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晚,夫君的继母强闯新房,还要掀开夫君胸前的衣服一探究竟。
我吓得赶紧将夫君的衣服扯得更开,露出新鲜的吻痕。
“虽说婆母不是夫君的亲娘,但关心夫君胜似亲娘啊,大婚夜还要亲自来检查夫君的身体……”
婆母涨红了脸:“你闭嘴……什么污言秽语。”
“那婆母这是要干什么呢?”我反问。
气走了恶毒婆母后,第二天,她又要逮着我立规矩。
笑话,姑奶奶可是来自21世纪,有的是招对付这种小三上位的心机女。
1、
头戴着精致的凤冠,一身华贵的红色喜服,手里拿着自制的化妆刷。
“我给你用的是焕颜阁最好的遮瑕膏,是能防水的,最后再铺上一层香粉,绝对没人看得出来你受伤。”
我趴在新婚丈夫的胸前替他遮掩伤疤,一边碎碎念的小声解释。
“画好了,伤口和周围皮肤混为一体,动作小心些,只要没有裂开从内渗血就没问题 。”
遮完伤疤,我忍不住欣赏一番眼前的美景。
新婚丈夫是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俊美男人,在大虞这种有真武功存在的架空古代,面前这个男人的身材完全戳中我的心巴。
作为21世纪新时代女性,胎穿到这个规矩严苛的时代,天知道这十八年我是如何耐着性子熬过来。
好不容易成婚了,丈夫的长相还非常很符合我的审美,可不得好好欣赏。
随着我欣赏的目光逐渐胶着,坐姿端正的沈越泽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要烧起来。
室内气氛正好,门外却来了煞风景的人。
“巧心,敲门!”
“侯爷,开门啊,夫人来了!”
门外一阵喧哗,继夫人身边的侍女打断了屋内暧昧的气氛。
早在成婚前我就知道,这看似光鲜的侯府就是个狼窝。
面慈心黑的继婆婆,是个有机会就恨不得弄死侯爷和夫君的蛇蝎美人。
现在我嫁进来,她要弄死的人又多了一个。
我抬眼看了看表情逐渐冰冷的男人。
“别急,还差最后一步……”
话音一落,我伸出一只手覆上沈越泽双眼,在他胸前吻出暧昧的痕迹,再顺手将他中衣扯乱。
“夫君去开门迎敌,开始你的表演吧。”
对面的男人稍显凌乱,眼神还有些懵,和刚才正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着我轻松的样子,沈越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笑。
浑身气质一变,一改刚才的严肃正经,像只慵懒的豹子。
“夫人抓紧时间收拾一下自己,要是为夫没挡住,可就需要你出来救场了。”
看着男人走出去的背影,我抬手抚上心口:“哦莫……狗男人,过于勾人了吧。”
沈越泽转身前那抹轻佻的笑,勾的我心肝乱颤。
“素了十八年,一来上来就吃这么好,老天爷你可真是我亲爹!”
手脚麻利的取下头上的首饰,脱去喜服,嘴里却忍不住碎碎念,似乎只有说出来才能缓解心里那股悸动。
“洞房花烛,大喜之日,柔夫人非要见本侯不可?”
房门一开沈越泽先声夺人的质问。
柔夫人脸色未变,端着慈母的架子解释。
“我听前院的侍卫说你受伤了,还流了好多血,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侯爷我好得很,今天忙着大婚,一直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在哪儿受的伤?”
沈越泽揣着明白装糊涂,试图糊弄过去。
想起白天从柔夫人书房里拿到的东西,他就猜到对方发现后不会善罢甘休。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自己的亲儿子沈英耀抢夺侯爷爵位。
若是被她发现,沈越泽受伤,她就有理由来搜查赃物了。
我一边快速整理自己的妆容,一边分心听门口的对话,就怕沈越泽不能蒙混过去。
2、
柔夫人审视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沈越泽,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侯爷受伤不是小事,毕竟侯府现在是靠你撑着。”
柔夫人一边说话,迅速伸手将沈越泽胸前衣襟扯开。
“柔夫人还请自重,你逾距了!”微微侧身将伸向他的手躲开。
“侯爷,我身为你的嫡母,如今侯府的管家人,当家人受伤我自然有责任。”
柔夫人不依不饶,坚持要看沈越泽的胸口。
我脱下喜服,只着中衣躲在珠帘后观察门外的情况。
“柔夫人非要看吗?”
“我自然是必须要确认侯爷的安危。”
沈越泽直视继母冰冷的视线,心里冷笑不止:“既然柔夫人坚持,那就随你吧。”
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健壮的胸膛,满是吻痕。
柔夫人和侍女巧心倒也没预料到沈越泽的放浪,急忙用衣袖遮了遮脸。
“侯爷怎能如此不体面!”
匆匆一撇,柔夫人只看到白皙的胸前一片吻痕,半点伤痕都没有。
“不是你非要看的?”
沈越泽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大婚之夜,夫妻间鸾凤和鸣这不才是正常的吗?”
“柔夫人非要这时候上门打扰,强行打断好事……现在还要怪我不得体?”
“呵,真是有意思。”
柔夫人尴尬的笑了笑:“侯爷,今夜是我无理了,我给你赔不是。”
“咳咳……”
许是刚才挥手推开柔夫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
沈越泽轻咳两声,一瞬间有些慌乱,生怕下一秒伤口就要流血。
躲在珠帘后面的我看得真切,要是伤口流血,肯定瞒不过柔夫人的眼睛。
“夫君~”
我掐着嗓子小跑到他身边,贴着他伤口的一侧,紧紧抱着他。
“夫君,虽然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是很懂你们侯府的规矩。”
小心的撇了一眼柔夫人,正好瞧见她小小翻了个白眼。
“可是,就算在乡下也没有新婚之夜婆母到洞房来,非要检查新郎身体的啊……”
“就连……就连夫妻床第间情不自禁的痕迹都要管,实在是羞死个人了。”
一边说还刻意将脸埋进沈越泽胸口蹭了蹭。
嗯,触感一级棒。
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儿连我自己都受不了。
可我却没看到男人翘起的嘴角,几次都没压下去。
柔夫人和侍女则是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将脸转向一边。
“你可别瞎说!”
柔夫人气急。
“那婆母如今是什么情况?”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您甚至还不是夫君亲娘呢。”
“妾身和夫君正温存之际,门外就是一阵喧哗,吓得我和夫君差点……若是再多被吓几次,也不知道夫君会不会……”
我为未尽之言让柔夫人一阵头疼。
只有沈越泽脸一黑,搂着我腰的手下意识一紧。
“我行不行,自会证明给夫人看……”
“够了!”
柔夫人一听这话彻底打消怀疑。
“你们洞房花烛夜是我打扰了,侯爷快带你媳妇儿回房休息吧,春宵苦短,别再耽误了吉时。”
我背对柔夫人,满脸嘚瑟的看着沈越泽,狡黠一笑。
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哪有这么好的事!
3、
“夫君,虽然今日与婆母见面仓促,但和长辈见面,不是都应该有见面礼吗?难道是婆母对妾身不满意吗?”
“欸,夫人别胡闹,不过,柔夫人向来大方……”
柔夫人满脸震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新媳妇!
“巧心,回头把我私库那柄玉如意送到少夫人这里。”咬紧后槽牙,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啊,就一柄玉如意啊?不是说婆母最大方吗?所以婆母还是对妾身不满意了?”
我语气失望,故作夸张的说道:“咱们洞房花烛夜闹得这么不愉快,甚至夫君还被吓到了……我还以为婆母会多给些补偿呢……”
三两句话就把柔夫人架起来,也多亏了沈越泽聪明,和我配合得好。
柔夫人气急,深呼吸几回才把怒火压下。
“你呀,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柔夫人才不是这般小气的人,这么多年一直掌管侯府中馈,柔夫人好东西可多了,日后多相处你就知道了。”
“加上那顶红翡珠冠一起送过来!”
我还想再继续挑衅,衣摆却被沈越泽拉了拉,知道他这是提醒我见好就收。
看样子这顶珠冠是个好东西。
“那就多谢婆母了,婆母慢走,欢迎常来!”
我挥挥手,看到柔夫人因为我的话加快离开的脚步,笑容愈发真诚。
沈越泽挂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看样子是撑到极限了。
于是我大声说话,帮他遮掩溢出的咳嗽声。
“夫君啊,我们赶紧回房吧……”
房门快速被关紧,声音减小,柔夫人听着耳边的声音满脸尴尬。
“哎呀,夫君你别这么着急嘛……”
“啊呀,夫君你轻点,都弄疼我了……”
“乡下来的就是没规矩,连回屋都等不及,不知廉耻……”
被迫吃了满嘴狗粮的柔夫人,骂骂咧咧的加快脚步逃离院子。
又演了一会儿,感觉柔夫人应该走远了,我才停下做作的表演。
“怎么样,我聪明吧。”
沈越泽一手捂着胸口,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身为见过世面的大女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个眼神就害羞。
直接动手扒开他的衣襟,看着正往外渗血的伤口,急忙帮他处理。
幸好穿越前我才和外科医生闺蜜学了两手,这点小伤口还是难不倒我的。
“你今天敬酒的时候离开了一阵,就是去探柔夫人的书房了?怎么没提前和我说,我也好帮你打掩护啊。”
“今天府上客人多,她得陪着,我也就那一阵有机会进去,你在喜房坐着怎么打掩护?”
我想了想,点点头,也是,按规矩我也去不了前面宴席帮他打掩护。
聊天并没有影响我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的清洗伤口、上药。
这是箭伤,要不是沈越泽身材练得很好,这一箭差点就要扎进心脏。
“那这身伤换回来的东西,值了吗?”
“物超所值!”
沈越泽原本因为疼痛紧绷的身体,随着和我的谈话转移了注意逐渐放松。
“接下来找个机会,将那女人和她背后之人一网打尽!”
我看了一眼兴奋的男人,将金疮药洒上,麻利的包扎好,收拾干净后我们两和衣躺下。
两年前刚得知这场婚约,我和沈越泽私下里就开始书信来往。
当年我们羽翼未丰,斗不过那些人,于是才有了我们的联手,和今天这场大婚。
看样子,今天他拿到的东西足以完成我们多年的筹谋。
4、
第二天一早,按照规矩新媳妇该给家里长辈敬茶。
因为前一晚闹出的事情不少,我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沈越泽生母去世多年,柔夫人虽然是老侯爷抬上来的平妻,但如今也是正经嫡母,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两辈子加起来昨晚还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没想到睡得还挺好。
起来的时候另一半床铺已经凉透,等我梳洗完沈越泽还没回来,按照规矩这个点敬茶已经迟了。
我也没有干等着,自己就去找了柔夫人。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来敬茶。”
“乡下丫头就是没规矩!”
我一边揉着腰,身后跟着个端茶的小丫鬟,才走进主院就听到柔夫人在屋里说我坏话。
“柔夫人早安啊,昨夜夫君实在过于热情,我们年轻人新婚高兴,稍微闹腾的晚了些。”
进屋的瞬间我就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动作敷衍的请了安立刻站直身体。
“想来婆婆这么温柔大度的人,一定能体谅儿媳的不易。”
“侯爷和少夫人夫妻情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柔夫人一改刚才刻薄的语气,脸上挂着一直以来的假笑,端是温婉大气。
“你们夫妻感情好才能尽早给侯府开枝散叶,等小世子出生,侯府后继有人,我也算对得起老侯爷的嘱托。”
我笑着点头应下。
“早就听闻婆母宽厚仁慈,最是爱护孩子。”
像柔夫人这种惯会在人前装模作样的人,拿捏起来也容易,使劲往她头上带高帽架起来,她就没招了。
“夫君的母亲早逝,打小就跟在夫人身边,对您的照顾一直牢记在心里。”
我盯着柔夫人的表情,这是一次试探性的交锋。
今天的目的可不是单纯来敬茶的。
柔夫人笑脸瞬间僵硬,很快又恢复正常,接下我递过去的茶杯。
“那当然,我虽是继母,但也是真心拿侯爷当自己的孩子照顾,自然是不忍心当个恶婆婆为难你。”
“不过……”柔夫人话锋一转:“我们侯府身处高位,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着,若是让人知道少夫人不知礼数,定是会对侯爷的前途造成影响。”
柔夫人话音一落,身后伺候着的巧心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名面色肃穆的嬷嬷。
我心里暗道:这是来者不善啊,看来是早有准备的要给我立规矩。
玩味的看了一眼正优雅品茗的柔夫人。
真当姑奶奶我是乡下来的村姑了!?
我正想着如何应对,穿着一身黑衣的沈越泽走到门外,听到我说的话又停住了脚步。
“婆婆果然同夫君说的那般。”
柔夫人一脸好奇:“侯爷是如何说我的?”
“夫君说您温和慈爱都是表面的……”
我勾起嘴角,鱼儿上钩啦。
“实际上内里最守规矩,重视教条。”
前一句话才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下一句又让柔夫人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就连老侯爷和侯爷都不在意的事,可是婆婆还是时刻谨记自己不过只是平妻。”
“根本算不上正经的侯府当家主母。”
我随意的说着最扎心的话,柔夫人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
门外的沈越泽也是一脸痛快。
纪春柔这个女人本质上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毒妇,只是惯会装模作样。
都以为她是个好的,可老侯爷姬妾成群,多年来却只有沈英耀一个孩子出生,这是为什么?
这个人人交口称赞的柔夫人,背地里手段可多着呢。
5、
我拿着桌上的点心,小口吃着,态度随意,根本没有把柔夫人放在眼里。
柔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才咬牙切齿的接话到:
“原来侯爷是这么想我的……”
“唔,我本来是不信的,但如今看到二位嬷嬷我便信了。”
原本两位嬷嬷是柔夫人喊来给我立规矩的,被我这番话一搅和,她也猜不透我的想法了。
我故作天真:“毕竟嬷嬷们看起来就是规矩极好。”
“婆婆今天把两位嬷嬷请来,不就是看到我这名正言顺的侯夫人正式入府,打算把当家主母的责任全交到我身上吗。”
柔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巨变,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探究与戒备。
都说打蛇打七寸。
而对于柔夫人来说,她的命门是沈英耀的侯爷爵位,七寸就是侯府的管家权。
如今沈越泽的屁股坐的稳,工作能力强,在皇帝面前都是挂了号的,她暂时找不到机会下手。
爵位没到手,管家权再丢了,那柔夫人的胜算可就几乎为零了。
想通了事情关窍,柔夫人端起笑容,眼神冰冷的望着我。
“少夫人这话可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那婆母……哦不对,为了侯爷的脸面和前程我也该守规矩……”
想立规矩是吧,姑奶奶我有的是招对付这种小三上位的心机女。
21世纪什么不多,各种奇葩的情感问题最多!
我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板起脸严肃的看着她:“柔夫人,你现在既然不是要交出管家权,那请二位德高望重的嬷嬷过来,是想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打算端继婆婆的架子给我立规矩吗?”
“你一个没有诰命的平妻,想要给我这个皇家册封的侯夫人立规矩,算不算以下犯上呢,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