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穿书过去,就把京都的第一美男子给撩到手了!男主也是步步为营!
【文章选段】
这是她第一次见温寂言穿白色衣衫,从前便觉得君子当着白衣,清雅如泼墨山水画,再手执一扇必定风采动人。
如今她亲眼所见,这幅泼墨画上染的不是墨,而是赤红的血,点点血花飞溅衣摆,艳若红梅。
温寂言用一种格外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二人对视良久,他未言,她也未语,只是眼泪连珠串儿似的掉。
她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过来的……”
温寂言走上前,将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收入眼底,抬手想为她拭去眼泪,却碍于手心斑驳血迹,又将胳膊收了回来。
这是头一回温寂言后悔没锁紧门,竟让黎婉看见了方才可怖的一幕。
估计以后得怕极了吧。
“怎么又哭了?”
黎婉压根控制不住,断断续续抽噎:“没……没见过这么多血,害怕……”
难怪佛教五戒中有不杀生,抽几鞭子都这么血,真是杀人得多可怕。黎婉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眉头紧蹙。
“害怕我?”温寂言用干净手背为她擦掉眼角泪珠,动作既细致又温柔,可是语调却冷如寒夜。
黎婉原本只是被血吓哭了,如今听到温寂言冷淡的口吻,心中委屈泛滥成灾,咬紧嘴唇摇头不语。
然后她望见温寂言眼底温度瞬间褪得干净。
是她说错话了吗?
温寂言道:“这儿不是夫人该来的地方,我派人送你回房。”
黎婉当即拽住他袖口,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他不承认,“害怕是人之常情,我岂会生气?”
黎婉死死拽住他不撒手:“我没害怕你。”
“我知道那个男人给太子殿下下毒,你是在审问他。”她伸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男人,“他是坏人,你不是。”
少女嗓音还有些哑,软糯得不像话,偏偏坚定异常,柔软之姿与这暗不见底的地牢格格不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男人极力压住声音,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淡淡的血腥味儿。
黎婉脸上还带着泪痕,眸子湿意绵绵,被捏住下巴的那一刻,低低溢出吃痛声,略带酸涩地看向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
她仰着小脸,再次重复:“不怕你。”
温寂言低头凑近了些,凝得仔细,似乎要把她的模样镌刻下来,问:“为何不怕?”
“你是我夫君呀。”
空荡地牢中,唯有这句天真的话语久久回荡。
黎婉不知温寂言想听什么,便随着自己的心坦言,他们是夫妻,应当相互信任,互相扶植。她虽然帮不上温寂言什么忙,还胆子小得很,可她无条件相信温寂言。
许是温寂言在她心中光风霁月的形象太深刻,她根本想象不出对方恶劣的一面。
她亲自选的枕边人,必然是最好的。
良久,温寂言腾出另只手将少女圈进怀中,眸色微黯:“倘若你所看见的都是假象,又当如何?”
“对我好也是假象吗?”她眨着眼睛问。
地牢阴冷潮湿,男人的怀抱令她身上滋生出暖意,她没有乱动,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温寂言闭了闭眼,贴在她耳际开口。
“黎婉,我并非你心中那个清正不染尘埃的温寂言。我私心极重,且做事不择手段,你所看见的,都是我想让你看的,懂不懂?”
黎婉小声反驳:“可是你待我很好。”
“有朝一日,你会发现我更多阴暗难堪一面。从八岁起我便被仇恨浸染,男女之情与我而言,不过是一时兴起。”
“倘若有一天我厌了,届时你该如何呢?”
黎婉静静听着,钻进耳朵里的话语很冷,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什么仇恨,什么更多血,她都不明白。
分明男人嘴里说的都是狠话,可她莫名觉得温寂言很难过。
少女抿住嘴唇,温寂言再度将脸抬起,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她。
“你说你怕血,可我不敢保证以后手上会不会染更多血。”
闻言,黎婉仰脸认真盯住男人漆黑的瞳孔,道:“那我以后……不怕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力道狠狠箍住她的腰肢,下巴被人用力捏住,还未来得及喊出声,
随后,一个吻径直堵住她的唇。
“唔——”
这是第一次,黎婉在温寂言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