即便再强,也无法面对千军万马。
不,金庸在自己的故事中已经多次反驳这个观点。
比如《越女剑》中,阿青闯入越国王宫的这段:“蓦地里宫门外响起了一阵吆喝声,跟着呛啷啷、呛啷啷响声不绝,那是兵刃落地之声。这声音从宫门外直响进来,便如一条极长的长蛇,飞快的游来,长廊上也响起了兵刃落地的声音。一千名甲士和一千名剑士阻挡不了阿青。”
你看,阿青不就以一敌千了吗?甚至这还不是她的上限,是因为此时只有两千士兵阻拦她,她就力挫两千人。
(郭靖、黄蓉剧照)
当然,一码归一码,阿青能做到的事,郭靖未必能做到,但你可曾记得杨过是如何做到击退蒙古大军的?
擒贼先擒王呀!
杨过能以飞石杀大汗,郭靖如何做不到?书中也明确提到过,郭靖也得岳父黄药师传授了弹指神通,他自然也能复刻杨过的神迹。
当然,若是没人帮他牵制数以万计的大军,他也确实难发挥全部的实力,毕竟《神雕侠侣》末尾的那次大战,他身边就站着几乎所有的中原顶尖高手。
所以此时为何没人来帮忙?
二、不安分的顽童
不妨先看看当年前来助阵的几大高手是否有理由再次出手。
首先是杨过,他与郭靖确实有些误会,但后来都解除了,他不会因为过往的恩怨而不去救郭靖,只是根据《倚天屠龙记》的设定来看,他是将佩剑送给了郭靖,似乎已经铁了心要退隐江湖,再加上他与小龙女受的苦难已足够多,也是该携手隐居共度余生了。
接着是黄药师,作为黄蓉的父亲,郭靖的岳父,他自然有理由前去助阵。
(黄药师、黄蓉剧照)
但你可能有所不知,黄老邪虽然重感情,却也知天命不可违,比如当初郭襄被擒,郭靖选择放弃郭襄时,黄药师的态度是这样的。
说是:“黄药师回头望去,见火焰渐渐升高,国师正自长梯上一级级走下,高台顶上只余郭襄一人,他岂不明这中间的轻重缓急,郭襄一人如何能和襄阳全城的安危相比?只得长叹一声:‘罢了!’命旗手挥动青旗,调兵回南。”
对隔代亲的外孙尚且如此,后来的黄药师自然也知道襄阳城注定失守,他会默认女儿、女婿已经阵亡,不出手也合理。
接着是一灯大师,他本就不是大宋子民,当初出手相助,只是刚好在场,同时也是念在他与郭靖夫妇有些交情,后来的他自然没理由特意跑去襄阳助阵。
而周伯通则不同,唯有他做任何事都只需要一个理由,那就是“好玩”。
比如当初蒙古大军兵临城下时,群雄皆是面露惧色,唯有周伯通不同。
(周伯通、杨过剧照)
书中只道:“只听得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驰来去,襄阳城便如裹在一片尘沙之中,蒙古大军竟已合围。众人见了这等声势,无不骇然。黄蓉道:‘敌军势大,只有挨到傍晚,再设法进城。’七人便躲在树林之中,除周伯通一如以往的嬉笑自若之外,人人均有忧色。”
“好玩”,就是周伯通出手的理由,他是耐不住寂寞的,再加上郭靖是他的兄弟,他自然有理由出手,可后来的他哪去了?
或许后来的周伯通已改名换姓,不再是你熟知的那个老顽童,他可能会因为一些变故而堕落黑化。
三、改名换姓
周伯通如此乐天派的一个人,如何会堕落黑化?
很简单,其实在《神雕侠侣》中,“十六年后”的剧情部分,周伯通的心态就已经发生变化了。
你看他听到瑛姑为他生了个孩子时是什么反应?
说是:“周伯通过去虽曾听瑛姑说和他生有一子,但此事他避如蛇蝎,连在心中也不肯多想一下,从来不觉真有此事,这时听杨过的话说得郑重,心中一凛,不由得大奇,问道:‘什么我的儿子?’……周伯通听得真切,不能再当春风过耳,这才相信自己当真生过一个儿子,宛似五雷轰顶,惊得呆了,半晌做声不得,心中一时悲,一时喜,回忆旧时恩情,想起瑛姑数十年含辛茹苦,更大起怜惜歉疚之情。”
他对瑛姑是万分愧疚,奈何遇上瑛姑时,瑛姑已老,内力又远不如他深厚,怕是时日无多。
若瑛姑一死,周伯通是否能承受这打击?
他会因此而黑化堕落,也不足为奇。
而他若真是黑化堕落了,后世武林另一位高手的横空出世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那人就是百损道人。
失去一切的周伯通也厌恨这世间的一切,他因此将自己所创的空明拳结合杨过那黯然销魂掌,又创出一套北冥神功,从此以百损道人的身份闯荡武林。
(张三丰剧照)
以至于后来张三丰提及这道人,也心有余悸。
至于周伯通是否能活那么多年,也完全不是问题,毕竟金庸说过,内力深厚之人,若不主动散功就极难死去。
如此一来,诸如“周伯通为何不救郭靖”“百损道人是何来头”等谜团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