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一朝穿越,成了不受宠的王妃,正好踹了渣男,自己落得逍遥自在,却又与兢王墨渊又扯上了关系。 盛以宁本想报他救命之恩,去过自己的小日子,某王却主动贴了上来,惊呆了一众名媛小姐。 兢王不是不近感情吗? 墨渊冷脸:那要分对谁。 盛以宁双手叉腰,本姑娘才是真正的断情绝爱。 墨渊勾唇一笑:想的美!
第1章阴风厉吼,乌云盖顶。
整个槐树林遮天蔽日,不透一丝阳光。
眼见天色瞬黑,几个抬轿子的轿夫吓得面无人色,四散而逃。
空地的中央,躺着一个身穿水粉长裙的妙龄少女,一张绝色出尘的俏脸惨无人色,嫣红的鲜血从七孔渗出,衬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颊,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大睁着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至死也难瞑目。
冷风还在席卷,天色晦暗如夜,风中隐有邪祟嘶嚎,即便是寻常人,也能听到几分。
轿夫们见状跑得更快,大中午的,怎么会遇上这种怪事,真是闹邪了。
几人没命的狂奔,片刻的功夫,就已杳无踪。
这时,原本气绝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
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阴风,微微一愕。
聚邪阵?
怎么会有人摆这种恶毒的阵法?
聚邪阵乃拘灵索命之阵,若是被此阵困住,三魂七魄皆会被邪祟吞噬。
想到这,少女眼眸一冷,俏丽的脸颊上闪出了一片肃杀之气,她迅速咬破了中指,将血涂于眉心,右手闪电般的掐了一个道诀。
“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邪祟灭形,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
一声轻喝,阴云瞬间散开。
鬼哭狼嚎的声音也在刹那间休止,阳光顺着斑驳的树叶洒下,天地一片清明。
少女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却觉一阵头晕,不由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槐树。
低头的瞬间,一双粉色的绣花鞋映入了眼帘。
盛以宁一阵错愕,古代的鞋子?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在沪市吗,老头子让她去参加一个玉印的竞拍,却在触碰玉印的一瞬间......
盛以宁忽然想起那玉印金光大放,接着自己就没了知觉......
这些画面闪出,盛以宁的脑内又是一阵剧痛。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
盛以宁有些吃惊,她居然穿越了?
而且还穿越成了不受宠的瑞王妃?
原主出身将门,却是身娇体弱,一点武功都不会,满腹的心思,都用在了当今三皇子的身上,为了促成这门亲事,盛家奶奶舍下老脸,哀求圣上,这才让原主得偿所愿。
然而,瑞王并不喜她,独宠一个名叫李云瑶的女子,盛以宁积郁成疾,身体越来越差,便整日诵经祈福,希望能感动上天,让瑞王改变心思。
今日便是来寺院上香祈福,不想却被聚邪阵困住,死于非命。
到是个痴情女子!
只是自己为何会穿越到她的身上?
难道是因为同名同姓,还是因为应了自己卦相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论因为什么,都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槐树本就招阴,正午十分,阳气盛极生衰,凶险不亚于午夜。
盛以宁走了两步才发现身体软如面条,双脚犹如踩在棉花上,头脑也晕沉的狠,这副身体似乎被人下了迷药。
她从小在九鼎山的天龙观长大,画符、占卜、阵法都难不倒她,岐黄之术也有涉猎,奈何身上并无银针,解不了迷药,只能硬撑着身体,朝林外奔去。
此时,一辆奢华贵气的马车,正从远处驶来。
车上拴着四匹骏马,威武雄壮,毛发皆白。
整个车身也以白缎为主,上面以金丝绣线绣着蛟龙与麒麟等瑞兽,顶上坠着上好的南红坠子,极尽华贵。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槐树林前,盛以宁正好也来到了林子的边缘,看到马车,不由拼尽力气大喊。
“救命!”
说完便觉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
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却又透着几分高不可攀的疏冷。
一个带刀的侍卫来到了轿帘边,恭敬的说道:“回王爷,是个姑娘,倒在了路边。”
车内的人沉吟了一下。
“去看看。”
“是。”
侍卫走到了近前,在盛以宁的鼻子上探了一下,还有气,仔细一看,不由一惊,赶紧跑了回来。
“王爷,这女子好像是瑞王妃。”
“哦?盛家的人?”
车内的男子淡声反问。
侍卫低头说道:“应该没错。”
车内沉默了片刻道:“将她扶到车上,送回瑞王府。”
盛以宁并没有彻底昏厥,她修道多年,心性坚韧,一直都保持着最后一线清明。
车帘放下了瞬间,她费力的睁开了眼。
一张俊美如雕的脸庞映入了眼帘。
此人二十二三岁的模样,墨发金冠,剑眉高鼻,五官绝美,脸颊线条凌厉,带着一股长年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
两片微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至周身散发开来,竟让盛以宁生出了想跪地朝拜的心思。
好强大的气势!
竟能影响到她的心智。
再看那双眼睛,盛以宁不由吃了一惊。
那是一双颜色十分特别的双眸,瞳仁呈灰色,仿佛蒙了一层薄雾,神秘而又诡异。
难道......他是个瞎子?
再看男子的面向,不由有些奇怪。
此人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并非残缺之相,但是他的周身却围绕着一股阴鹜的死气,实在是诡异的很。
目光转动间,忽然看到了带着男子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内中阴气缭绕,本是翠绿的颜色,此时竟有些黑。
莫非是此物作祟?
思量间,车身一顿。
侍卫在外边说道:“王爷,瑞王府到了。”
一直“目视”前方的男子忽然低下了头,仿佛在“看着”盛以宁。
声音淡如清水的问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下车。”
想不到自己这么小心,仍然被人给发现了,盛以宁不禁有些尴尬。
干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恩人,我刚醒。”
正欲告知他扳指之事,就听男子冷冷的说道:“下去。”
男子一抬手,车帘无风自开。
盛以宁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第2章瑞王府的门口立了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盛以宁的身体不偏不倚的骑在了石狮子上。
就很尴尬!
“喂,你......”
盛以宁抬起头,马车已经走远了。
这时,王府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丫头,红着眼睛从里边袍了出来。
看到盛以宁,小丫头不由惊叫了一声。
“主子,你的脸上怎么都是血?”
盛以宁七窍上的血并没擦掉,看起来触目惊心,小丫头瞬间就被吓哭了。
盛以宁翻找了一下记忆,这是原主的陪嫁丫鬟怀竹,算是自己人。
“放心吧,我没事。”
盛以宁无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从石狮子上爬了下来,怀竹赶紧扶住了她。
眼泪汪汪的说道:“主子,你到底怎么了,家丁们说......说主子死了。”
盛以宁昏沉的很,按着太阳穴道:“别听他们胡说,我会长命百岁的,我现在困的很,先扶我回去睡一会。”
瞧着主子脸色发白,怀竹赶紧把盛以宁扶进了院中,拿了布巾帮她擦拭眼角和唇边的血迹。
盛以宁昏沉的很,就任由她了,不过盏茶的时间,人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个阴沉冷鹜的声音说道:“竟让皇叔送你回来,盛以宁,你真是好大的架子,马上给本王滚起来。”
盛以宁缓了一下神,慢慢的睁开了眼。
一道颀长的人影笼罩在她的头顶,绛色的锦服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清俊,衣襟上绣着麒麟暗纹,做工精致,腰上坠了两块白玉坠,举手投足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通过原主的记忆,盛以宁很快得知,这个人就是原主喜欢的要命的三皇子,瑞王墨云麒。
到是生了一副好皮相,难怪原主死去活来的求她奶奶,说什么都要嫁给这个狗男人。
眼见盛以宁转动眼眸看着自己,也不言语,墨云麒更恼。
“本王在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跟谁俩呢?
在现代,她可是被誉为小天师的高人,想见她一面,万金难求,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再想到这狗男人对原主各种找事,终日如狗一般的呵斥,盛以宁眼眸微寒。
冷声说道:“你才聋了,你皇叔又怎么样,难道他的马车就不能坐人了吗?”
墨云麒顿时愣住了,这女人疯了吗,竟敢对他如此说话。
“放肆,来人,掌她的嘴。”
怀竹正端了一碗药进来,看到墨云麒发火,赶紧跪到了地上。
“王爷饶命,刚才跑回来的轿夫说,主子在槐树林发生意外,险些丧命,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莫要与主子计较,奴婢愿意替主子受罚。”
墨云麒冷哼了一声,一脚将怀竹踢倒了一边。
“本王说话,哪有你插言的份,滚一边去。”
怀竹被踹倒在地上,手里的汤药碗顿时掉落,摔得粉碎。
盛以宁皱了皱眉,原主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了这样一个暴躁男。
她一脚踹开了被子,人已挡在了怀竹的身前。
寒着脸问道:“干什么,拿丫鬟撒气,你算什么男人?”
怀竹吓了一跳,忙扯住了盛以宁的裤角,小声说道:“奴婢没事,主子,你快回去躺着吧!”
墨云麒又是一怔。
盛以宁吃错药了吗?
往日乖顺如羊,今日却厉如虎豹,当真失常。
盛以宁已转向了墨云麒,咄咄逼人的问道:“敢问王爷,是我见不得人,还是你皇叔见不得人,我不过是搭了个便车,难道这也违法?”
盛以宁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墨云麒一时有些接不上茬,不由恼羞成怒。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还敢振振有词的质问本王,你这种德行败坏之辈,也配做本王的正妃,若非你奶奶在宫门口跪了三天,父皇根本不会答应这场婚事。”
盛以宁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就请王爷给我一份和离书,真以为本姑娘喜欢在此待着吗。”
墨云麒被气得脸色发白,手指发抖。
“来人,把这贱妇给我拖出去。”
盛以宁插起了腰,冷笑着说道:“你敢,如果我没记错,今日就是皇后的寿辰,若是我有什么异样,我奶奶必然大闹金銮殿,不知你们皇家丢不丢得起这个脸面。”
看着这张清冷如月的面孔,墨云麒心中莫名涌起了一丝古怪感,就好像眼前的盛以宁,已经换了一个人。
再想到盛家老太太的疯劲儿,墨云麒眉头拧了一下。
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知道,就赶紧换衣服,若是晚了时辰,回来你也别想好过。”
墨云麒说完就甩袖走了。
盛以宁呸了一口。
“狗男人,老娘还想让你好看呢。”
直到墨云麒走远,怀竹才缓过神,她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惊问道:“主子,你怎么能这么和王爷说话,就算主子今日能见到老太君,老太君也不可能来咱们王府陪主子,以后受苦的,还是主子您呐。”
想到墨云麒经常不给主子饭吃,还罚她跪佛堂,怀竹不由一阵紧张。
盛以宁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里,明日我就收拾东西回家。”
怀竹更吃惊了。
一年前,主子为了嫁入王府寻死觅活,老太君实在是受不了,这才舍下老脸去求皇上,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盛以宁不再理这个小丫头,她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门,一抬眼,忽然看到对面房顶雕有一只白虎,虎头正对着她的小院。
白虎对门,早晚填坟。
这在风水上可是大忌,怪不得原主身体一直不好,若是再过上一年,恐怕就要去找阎王报道了。
不知这东西是谁造的,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还有那个聚邪阵究竟是故意针对原主,还是她无意踏入?
迷药又是谁所下,到底是谁想害原主?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她就必须得查清此事。
思量间,就见一个小厮从外边跑了进来。
“王妃,皇宫的马车已经到了,还请娘娘移步门外。”
怀竹顿时急了。
“主子,快些换衣服打扮吧。”
盛以宁淡淡说道:“不必了,这套就行。”
她拍了一下衣襟上的土,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第3章府门外停了一辆双鞍马车,车帘半开,露出了墨云麒的衣角。
盛以宁冷冷的扫了一眼,便迈步坐了上去。
车内空间不小,两排座位,中间还能放一张小檀木桌,盛以宁在另外一边坐下,便把眼睛闭上了。
既然这姓墨的不喜原主,正好可以借入宫的机会,结束这场婚事。
盛老太君很疼原主,应该会帮她周旋。
届时自己便可恢复自由,寻找回去的方法。
去沪市前,盛以宁给自己卜了一卦,得卦为破泽水,意为困,君子以命遂志,置之死地,方而后生。
她借物穿越,便是应了这个困字,而这个死地正好对应聚阴阵,后生,或许便是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盛以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穿越,多半与那诡异的玉印有关。
老头子只说让她将玉印竞拍回来,却没告诉她是什么,拍卖的介绍也相当的笼统,只说是枚古玉,有缘者得。
想到这,盛以宁撇了一下嘴。
什么叫有缘,这年头的缘分靠的全是钱。
回想自己十五岁下山,凭借一手高超的卦术博得了小天师的名号,刚买了豪车和大别墅,奈何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心里顿觉不爽。
尤其对面还坐着一个暴躁男,让盛以宁更加膈应。
此时,墨云麒正在看着盛以宁。
只觉这女人今天怪异的很。
往日若有与自己独处的机会,定然会死去活来的想要与他接触,今日到是一反常态,莫非这就是欲擒故纵?
想到这,墨云麒的脸色又阴沉的几分。
不论她施展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心动半分。
盛以宁一直没睁眼,根本懒得看。
在现代,贴着她的帅哥多的去了,墨云麒这种货色只能算勉强及格,不过他那个皇叔,到是生了一副难得的好骨相。
想到那双一身沉沉的死气,以及那双诡异的双眸,盛以宁忽然来了几分兴趣。
晃神间,车身一顿。
有人恭敬的说道:“王爷,到了。”
墨云麒冷声道:“下车。”
盛以宁哼了一声道:“用不着你说,我没聋。”
墨云麒不由拢住了五指。
疯了,这女人定是吃错药了。
盛以宁已走进了宫院,马上有小太监过来见礼,引着二人进入了御花园。
盛以宁背着手,一路欣赏着沿途的奇花异草,峰峦叠翠,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不愧是皇宫,确实瑰丽壮阔,金碧辉煌。
一刻钟的光景,便来到了一处开满了奇花异草的园林中。
红木的香桌一字排开,两边已坐满了文武官员。
盛以宁目光扫过,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那一瞬间,盛以宁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这位应该就是原主的奶奶,盛老太君了。
她旁边坐着的,赫然就是墨云麒的那位盲眼皇叔。
他已换了一身湛蓝色的长袍,华丽厚重的色彩衬着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将皇家的威仪与贵气发挥的淋漓尽致,即便是随意坐着,也让人无法忽视。
眼见盛以宁盯着皇叔,墨云麒眼中再闪怒色。
一脸不悦的说道:“看什么,坐这边。”
他拉了盛以宁一下,却被盛以宁给甩开了。
“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要你管。”
盛老太君正好在此时回头,看到盛以宁,不由一阵惊喜。
“宁儿,你总算来了,快让奶奶看看,有没有胖些。”
老太君已年过六旬,鬓发白如霜雪,模样生的和蔼慈祥,让人心生好感。
看着这个面目可亲的老太太,盛以宁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老头子虽然性格古怪,对她却是真的好,却不知他能否算出,自己已经穿越了。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盛以宁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奶奶不必担心,孙女一切都好。”
盛老君爱怜的摸着盛以宁的脸,大声说道:“要是有人对你不好,你就告诉奶奶,奶奶这根龙头拐杖乃先帝所赐,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当可为你撑腰。”
盛老太君说完便拿起了赤金的龙首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十步之外,墨云麒头皮发麻。
自从盛家男丁全部战死之后,盛老太太就越发的疯癫了。
半年前她当街杖打六皇子,一个月前又在金銮殿上揍了姜太师,若是将她惹急了,没准真敢抡自己。
旁边,競王墨渊唇角微扬。
不愧是出身将门,老太君一把年纪,脾气却仍然如此暴躁。
盛以宁心中一暖。
“奶奶放心吧,孙女没事。”
看着盛以宁脸色发白,缺少血色,老太君皱了皱眉,不悦的问道:“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你的夫婿亏待你了?”
盛以宁抓住了老太君的手,迅速和她摸了个骨,老人家骨相厚重,并非短命之人,虽有灾厄,却都会逢凶化吉,不由放下了心。
“孙女一切都好,只是不想再待在王府了,奶奶可不可以帮孙女求求皇上,让我与三殿下和离回家。”
这话一出口,墨云麒的脸色瞬间就绿了。
他虽然不喜欢盛以宁,但若在这个场合提出和离,必会让他十分丢脸,少不得要挨皇上的训斥。
墨渊那双灰色的眸子中,也闪出了几分诧异。
即便他不常回京,多少也听过一些盛家的轶事,盛以宁为嫁入瑞王府使尽手段,早已人尽皆知,怎么突然就转了性?
盛老太君更是惊诧不已,不由摸了摸盛以宁的额头。
“丫头,你在说什么疯话呢?”
盛以宁笑吟吟的说道:“奶奶不必担心,孙女正常的很,孙女只是想多陪陪奶奶,还望奶奶成全。”
老太君脸色倏地一沉。
“胡闹,你若想回盛府随时都可以,婚姻并非儿戏,怎可说和离就和离。”
旋即转向了墨云麒,声音淡淡的说道:“三殿下,还不快把你的媳妇领回去。”
第4章墨云麒只得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阿宁,咱们去那边坐。”
“不必了,我要坐奶奶旁边。”
盛老太君向来很宠孙女,眼见盛以宁已经坐下,立马换上了笑脸,对墨云麒躬身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三殿下卖老臣一个薄面,让宁儿坐在老臣的旁边吧,反正你们小两口相处的时间多着呢。”
盛家一门忠烈,更是云苍国的三代老臣,就连皇上都要卖几分薄面,墨云麒自然也不想触老太君的霉头。
他强忍着怒气,淡淡一笑道:“就依老太君。”
盛以宁已将目光转到了墨渊的扳指上。
扳指内黑雾缭绕,阴气浓重,确实不是什么好物,但若想知道他身周的死气是否与戒指有关,还需好好查探上一番。
盛以宁心急回到现代,并不想管太多的闲事,只要还了他恩情就行了。
眼见老太君与别人打起了招呼,就往旁边歪了一下身子,低声说道:“王爷这扳指甚是不妥,还是不要再带了,不然会对你的身体有损。”
墨渊偏了一下头,淡声说道:“想不到将军府的盛大小姐竟会相物了,你们盛家当真是涉猎深广。”
盛以宁无视了墨渊的讥讽,笑眯眯的说道:“我已将此事告诉了王爷,信不信在你,咱们俩便就此扯平了。”
墨渊已举起了酒杯,不置可否。
盛以宁撇了撇嘴,怎么墨家的人都是这个德性,反正她不亏心就行了。
想到这,盛以宁便拿了一块点心,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
这时,一阵环佩声响起,一个身穿明皇长袍的中年男子被人簇拥着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正红宫装的美艳妇人,正是当朝的皇上与皇后。
众臣立即起身参拜,唯有兢王墨渊还在坐着,在一众人中颇为惹眼。
盛以宁这才发现他坐的椅子是特制的,腿上还盖了一条厚厚的绒毯。
难道,腿也是瘸的?
这和他的命格不太符合啊,不由又多瞧了一眼。
墨渊也转过了脸,仿佛在“看”着盛以宁。
那目光空洞幽远,又似乎带着某种奇怪的吸引力,盛以宁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兢王到是有些特别。
思量间,就听皇后笑吟吟的说道:“本宫已有多日没见过阿宁了,倒是清减了不少,莫非是麒儿苛待你了?”
盛以宁正要借题发挥,盛老太君已抢先开了口。
“皇后多虑了,宁儿刚才还告诉老臣,说三殿下待她很好,是宁儿本就体弱,如今入了秋,身子越发阴寒了。”
皇后笑道:“既然体寒,就多吃些暖物,不把身子养好,如何能为咱们皇家开枝散叶,本宫刚得了一只千年人参,一会儿走的时候,就给阿宁带回去吧。”
盛老太君笑道:“老臣多谢皇后娘娘。”
盛以宁不爽的咬了一下嘴唇。
刚才可是个好机会,转念又一想,大概也明白了。
皇后的寿辰,也算是一国盛事,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谈这种事,莫说是皇家,老太君的脸面上也同样过不去。
老太太虽然护犊子,却也极爱面子。
罢了,反正也有的是机会,而且自己是长腿的,就算墨云麒不同意,她也可以自行离开。
盛以宁想通此理,便不再纠结,低头吃了起来。
宫宴不比家常便饭,没一两个时辰很难结束,听着大臣们互相恭维,盛以宁不禁昏昏欲睡,十分煎熬。
“奶奶,我想去小解。”
盛老太太慈爱地点了点头。
“去吧,让红莺陪着你。”
一旁的丫头立即将盛以宁搀扶了起来。
脆声说道:“小姐,咱们走吧。”
两人很快就出了御花园,旁边不远处有个小荷塘,盛以宁在荷塘边坐下,里边的锦鲤顿时都围了过来。
瞧着这些鲫鱼,盛以宁有些遗憾。
“真对不住,我身上没吃的喂你们。”
红莺笑了笑道:“喂鲤鱼的春姑姑住的离这不远,和奴婢也略有些交情,小姐若是想喂鱼,奴婢便去给你要一些食物。”
盛以宁不由起了玩心。
“可以吗?”
红莺点头说道:“当然,奴婢去去就来。”
小丫头走后,盛以宁索性靠在了一边的石山上,单手撑着腮,瞧着平静的水面,眯着眼睛思量了起来。
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以及那个玉印为什么会突然发光,把自己吸进来?
老头子让自己去沪市,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一堆疑问萦绕着脑海,盛以宁想不出,索性掐着手指,给自己卜了一卦。
得出的卦象却让她心头一惊,夬卦,有刀子割肉之意,简而言之,便是血光之灾。
皇宫之内,莫非还有人敢行刺自己不成?
刚刚想完,就见月下寒光一闪,一把快如闪电的匕首朝盛以宁急射而来。
盛以宁顿惊,脚尖勾住了旁边的树木,人已斜滑出去,匕首顿时叮的一声钉在了树身上。
对方一击不中,又飞出了一把匕首,这一次比刚才的还要迅猛。
盛以宁甩出了一把石子,与此同时,一串乌黑清透的佛珠飞出,竟将那只匕首震成了两段。
接着,一声沉喝。
“速去追人。”
盛以宁转过脸,顿见三米之外端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影。
此人,正是兢王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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