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妈从没管过我,他却天天守着我,把我当成小祖宗一样伺候

A束芽 2023-08-11 17:21:31

我是被我妈新任丈夫的独生子养大的。

我做任何事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他跟个活祖宗一样守着我,好像离了我不能生活一样。

我以为跟别人签订工作合同,会让我重新获得自由。

没成想却是把自己推进了另一个深渊。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冰冰的男人拿纸巾给我擦嘴,轻轻抱住我。

“惗惗,想要离开我,除非我命没了。”

1.

凌序又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说是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就来我家给我做宵夜吃。

我都不知道他为啥这么闲,一天到晚管着我,从十二岁开始,我就感觉我已经失去了人生自由。

考上大学后,我死活不愿再跟他住一块了,我们才分开住。

他要给我买房子,我不同意。

我利用暑假做家教赚的钱租了套一房一厅,他嫌弃房子太小,非要我租两房一厅,多出来的那间房的钱,他来补,然后把他日常需要用到的东西往我家搬。

所以,我俩这样跟住一块有什么区别了?他天天往我家跑,住在多出来的那间房里,隔壁就是我的主卧。

每天不是电话轰炸我就是信息轰炸我,闹得我不得安宁。

我就搞不懂了,我跟他无冤无仇还无血缘关系,他怎么就喜欢管着我呢?

十二岁那年,他突然来我家里把我带去他家生活,整整八年,我们每天都会见面。

他出差都要带着我,我学校搞研学出去几天,他也要跟着。

跟个活祖宗一样守着我,好像离了我不能生活一样。

2.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打小就像个孤儿一样过活。

我爸是个赌徒,在外欠了很多债,经常东躲西藏不着家。

我妈是个大美女,败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就跟地里的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后来她再婚,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唯独我,无依无靠,自小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我坚强地活到十二岁,我妈在街上看到我,见我饿得两眼昏花快要晕倒,给了我一袋饼干吃。

没过几天,我就被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二十岁的凌序接到了省城跟他一块生活,都没经过我爸这个法律上的监护人的同意。

我倒是偷偷给我爸打了几次电话,想要告诉他一下我现在有饭吃了,只是电话就没打通过。

偶然遇见我妈那天,凌序正好也在车里。

透过车窗,我看到了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其实我看我妈的眼神也很冷漠。

在我的印象,妈妈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一直觉得我跟凌序的秉性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凑一块安然无恙地生活八年。

3.

凌序是我妈新老公的儿子,她新老公的前妻出轨给别人生了个儿子后被发现,才轮到我妈上位。

听说那个前妻生的小儿子比我大五岁,可我没见过他,凌序跟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给我办理转学的时候,我听凌序说起过他这个弟弟两次,以前他跟这个弟弟关系还不错,只是后来没想到两人的遗传基因大相径庭。

我读初中时没上过补习班,尽管我的成绩差到班主任要跟学校申请让我转学,还热心肠地帮我安排好转学的学校。

不是没钱上,凌序每天都会给我很多零花钱,我要是想上补习班并不是难事。

只是我没时间上,因为我忙着帮一些阿婆阿爷卖菜赚钱,这是我打小搞出来的一条赚钱路子。

凌序给我的钱,我没怎么花。

我爸欠了别人很多钱,我不想以后欠凌序很多钱,我还不起。

直到快要中考的时候,凌序才意识到我有可能考不上高中,他才想到要亲自给我辅导一下功课。

我都不知道他咋想的,我学习稀烂的,距离中考仅剩小半年的时间,是个人都知道我那破成绩无药可救了。

我是这么想的,考不上高中我就去打工,等打工赚钱了,我就给我爸还债,以后就让他安安稳稳留在家里跟我相依为命。

我打着如意算盘,却忘了凌序也是个亡命赌徒。

他把我从学校接出来,不分昼夜地逼我刷题,刷完题他就给我讲题,陪着我日夜奋战。

那小半年,说实话,我生不如死,不过,也很感谢这小半年犹如下地狱的日子,我浴火重生了。

可能我脑子经过凌序的开发之后开窍了,我竟然考上了高中,还考得相当不错,我自己都傻眼了。

从此之后,我就一路开了挂似的开启我学神称霸之路,读高中考年级第一是随随便便的事。

4.

我特别喜欢化学这门功课,参加了化学竞赛,入选了国家队,拿到了名牌大学的保送资格,可提前进入大学读书。

可这个学校离家很远,凌序不乐意我去读,非要我参加高考按常规方式考取大学。

我知道,他希望我考省城的大学,我还知道他不喜欢我选择读那种跟化学相关的专业。

后来他实在拗不过我,还是同意我提前去读大学了。

他特意把工作调去我上大学的城市,自作主张地陪我读书。

我明明长大了,他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外面闯荡。

明明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早就具备了独立生存的强大能力,可他仍然要把我圈在他能够管到我的地盘中。

梦寐以求的化学专业,我拼上性命后终于读上了。

关于读哪个专业这件事,为了不让凌序给我做选择,我用上了闹自杀这一招才让自己得偿所愿。

闹自杀这一招很管用,因为凌序怕我真死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很怕我死。

我记得我妈跳楼那次,他也很怕我跟着跳下去。

那年我十三岁,跟凌序在一块生活刚满一年,凌序带我去他爸家拿东西,我看到我妈挺着孕肚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凌家别墅有五层,我妈从三楼跳下去,一尸三命。

她怀上了双胞胎。

我亲眼看着她跳下去的,都来不及拉住她。

等听到人摔落地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猛扑到窗台上,想去看看我妈,却被凌序抱离了别墅。

连我妈的葬礼,他都没让我参加。

或许他觉得我没资格参加,毕竟那是凌家人的葬礼。

5.

凌序不让我叫他哥,其实不管是按法律来算还是按伦理来算,他就是我哥,毕竟我妈嫁给了他爸。

不过,我也不认他这个哥。

因为,我妈早死了,他爸又续娶了好几任凌太太。

我跟凌序之间有关兄妹关系的建立所依据的所谓法律伦理,都不复存在了。

我不知道我跟凌序现在是以什么名义继续纠缠在一起,他时刻管着我,很让我窒息。

更让我窒息的是我爸欠下的赌债转移到了我头上,现在,追债人找上我,要我签下一份合同,要不然就把我爸送进监狱。

我都有两年多没见过我爸了。

如果有人跟我说他死了,我都相信。

谁让他不但还不起旧债,还越欠越多了?

死性不改,只能以死谢罪。

我跟我爸没什么感情,即便我不救他,我良心也不会痛。

可是,道德那道坎,我终究迈不过去。

我咬咬牙,签下了合同。

总比被凌序逼着去考研要好。

还是我一窍不通的法学专业。

不就是去拍戏当演员嘛!我当就是了。

按照合约规定,拍戏拿到的片酬不但能抵消我爸欠下的赌债,还能攒下一点钱,何乐而不为?

只是我搞不懂,一个集团的继承人,为何要亲自当一次追债人?

我爸欠的钱,又没过千万。

堂堂乔氏继承人至于逮着一个黄毛丫头用一份合同去逼她闯荡娱乐圈吗?

6.

乔炼摆着他那张木乃伊似的脸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心里发毛了我才签字画押的。

其实我可以报警,有人敲诈勒索我,可是,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不是?欠债不还,会被人唾弃的。

我秉持着做一个良好公民的准则,决定帮我爸还清巨额赌债,也算是为国家做出贡献,不用再浪费资源去管一个因为欠债太多而不敢回家的赌徒。

更何况我根本斗不过权势滔天的乔氏继承人,我报警,我都不占理,乔炼只会想更多法子拿捏我。

要不是凌序一遍遍打电话给我确定我回家的时间,我都不想做我爸的贴心小棉袄。

他欠的债他自己拿命去抵呗!

祸害我干啥?又没好好养我一天,我能活到今天全凭我命大。

可一想到凌序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家伙如果跟乔炼干上了,我说不定有重获人生自由的机会,我就痛快地答应出演乔炼投资的电影。

话说我没学过表演,也没有表演天赋,我都不知道乔炼是怎么看出我能够拍出一部大爆电影给他赚钱的。

问题是乔氏集团也不缺钱啊!

需要我卖力给他赚钱吗?

7.

签合同的地方是一个赌场,乔炼叫人新建的,我在网上查这个赌场地址的时候推送的新闻告诉我这个赌场不属于乔氏集团,应该是乔炼名下的私人产业。

我站在路边,等凌序来接我。

这鬼地方看上去像个度假村。

原本我在儿童公园摆摊给小朋友表演化学魔术赚点窝囊费,有个人无缘无故拍了下我后背,我眼一闭,那人就把我扛走了。

等我晕头转向地醒来,就看到乔炼拿着合同坐我对面望着我。

所以,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这个破赌场的,手机定位了半天才搞清楚我在哪。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得我快睡着了,凌序才开车出现在我视野中。

“怎么跑郊外来了?”

凌序扶我上车,我蹲地上蹲得腿麻了,挪不开步子。

“帮一个老奶奶送她孙子去他爸爸那读书。”

我随口撒了个谎。

都撒谎成性了。

凌序帮我系好安全带,抬手摸摸我的脑袋,确认一下我有没有发烧,再没说一句话,安静地把我送回了家。

今晚,他很反常。

以前听我撒谎,他总像王八念经一样跟我无休止地讲道理。

虽然我习惯左耳进右耳出,仍旧很烦他喋喋不休。

我也不想撒谎啊!可是,我去哪他都要问半天,我能怎么办?

只有我撒谎撒到位了,他才会闭嘴,不再追究。

8.

回到家,凌序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应该说提前做好了,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吃。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为我准备的美食,没什么别的话要跟他说。

可他已摆出他有很多话要跟我说的样子。

“惗惗,目前有两个选择,要么考研读法学专业,要么跟我订婚。”

凌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摆在餐桌上,另一边是考研的资料书。

我当做没听见,更大口地吃东西,吃着吃着我就哭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为了逼我考研,都拿订婚来要挟我了?”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序拿纸巾给我擦嘴,轻轻抱住我。

“不是有两个选择吗?怎么会是要挟呢?”

他说话总是很温柔,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但是我知道他已经生气了,他要发飙了。

他越温柔,说明他已忍耐到极限,即将爆发,只是,他不会在我面前发飙,他会跑到外面,踹他的车,或者把过路人打一顿,再赔人家一大笔钱。

以至于有时候我会怀疑他精神有问题,曾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你要娶我?”

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我不爱凌序,我不能嫁给他。

“不愿意吗?”

他捧起我的脸,用拇指抚掉我眼角的泪痕。

当然不愿意啊!我费尽心机要远离你,怎么会愿意嫁给你?

原来你在养童养媳呢!把我养这么大,我何德何能啊?

凌序,你是不是眼瞎哈?

我根本配不上你。

除了眼睛长得好看,全身上下一无是处。

凌序见我不说话,自个又说起来:“惗惗,我不想逼你,可你总得要做出选择,我知道你想考研,你才二十岁,正是考研的好年纪,而且你很聪明,考研能有多难呢?是吧!专业没得选,法学专业最适合你,你要实在不喜欢,你就读医学类的专业,我给你找导师,以后我带你写论文作报告,听话,别再跟我怄气了,不值得。”

他像是哄着我一样跟我说这些话,可说得再好听,我也不爱听。

真要考研,我只读跟化学相关的专业,其它专业免谈。

“为什么不说话?什么时候学会使用冷暴力了?”

凌序仍旧耐着性子劝我听从他给我安排的一切。

“黎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即便你现在不愿跟我订婚,以后我们也是要结婚的,我这辈子的另一半只认你,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气。”

凌序不再叫我小名,我知道他要发疯了。

他发起疯来会折磨自己,夸张点说,比发飙恐怖一万倍,我见识过一次,很害怕他把自个的命折磨没了。

“我知道了。”

我重重地叹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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