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次献血,牵出我人生中最大的一道坎,从此陷入万劫不复。
血液中心检验科的值班男医生“全副武装”,手上带着厚厚的橡胶手套,令人不免紧张。
艾滋病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像一根黑黢黢的绳索,瞬间套上我的脖颈,扼住我的喉咙,瞬间就喘不上气。
“我要死了是吗?我的皮肤会烂掉吗?我该怎么办?”
当有限的知识占领大脑,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呼吸急促导致我的联合手脚开始发麻,可是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你仔细想想,近半年来,有没有输血、注射毒品,或是不洁性行为?”
不难猜测,这场灾难纯属人祸,根源就在于我那非洲留学生前男友。
2
我叫白雪,今年20岁,是一所省级师范大学大二的学生。
一个月前,我刚刚过完自己20岁的生日,在几名舍友和同学老乡的祝福下,决心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往后余生,继续往前,去邂逅属于自己的精彩。
一段长达两年的恋情,狼狈结束,我们终于还是没有翻过那座山,人生的书本,也不再更新我和他的故事。
也就是生日之前,为了迎接“新生”的自己,我决定挑战以前不敢做的一件事——献血。
也就是这一举动,间接让我的人生陷入无尽的深渊!
“你好,是白雪吗?这里是省血液中心,你上个月无偿献血的血样,经检测有点问题,请尽快带上身份证到血液中心检验科来一趟,好吗?”
接到这个电话,我满心狐疑,身体一向健康的自己,血液检测怎么会有问题呢?
莫非这段时间失恋后睡眠质量差,时常熬夜,导致神经衰弱,所以血液不满足输血的质量要求吗?
第二天,带着一脸问号,我来到了省血液中心。
检验科的值班男医生年纪不大,他身着防护服,手上带着厚厚的橡胶手套,浑身上下只露出眼睛,可他盯着我看的眼神明显带着异样,登记我身份证时,甚至在橡胶手套外面,又加上了一层塑料手套。
“这是什么情况?我得了什么病?”
这场面看得我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我们先登记你的具体情况,接下来的事情,会转到省疾控中心,你到那里详细了解吧。”
医生把身份证还给我,将塑料手套仔细摘下,扔进垃圾桶,垃圾桶上感染性废物几个大字非常刺眼。
不敢有一分钟耽误,我立即打车前往省疾控中心,脑中的狐疑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恐惧——这究竟是怎么了?
在省疾控中心,来接待我的人同样“全副武装”,从他们口中,我终于得知这一系列骇人流程的根源——艾滋病。
“不!不可能!我是个大学生,平时洁身自好,咋可能得上这个脏病?”
艾滋病三个字像一根黑黢黢的绳索,瞬间套上我的脖颈,扼住我的喉咙,瞬间就喘不上气。
“我要死了是吗?我的皮肤会烂掉吗?我该怎么办?”
当有限的知识占领大脑,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我从椅子上一下瘫倒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全部抽走了,呼吸急促导致我的联合手脚开始发麻,可是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你先别着急,我们找你来,就是为了排查感染源,也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你。”
跟我说话的人听声音年纪不小,许是看我这样,动了恻隐之心。
“你仔细想想,近半年来,有没有输血、注射毒品,或是不洁性行为?”
3
对艾滋病的了解,来源于高中时学校组织到博物馆看主题展览时的粗略印象。
我依稀记得,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有三种,分别是母婴、血液和性传播。
印象中,这是吸毒成瘾或滥交、生活不检点的人,才会染上的“脏病”,只是,感觉那么遥远的东西,为什么偏偏会是我?
“艾滋病是一种机体免疫功能缺陷,对于普通人来说,主要的预防措施是采取安全性行为方式,疾病晚期会并发严重感染,恶性肿瘤,这种病无法治愈,但是可以通过药物治疗控制进展。”
医生机械性的向我介绍。
“如果家族成员中没有相关病史,那么,你好好想一想,近期是不是有不洁性行为?”
我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蒙难,其实不难猜到,这是我上一段恋情带来的,因为那是我的初恋,除他之外,我从未与其他异性有过亲密接触。
他叫尹斯科,来自喀麦隆,是我同一所大学的学长。
都说爱情能跨越时间,跨越地域,甚至跨越国籍,近年来,身边也越来越流行跨国跨种族的联姻。
我来自一个十八线小县城,高中时,县城一位姐姐结婚,嫁给了一个韩国人,曾在我们那小地方引起轰动,再加上影视作品的连环效应,“嫁给外国人”在我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在迎新晚会上,几名外籍留学生们表演了一段街舞,引起掌声和尖叫声连连。
他们来自不同专业和年级,基本上全是男性,肤色全部黝黑,区别只是黑的色号不同。
听学姐介绍,他们都来自欠发达非洲国家,刚果金、喀麦隆、尼日利亚等等。
“虽说来自欠发达地区,可这些学生也不是都穷,毕竟漂洋过海来留学,家里应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我沉浸在刚进入大学看什么都新鲜的氛围里无法自拔,一晃神,街舞表演结束,几名留学生借着音乐跳下舞台,拉着台下的大一新生一起摇摆身体。
“来啊,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