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大理段氏:400年基业,高开低走;十帝为僧,罕有好儿孙

劉同学 2024-02-14 06: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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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37年至1253年这段时间里,我国云南地区出现了一个名为大理国的少数民族地方政权。这个国家的建立者是段氏家族,他们原本是南诏的显赫世家,但到了南诏末期,家族的荣光日渐式微。

随着南诏被郑买嗣建立的大长和国所取代,赵善政的大天兴国和杨干贞的大义宁国也相继兴起,各自掌握了政权。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段思平最终获得了滇东三十七部的支持,成功推翻了杨干贞的大义宁国,开启了大理国的篇章。大理国的首都设在阳苴咩城,在云南地区的统治历时316年,几乎与宋朝相始终,最终却亡于蒙古人之手。

尽管大理国在外交上向宋朝称臣,但在政治、经济方面却保持着独立自主,形成了具有白族特色的大理政治文化。

到了元代,蒙古人在大理国的基石上设立了云南行省,段氏家族在云南地方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直到明朝统治云南,这一家族的光辉才逐渐消逝。

尽管许多历史文献声称大理国的段氏家族起源于武威郡,但现代的学者们通过深入研究,认为段氏实际上是云南土生土长的白族人士。

在大理国末期,段氏的实际统治权几乎名存实亡,政权的掌控实权落入了高氏家族的手中。高升泰甚至一度篡位,取代了段氏成为大理国的统治者。

由于大理国后期的皇帝们并未真正掌握政权,他们多沉迷于佛教之中。同时,高氏家族内部的矛盾和纷争也日益激烈,即便没有蒙古人的入侵,大理国的崩溃也似乎是命中注定的。

蒙古远征大理国

自1207年蒙古汗国建国以来,通过连续数十年南征北战,其国力达到了巅峰。

1234年,蒙宋联合消灭金朝后,两国形成了直接的对立状态。南宋的“端平入洛”军事行动失败后,蒙古人对南宋发起了全面的军事攻击,但在川蜀、襄阳地区却遭到了南宋的强烈抵抗。

面对挫折,蒙古人采取了前所未有的迂回战术,他们计划通过吐蕃和大理,对南宋进行攻击,以实现灭亡南宋的战略目标,这就是所谓的“斡腹之谋”。

南宋时期,蒙古帝国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在南宋的密切关注之下,特别是像“斡腹之谋”这样的远征行动。

大约在1236年,南宋的吴昌裔就在《论湖北蜀西疏》中预警蒙古可能通过大理进攻南宋,他还提到这个计划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有所耳闻。

然而,吴昌裔的这些话可能更多是基于传言。

吴昌裔上疏后,南宋朝廷频繁接到关于蒙古可能采取行动的警报。到了1246年,南宋对“斡腹之谋”的担忧达到了顶峰,多位官员纷纷向朝廷提出防范蒙古进攻的建议。

1251年,成吉思汗的四子拖雷的长子蒙哥登上了蒙古大汗的宝座。蒙哥即位后,立刻对南宋发起了一系列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1252年,蒙哥汗任命自己的弟弟忽必烈为统帅,发起了对云南地区的远征。忽必烈的远征军在当年秋季九月启程,十二月渡过黄河。

第二年(1253年)春天,蒙古军经过宁夏,四月穿过萧关,驻扎在六盘山。

八月,蒙古军到达临洮。

九月,蒙古军抵达忒剌(今达拉沟),随后分成三路向大理国进发,并派遣使臣前往大理国招降,但使臣因道路不畅而返回。

十月,蒙古军跨越了大渡河。

十一月,蒙古军渡过了泸水。

对于蒙古军队的行军路径,历史学家们长期以来意见不一,学者石坚军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蒙古军的行军路线如下:

西路军的行进路线包括:忒剌、迭部、阿坝、马尔康西北、壤塘、炉霍、甘孜、德格、白玉、西藏贡觉、昌都、芒康、盐井、德钦、小中甸,然后进入大理境内。

中路军的行进路线包括:忒剌、迭部、四川若尔盖、红原、马尔康、满陀、色巫绒、九龙、木里、云南永宁、奉科、大具、丽江、鹤庆、邓川、上关,最后到达大理城下。

东路军的行进路线包括:甘肃迭部经过四川松潘、茂县北部、黑水、理县、邛崃山脉、小金、金汤、泸定县岚安、沈村渡、得妥南下,然后到达黎州白水村,在这里渡过的大渡河进入青羌地界,再经过大理建昌府,之后经过四川西昌、会理、云南永胜县、永胜县顺州,横渡金沙江到达鹤庆,经过邓川、上关最终到达大理城下。

据说,当蒙古军到达金沙江时,正为找不到渡江的方法而苦恼。他们发现当地人将羊皮加工成口袋状,吹气后可作为漂浮工具,便利用这种革囊和筏子成功渡过了金沙江,这一事件在史上被称为“元跨革囊”。

在元宪宗三年的十二月十二日(1254年1月2日),蒙古大军终于抵达了大理城下。大理国的君主段兴智和辅政大臣高泰祥在战斗中不利,选择了弃城逃跑。

忽必烈领导下的蒙古军在攻占大理城后,采纳了姚枢和刘秉忠的建议,选择了安抚市民而非屠城。高泰祥在逃至姚州,打算召集援军时,蒙古大军迅速逼近,最终被俘并在大理城的五华楼下被处决。

蒙古军迅速在各地取得胜利,望风披靡。

到了1254年秋季,蒙古大将兀良合台再次攻破了善阐府城(今昆明),并俘虏了大理国的君主段兴智。

随后,兀良合台继续征战,平定了云南周边的小国,到了1257年,云南全境都纳入了蒙古的统治之下。“依据汉朝的先例,将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纳入郡县的统治”(《元史·兀良合台传》)。

兀良合台请求蒙哥汗批准,继续任命他为大理的镇守大臣。

兀良哈台(蒙古语:ᠥᠷᠢᠶᠠᠨᠺᠠᠲᠠᠢ,鲍培转写:Uriyanqadai;1201年-1272年),是蒙古帝国窝阔台汗和蒙哥汗时期的重要将领。他是速不台的长子,早年曾服务于成吉思汗的怯薛军,后参与拔都的西征,又在忽必烈的领导下灭大理(云南)、吐蕃和安南,最终参与了攻宋之战。

晚年时,他曾被解除兵权。阿术(Eguil)是兀良哈台的儿子,在1256年...

在大理国君主段兴智被蒙古人俘获之后,他受到了妥善的礼遇。他和他的叔父段福还被送往北方,向蒙哥汗朝贡,并获得了赏识。蒙哥汗同意让他们返回云南,重掌大理国的疆土。

段兴智逝世后,忽必烈任命他的弟弟段实(段信苴日)负责云南地区的治理,

“从各万户以下的官员都受其节制”(《元史·信苴日传》)。

至元四年(1267年),忽必烈封自己的儿子忽哥赤为云南王,设立了宣慰司来处理行政事务,都元帅府负责军事事务。

至元十一年(1274年),元朝在大理国的旧址上设立了云南行省,赛典赤被任命为平章政事,同时将云南行省的治所从大理迁至中庆路(今昆明)。

元代的云南可以分为三个管理系统:行省、宗王和大理段氏领导的地方土司土官势力。

在赛典赤治理云南期间,他改变了军管时期的万户府、千户所、百户所的体制,将它们分别改组为路、府、州、县。路设有总管,府设有知府,州设有知州,县设有县令或县尹。

云南行省下辖共计三十七路,其中大理路军民总管府是其中之一,其行政中心设在阳苴咩城(即大理城),下辖两个府、五个州和一个县。

至元十三年(1276年),忽必烈任命段实担任大理等处宣抚使,后来又升任大理、威楚、金龄等处宣慰使、都元帅,并且世袭大理军民总管的职位。

在元代,共有十二位大理总管,他们是:段日、段忠、段庆、段正、段隆、段俊、段义、段光、段功、段宝、段明、段世。

尽管段氏家族在元代继续世袭大理总管的职位,但与昔日的大理国相比,其统治范围和权力已经大幅缩减。此外,段氏家族的官员和文臣基本上仍然保留原职,他们大多是高氏、杨氏、赵氏家族的后代。

为了巩固在云南的统治,元朝对段氏采取了正反两手策略,一方面削弱段氏的权力和威望,另一方面则不断拉拢和利用段氏。云南王直接驻扎在大理,以监控段氏的一举一动。

总的来说,元朝政府对段氏的控制还是相当有效的。

在整个元代,段氏家族对元政府保持了恭敬和忠诚的态度,不仅多次进京朝贡,还积极派遣军队参与元军的征战。

在元朝末年,无论是中枢还是地方,都陷入了各种内乱、分裂的漩涡,农民起义风起云涌,云南地区也不例外。

1363年,明玉珍挥军攻打云南,元朝在云南的宗室梁王无力抵抗,反而是大理总管段功出兵击败了明军。因此,梁王上奏朝廷,任命段功为云南行省平章政事。

然而,段功与梁王之间的矛盾很快激化,最终导致段功被梁王设计谋杀。

段功的儿子段宝在部下的支持下继任大理总管,与梁王展开了激烈的攻伐。最终,梁王不得不承认段氏的自治地位,与段氏划地而治,并授予段氏云南行省左丞的职位。

1368年,明朝建立,同年明军攻下大都,元顺帝逃往大漠。明朝在全国基本稳定后,段氏也表现出了归附的意愿,曾派使臣前往南京,但未能成行。

洪武七年(1374年),朱元璋派人劝降云南的梁王,梁王不从。

洪武十五年(1382年)九月,朱元璋任命傅友德为征南将军、蓝玉为左副将军、沐英为右副将军,率领军队进攻云南。

在年底,明军在战场上大败梁王的元军,进驻了善阐。当时,代理大理总管的段世(段明的叔父,段明去世后接管职位)派使者送去信件,希望遵循唐宋旧例。

傅友德没有接受他的请求,而是坚决要求大理段氏投降。段世在第一次信件被拒后,又连续两次致信傅友德,但这次却激怒了傅友德,他对此做出了猛烈的反击。

洪武十五年三月,明军成功攻克大理城,段世及其子嗣被俘。随后,明王朝并未在大理继续实行元代的安抚政策,反而对大理段氏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措施。

明朝一方面破坏和焚毁了当地的民族文献和古籍,另一方面也对段氏这样的地方豪强进行了严厉的处理。此外,明朝也没有在大理地区保留类似大理总管的行政区划,也没有任用段氏旧人统治当地。

很快,段氏在大理地区的的影响力迅速消退。段氏在大理持续了四百五十年的统治,最终在明初画上了句号。

参考文献:段玉明《大理国史》黄淮、杨士奇 等编《历代名臣奏议》温海清《再论蒙古进征大理国之缘起及蒙哥与忽必烈间的争斗问题——以“斡腹之谋”为主线》程文海《世祖平云南碑》石坚军《忽必烈征大理路线新考》张锡禄《元代大理段氏总管史》宋濂 等《元史》诸葛元声《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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