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挖井,听见雇主与妇人密谋,他撒开牛绳躲过一劫

笔尖的话 2022-12-11 11:27:06

宋朝时期,登州府充山县境内,有一位姓齐的石匠,齐石匠有一个儿子名叫齐学文。

齐学文自幼跟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打磨雕刻,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齐学文对石匠这门手艺也有很高的兴趣。

他希望能跟在父亲身边学习,然而齐父却不答应,因为石匠是个辛苦活,整天跟那些又重又脏的石头打交道,也难以发大财。

齐父已经干了十几年的石匠,到现在,也才勉强糊口度日,所以他希望儿子将来能去读书,以后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再不济也能在城内找一份正经的差事。

然而,齐学文天生就有当石匠的天赋,他心思活络,又有一双巧手,从一开始接触,就喜欢上这门手艺,他经常用父亲用剩的石料来雕刻,偶尔遇到有人喜欢的,还能卖个好价钱。

齐父见儿子既然有这么好的天赋,如果不让他使出来,也比较可惜,所以跟妻子一番商议之后,也就由着他去做了。

只是,每个月也依旧会送他去城内的私塾读书,增长学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七年时间过去,齐学文已经长成一个粗壮结实的小伙子。如今的他接替了父亲的石匠铺,已经能够独自接活做工。

而齐父因身体原因,三年前就已离世,所以,如今的他只能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齐学文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齐母也开始考虑,托媒人给儿子说一门亲事。没想到的是,儿子却因意外结识一位寡妇,而差点因此丧命。

这天,齐学文从城内返回,半路经过一片荒山郊外,忽然听到一阵哀求声,他循声望去,见到一位妇人正坐在石边,双手不停的揉着脚腕。

齐学文走上前去,问她这是怎么了,妇人闻言答道:“不小心扭伤了脚,痛得厉害,就连站都无法站立起来。”

他蹲下身来,看着妇人的脚踝处,果然已经肿胀起来,看样子是伤的不轻。

眼看天色将黑,他不忍心将这位妇人,独自留在这里,便问她家住哪里,并答应将妇人送回家中。

那妇人闻言说道:“民妇姓徐,家就住在前方不远的杨柳村,公子若是能送我回去,民妇必当有所感谢。”

齐学文一听,这才知道这位妇人是杨柳村的人,而杨柳村与他家齐家庄距离并不算远,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便能赶到。

因此,他从地上将妇人扶起,搀扶着她一路赶回家,路上遇到沟壑便蹲下身来背她过去。终于,他赶在天黑之前,将妇人送到了自己家中。

妇人留他在家吃饭,齐学文不肯,说家母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着自己回去,而徐妇人听后,便将她前几日,在山上采摘的一些山果,送给他大半筐,以表感谢。

这次齐学文便没再拒绝,他收下山果,嘱咐她在家里多休养几日,等脚上的伤好了再活动,之后便转身回家。

而齐学文回到家之后,发现那筐山果底下,竟然还放着一支木盒。那木盒看起来精致,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里头定是有什么东西。

他觉得这肯定是那位妇人的物品,不小心放在竹筐里,结果送给了他,所以准备第二天带上东西,还给那位妇人。

第二天一早,他带上那支精致的木盒,又准备一些专治肿胀淤青的草药,离开了家。而他来到妇人家里,见到一位年轻的姑娘,正在屋内照顾徐妇人。

妇人对他的到来感到一丝惊讶,随后见到他手上拿着的那支木盒,眼神中才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转为放心,招呼他进屋坐下。

齐学文进屋之后,先将木盒递到妇人面前说道:“徐夫人,这支木盒是不是你的?我观察它十分精致,虽有些年份,却保存的很好,想必这定是对你非常重要的东西。”

妇人伸手接下,说这木盒,确实是自己不小心落下的,同时也多谢他,能不辞辛苦的把木盒给送回来。

两人在交谈中,妇人身边的姑娘,一直盯在齐学文的身上,她向徐夫人问道:“徐姐姐,这位公子就是昨天送你回来的人?看起来人挺不错呢。”

徐夫人向她点头,说昨天送自己回来的人就是他。随后她又向齐学文问道:“昨日你走的太匆忙,还不曾知道公子的大名,今日能否告知。”

齐学文答道:“小生姓齐,名叫齐学文,是住在隔壁齐家庄的一名石匠。”

而之前站在一旁的姑娘,似乎是听说过他的大名,双眼惊喜道:“原来外人口中那个有名的石匠就是你呀,听说你手艺不错,能不能让我有幸也见识见识。”

齐学文转头看向她,只见这姑娘穿着一身青衫,身材亭亭玉立,白皙的皮肤和柳叶一样的眉毛,再加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这位姑娘看起来端庄优雅,又带着一丝灵动活泼。

齐学文只觉得这位姑娘长得十分好看,虽然刚刚一进门就发现她,而此时细看之下,竟然感觉到脸色微红,赶紧移开视线,说道:“承蒙夸赞,若姑娘不嫌弃,这当然可以。”

那姑娘脸上一喜,让他在这里等着,她自己先出了门,不一会捧着一块玉石回来,递给齐学文,说让他给自己雕刻一只兔子。

齐学文见这玉石的石料还算不错,若是真雕刻出东西来,应该也不错,便答应了姑娘,说自己带先带回家,等到雕刻完成之后再给她送来。

姑娘笑呵呵的答应,而徐夫人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杨姑娘,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贪玩了一些。”

随后,徐夫人留齐学文在家里吃饭,而齐学文想着,反正自己今日也无事,便答应下来。

他趁着徐夫人做饭的时间,将徐夫人家里需要修整的家具,木床和桌椅,都修整一遍。而吃饭时,那位杨姑娘,竟也留在徐夫人家吃饭。

吃饭时,徐夫人才向齐学文介绍道:“这位姑娘名叫杨香馨,她是杨柳村本村的人,多亏了她这几年的照顾,我才能在这里生活下来。”

原来,徐夫人并不是杨柳村的人,而且也同样不是登州府的人。徐夫人名叫徐桂兰,据说以前家在沂州,几年前丈夫发生意外,而她为了躲难,才来到千里之外的登州住下。

一开始,徐桂兰刚到杨柳村时,这里的村民并不待见她,觉得不知她的身份,怕是遇到坏人,所以一开始,大家只知道她死了丈夫,都喊她徐寡妇。

而杨香馨一次偶然之下,与她相识,觉得徐桂兰心地善良,又知书达理,与她在一起时,就像是自己的姐姐。

所以,杨香馨便认她当姐姐,得知她的处境情况之后,经常到她家帮衬,而徐桂兰也没比她大多少,所以她们之间相处得也很融洽,这一来二去,两人就情如姐妹。

杨香馨的父亲是个玉石商人,在村内有些地位,所以村民也尊重他女儿。有杨香馨的帮助,徐寡妇在杨柳村的日子,也好了许多。

杨香馨经常劝说姐姐,说她姿色甚好,何不考虑再嫁。而徐寡妇却从没答应,直说自己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

到是徐寡妇,说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可曾遇到心仪的男子,要不要她这个姐姐帮忙挑选一二。

每当此时,杨香馨就脸红,说自己不考虑嫁人,还说她想学姐姐一样,一个人过。

徐寡妇就说她傻,姑娘这一辈子,怎么能不嫁人呢?而且婚姻之事,往往是身不由己。

这顿饭,齐学文吃了许久,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杨香馨一直送他到路口,还嘱咐他不要忘记与自己的约定。

齐学文捧着玉石,说道:“杨姑娘放心,我一定尽快完成,到时候给你送来。”

杨香馨见他比表情认真,笑着回道:“我不着急,齐公子可以先忙别的事,莫要为了此事劳累,我明日要随爹爹去一趟城内,后天才能回来。到时,你就去姐姐家里等我。”

齐学文与杨姑娘分别之后,他回到家中,就开始精心雕刻那块玉石,几个时辰之后,一只生动灵性的玉兔出现在手中。

他小心地将玉石收好,这才放心睡下,想着后天要给杨姑娘留一个惊喜。

而到了他与杨姑娘约定的日子,他来到徐寡妇门前,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争吵。

他走上前去,见到屋内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用手推攘着徐寡妇,不仅将她推倒在地上,还一边出言不逊。

齐学文赶紧呵声制止,并上前扶起徐寡妇,而那男子却冷哼道:“你是什么人?我们的家事,由得着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齐学文看向徐寡妇,徐寡妇略微点头道:“他是我侄子,叫做薛启。”

薛启似笑而笑的看着齐学文,似乎在说你只是一个外人,不要来掺和这件事。

而齐学文却心生怒气,责问道:“你既然是徐夫人的侄子,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欺负一个妇人,传出去不怕被你家族笑话。”

薛启见他不走,还敢出言讽刺自己,当即脸色一怒,握紧拳头就要朝齐学文挥来。

齐学文闪身躲了过去,而薛启正要再上前,门外突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住手,你是什么人,竟然赶来杨柳村惹事!”

齐学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杨姑娘过来了,而薛启也同时向门口望去,见到站在门口,身姿绰约,眉清目秀的杨香馨。

薛启本来正想呵斥,结果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能傻愣愣的站着,看着杨香馨走到徐夫人身边关怀。

听那姑娘喊自己姨母叫姐姐,薛启便问姨母:“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这姑娘又是什么人。”

不等徐夫人回答,杨香馨便自报家门,说出她与徐夫人只见的关系。

薛启眼睛一转,忽然变了主意,他向徐夫人赔罪,说道:“姨母莫怪,是侄儿一时冲动,差点伤到你,不过你若是肯将那笔银子......”

“唉,今日总归是侄儿的不对,他日定会带上厚礼,来府上赔罪!”

薛启向徐夫人恭敬的鞠躬道歉,过后离开了杨柳村,临别时还恶狠狠地看了齐学文一眼,似乎对他仍有恨意。

等到薛启走后,徐夫人这才说出他此番前来的缘由。

原来,自从徐夫人的丈夫出事之后,家族的境遇一落千丈,不少族人为了躲难,都搬去了别的城内。

而徐夫人来到了登州,不曾想的是,侄儿薛启竟然也恰巧来到这里。

前些日子,她到米铺买米,结果在街上被薛启一眼认出。而徐夫人着急赶路,没有注意到薛启,薛启也没有上前相认,而是悄悄跟随着姨母。

半路时,徐夫人才察觉到背后有人,她故意在林中绕了几个弯,将身后之人甩掉。而薛启通过这些天的询问,得知姨母就住在杨柳村。

他找到姨母的住址,特地前来相认,并通过旁击测敲,想要问出姨母离家之前,从府里带走的那批银子。

虽然他来到登州之后,就做起了生意,如今已是不愁生活。但是,姨母带走的那批银子,少说也有几百辆,而且还有值钱的首饰物品,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得到。

他与姨母相认之后,见她生活条件拮据,认为她是将那些银子藏了起来,便以做生意为由,让她将银子接济自己一些。

没想到的是,徐夫人不肯承认她有银子,说自己离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

薛启自然不肯相信,他心急之下,就想着强行让姨母说出银子的下落,结果刚动手,就遇到齐学文前来。

杨香馨本就是直性子,听到姐姐将事情说出,她气的瞪大眼睛,咬牙说道:“那个混蛋,下次让我再看到他,我定饶不了他。”

齐学文也说道:“下次他若敢再来,我也会前来帮忙。”

两人将徐夫人的房屋收拾一番之后,齐学文将杨香馨喊道外面,从怀中掏出一对玉石,正是

玉兔形状的一对玉石。

杨香馨盯着他手上的玉石,感觉难以相信,因为她给齐学文的石料,只能雕出一块玉石而已。

然而她没想到,齐学文的手艺出色,失败率低,竟然同时雕刻了两块玉石出来,且看起来还是一对。

齐学文等着她将这一对玉石收下,没想到杨姑娘却只拿走其中一块,将一只雄兔的玉石留给他,说道:“我只要这一只就好,剩下那只齐公子就收下吧,就当做你是帮我雕刻的报酬。”

不等齐学文拒绝,杨香馨就已经转身回到屋内,让徐夫人看她手里的玉石,齐学文只好收下身上剩下的那块。

不知为何,这时的齐学文心里,竟然有一丝欢喜,他在为自己能与杨姑娘同时拥有一对玉石而感到开心。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对玉石却差点害了他的命。

自从上次薛启去过徐夫人家之后,齐学文在空闲时,就经常到徐夫人家查看情况,担心那薛启再来找徐夫人的麻烦。

顺便,也能多与杨姑娘见面。

然而,这次他又来到徐夫人家,果然在这里遇到薛启。

他以为薛启这次来,又是来欺负徐夫人,没想到薛启却是对徐夫人客客气气,还一直跟她道歉,说上次的事情是他的不对。

齐学文心里有所怀疑,他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幡然悔悟,难道是另有算计?

薛启也注意到齐学文过来,忙开口喊道:“齐兄,别来无恙,上次的事情,怪兄弟一时冲动,没有伤到你吧?”

“无妨,那只是件小事情,倒是你这次过来,又有什么目的?”

齐学文怀疑薛启的动机不对,所以对他说话也很直接,问他究竟有什么目地。

薛启哑然一笑,说道:“姨母这些年过的辛苦,我这个当侄儿的,肯定要前来接济一番,毕竟我可是姨母身边,唯一的亲人。”

他故意将“唯一的亲人”这句话加重语气,说给徐夫人和齐学文听,似乎在说,即使姨母身上真有银子,按理来说,也应该由他这个侄儿继承。

齐学文当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拆穿薛启的本意。而他心想:“徐夫人脚踝的伤还没好,仍需要人在身边照顾,若是薛启能多照顾一些,对徐夫人来说,自然算是好的。”

所以,他也没跟薛启立即翻脸,在表面上,仍然与他称兄道弟。

不过,他又注意到,薛启总是有意无意中,将话题扯到杨姑娘身上,还问他与杨姑娘是什么关系。

齐学文虽然心里喜欢杨香馨,但他并没有跟杨姑娘吐露出来,也没有跟外人说过。所以,他只回答说,只是朋友关系。

薛启听后呵呵笑道:“杨姑娘家境不错,人又长得好看。如果能娶到她,定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两人把酒言欢,徐夫人见侄儿突然改变心性,一时也不知心里是好是坏,但是,她总感觉最近会有事情发生。

齐学文在徐夫人家停留一会,没有等到杨香馨的到来,以为杨姑娘又随父亲进城去了,便与徐夫人和薛启两人告别回家。

而等到杨香馨来到徐夫人家,她见到薛启竟然也在,顿时俏脸一变,护在徐夫人身边。

而听到徐夫人对她说,这次侄儿过来是为了之前的事情道歉,不是为了找麻烦,一开始她还不信,再见到薛启的态度之后,才开始感到惊讶。

不过,她仍是留了个心眼,对姐姐悄悄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他肯定是对你还有目的。”

徐夫人略微点头,低声说道:“放心,姐姐心里早有打算!”

杨香馨这才放心,她帮忙徐夫人收拾屋子,而薛启总是故意来找她搭话。

薛启本就是纨绔子弟,会讲一些市井里的笑话,对哄女生欢心,也极为拿手。

几天之后,杨香馨也经常被他逗笑,而这段时间,齐学文也忙着自己的生意,有一阵子,没时间去赵夫人家看看了。

这天,杨香馨来到徐夫人家,以为能见到齐公子,没想到今日齐公子有没来。

她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徐夫人身边,而徐夫人似乎看出她的心事,问道:“你是在想齐公子最近怎么没来?”

忽然被徐夫人说中心事,杨香馨顿时俏脸通红,急忙否认。

然而,已是过来人的徐夫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她对杨姑娘说道:“齐公子虽然平时聪明,但是在感情上,还是略显愚钝,如果不能把事情挑明,或许他就不能发现你的心思。”

“你若是中意他,下次他再过来,我就指点他一二,让他能明白你的心思。”

杨香馨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而她将徐夫人搀扶回房间之后,也准备离开。

然而,她刚出门,就正巧遇上了薛启。薛启故意找了些话题,想与她闲聊,而杨香馨只说自己有事在身,要回去了。

杨香馨转身时,挂在腰间的香囊,忽然掉落。薛启蹲下身来,将香囊捡起,见到上面还挂着一只雕刻精致的兔子形状的玉石。

他忍不住出声赞道:“好一块玉石,不仅质地好,就连雕刻也十分出色,想必是出自高人之手吧!”

杨香馨回过头来,见到他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的东西,忙向他要了回来,说道:“这是齐公子亲自为我雕刻的,而且他身上,也有一块呢!”

杨香馨收好香囊,就转身离开了,而薛启却是一时间愣在原地。

他看出杨香馨对那姓齐的有意思,否则,又怎么会把他雕刻的东西,看的那么重要,一直随身携带。

等他走进屋里,见到姨母正坐在床边,他想让姨母替自己说些好话,让她当一次媒人,替自己与杨姑娘牵一条红线。

没想到,姨母却说,杨姑娘喜欢的是齐公子,而她已经答应杨姑娘,要作为齐公子与她的媒人。

薛启顿时恼怒,大声吼道:“我才是你亲侄儿,那个齐学文有什么好?他不过是个没用的烂石匠,以为自己会认一些破石头,就想娶走杨姑娘?”

薛启终于漏出本性,他一步步走近徐夫人:“姨母,你快告诉我,那批银子你究竟藏在哪里?你若是再不说,别怪侄儿失了耐性!”

徐夫人见他逐渐靠近,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是变了个人,她想逃走,奈何腿上的伤还没好,如今即使想走,也来不及。

薛启见姨母仍不肯说出那批银子的下落,决定要让她吃些苦头,他将徐夫人的双手,用麻绳系紧,并用布条塞住她的嘴,准备将她在这里困上几天。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屋里走出,而他刚准备离开杨柳村,结果就遇到了齐学文。

齐学文准备到徐夫人家里看看,薛启却一脸平静的对他说道:“我刚从姨母家出来,她说自己累了,想早些休息,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齐学文听后觉得也是,他今天回来的晚,如今已经快要天黑,现在过去打扰,确实不太方便。

因此,齐学文在与薛启告别之后,转身回家。而薛启见到齐学文的背影,想起他与杨姑娘的关系,便恨的咬牙切齿,一个恶念俏然从心里生出。

齐学文近日劳苦,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想着明日便可以去徐夫人家里坐坐,自己也有些日子没见到杨姑娘了。

然而当天晚上,他正要入睡,结果听到有人敲门,而他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一对陈夫妇。

两人称自己姓陈,家住城外,由于家里的水井遭人破坏,已经好几日没有水吃,想让他替自己挖一口石井。

两人掏出五两碎银,递给齐学文,说这是给他挖井的报酬。

齐学文没有收下,因为他见这对陈夫妇衣衫褴褛,看起来不像是富贵人家,而五两银子也却是太多了一点,正常的费用大概是二两银子左右。

陈夫妇说道:“为了赶时间,所以想请你多辛苦一些,明天一早,便去家里做工。”

齐学文见这对陈夫妇,选择在天黑赶路,确实不容易,心里一软,便一口答应下来,说自己明日一早便动身。

得了齐学文的允诺,陈夫妇告知他自己家的住址,这才转身离开,而齐学文也没有多怀疑,转身回房入睡了。

次日一早,他带上工具来到雇主家中,选好位置后,便开始挖井。

这是一件粗活,实际上他也很少会帮人挖井,因为赚的银子不多,而且也不需要什么手艺。

但他还是答应下来,因为这段时间,他确实想攒些银子,且这对雇主给的银子也不少。

快到天黑时,齐学文本想回家,准备明日再来,而此时雇主却说道:“房间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齐公子就在这里住下吧,省下路上的时间,早些把石井完工。”

齐学文心想也是,他路上一来一回,少说也的两个时辰,所以他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到半夜时,不知道他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感觉有些腹痛难忍,准备去一趟茅房。

结果走到墙角时,忽然听到两人正在对话,其中一个声音熟悉,正是这家雇主,而另一个声音,却是一位年轻妇人。

那妇人的声音颇为奇特,似乎是故意发出这种声音,他好奇之下停下脚步,结果就听到了两人的密谋。

“那口石井,什么时候能完工?”

“快了,以今天这速度,明天晚上或许就能完成了。”

“嗯,你们要赶在石井完工之前,制造出发生意外的假象,让别人以为那个石匠是因为失手,才挖踏了石井,将自己埋在里面。”

“等到事情办完,我自然会送来,余下的二十两银子!”

齐学文越听越是心惊,自己平日里跟别人无冤无仇,是什么人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

他没能见到那妇人的面,在察觉到雇主即将回来,他也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打算先想一个逃生的办法。

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的牛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到了第二天,他挖石井的动作故意放慢,一直拖到傍晚还没完共。而雇主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他挖井,所以除了催他几次之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找准时机下手。

到了晚饭的时间,齐学文吃完饭,趁着天黑偷偷留到牛棚,他拿出一株青绿的草药,缠在草种喂牛吃下,之后更是将牛绳悄悄松开。

之后,他再次跳入井中,动手挖起了石井,而此时雇主那对陈夫妇也拿起农具,站到井边。

两人向下望去,井内一片漆黑,只能听见井内传来沙沙响声。

随后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开始往井里填土,准备将齐学文埋在下面。

齐学文一开始在井里大喊,想要爬上来,结果井壁光滑,怎么也爬不上来,而随着井里的土越埋越多,他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雇主二人仍不放心,继续往井内填土,然而此时,牛棚里忽然传来一声牛叫,接着那头牛竟然狂奔着跑走。

雇主二人顿时傻眼,这头牛,可是他们花了足足七两银子才买来的,平日里当它是个宝贝。

眼见着牛突然狂奔离去,二人赶紧去追,等到两人走远,齐学文竟然从另外一个相距不远的洞口,爬了出来。

雇主好不容易才牵回牛,而他们刚回到家,院子里就来了一批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城内的捕快。

两人顿时感觉事情不好,准备逃走,却被人抓着胳膊拽了回来。

“大人,我亲眼看到这两人将一个石匠,埋在这石井里,估计此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你胡说,我们夫妻,什么时候干过这事?”

“是真是假,挖出来看一看便知!”捕头下令,让手下开始将土挖开。

然而,等到众人将土全部挖出,石井内却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

雇主二人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他们心里也在怀疑,自己亲手将那齐石匠埋下去,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难道他是个土行孙,还会遁地逃走不成?

两人从地上站起,朝着指责他们的男人说道:“这位兄弟,你刚刚说亲眼见到我们将人埋进土里,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还请你将他找出来与我们对峙。”

捕快们也是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而那男子,却顿时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狡辩。

要说齐学文此时在哪,其实他就在这人群中,他觉得背后想要害他之人,在得知他已死的消息之后,定会过来确认。

所以他留在这里,想看一看这里面,是否有熟悉的人,结果他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如今在捕快面前哑口无言的薛启。

齐学文记性很好,虽然此时的薛启身穿男儿打扮,但是昨天晚上的匆匆一眼,他已经认出昨天那个奇怪的妇人,正是由如今面前的薛启,假扮而成的。

雇主二人刚刚死里逃生,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给他们引来捕快的家伙,他们让薛启拿出证据,否则就是他在污蔑自己。

而按照宋朝的律例,凭空污蔑者当以严刑,薛启在心急和冲动之下,竟然想要逃走。

然而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我让陈夫妇动手,将严石匠埋在井里的!我可以作证。”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静默,众人开始回头望去,看看是谁,竟然敢亲口承认。

然而,众人还没找到出声的人,雇主陈夫妇竟开始焦急道:“你胡说,让我们害死齐石匠的,明明是一位妇人。”

两人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然而他说话大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下,捕快终于确认,陈夫妇果然是有心害人,当即决定将他们带回衙门。

而他们二人在临走时,望了一眼正在长舒一口气的薛启,忽然觉得那位神秘夫人,就是眼前这个男子。

他们当即指责,是薛启让他们将齐石匠埋在井里,而薛启早就被捕快怀疑,也一并带回了衙门。

后来,县令大人找来齐学文,问他如何从井内逃出去,而齐学文也如实将事情一一告知。

后来,经过抽丝剥茧,弄清缘由之后,县令终于确定,是薛启扮成女装,故意让陈夫妇害人,再自己找来捕快,想把过错都嫁祸给陈夫妇身上,从而撇清自己的关系。

然而没想到,事情却出现纰漏,导致三人因此齐齐受罚。

齐学文逃过此劫,先是回家跟家母报声平安,接着又赶往徐夫人家里,发现徐夫人竟然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而杨香馨就在她身边照顾。

齐学文赶紧上前关心,从杨姑娘的口中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好侄儿薛启做的好事。

随后,杨姑娘又问他这几日怎么没来姐姐这里,齐学文便把薛启的事情,跟她们两个说了一遍。

当得知薛启受罚,杨香馨一点都不同情他,而徐桂兰却叹了声气,觉得这一切终于能够结束。

徐桂兰的身体本就柔弱,再加上侄儿做的这些事情,竟从此一病不起,在临终前,她告诉齐学文,薛启费尽心思,就是为了从她这里打听到,她从夫家带出来的那笔银子。

如今薛家无后,她便将这笔银子,交给齐学文,皆由他来处置,而那笔银子埋藏的地点,就在她所住的后院的一棵柳树旁边。

几个月之后,徐夫人离开,齐学文与杨香馨陪她,走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后来,齐学文终于还是向杨姑娘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杨香馨欢心答应,让他请媒人来杨家说媒。

几天后,齐学文请了媒人来到杨家,没想到杨父,竟然很直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半年之后两人就正式拜堂成亲。

而在婚后,齐学文依然是一位石匠,不过如今他只雕刻玉石,且手艺十分精湛,深受城内贵族的赞赏,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后来,由于生意需要,他与杨香馨商议之后,挖出了徐夫人留给他的那笔银子,粗略算了一下,大约价值千两银子。

依靠这笔银子,两人在城内开了一家玉石铺,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也成为了城内富甲一方的人。

而他们,也没有忘记徐夫人的恩惠,后来又做了许多善事,两人一生共有两子一女,从此平安度过以后的日子。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民间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古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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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的话

简介:一支笔,几句话,穷尽天下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