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把没病的我送进精神病院,逼我给杀人的弟弟认罪替他坐牢:妈可只有他那么一个儿子

风华故事汇 2024-06-20 14:45:46

被送进精神病院那一年。

妈妈哭着说为了弟弟,只能委屈我。

后来,弟弟发病杀人要坐牢。

她跪在地上求我。

「你有精神病史不一样,你去替他坐牢吧。」

可妈妈,人总会变的,不是吗?

1.

今天是我出院的第五天。

饭桌上一片沉闷,只有我一个人在狼吞虎咽。

许是太久没有吃到像样的饭菜,就算胃已经被撑到难受也不肯停下。

妈妈冷不丁开口,「芝芝,你弟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的动作一顿,愣愣的抬起头。

妈妈忍不住落泪痛哭,「你弟弟……他杀人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要不是精神病,他怎么会杀人呢?!」

「那到时候坐牢怎么办呀?牢里这么黑,这么脏,你弟弟怎么这么命苦!」

我无动于衷,只沉默不说话。

见我没反应,她一把夺过我的饭碗扔到地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这样吧,你替他去,反正没有人在现场。」

我爸躺在沙发上抽烟,顺势插进话来:「要是被别人发现你弟弟杀人,到时候他怎么见人?你不一样,你有进精神病院的前科呀,顶多就是再被送回精神病院。」

我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他们,崩溃大喊:

「你们认真的吗?我才刚刚才精神病院出来!」

「正好,还不怕不适应。」

我妈笑笑,急迫的起身想收拾我的行李。

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地狱的地方。

她只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让我收拾弟弟留下来的烂摊子,这次也理所当然。

我摩挲着满手的疤痕,声音颤抖,用尽全力才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常:

「妈妈,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

2.

两年前,弟弟第一次发病,把别人的狗生生摔死了。

狗主人上门闹事,我妈立刻把锅推到我的身上。

她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破口大骂:

「跑跑跑!净知道添乱!明明有精神病还乱跑!这下好了,闯祸了吧?」

我被扇倒在地,脸颊高高肿起,头脑发昏。

想说话,可喉咙里却是一阵阵的腥甜涌上来。

我妈还在据理力争,随意扔出1万块钱,态度不屑。

「你看我们都教训她了,你跟一个精神病计较什么?而且这也不能都怪我们呐,要不是你们家的狗不栓绳子,怎么会被打死?」

狗主人气不过,报警要把我抓起精神病院。

我顾不上疼痛,慌张的爬到我妈的裤脚,拼命摇头哀求她。

可她只是装模作样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低声安慰几句:

「芝芝,有病就去治,委屈你了。」

「妈这也是没办法。」

直到被精神病院的人用电棒敲晕的那一刻,我还在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

就这样,我在精神病院被关了两年。

我妈心虚的躲开我的眼神,声音小声却有力。

「你是我的女儿,可迟早有一天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能给我们养老。」

「可我工作以来,哪一个月没有给你们打钱?就因为我是女的,我就活该去替他进精神病院是吗?!」

「这话说的,他是你弟弟,姐弟之间要互相帮助,你咋这么自私?」

说着说着,她脸拉了下来,不耐烦的推开我,拿出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那句话。

「我是你的妈妈,你还想怨我不成?为了一点小事都要记到现在。」

「行了,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等风声小点,你就去警局自首。」

我被气笑了,原来从始至终,她心里就没有过我的位置。

3.

这几天,弟弟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哀嚎。

他说哭着说自己每天跟着过街老鼠一样东逃西窜,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只能担惊受怕,睡觉也会被吓醒,催促我妈什么时候送我去自首。

如果不是看见他眼泪挤不出一滴,嘴边还有没擦干净的炸鸡碎块,我还真相信了。

我妈心疼的睡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软着声哄他快了。

毕竟事情在网络上闹得太沸沸扬扬,为了他以后的前途,只能等热度下来。

可没成想舆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加之警察加大力度搜查,人怕出名猪怕壮,他们急了。

「等不了了,今天你就去警局自首吧。」

我妈火急火燎就要拽着我去警察局。

我想起精神病院里各种电击、铁烙、水牢,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被他们误以为要逃跑,摁在地上。

「爸妈,我不想去!我会疯了的!」

我妈用力的掌了一下我的嘴,眼里满是厌恶:「说谎精,你上次回来不是没疯吗?」

嘴唇被她锋利的指甲刮破,蹭在地上辣辣的疼。

我拼命挣扎,却像砧板上的鱼无能为力。

衣角随着动作被掀翻,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皮肤上不是青紫就是焦黑,看起来格外恐怖。

我爸被吓了一跳,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呸了一口。

「你哪来的这么多伤口?吓死老子了。」

我看着他的眼,指着我的伤口一字一句。

「这一处青紫,是我没有按时睡觉,被生生殴打出来的。」

「这一处焦黑,是所谓助人清醒的电击疗法,日复一日把我的皮肤电焦了的。」

「这一处疤痕,是我的‘病友’们笑嘻嘻把一大盆滚烫的热水泼到我的身上的。」

………………

说到后面,我泪流满面,一遍遍哀求他们:

「爸妈,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听完我的叙述,出乎意料的,他们松了一口气。

「这么不是人待的地方,幸好不是你弟去。」

「你嘛,命贱,熬熬就过去了。」

我愣在原地,一瞬间如置冰窖,从心顶凉到脚尖,不敢相信这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一刻,我对他们彻底死心了。

半响,我听见我哽咽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我去,但你们要和我一起。」

4.

警察局里,我妈迫不及待跟警察交待清楚我是来自首的。

结果他们一听,一头雾水的看向我。

「芝芝姐,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是路哥让你来考验我们?」

「我们在死者的体外发现了少量混杂着不知名东西的液体,很明显是男性啊。」

爸妈愣在原地,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我,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遗留证据。

我妈皱了皱眉,把我拽到一旁,狠狠扭了一把我胳膊上的肉,咬牙切齿低声质问:

「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勾搭在一块的,怎么没跟我们说?」

「你想要害死你弟呀!」

我猛的推开她,脸色一冷,义正言辞:

「妈,你别说了,我不会包庇我爸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宝贝儿子重要,还是老公重要。

她一听,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

「贱蹄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警察大哥,她有精神病,你不要听她乱说!」

我爸反应过来更是暴跳如雷,直接把椅子举起狠狠砸过来,我堪堪躲过。

椅子一声巨响碎的彻底,可见他是用的十足十的力。

他是真的想要我死。

我一脸平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

「小陈,把他们两个抓起来,还有我弟,他在新区一街205号上户。」

5.

警员们一拥而上,把他们扣押住。

我弟也很快被带过来。

一家团圆,我亲自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我弟一脸怨恨,直接趁我不注意在我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指着其他警察叫嚣:

「你们凭什么听一个精神病的话,她是给你们了还是怎样?!」

「呸!贱人!老子当年就应该掐死你!」

那一股粘腻恶臭的感觉似乎就在眼前,我的脸霎时间白了,干呕了几声。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在我18岁生日那天试图强行占有我,我拼命挣扎,被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大喊着杀了我。

在几乎要窒息时,爸妈刚好回来,我才得以侥幸逃脱。

最后我要报警,他们却怪我大题小做,甚至把我关在家里很长一段时间不准出门,把我的手机砸烂。

他们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他还是小孩子,不过是发病了,你就不能换位思考吗?」

「再说了,还不是你在家穿的这么清凉,不知廉耻,他怎么会一时冲动?」

当时身上的白T短裤显得多么讽刺。

想到这,我赤红着双眼,冲过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那又怎样,我还是没有被你掐死。」

「你猜猜,你还会有出来的机会吗?」

看着他怒不可遏却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我畅快的笑了起来。

眼看事情的走向不对劲,爸妈想开始跟我打感情牌,扯着我的袖子假情假意哭了起来。

「芝芝啊,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哪里有缺你少你的,怎么能就狠心到这个地步!」

「而且你弟小时候还经常分你零食吃呢,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没有少我的?分我零食?

所谓没有少我的,就是活一件没有少我的,打骂一样不落,至于那些漂亮的衣服、玩具永远都轮不到我,我只能穿其他亲戚家小孩小时候的衣服渡过。

而我弟分我零食这事更是无稽之谈,他不过是把零食粘上各种恶心的东西,故意哄骗我吃,来看我出丑罢了。

「说这么多干嘛,他们拒绝配合调查,先把他们关进拘留所,到时候再进行审问。」

一个声音冷不丁在门口响起,我扭头,对上那双清冷的眼。

沈路回来了。

6.

人带走后,审讯室一下子空了,就剩我们两个。

「你的伤好点了吗?」

「嗯。」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满是无奈。

「芝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沈路,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而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刻你没出现,我们之间就注定不可能了。」

那个夜晚,我不是没有想过求救,在意识到我弟想做什么的时候,我立刻拨打了紧急联系人电话——我的男朋友沈路。

可一次……两次……三次……没有接通,留给我的是绝望。

我知道,他在警校,忙着训练。

他总是这样。

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怪他的,可我还是和他分手了,太多次堆积的失望,我不敢拿我的下一次赌。

他红着眼哑着声道歉,问我真的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这样,不自在的岔开话题问他:「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

他眼里的光暗淡下来,闷闷回答:「液体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不是你弟。」

我猛的抬头,不敢置信。

「不可能,他亲口承认的。」

「从现场的指纹脚印来看,只有你弟的,可那个液体也确实不是他的,现在我们进一步考虑,有第三人在场,或者说,有人重新进入过现场。」

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料,恍惚之中,我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皱起眉头要送我离开。

「你没睡好,先别想这么多,一切交给我,现在回去休息,到时候有什么进展我再告诉你。」

在一起相处几年,他早就对我的习惯了如指掌。

熟捻的关心让我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到家后,他还递给我一瓶药膏。

「涂伤口。」

我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无措的看向他。

这是早已在市面上很买不到的药膏。

也不知道他费多大劲才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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