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装了,今天沪指收盘2837点,刺破李大嘴的“2839历史大底”,主要是盘中,A50突然来了一波小幅跳水,继而连带A股也翻倒在“阴沟里”,此类跳水颇有点莫名其妙,我认为,盘中跳水原因并非什么具体的利空,而是投资人的情绪扰动,如今消息面上不管是利好还是利空,似乎市场都是向下而非向上。
2005年我们就经历过这种阴跌状态,当时也有句话很流行:“多头不死,空头不止”。从趋势角度来讲,投资人内心无论是恐惧还是贪婪,最后都需要完全释放才能令市场发生彻底转折。当然,我相信转折不会太远。
国外一名对冲基金经理Stephen Jen,给出了一个观点,说美联储降息后人民币会升值10%,因为有1万亿美元要回流我国。2019年之前,中国企业在全球表现非常活跃,无论是产品出口,还是跨境电商和内容平台,所以,事实上中国企业在全球赚了很多钱,可能不会少于2万亿美元。而之所以这些美元没有结算成人民币回国,是因为中国企业比较保守,主要还是因为美元加息造成美元升值预期,中国政策又允许离岸账户暂时存储这些美元,所以这些美元就留在国外没有调回。而随着美元和人民币利率、汇率趋势逆转,很显然这部分美元是要回家的。如果回流1万亿,大约能够对汇率造成10%的影响。
这位对冲基金经理的预判和我们过去的预判是一致的,我们没有具体量化,因为的确是不知道中国企业有多少美元在海外离岸账户,我知道这个数字不会少。而我不认同的是,我认为10%的升值过于保守了,一旦美元呈现回流态势,那么人民币就会有升值惯性,流入一定会超过纸面数据,何况,这个纸面数据也未必是正确的,卢某元说外面的人民币有21万亿,如果看日本GNP/GDP的情况,可能不止。
9月美联储降息后,美元回流是必然,但A股是否会转好,其实需要政策继续发力。因为回流的美元,换成人民币,可能去买国债,可能去买楼,可能去买股票。我们将股票作为风险资产,将国债作为无风险资产,要让回来的美元买股票,就要提高投资人的风险偏好。而提高风险偏好的办法,一个是政策,比如货币宽松政策,不过事实证明,货币宽松在过去2年效果并不好,主要是我们融资太依赖于银行体系,300万亿的M2在银行-国企-地方政府系统内空转。另一个是改变预期,也就是收入预期,居民和企业有信心,敢借钱,敢投资,敢消费,有冲劲,经济发展就有动力,而这方面可能是未来一段时间中国经济发展需要努力的方向。
说到底,还是需要增强信心。而从漂亮国历史看,扭转信心成功案例就两个:罗斯福新政(需求改革,凯恩斯主义)和里根经济学(供给侧改革)。前者政府花钱,后者政府放权。从中国历史看,实际上1980年代,我国改革开放的第一浪是采用后者,而2008年之后,我国则是采用前者。这里我有个主观的观点:下一步要继续深化供给侧改革。
两种解决方案是交替的,因为新的问题很可能是上一次经济救助政策遗留下来的问题。比如在过去十年,我国曾有一轮供给侧改革,只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当时“三去一降一补”没有完美的达成目标,而2015年一轮棚户区改造和之后货币化分房,又推高了楼市产能。当然供给侧改革也有效果,当前我国高端制造业的飞速发展,尤其是出口的强劲,事实上是供给侧改革的功劳。也正是那轮供给侧改革中,创新医药股迎来了一轮超级繁荣。
供给侧改革利于产业升级,而需求侧改革利于养大规模。事实上,科技创新很多时候不是养出来的,而是“内卷”竞争逼出来的,是穷途末路下的“思变”造就了创新。
好吧,事实上我们距离决策层有点遥远,所以我并不确定未来政策的重点是拉动需求还是改善供给。对于投资人来说,拉动需求政策发力,则利好消费股,实际上以旧换新已经对造车业和家电业造成影响,且光伏组件价格近期也有反弹的态势。而如果供给优化政策发力,则利好科技股,尤其是初创科技企业,政策将积极的放权来促进新产品,新模式和新业态的爆发。
那么能否鱼和熊掌,两方面是否可以兼得?其实很难。打个比方说,需求刺激一定会提高产能,会导致未来产能更加过剩。而供给改善一旦产生新的产品,那么旧产品就会被全部淘汰,就好像新能源车替代燃油车一样。就拿自动驾驶来说,你鼓励A公司自动驾驶车辆的销售,结果A公司扩产,可结果是B公司的产品成为技术发展方向,此时A公司产能很高,转型成本很高,所以就会努力阻止B公司创新产品的普及。
所以,选凯恩斯主义,还是里根经济学,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吕长顺(凯恩斯) 证书编号:A0150619070003。【以上内容仅代表个人观点,不构成买卖依据,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