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天,我被妻子灌醉。
半夜却被妻子欢愉的声音惊醒。
没想到爱了七年的女人,我们从校服走到婚纱。
结婚当晚,她却用出轨回报我的爱意。
被我撞破后妻子还扬言:要离婚就抓紧离,你不过是我的一条舔狗,我不信你能离开我。
当我离开后,妻子却后悔了,疯了一样求我回头。
1
我追了何喻七年,是所有人都公认的舔狗。
她为了展示自己有多受追捧,更是命令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跪下来,舔她的鞋尖。
我为了和她在一起都一一照做。
毫无尊严。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举办了一场何喻梦想中的婚礼。
婚礼上,何喻以身体不适为理由,一直让我替她挡酒,我爱了她这么多年,这些不过小意思。
婚礼还没结束,我就因为酒醉不省人事。
半夜,我突然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
那是何喻在床榻时欢愉的声音。
原本还因为酒精头昏欲裂的我,却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之后,瞬间惊醒,睡意全无。
我挣扎着起身,却不慎从狭窄的沙发上跌下来。
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床上的人也没了动静,黑夜里,凝滞的空气中传来何喻轻嗤一声,开口便带着浓浓的鄙夷:
“真扫兴,烦死了。”
我扶着剧痛的腰,踉跄着跑去打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亮起,我有一瞬间慌了神,随即看清了床上的两人。
是何喻和一个陌生男人,赤身裸体依偎在床上,凌乱的床单昭示着刚刚发生过的不堪的一切。
何喻懒懒地起床穿衣,身后男人似乎还对她不依不舍。
“你……”酒精摄入过多,我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一大堆想说的话,却因为愤怒上头,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
然而,何喻非但没有一句解释,还冷冷地看我一眼,眼神里全是对我的不屑:
“哼!不服气?你不过是我一条舔狗,老娘喜欢玩什么男人,什么时候玩,关你屁事,别在这儿讨嫌。”
“算了,看在你今天是新郎官的份上,将就你一次,先不玩了。”
我气得双眼通红,冲上前想要给她一巴掌,却终究下不去手。
见状,何喻脸上的得意之色更重。
她笃定了我舍不得。
“哈哈哈,这不过是开胃菜,以后你乖乖听话,说不定我能勉为其难,保证孩子是你亲生的。”
“为什么?”我声音颤抖的质问,换来的却是她更加大声的辱骂:
“什么为什么?老娘在外面大把男人追求,要不是过了最好的年纪,怎么可能委屈嫁给你?”
“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我答应嫁给你,已经是你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无心再听,浑身颤颤巍巍的开门离去。
转身的一瞬间,我和床上的男人相视一笑。
谁才是瓮中鳖呢?
2
第二日,岳母做好一桌丰盛的早餐在等着我。
她满脸堆笑:“好女婿,过来吃早餐。”
直到看到何喻对我冷淡的神色,她一下反应过来,像是学过变脸一样,立马把我面前的菜撤走,又抬手劈掉我手里的包子。
“这是小喻要吃的,你要吃的话,自己上街买去,就你一个赘婿,有什么脸吃白饭?”
“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不赶紧去上班?房贷还清了吗?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我关门时,厚重的铁门也挡不住门内两母女的笑声。
“我的好女儿本事真大,找了个这么傻的冤大头,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不愿意呢,想着做顿早餐安慰一下,没想到啊哈哈哈!”
“哼,舔狗就是舔狗,需要什么尊严,以后尽情使唤他就对了。”
嘲笑声越来越远,我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昨晚那个男人发来的短信。
“怎么样?哥,我演技很好吧?”
我笑着打下一行字:【很好,以后继续。】
对面飞快发来一条信息:【放心好了,哥,我一定让那个女人血债血还。】
我关上手机,在摇晃的公交车厢里,慢慢回忆起从前。
那时候,我们一家人生活得十分幸福。
却在我八岁的时候,爸妈的公司突然裁员,夫妻俩一下子没了收入。
爸妈整日里郁郁寡欢,却也努力挣钱摆摊养活我们兄弟俩。
摊位就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为的是方便照顾我们。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找爸妈求助,说自己被丈夫家暴,想求爸妈收留她。
爸妈哪里有余力收留她,但一辈子善良的他们却也心软,答应给她一顿饭。
等一开家门,女人摸清了屋里的情况,打着暗号,一直躲在的丈夫提着刀现身。
他们是为了抢钱来的。
爸妈摊位的生意不错,他们眼红了许久,认为爸妈家里肯定藏着大钱。
但家里只有可怜的几百块钱,是我们兄弟们要交的学费。
这些钱爸妈挣了许久,他们当然拼死反抗。
那对夫妻十分凶狠,见屋里没有多余的钱财,于是盯着那几百块钱不放,竟然直接要了爸妈的命。
我那时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恰好躲在衣柜里看到了这一幕。
那对夫妻的样子,我记得十分清楚。
就是何喻的父母。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孩子也不是何喻的兄弟姐妹,而是他们抱走了别人家刚满月的孩子,假扮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博取别人的同情。
后来我和弟弟分别被两家人收养,收养弟弟那家人对他并不好,时常打骂。
弟弟念完初中就辍学出去打工了,我在街上和他重逢的时候,他浑身晒得黑黢黢的,身材十分干瘦。
在工厂干活的时候,还差点被机器切断手指。
还好及时接了回来,但手指的灵活度也大不如前。
原本,爸妈是想要培养他当钢琴家的,这下是彻底没希望了。
我过得也不好,那家人一直没有生育,听说领养孩子可以帮助快速怀孕,于是领养了我。
等生下自己的孩子后,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件厌弃的物件一样,经常虐打我,更是扬言我就是个外人,别想从他们家拿走一分钱。
等我长大后,他们直接一家移民外国,和我断了关系,真的一分钱也没给我留。
我就靠着自己努力,一直拼搏到今天。
3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喂,张健,下班给我买我最爱吃的那款蛋糕。”
“那家店离得很远……”
“我不管你,谁让你没本事只能买到郊区的房子,你必须给我买那款蛋糕,不然我们就离婚。”
“是你自己没本事的,难道还要我跟着你吃苦?做什么白日梦?”
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甚至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真幼稚,她竟然以为我离不开她?
居然拿离婚来要挟我?
要不是为了复仇,我才不愿意跟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朝夕相处。
但这一切还不是时候,我能做的也只有忍耐。
这时弟弟李康的电话打了过来。
“哥,那个女人让我晚上去找她。”
我沉吟片刻:“去!正好我们要实施下一步了。”
晚上我到家时,李康和何喻在沙发上互喂吃水果,岳母拿着一堆传单认真看着。
桌上只剩下一堆残羹剩菜,还等着我去收拾。
何喻瞟了我一眼,又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那菜凉了都快惹苍蝇了,眼睛长着看不见吗?赶紧滚去洗碗。”
李康默默接过我手上的蛋糕,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拍拍手让他放心。
这不过是最普通的日常,要是连这点痛苦都忍不了,还怎么为爸妈复仇?
我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李康在给他们介绍一些理财产品,言语间都是说家里亲戚买了这些理财产品赚了很多钱。
岳母有些犹豫,我见状插嘴道:“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而已,岳母你要是想买,我可以帮你问问……”
“吵死了!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何喻一下打断我的话。
岳母也是十分不满:“就你那点人脉,怕不是我钱投下去,一个响都听不到。”
她们两母女向来不信任我,认为我的话没有可信度,人也是顶没用的软柿子,只要我多说两句刺激一下,她们就会立马上钩。
李康一下明白我的用意,趁势而上,最后成功让岳母买下了一堆理财产品。
接下来几天,岳母一直为赚钱的事惴惴不安,不过好消息很快就来了。
我从桌上的菜就能看出来。
这几日几乎全是山珍海味,岳母花钱如流水一般,简直挥霍无度。
何喻也开始加入赚钱的阵营,两母女天天看着手机里的钱额变化,笑得合不拢嘴。
但投资向来如潮水一般,有升有落。
失意时,那潮水就如猛兽一般,将人拆骨入喉。
何喻和岳母已经失意好几天了,我在家时就是一个活靶子,弄出一点动静都会被她们指着鼻子痛骂。
我默默忍受,心里却在狂喜。
她们现在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期望着自己能一把连本带利赢回来。
家里的钱根本不过我的手,何喻和岳母背着我,不停投钱进去。
按李康的说法,她们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投放进去了。
那,离计划的下一步也不远了。
4
“糟了,小喻,糟了!十万块全没了!”
岳母慌慌张张冲进家门,嘴里反复念叨十万块没了的话。
何喻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不停确认:“怎么又没了,你是不是买错了?”
“怎么会呢?是不是你那个小白脸……”
岳母心急如焚,开始怀疑到李康头上。
何喻也是一脸担忧:“别说了,他这几天失踪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
随着岳母的一声惊呼,门也被一群人砸开了。
那群人凶神恶煞,一来就要岳母还钱。
“我可没钱还你们!你们找他,他是我女婿,也是一家之主,钱都在他手里。”
岳母把我推到前面,但那群人明显不想理会我,直接伸手将我拨到一边。
岳母见状,又将何喻推到前面。
“这是我女儿,虽然嫁人了,也算年轻貌美,可以抵债吧?”
“噢?”
带头的刀疤哥看着何喻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玩味。
何喻一下推开岳母。
“死开,老女人,你自己借的钱自己还,别想拉我下水。”
说着,两母女开始扯头花。
我看着这狗咬狗的画面,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刀疤哥被烦得不行,一把砸碎了一个杯子,指着岳母大喊。
“我跟你说,敢不还钱,要不你就去肉偿赚钱,要不今天你就留下一根手指当利息!”
说着,刀疤哥拿出了一把小刀。
旁边的手下见状,上前抓住岳母,岳母胡乱叫喊着,像个疯婆子一样,全然没了仪态。
就在刀疤哥的小刀要割下岳母手指的时候,我从旁边闪出来。
“这笔钱,我来还。”
我这句话一出,连何喻看我的目光中都带有几分平时少有的敬仰。
等人走后,岳母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怀疑。
“你哪里来的钱?”
何喻也听得一愣,迅速反应过来。
“好啊,你个渣男,平时还说把钱都上交给我,原来还偷偷藏了小金库。”
“赶紧把钱都拿出来!”
我冷冷地回应:“你们不是早就榨干我的钱了吗,我哪里来的钱?”
两母女被我反驳得语塞。
何喻不甘示弱:“那你刚刚怎么主动说还钱?”
她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该不会是要拿房子去抵押吧?”
我躺到沙发上,直视着她:“不然呢?”
岳母还想反对,但被何喻直接拦下,看她的表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也可以,不过当初买房的时候写了我的名字,由我来找人办手续。”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可以啊,你找吧。”
你还能找什么人啊?还不是我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