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子兵法》看现代战争21•善战

程远鹰眼观 2024-07-08 10:54:35

《孙子兵法》第四篇“军形篇”中的第三段:

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

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

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

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

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

译文:预见胜利不超过一般人的见识,不算高明中最高明的经过力战而胜,天下人都说好,也不算好中最好的。

就像举起秋毫不算力大,看见太阳、月亮不算眼明,听见雷霆不算耳聪一样。古代善战的人,总是取胜于容易战胜的敌人。

因而,这些善战者的胜利,既没有智谋的名声,也没有勇武的功劳。他所进行的战争的胜利是不会有丝毫误差的,之所以没有误差,是因为他们所进行的战斗举动是必胜的,是战胜那已处于失败地位的敌人。

善于作战的人,总是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败敌人的时机。因此,胜利之师是先具备必胜条件然后再去交战,失败之师总是先同敌人交战,然后期求从苦战中侥幸取胜。

善于用兵的人,总是注意修明政治,确保治军法度,所以能成为战争胜负的主宰。

孙子主张战略上的“全胜”,强调的是在谋全局、定全策的基础上,以最短的时间、最小的消耗求得全胜。

他认为,如果选择交战而后取胜,即使得到天下人的称赞,但因为兵卒劳顿、损失惨重、代价巨大,那么也是作战原则所不提倡的。

只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必以全争于天下”,才是谋攻的最高原则。孙武这种不采取军事手段而用其他手段使敌人屈服的战略,被后人称为“全胜战略”。

另外,古今名将多是败将,比如项羽、关羽、李广等等名将为什么有名呢?一是人格魅力,二是都有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不可能打赢的仗居然给他打赢了,所以名垂千古,但这样的赢只能是小概率事件。

因此,戚继光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

公元前206年9月,刘邦率军攻破武关,北上蓝田峣关,与秦军做最后一战。此时,秦军的兵力尚存,除了秦王子婴派来驻守峣关的兵力外,还有一部分在岭南诸郡,另一部分由驻守在塞北的蒙恬率领,有百万之众。

刘邦手下只有两万兵力,但士气高涨,刘邦就想立刻率军攻打峣关。张良认为不妥,他说:“秦军的力量还很强大,不能轻举妄动。虽然据守峣关的敌军只是一部分兵力而已,但他们扼守险要,占据地理优势。”

“为防不测,请您先让郦食其带上黄金宝物,去跟峣关的秦军守将谈和。与此同时,我们在峣关周围增设疑兵,虚张声势,使对敌不明虚实。对敌以为我们兵多,必定投降。”

刘邦采用张良的计策,峣关守将答应与刘邦联合,攻入咸阳。

张良这时候却改变了作战计划,他对刘邦说:“秦军将领虽然投降于我们,但我们不能保证他的部下也会跟他反叛秦朝。如果作战中他的士兵反悔,我们就会反被敌军攻击。敌军现在已与我们谈和,必定放松了戒备。我们不如趁机攻打他们,定可以取胜。”

于是刘邦率军突袭峣关,秦军大惊而不知所措,节节败退,最后退守蓝田。

刘邦最终攻入了咸阳,子婴投降。

峣关一战,充分体现了张良的用兵才能。他先对敌我形势做了分析,认为己方成功的把握不是很大,于是先创造条件,让郦食其去说和,增设疑兵威慑对敌,使自己一方先立于不败之地。

张良防患于未然,且让敌军不知道我军虚实,这战略正应了孙子所说的善于防守的人,基本都是成大事者。等对方松懈之后,张良又审时度势,让刘邦率兵突击。

张良这一战的总体带兵打仗的技巧,正符合孙子的作战思想:先让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才能有处于不败的前提,因此刘邦率领的军队得以大获全胜。

再来看俄罗斯发动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哪一点有“修道而保法”的影子?

大概俄罗斯自以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却不知都是些虚假的情报信息,对内不能“修道”“保法”,对外自然也不可能取胜了。

俄罗斯的沙盘推演肯定是“先胜”,所以才去进攻“求战”,却不想变成了“败兵先战”,之后就一而再地“求胜”而不得,因此陷入了战争泥潭。

当年日本侵华,曾经非常狂妄的叫嚣“三个月”灭亡中国,根本没有制订长期战争预案;如今俄罗斯更是打算2个小时占领基辅,同样没有长期作战的准备,完美复制了日本当年的错误。

反观乌克兰,泽连斯基满世界跑,到处寻求支持和援助,得到了绝大多数国家的同情、声援、支持和支援,相当于“整合”了半个世界的力量来作为战争的支撑,哪有失败的道理?

因此,泽连斯基,才能决定俄乌战争的“胜败之政”,而且极有可能成为大帝的“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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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鹰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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