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薪十万,这是合同。”面前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把合同推到我的面前。
我犹豫了一会,想起重病的母亲,还是毅然决然的签下了名字。
“从现在开始,希望你可以尽心尽力的做一条狗。”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2. 我跟着他来到了工作的地方上。
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不停发出的狗叫声。
而里面的人全是女性。
她们的工作位,不,应该说是一个个一平方米的铁笼子。
环顾一周,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狗罩,不停发出狗叫声。
而我也成为了她们的一员。
“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我接了起来,下意识就是一句“您好。”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弯下腰抱住了头。
而我的太阳穴上被强行带上了两根电线。
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从我全身迸发出来。
痛,好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部位都传来电击的剧痛。
直到刺耳的警报声结束,我才结束了这场酷刑。
电话声再一次响起。
3.我接起电话,听话的学着狗叫。
电话里面传来机械女声“我生来就是货物是奖品,是男人宣誓自己的优胜和主权的奖牌,性骚扰是交谈,殴打是对抗,暴力是战局。我们的节日就应该被消费主义化,我们的存在就应该被边缘化,我们的价值就应该被忽视,我们的生存环境就应该被挤压,我们的生命就应该被压榨。”
我心脏狂跳,气的双眼通红。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还会这样侮辱女性,践踏女性的价值。
我甚至想立马站起来,不顾一切的跟他们理论。
可周围无数个摄像头在对着我,一旦我有异常,等着我的一定会是一顿毒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气的牙齿轻颤。
更让我遍体发寒的是,周围所有女性的眼神如出一辙的麻木。
一声声狗叫,好像在变相的应和着电话里的话。
4.中午,我的铁笼子里被打开,面前被放上了一盘狗粮。
没有任何餐具。
周围的女性不约而同的将头埋在盘子里,舔食着。
旁边还放着一个水龙头,再不停滴着水。
渴了就张嘴。
好像,好像真的就和狗的习性一模一样。
下午,一个中年男性西装革履走了进来。
清了清他的喉咙,慷慨激昂的发表了他的演讲“我是你们的老板,既然拿了钱,你们就要把狗的本分做好,如果说了人话,就是以下犯上。”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一位女性突然狂笑不止。
声声刺耳。
5.老板挥了挥手,两个保镖很快就将她拉了下去。
我注意到那个女孩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说是睡觉的地方,实际上就是被无数白色建材板隔成了一个个房间,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榻榻米和潮湿的被褥,夜深你还能听见不同地方传出来的轻微的鼾声。
我试图和其他人说话,但所有人回应我的只有一声声狗叫。
我只好作罢。
深夜,外面的雨激烈的拍打着窗户,闪电雷声交织。
我下了床,借着雨声隐藏我的脚步声。
推开了房间的门,宿舍门是虚掩的。
外面传来男人们的交谈声“你别说这些娘们里还真有长得不错的,要不是老板不同意,我还真想尝尝他们的滋味。”
“你以为老板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他现在还在三楼和那个女的上床呢。”
越来越粗俗下流的话充斥着我的耳朵,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忍着上去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巴掌的念头。
等到他们转身去检查别的地方时,我放轻脚步慢慢上了三楼。
刚到三楼就听到了女孩的惨叫声。
我轻轻推了推三楼的门,在门缝里看到了——
昏暗的灯光下,高大的身影站在料理台前,正在挥舞着一柄很长的刀,不停的用力落下。
地上奇怪地铺了一层薄薄的塑料膜,闪电再次亮起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上面有一个人躺在那。
准确的来说,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残缺的人,这个人没有了下肢,只有上半部分。
闪电再次亮起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青白僵直的脸。
惊惧直冲天灵盖,尖叫即将冲出嗓子眼的一霎那,背后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6.在黑暗处,闪电照亮了她。
她披头散发,衣不蔽体,浑身上下有青青紫紫的伤痕,甚至手臂上还有几个被烫出来的烟头的洞。
正是今天狂笑的女孩。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贴在了我的脸上。
她拿着一块被削的很锋利的白色建材版在我脸上比划着,低低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
“这就是逃跑的代价,希望你足够识时务。”
我听到她的话皱了皱眉,难道她不想逃出去?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门打开了。
她突然把我往侧边一推,我正好跌落在老板的面前。
我偏头看向她,她在暗处无声的动了动嘴。
“闭嘴。”
我被老板狠狠揪住头发,狠狠将我撞向墙壁,与他强硬的手段不同的是,他的语气温和的就好像在批评一个孩子“怎么就那么不乖呢?在这里我给你吃给你工资,怎么就养不熟呢?”
我感觉头上有粘稠的液体从我脸上滑了下来,头被撞得意识模糊,满嘴腥气。
而在我昏迷的前一刻,我发现暗处的人不见了。
7.第二天,我拖着浑身的伤又回到了铁笼子里。
而我旁边的位置上也坐了人。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在这样的氛围下,我恐怖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样的氛围,好像也在潜移默化的被周围的人同化。
“我生来就是货物是奖品,是男人宣誓自己的优胜和主权的奖牌,性骚扰是交谈,殴打是对抗,暴力是战局。我们的节日就应该被消费主义化,我们的存在就应该被边缘化,我们的价值就应该被忽视,我们的生存环境就应该被挤压,我们的生命就应该被压榨。”
每天听着一遍又一遍侮辱的话。
无疑让我接近崩溃。
周围那一声声狗叫,一个个行为和狗类似的女性,都让我感到害怕。
害怕未来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完全被洗脑,没有任何自己的自主意识的人。
我带着这样的想法直到深夜也没有任何困意,害怕的身体微微颤抖。
突然我惊坐起,全神贯注的听着。
很轻的锐器在割着什么东西的声音响起。
我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旁边的隔板被人割开了一大片。
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我靠着月光看清了她的脸。
她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靠近我。
我警惕的看着她。
“我叫方婉若。”
“我知道你想逃出去,我可以帮你。”
“上次你把我推出来挡罪,这次我怎么敢相信你?”我压低声音带着气愤。
“跟我来。”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8. 狭小的屋子里,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榻榻米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四肢诡异的扭曲着,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浑身僵硬。
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
当我看清了他的脸,愣在了原地。
“你疯了,他可是巡逻的人,如果被人发现他不见了,查到你怎么办?”
她走过去拔下那把匕首,慢悠悠的擦着“我敢这样做就不怕被发现,要合作吗?”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你就一定能逃出去。”
9.第二天临近下午的时候,我的笼子被打开。
有人将我架出来走出了这个房间。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婉若,她低着头接着电话,一眼都没有看我。
我心里微微焦躁。
她们给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在我的脖子上带上了项圈。
项圈的另一头是牵着牵引绳的老板,他手中牵着牵引绳。
我被迫趴在地上,他一步步走着,我一步一步爬着。
我被戴上了眼罩,所有的感官都无比清晰。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一会儿铁锈味弥漫了口腔。
好恨啊,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
等到我摘下眼罩的那一刻,我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每个人手上都抓着牵引绳,牵引绳的那头是一个个年轻的不着寸缕的年轻女孩。
每一个女孩都是熟悉的面庞,全是之前和我关在一起的女孩们。
每个人都撕开了白日里的外皮一样,对身边的女孩肆意虐杀,奇怪的是几乎很少有女孩会进行反抗,甚至有人像不怕疼一样亲吻他们被血污污染的的皮鞋。
整个宴会里的所有人都毫不掩饰的将人性最恶的一面展示了出来,半步一个惨状。
我趴在地上,被身后的畜生疯狂拿鞭子抽打,他的脚踩在我的伤口上狠狠碾压。
不知道持续多久了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趴在地上的女孩们往房间里拖。
男人的淫笑都被一扇扇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