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河南老汉赵某在缅甸做生意的时候,认识所谓的“缅北最美毒枭”阿萍。
这个阿萍是个毒贩子,也是个瘾君子,她每天不是坐在赌场里面赌博,就是躺在床上吸毒,有人说她来自中国安徽,也有人说她已经在缅北混了好几年了,会说缅甸语,也会说汉语。她不想提自己的来历,更不要提家人。
让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钱和毒品。
阿萍年轻,嫁过一个男人离了婚,她接触的人和她一样,一边贩毒,一边吸毒,这已经是他们固定的生活模式。
不过,经济条件还不错的赵某偏偏看上了阿萍这朵“罂粟花”,他愿意出钱,阿萍就愿意出卖身体。
阿萍的身上总有一股麻古味儿,赵某知道缅北的赌场会给赌客们提供免费的“红丸子”,说是提神醒脑,其实就是麻古,很多中国人都是在赌场染上了毒瘾。
因为阿萍长期吸毒,所以稍微靠近就能闻出来,赵某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介意。
和赵某混到一起后,阿萍连吸毒的钱都不用操心,只管自己潇洒享受。后来,阿萍还同意了和赵某一起回到河南。
也许那时候的阿萍感觉遇到了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也想过过安稳日子。又或许她觉得就算是和赵某回国也没有关系,到哪里都不可能阻止她继续吸毒赌钱。
赵某想过帮助阿萍戒掉毒瘾,但已经根深蒂固的毒瘾不是说戒就戒的。
回到老家之后,好日子没过多久,阿萍就开始急躁不安,频频发脾气。这里很难买到毒品,年迈的婆婆对这个儿媳百般嫌弃,更重要的是,阿萍发现赵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钱,他那些积蓄放在国内根本不够她吸多久。
阿萍根本不能适应在中国的生活,即便这里生活稳定,犯罪率低,劳动就能有收获。但对阿萍而言,缅甸的海洛因价格只有中国的二十分之一,在缅甸吸毒每天几十块钱就能勉强度过,她有点小聪明,在赌场里面赢了钱就可以安安稳稳吸毒吸下去。
阿萍觉得在河南太受气,跟这样子窝囊的丈夫过日子,还不如回缅北。
她和赵某算不上合法结婚,分手的时候收拾几件衣服,讨要了一笔分手费,就独自一个人回缅北。
其实在这一生之中,赵某算是为数不多对她好的男人。
不久后,在佤邦的赌场里面,阿萍认识了两个女人阿涵和岩丽。
同样是在腐烂的生活之中,三个女人很快混成了“姐妹”,其实也就是混在一起吸毒、贩毒。
阿涵来自于浙江宁海,岩丽刚开始是阿涵老公的下线,岩丽从宁海“叫货”,后来也会找阿萍拿货。
阿萍都是用赌赢的钱去进货,赌赢了就全部都换成“货”,输了就把家里存着的毒品卖出一部分,拿钱继续赌博。
接到阿涵要货的电话,阿萍就立刻送到边境,让“马帮”送到了中国云南,再通过快递寄到全国各地去。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社会价值,就像这个世界的蛀虫,阿萍每天睡到下午起床,然后就去赌场,进了赌场之后就跟丢了魂一样。阿萍自己活得不死不活,心中还在咒骂:在缅北混的中国人都是人渣。
岩丽的老公是缅甸人,多年从事贩毒的工作,他已经在中国国内发展了很多下线,一层一层的。人多了,又分散在各地,就容易出事儿。
2018年12月,阿涵被宁海的缉毒民警给盯上了。
随着中国缉毒的力度加大,从前躲在娱乐场所包厢里面躲着集体吸毒的人都开始躲到地下,酒店也管得严格了,那些曾经开房搞黄赌毒派对的那些人渣根本无法聚众,不能在家里吸毒的,就只能在夜半三更躲到荒郊野外去吸毒。
毒贩子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加上群众积极举报,宁海缉毒民警首先发现了毒贩子阿林,他们不动声色放长线钓大鱼,很快就摸出了一个贩毒网络。
原来这些底层的毒贩都在宁海前童镇附近,已经成了“割据一方”的黑恶势力。
在摸清楚基本人员之后,2018年12月29日,宁海公安搞了第一次冬季扫毒收网行动,在凌晨5点动的手。
专案组民警的代号是“D狼”,有卧底在毒贩内部的民警确定了其中一名人高马大的毒贩来自东北,手上还有枪。
所以,缉毒民警们在行动当天非常谨慎,民警、缉毒警、特警等等,组成了数支突击小队,在窝点外侧蹲守。
这些吸毒者们日夜颠倒,一直到凌晨才渐渐入睡,5点,随着一声令下,民警们破门而入,一举捣毁了这个贩毒窝点。
手上有枪的那名毒贩连枪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被民警擒拿住,按在了床上,铐上了手铐。
从这个窝点,警方缴获了冰毒470克、大麻3克、麻黄素111颗,这些亡命之徒根本不会配合警方的调查,他们的上线到底是谁?
警方从缴获的快递盒子上面找到了物流信息,上面的地址和寄件人的信息肯定都是假的,但是物流信息肯定是准确的。
很确定,他的上家就在云南景洪。
一个小小的毒贩开始,牵扯出贩毒大案。警方缴获的毒品越来越多,这些毒品藏在千奇百怪的地方,比如藏在茶叶袋子里面,还有塞进云南的特产鲜花饼里面的。
这些毒贩子还钻了快递管理的空子,用技巧来躲避邮包的检测。
警方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小的国内贩毒团伙能够做成的事情了,这是专业的“马帮”在帮忙,专案组认为,再这么查下去,就要查到米缅北去了。
专案组谨慎探讨和分析,先上报给了公安部,在公安部的指导之下,成立了新的专案组,宁海公安成立了由副县长、公安局长李铭胜为首的新队伍,抽调禁毒、刑侦、网警精干人员,要将这起大案彻查下去。
但是到了云南,他们马上就遇到了尴尬事,中国的警察不可能进入云南直接抓捕毒贩的,只能在云南景洪、普洱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监视几名已经确定的毒贩。
一群面生的陌生男人在附近走来走去,肯定会引起这些毒贩子的注意。所以专案组两个月来只能在宾馆里面,请云南的公安一起帮忙侦破。
天天不能出门吃外卖,加上水土不服,禁毒大队的葛大队长瘦了几十斤。
然而在专门组还没有准备收网之时,跟踪的毒贩突然间人间蒸发。
原来这毒贩不仅送货去浙江,还送去河北、重庆,也就是在前几天送到湖北的时候,湖北警方将他们逮捕了。
毒贩被捕之后,他的上线全部转移,电话号码都成了空号,蹲守了那么久的专案组被狠狠泼了冷水,差点就断了线索。
与此同时,正在缅北的阿涵也很着急,因为下面的毒贩子被捕了,岩丽的老公暂时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阿涵没有了货源,就要找阿萍碰碰运气。
她去寻求阿萍的帮助。在阿涵看来,相比于岩丽的老公,阿萍要好一些。
岩丽的老公是个一点都不留情的人,无论多熟悉的老客户,他都要求款到发货,但阿萍对熟悉的人,可以货到付款。
阿涵就在阿萍的协助之下将缅北到浙江的一条线打通了,两人都来到了云南,而线路重新的连接,又让专案组寻到了新的线索。
2022年6月,宁海公安出动了150多名警力,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之下,抓捕了嫌疑人17名,缴获冰毒1.6公斤、麻古600余粒。
当阿萍坐在监狱之中,才开始深深懊悔,怀念以前在河南和第二任丈夫的平淡生活。
她说她其实也是一个中国人,但和很多深陷在缅北的中国人一样,根本回不去了。即便缅甸陷入了战乱,只要他们戒不了毒,回家了还是会继续去偷去抢。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沾染上赌瘾的,赌场都要成了她的家,玩的很大,输的也越来越多。
在缅北,赌博都不算个什么事儿,黄赌毒相伴而生。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很多人就是从小就开始接触毒品,只要沾染上毒品,花钱就像是流水一样,赌场更加让阿萍感到依赖。
她并不像一般的吸毒者,她长得漂亮,也有一定的头脑,赌博和毒品给她带来了物质的享受。毒品就成了她所发展的“事业”,自己的家庭散了,她也继续让更多的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阿萍在接受审问的时候一再强调,在缅北的都是人渣。
缅北有很多中国人,他们有的是逃犯,有的是商人,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各有目的,但都在这里醉生梦死、倾家荡产。这些中国人,有的在流浪,有的会突然之间消失,最终难逃悲惨一死,能够真正回国成功戒毒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我就是进来举报你的,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