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万,拜堂五万,洞房三日给十万,这买卖划算吧。”
隔壁村的二叔说着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孩,她是我即将成婚的妻子。
只不过她已经去世好几天了。
1
“结婚五万,拜堂五万,洞房三日给十万,这买卖划算吧。”
隔壁村的二叔说着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孩,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完美的鹅蛋脸上一双大眼睛神采飞扬。
我只看了一眼,心就狠狠的跳了几下。
“这是我们村老宋家的姑娘,叫宋盼儿的,模样俊俏,身材更是好,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可便宜不了你。”
二叔笑着拍拍我的肩。
便宜吗?
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长得再好看,那也是生前的事了,现在这宋盼儿就是一具尸体。
要不是母亲动手术急需用钱,我才不会跟一个死人结婚。
我是个乡村人,对本地的规矩还算了解,听老人说,古时候没有成婚的人,是不完整、有缺陷的。
如果意外死去,会产生非常重的戾气,更有甚者不能转世投胎,所以常有人家给自己未婚先死的子女配阴魂。
不过建国之后,这种事情就少了很多。
我活了二十多年,也还是头一回见。
听说配婚的活人会损阳寿,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答应二叔。
“这事你可得留意啊,一定给人姑娘体内留下子孙万代,好让人家下辈子可以儿孙满堂。要是违反承诺,可得倒赔人家一百万。”
二叔严肃地拿出一份合同,让我按上手印。
随后,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卡里被转进了十万定金。
我赶忙给我爸转了过去,让他在医院好好照顾我妈。
但一想到明天要跟一具尸体结婚,我还是不免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第二天傍晚,我跟着二叔来到宋家,他们家的装扮相当诡异。
左边挂白布写黑字,众人披麻戴孝守着一个黑色棺材;右边却是张灯结彩,一顶大红花轿放在中间。
从外到内,都是这种诡异的布置,左边燃着白色蜡烛,右边却点着大红喜烛,越到屋内,眼前的红色就越多,一直到卧室,就完全是一副新婚洞房的布置。
宋盼儿穿着大红喜服躺在双人床上,一张红色盖头遮住了她的脸,但却遮不住已死之人阵阵发寒的身体。
我手心沁出冷汗,心里直发紧。
二叔领着我出去,边走边说:“今晚十二点阴阳交汇,是合体的好时机,等下我们就先把堂拜了。”
之后,二叔带我见了宋盼儿的父母和弟弟,老两口很重男轻女,在桌上关于女儿的事说不上两句就转到了儿子身上,到是旁边陪客的一族中长辈,颇为关心的问了我几句。
我不由得疑惑,这样的父母居然肯为自己女儿办冥婚,真是难得。
晚上十点左右,我换上喜服,抱着宋盼儿的排位在大悲咒和喜迎亲的双重合奏中拜完了堂。
二叔一直陪我待到十一点半,走时给我到了一杯白酒。
“害怕就喝点酒,喝晕了管她是女人还是女鬼,留下子孙,这三十万就到手了,你妈的病也有的治了。”
二叔说着俯身贴在我耳边放低音量。
“他们在卧室里按了摄像头,你一定要按吩咐完成任务。”
2
二叔走后,我猛灌了自己几杯,但却不敢喝醉,毕竟喝多了,我家老二会站不起来的,要是为此倒赔一百万,那我可真的要后悔死。
现在虽然是盛夏,但房间里却阵阵阴寒。
我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把心一横,进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燃着一对红烛,宋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摆着坐在了床边,旁边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根缠满红布的木杆。
我拿着木杆正准备揭盖头,突然看见宋盼儿站了起来。
满是阴森的声音从盖头下响起:“你不是我老公。”
我吓的连退两步,差点把手上的木杆丢掉。
怎么回事?宋盼儿诈尸了?
可诈尸的人不可能会说话,肯定是有人搞鬼。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挑开宋盼儿脸上的盖头,看到了我毕生都不会忘的脸。
宋盼儿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白粉,画着夸张的新娘妆,鲜血正从她的双眼、鼻腔、嘴角往下流,一道道血痕淌在白粉上,丑得人心惊胆战,然后她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我大喊一声,转身夺门而逃,不巧正好撞上了门框,脑袋立刻变得晕晕乎乎。
在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这个门框为什么变得这么低了?
“醒醒,醒醒,你的新娘都跑了,还跟这儿睡呢。”
一睁开眼就看见二叔坐在旁边抽烟。
我晃了下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昨晚宋盼儿诈尸了!?”
二叔没好气地拿烟杆抽了下我:“诈什么尸,是被那个瓜娃子男的偷走了。”
“嗯???”
“这宋盼儿原本跟他耍起朋友的,那个男的家里非要让宋盼儿怀上孩子才能结婚,宋盼儿不乐意,没想到他就把姑娘骗出去,用了强。”
“事后那个瓜娃子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一直不露面,他父母过来说不要宋盼儿这个媳妇,这下姑娘没想通,直接喝了百草枯。”
“昨晚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摸了进来,把你打晕想把宋盼儿的尸体偷走。”
听了二叔的话,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红肿的大包,原来那不是门框,是被下了黑手。
“那人呢?抓住了吗?”我不禁有些气愤,人死后才来,早干嘛去了。
“被打了一顿关在后面柴房里了,今晚你把洞房补上,要是今晚再出事,这钱可就不好拿了。”
宋盼儿不是已经经人事了吗?按理说只需要拜堂成亲就好,为什么还要洞房?
二叔像是看出我心里的疑惑,狠狠吸了一口烟说:“这事儿啊,主要还是传出去了不好听,自家姑娘被强了最后人还不要,就算她不自杀,她父母也不打算让她活了。”
“这老宋头别看着老实巴交的,其实重男轻女又特好面子,所以才给宋盼儿办冥婚,还指定了要洞房,毕竟只有处子才需要洞房,就是为了堵住村里的八婆嘴。”
二叔平淡的几句话震惊了我,没想到这一场花了大价钱的冥婚居然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更没想到,现代社会,女生被强了,居然还要以命相抵。
但这些终究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需要跟宋盼儿洞房完,然后拿钱给我妈看病,我只能这样自我宽慰着。
3
第二晚,我又喝了几口白酒,只是没有昨天喝得多。
我今天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昨晚宋盼儿到底诈尸了没。
查了监控居然发现昨晚摄像头根本没开,今晚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行。
屋内,宋盼儿好好的躺在龙凤被下,我拿开红盖头,宋盼儿的脸跟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今天脸上没有流血。
我木着脑袋准备脱衣服,刚脱到一半,灯突然熄了,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
我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灯也全部熄了,一直放着的喜迎亲和大悲咒同时停掉,外面闹哄哄的:跳闸了,快去看看。
“谁特娘的烟头没灭,后院起了小火堆,来几个人跟我去灭火。”
又是停电又是失火,接连两天都发生了意外,我不由得有些发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我想着,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劲风,我本能地朝旁边一躲。
在昏暗的烛光中,我看到一个浑身血污的男人拿着一根木棍凶狠地朝我打过来,我左躲右闪,奈何空间有限,手上还是挨了好几下。
他一边挥舞木棍一边嘴里念叨着:我的,我的,我才是新郎。
难道他就是宋盼儿那个前男友?
想到他对宋盼儿做的那些事,我不由得下手狠了些,扯过床单罩在他头上,上去就是一拳,他看着凶狠,实际就是乱挥一通。
我把他踹倒在地,又补上几脚解气,刚想出门叫人,他突然发力拉住我一只脚,我冷不丁地向下栽倒,头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
昏过去之前,我只想知道是那个天杀的把床头柜放在房间正中间的!
迷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扒我身上的喜服,前男友把喜服穿在自己身上,转身上床去脱宋盼儿的衣服。
一人一尸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这个人真的变态啊,生前强宋盼儿,人死后居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一动都不能动。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屋外依然放着喜迎亲和大悲咒,我和宋盼儿并排躺在双人床上,两人的衣服都凌乱不堪。
想到昨晚那个特别真实的梦,我猛地坐起来,挽起衣袖,上面有一道道青紫淤痕,是昨晚打斗的痕迹,看来不是梦。
我又解开宋盼儿领口的扣子,她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掐痕,胸口上全是参着血的密密麻麻的鞭痕,露出来的皮肤居然没有一处完好。
我瞬间后悔,昨晚对前男友下手轻了,这也太不是人了!
外面突然吵吵囔囔的,我走出去一看,大门紧闭,甚至还上了几道锁。
宋家父母和弟弟围着院子中的一具尸体骂骂咧咧,那个族中长辈的老头甚至还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两下。
我悄悄凑到人群里瞧,是昨晚袭击我的前男友,他穿着从我身上剥下来的新郎服,一脸满足的躺在白布上,脑袋上有几块凹下去的伤口,这应该就是他的致命伤。
“你真没用,连着两晚都没有洞上房。”那个族中长辈拿着拐杖指着我,气急败坏的说。
虽然两晚都是因为突发事件才没洞房,但我收了人家的定金,也不好反驳什么。
到是宋家父母一左一右地扶着老头,向他再三保证今晚一定洞房。
随后,宋家父母把我拉到角落,说今晚要是再出岔子,别说尾款了,连定金都要我退回来。
4
半夜十一点半,我做好心理建设正准备进去,那个族中长辈突然叫住我,让我喝了好几杯白酒。
进了房间,我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体内有一股莫名的邪火,我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脱掉宋盼儿身上的喜服。
我把脸贴在她脸上,这股冰凉让我舒服的哼了一声,我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双唇,甚至还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
会员必须开,这件事最惨的还是宋盼儿,前男友生前这么过分,死后连尸体都不放过
不是吧,这是什么传统好吓人啊,跟一具尸体洞房真的不会吓死吗
居然下药了,为了洞房还真是不择手段,搞个会员继续吃瓜
配阴婚就是怕她戾气太重影响到儿子吧,怎么会有这么重男轻女的人家
好孝顺啊,为了母亲治病都答应配阴婚了,要不是走投无路应该没有人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