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5月18日《环球时报》报道，俄罗斯国防部当地时间17日表示，俄军继续在哈尔科夫地区推进战线，在过去一周内控制了该地区的12个定居点。在过去24小时内，俄军在克里米亚地区和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击落乌军123架无人机，俄海军还摧毁了乌军25艘无人艇。

笔者认为，俄乌冲突大规模无人作战呼啸而来，这不仅是无人作战规模上的变化，更是无人作战从量变向质变飞跃的标志！这些重大战果，说明俄军摸到了一些无人作战的门道了！

俄军无人机“王牌飞手”来了

据5月7日俄罗斯《论据与事实》周报网站报道，一名代号“无线电女兵”的俄军无人机女飞手及其搭档“黄金手”，因功勋卓著被授予俄最高国家荣誉之一的勇气勋章。

▲俄军FPV女飞手——“无线电女兵”

在俄乌冲突中异军突起的FPV（第一视角无人机），原本设计用于竞技赛，因其具备小巧、廉价和超强机动性等优点，很快得到俄乌两军青睐，通过加装弹药将之改造为沙场利器。一架军用FPV成本不到500美元，任何地点都可起降，航程5至20公里。作战时通常两人编组，飞手操控无人机，另一人则手持平板电脑，负责地图导航。

报道称，“无线电女兵”和“黄金手”已经摧毁了数百件敌军装备，成了名符其实的“王牌飞手”。3月下旬，在阿夫杰耶夫卡战斗中，他们不仅配合突击队攻占敌严密设防的阵地，还打坏了一辆德制“黄鼠狼”步战车。

▲俄方展出的“黄鼠狼”步兵战车

红场阅兵前夕，包括这辆“黄鼠狼”在内的30多件来自北约的武器被运抵莫斯科胜利公园供民众参观。“无线电女兵”和“黄金手”也获准休假，来到现场亲手摸一摸这头被他们捕获的钢铁巨兽。

“无线电女兵”还证实 “有人愿意付钱要我们的命……对方的自杀式无人机、火炮都能打到我们，更不用说‘海马斯’火箭炮了，他们不会手下留情。”

据美国《新闻周刊》网站披露，一名代号“摩西”的俄军王牌飞手与战友曾在几个月里，操控FPV炸伤、击沉31艘试图强渡第聂伯河的乌军补给艇，他们因此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1月下旬，“摩西”团队藏身的建筑物被乌军无人机小组追踪发现，进而遭对方FPV反杀。

据美国外交关系协会网站报道，短短2年时间，乌克兰本土无人机厂商从7家猛增至80多家，计划2024年制造100万架FPV。俄军也组建起庞大的无人机部队，还在莫斯科以东约800公里的鞑靼斯坦新建一座无人机工厂，预计可生产6000架航程近2000公里、能搭载45千克炸弹的中型无人机。

这些，都说明俄乌冲突中无人作战不仅规模空前，而且俄乌双方无人作战经验和水平正在大幅提升，标志着无人作战进入全新阶段。

有人机空战的三台阶

历史的天空，曾属于“王牌飞行员”；未来的天空，谁主沉浮？

回望历史，可知端倪。回顾有人机空战的历史，笔者认为，大概可分为三个阶段。

一是单打独斗的“王牌飞行员”空战。自飞机诞生开始，空战就主要依赖于飞行员的个人技能和直觉，拼的是个人英雄主义和飞机性能，一战和二战涌现出一大批“王牌飞行员”，一个“王牌飞行员”的实际战力相当于一个航空兵师、团。二战最著名的“王牌飞行员”是德国空军埃里希·哈特曼，他创下了击落敌机352架的世界纪录。他还以精湛的飞行技术和战术思想著称，他提出的“观察—判断—攻击—脱离”战术对后来空战产生了深远影响。

二是“依靠预警机”的杀伤链小体系对抗。随后，预警机和电子干扰机的出现，彻底改写了空战走向和历史。在1982年叙利亚贝卡谷地空战中，以色列空军出动预警机和电子干扰机构建起全球第一个战场杀伤链，靠先进的F-15和F-16战机一举创造了82：0的辉煌战果。此后，“预警机+电子干扰机+四代机”成为战场杀伤链小体系空战对抗的标配。

三是“发射后不管”的杀伤网大体系对抗。随着F-22、歼-20、苏-57等五代机的出现，不仅五代机本身就是一个集分布式孔径系统和相控阵雷达于一体的完整杀伤链系统，而且还通过数据链融入到集陆、海、空、天、电于一体的杀伤网系统之中。因此，这样五代机不仅可以进行超视距空战，而且可以实现“发射后不管”——通过杀伤网体系从一个杀伤链切换到另一个杀伤链，这样可以更好地隐蔽和保护发射平台、发挥杀伤网大体系作战优势。

总之，从单打独斗的王牌飞行员空战时代，到依靠预警机的杀伤链小体系对抗时代，再到现在的“发射后不管”的杀伤网大体系对抗时代，最终有人机将被AI战机所取代，不仅仅是空战技术和战术的提升，更是空军建设发展方向和战略思想的深刻变革。

无人作战三台阶:单打独斗、小体系对抗、大体系对抗

笔者认为，随着无人机技术和AI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无人作战也正在快速迭代进化，主要有三个台阶。

一是以空制陆的偷袭战。这是无人作战的单打独斗，主要利用无人机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对敌方进行出其不意的打击。无人机通过灵活快速部署，可执行侦察、监视和打击等任务。在俄乌冲突中，无人机闪亮登场，展开“以空制陆”的战场大屠杀——无人机定点清除，无人机猎杀步兵和坦克、装甲车，无人机配合步兵进攻。

二是飞手主导的小体系对抗。随着无人机技术发展和大规模普及，无人作战不仅仅是单打独斗，而是呈现出飞手主导的小体系对抗。无人机作战小体系包括无人机指挥部、无人机侦察部队、远程中继无人机、FPV小组。作战形式既有空中格斗，也有飞手之间的猎杀与反猎杀，还有无人机与无人艇的联合作战。此时，一部分无人机飞手脱颖而出，成为"王牌飞手"甚至无人战场的主宰，一个"王牌飞手"的战果相当于数十个甚至上数百个普通飞手。

据《福布斯》杂志介绍，2023年11月，当时乌军黑客侵入俄军无人机的信号源后，将该信号转发给了己方无人机小组，后者使用三角测量法很快找到隐蔽的俄军无人机基地，随即召唤、指引炮火攻击。这是无人机和网军联合作战的成功范例，也是无人机飞手主导的小体系对抗的典范。

三是AI主导的大体系对抗。随着AI大模型的出现，无人作战进入智能化的全新阶段。无人机通过自主学习和决策，能够独立完成作战任务。AI技术可以优化无人机的飞行轨迹、攻击策略和目标识别等能力，提高作战效率和战场生存能力。如，无人机蜂群作战，有人机与无人机联合作战。在这个阶段，AI的作用会越来越大，将逐渐取代飞手发挥主要作用，成为无人作战的中坚和主体，最终人类只负责制定AI作战规则和重大决策。

笔者认为，当前无人作战还处在从"单打独斗的偷袭战"向"飞手主导的小体系对抗"的过渡阶段，也是从量变向质变过渡的关键阶段，值得关注和深入研究。

数字人民战争——中国民间“百万飞手”

俄乌冲突展示出数字人民战争的惊人潜力。目前，中国是无人机制造大国，也是无人机飞手大国，在未来解放台湾中潜力巨大。

4月18日，工信部副部长单忠德表示，到2023年底，我国民用无人机研制企业已经超过2300家，量产的无人机产品超过1000款。2023年，我国交付民用无人机超过317万架，通用航空制造业产值超过510亿元，同比增长近60%。

另据民航局消息，截至2023年底，国内注册无人机达126.7万架。

也就是说，中国有无人机飞手超过百万，每年交付民用无人机300多万架，这是打赢未来数字人民战争的物质基础，百万飞手百万雄兵，高手在民间！

据日媒和美媒报道，3月26日X平台账号用中文刊发了“出云”号航母遭无人机“贴脸偷拍”视频，该无人机还在“出云”号上大摇大摆地起降，搞得日本防卫省狼狈不堪。

▲疑似中国无人机降落在日本“出云”号航母的视频截屏

5月8日，同一个X平台账号用中文刊发了无人机在驻日美军“里根”号核动力航母上空的高清鸟瞰照片！美军对此极为震怒，并下令展开紧急调查。

▲5月8日发布的最新照片几乎是贴脸拍摄“里根”号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