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在我家30年,父亲临终支开她塞给我遗嘱,看后我决定做些改变

尼春说情感 2024-07-17 08:28:36

文/亦言亦语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七月的天,已经很热很热了!

太阳白晃晃地刺着人的眼睛,蝉已经热得一声接一声地鸣叫,工地上的砖头、钢筋之类,都晒得烫手。

陈升戴着安全帽,躬着腰在弄水泥,背被太阳烤着,似乎要着火了般,他一身都被汗浸湿了,汗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流到嘴里。

尽管不舒服,可是他连歇下来擦把汗的想法都没有。

他想着赶紧把手中的活儿干完,快到中午了,干完了活,他准备狠狠地休息两个小时。

说到休息,其实就是在在建的大楼里面,拿一些纤维袋铺水泥地面上,躺一会罢了。

就是躺那么一会儿,在陈升看来也是极舒服的了。

他今年45岁了,儿子上大学,女儿上中学,老婆在家种菜喂鸡,也赚不到啥钱。

他要凭自己的双手养活一家四口人,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肩上的担子一点都不轻。

但是陈升乐观,他觉得自己累点真的不算啥,只要一家人健康平安就好。

汗肆无忌惮地侵袭着他的眼睛,眼睛难受得有点睁不开了,陈升没办法只好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手臂用衣服擦了一下汗。

这时放在裤袋里的手机不断抖动,他叹口气,只好停下来接电话。

电话是老婆红玉打来的。

她急吼吼地说:“当家的你快点回来,咱爸不行了,嚷嚷着说要见你。”

"咋的啦?我出来时不还好好的吗,咋的就不行了吗?"陈升焦急地问。

红玉告诉他老父亲在牌桌上突发心脏病,她和继母赶紧叫了救护车送他去医院,但是他血糖高,医生采取措施也降不下来,血糖降不下来,医生就不给做手术,怕伤口不愈合。

父亲在医院呆了几天,因为做不了手术,医生给开了些药就让他们回家了。

回家没几天,气也有点喘不上了,老人家就吵吵着要儿媳叫陈升快点回来,说他还后事要交待儿子。

陈升听完就懵了,他赶紧丢下手中的活儿,跟老板请了假,急急忙忙叫了辆的士,回家了。

的士到他家,司机开价300元,他好说歹说人家才勉强给减了20元,说再少他就不去了。

陈升从来舍不得坐这么昂贵的车,这280元他要弯腰驼背辛辛苦苦干一天多,但是今天这个时间,回家的中巴早上九点多已经走了,他要赶回家,就只能租的士了。

坐在车上,陈升心情低落,父亲其实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是有继母和老婆在他身边,他是放心的。

陈升自己的亲妈,在他9岁时溺水没了,过了几年,父亲给他找了一个后妈。

与别人家的后妈不同,陈升的继母是个老实又勤快的人,她结过婚,前夫是个小老板,发财后另有新欢,和她离婚了,他们养有一个儿子,但是归了男方。

到今年,继母来他家整整30年了,陈升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陈升的父亲,在一个小工厂退休,每月有两三千元养老金。

都说财大气粗,父亲没发财,但是每个月有收入便有底气,在没有收入的继母面前,常常是有些颐指气使的。

吃饭自己坐着不动,继母辛辛苦苦搞好饭菜端上桌,他扒拉筷子就吃,吃完一碗就让继母给他盛饭。

陈升有几次当着继母说自己的父亲:“您这习惯要不得,您自己不能去盛饭吗?”

父亲理所当然地回答:“她瘦些,起身不累。”

父亲这些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越来越胖了,胖了又有三高,又不爱动又能吃,就成了恶性循环。

出租车内司机开了空调,凉凉的很舒服,陈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司机在叫他:“老板,下高速了,你家是怎么走你要给我指路哦。"

陈升只跟司机报了高速收费站的名字,说下了高速,他告诉司机走。

他清醒了过来,赶紧睁开眼睛,果然窗外是他熟悉的风景。

在他的指挥下,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左拐右拐将近20分钟,终于到了陈升家村子里。

陈升扫码给司机钱,又道了谢,提着在商店里买的八宝粥和西瓜就往家跑。

进了家门,他直奔父亲房里,看到继母坐在父亲床前,正在给他喂水。

陈升放下东西,叫了一声爸妈,继母见他灰扑扑的,工作服都没来得换,叫他去洗个澡吃了饭菜再来。

“老陈这有我守着呢,你放心吧。”她温和地说。

陈升看着父亲盯着他,目光黯淡无神,奄奄一息的样子令他揪心,但是他实在饥肠辘辘了,便转身去洗澡吃饭。

他吃饭的时候,红玉去菜地里搞菜回来了,说咱爸这情况,熬不了多久了,咱们得把钱准备好,老人家办后事在咱农村,太费钱了,10万元估计都搞不定。

吃完饭,陈升拿着一罐八宝粥,去了父亲房里,父亲有三高,原来爱吃八宝粥,因八宝粥里有糖,他们不给他吃。

但是现在,陈升摇摇头,都是快走的人了,吃点就吃点吧。

陈升喂父亲吃八宝粥的时候,继母坐旁边和他絮絮叨叨地聊天。

父亲虽然病了,但是对继母还是很凶的,他说你就不能出去干点活吗?让我耳根清静下。

继母听了,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陈升对父亲说:“您要说就说呗,妈在这又不碍事,都是一家人。”

父亲不理他,在枕头下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塑料袋和一张折好的白纸。

陈升接过一看,红色塑料袋里有两个存折,还有一些钱。

他又打开白纸,是父亲写的遗嘱。

父亲的财产是这样安排的,这些年他存12.8万元,他把12万元留给了儿子,5000元留给了女儿,另外3000元留给继母,塑料袋里1260元零钱,留给陈升的儿子和女儿。

陈升看了父亲的分配,心里不是滋味,继母嫁给父亲30年了,又没有养老金,父亲居然只留给她3000元钱,太薄情了。

继母嫁过来前,有一个儿子,但是归了前夫。

前夫带到儿子和新欢辗转去了福建做生意,继母嫁来了他们家,自从儿子随前夫去了福建后,继母想要见一眼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很难。

前夫不想给她见,儿子被他爸撺掇着也不愿见她,继母曾经失望伤心过。

后来她想通了,自己嫁给了老陈,就是老陈家的人,她把陈升和陈升的姐姐陈露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疼。

贫穷的时候,继母会在过年时给两个孩子做新衣服,而她自己还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补丁衣服过年。

家里的母鸡生的蛋,继母舍不得吃,会省着留给孩子们吃,说你们长身体要营养,我不用长身体了,随便吃点啥就行。

陈升20岁那年,急性阑尾炎疼得他满地打滚,父亲没在家,是继母在邻居家借来独轮车推着他去的医院,他做手术的时候,是继母全程陪着他。

病房里的人都以为她是他的亲妈,陈升也是从那时起,把继母当成了亲妈。

到他25岁时,继母又张罗着请媒人给他介绍对象,在媒人和外人面前,继母把他夸成一朵花:升儿勤劳、孝顺、知冷知热又有担当,谁家姑娘嫁给他肯定享福。

他相了三次亲,终于娶了红玉回家。

新婚夜,红玉坦诚地说:“我敢嫁给你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继母在外人面前对你赞不绝口,她不是你亲妈,肯定不会撒谎。”

红玉怀孕时,他在工地上赚钱养家,继母帮他照顾着。

孩子们小的时候,晚上吵不睡,是继母怕影响他们休息,把娃抱到自己房里,为此还被父亲训斥。

……

想到这儿,陈升红了眼睛,父亲这遗嘱得改,要不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的继母不公平。

他想跟父亲商量一下,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看到遗嘱愣神的那一会,父亲已经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去了另一个世界。

父亲的丧事,办得很简单。

陈升和妻子、继母和姐姐都觉得人死后没必要在丧事上铺张浪费,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赚的都是辛苦钱。

墓地选址自己家的山上,不花钱。

做道场、办白喜事、收埋三天搞定,陈升只花了六万多元。

村上有人说他抠,丧事办得不热闹,陈升听到别人告诉他时,只笑了笑,说我是抠,我赚的辛苦钱,还有一家子要生活,肯定不能浪费。

丧事办完后,陈升把姐姐和继母喊到一起,口头告知了她们父亲的遗嘱分配,说父亲存了12.8万,2.8万归姐姐,8万归继母,他拿两万,父亲还留了1260元零钱,留给了孙子孙女。

姐姐远嫁,没在父亲跟前尽孝,好说歹说后还是只拿了8000元,把剩下的两万元塞给了陈升,她的日子比弟弟好过,不能贪。

姐姐姐夫走后,陈升也要去工地上继续打工赚钱了,临走前,继母把陈升塞给她的存折拿了出来。

她抹着泪说:“升儿,老陈的遗嘱我有一次偷偷看了,他只留给我3000元钱,我不能多要。”

陈升说:“后来我们商量着改了,只是没来及写我爸便走了。”

继母心如明镜,因为她和老陈都有各自的孩子,虽然儿子和她没啥联系,可是老陈不信,这些年来还是一直防着她。

她说啥也不要那笔钱,只是小心翼翼地跟他提了个要求。

“老陈走了,我也没地方去,我希望还是能住在这里,我身体好时会帮你们干家务,如果要人照顾了也不连累你们,我会自行了断。”

听了继母的话,红玉哭了,她一把抱住继母说:"您说这傻话干嘛,这些年您对我们这么好,为我们付出这么多,就是我们的亲妈,我和当家的早就商量好了,一定要为您养老送终。“

陈升走时,继母也没要那8万元钱,陈升便拿了继母的身份证,以她的名义存了定期。

继母在他家含辛茹苦30年,别说8万,就是80万她也该得。

陈升又回到了工地上干活赚钱,白花花的太阳把他晒得黝黑,汗成线流进眼里、流进嘴里、滴到水泥里,他觉得自己虽然辛苦,但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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