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迷多半都听过“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两句“诗文”,它们是金庸那十四部经典之作的缩写,不过金庸写的其实不是十四部独立的作品,以新修版的设定来看,他写的其实是一个在不断传承的武林。
换言之,金庸在新修版中打通了各部作品之间的关联,这样的做法让故事又多了几分史诗感,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虚竹剧照)
比如《天龙八部》中,虚竹这个角色的结局就是“下落不明”,若是死了,金庸大可写虚竹寿终正寝了,但为何他既不交代虚竹的去向,也不敢把虚竹写死?
或许这与后世武林崛起的一位高人有关。
一、三位主角的结局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天龙八部》,主角三兄弟的结局都是大差不差的。
三兄弟中的大哥是在平息了宋辽纷争之后选择自戕,他这决定固然让人错愕,但结合他的经历来看,他也确实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他亲手杀了挚爱阿朱,自己苦苦追寻多年的“大恶人”却是自己的父亲,如今又以下犯上,让辽帝受辱,他会因内疚而自戕也说得过去,总之他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萧峰剧照)
接着是段誉,其实他才是书中的第一主角,因此金庸也是以他的结局来为故事画上句号。
原著最后一回末尾就提到这么一句:“据大理国史籍记载:大理(史称‘后理’)宪宗宣仁帝段誉,登基时年号‘日新’,后改文治、永嘉、保天、广运,共有五个年号,其后避位为僧,一共做了四十年皇帝,传位于其子段正兴。”
显然,段誉的余生都是在大理皇宫里度过了,值得一提的是后世武林登场的“南帝”段智兴正是段誉的孙子。
而虚竹呢?他是下落不明了,书中最后一次提到他的事迹,就是他代替萧峰传下了丐帮的两门神功。
(段誉剧照)
说是:“过得多年,丐帮中出了一位少年英雄,为人稳重能干,人缘甚佳,群丐公议,推之为主。各人尊重萧峰原意,送此人去灵鹫宫,先由虚竹考核认可,再传他‘打狗棒法’及‘降龙十八掌’。这少年帮主不负所托,学得神功,又将丐帮整顿得蒸蒸日上,竟尔中兴,丐帮自此便视灵鹫宫为恩人。”
你看,虚竹还活得好好的,但就是人不见了,被他帮助过的丐帮日渐强盛,到了双雕中已成天下第一帮。
而虚竹统领的灵鹫宫势力却早已不见,这是为何?
二、接近修仙的实力
其实从金庸赋予虚竹的人设来看,这个角色确实是不适合继续出现在故事中了。
比如书末的宋辽大战中,虚竹与段誉一同穿梭于万军丛中时,书中便有这么一段旁白。
说是:“这时虚竹既得天山童姥的真传,又练了灵鹫宫石壁上武学的秘奥,武功之高,实已到了随心所欲、无往而不利的地步,而段誉在得到鸠摩智的毕生修为后,内力之强,亦是震古烁今,他那‘凌波微步’施展开来,辽军将士如何阻拦得住?”
段誉不爱习武,他的武功水平或许会停滞不前,那也罢了,但萧峰之所以传功虚竹,正是因为虚竹对习武有浓厚的兴趣。
甚至早在虚竹刚刚入主灵鹫宫时,金庸就已经把虚竹捧成了近乎修仙的存在。
比如这段描述:“石壁上天山六阳掌之后的武功招数,虚竹就没学过。他按着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身子便轻飘飘地凌虚欲起,但似乎什么地方差了一点,以致没法离地。”
虚竹内力深厚就罢了,此时他甚至都要凌虚而起,这不就是魔幻小说里的那些神仙才能做到的事吗?一个纯粹的习武之人,如何能做到凌虚而起?
(僧人剧照)
显然,虚竹已经半只脚踏入修仙的境界了,继续让他参与到后续的剧情,甚至可能让世界观崩坏,毕竟这是武侠,而非仙侠。
但还是那句话,既然虚竹这个角色已经不能用了,那为何金庸却不敢明确他的结局,即便是让他寿终正寝,也合乎情理,不是么?
或许答案很简单,“虚竹”这个名字确实是适合继续出现了,但金庸大可让他改名换姓,以“隐藏高手”的身份登场。
而虚竹若是没死,并且改名换姓成另一个人的话,后世武林中登场的另一位高手就变得合理了。
三、突然出现的高人
熟悉《射雕英雄传》的人都知道,射雕时代也可以说是被五绝统治的时代。
周伯通就说过,王重阳是在第一次华山论剑时邀请了东南西北四大高手来上了一场持续七天七夜的大战,最终王重阳夺魁,赢得天下第一的称号,也得到了《九阴真经》的持有权。
然而到了《倚天屠龙记》中,金庸却借张无忌的视角引出了另一位高人,即斗酒僧。
书中提到,那僧人不知姓甚名谁,只知道他是在嵩山与王重阳斗酒,胜过对方之后,得以借阅《九阴真经》,接着在《九阴真经》的基础上创出了《九阳真经》。
王重阳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一代宗师,他被设定成天下第一是合情合理的,这又哪儿冒出来一个斗酒僧比他还强?
(郭靖剧照)
别看他们比的是酒量,若非对方武功远胜于王重阳,重阳真人又如何会以这么荒唐的方式决定是否交出《九阴真经》?
事实上从斗酒僧能轻松创出《九阳真经》来看,这人也必然武功不俗,而道派就讲究阴阳互济,虚竹也说过,自己迟早会重归佛门,若虚竹就是这斗酒僧,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只是正如前文所言,虚竹的人设过于强大,已不适合直接出现在故事里,因此金庸才让他换了个身份登场,也让《九阳真经》的出现变得更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