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微雨中的许昌，必然是美好的吧，这暮季的晨雨。而我躺在车的后排，由妻子送我上班。因为那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遮蔽了雨后的行道树，护城河水中的残荷，小西湖公园里的曲径，各大广场上的木亭，即便只有那些随处勃勃生长的灌木和渐渐苏醒的青草，更远更真切的郊外田野，那些茁壮碧绿的麦田，田间的鸟鸣，那些静默的村落，村落四周所朦胧缭绕的湿润之雾。我的印象联络着她，记挂着那些美好精致地存储在我的心室，是一幅展开的画卷，是一章轻柔朗诵的诗篇。

学习的平台，是单位安排的自学内容，是时代的呼吸，真切地在我的手机掌中，如同一帧字帖在古人的书柜，一台收音机在民国某宅的卧室，一台电视在八十年代的市井之巷，如此之近之遍地接触到仿佛遥迢的信息。也的确是一个组织的历史痕迹，传统红色是组织内国家民族之里的各类楷模，以及那些澎湃着情感的思想，激荡着情怀的意志，昂扬和标正着我等闲之辈的行动事业。人与自然，自然与人，便是与此相伴相携，共处共生。

遥想曹操的著名谋士郭嘉，他的生平素材是准备创作的一份学习，两千年前的风云三国，那里面传颂至今的千百形象，铁血丹心，以为故土足下，雨雪共天，当撷取片段，以纹以绣，应为一件幸幸之事。郭嘉是颖阳人，荡荡颖水之滨，称为奇才。我一直关注的三国人物中，写友推荐的此人，而非我选择的张辽。胞弟打印的此份材料，可谓详尽，然则琐碎，亦不越我所掌握的信息之浅，大略为是“拿来主义者”而求之。郭嘉，字奉孝，其功在战官渡“十胜十败之论”，灭吕布“持久战论”，残袁氏子弟“坐山观虎论”，也是北征乌桓，势力强压豪强追穷寇吧。不觉想到楚汉之争，难道没有“百万雄师过大江”之遐思？

其为社会为前景为考量，依己之向，仍然回首。窗外是雨后郁郁青青的果树，既无人声却有孤影的楼后闲地。同事们所言的布谷鸟儿，所发同音，几乎就是童年的那些往昔岁月。窗外无风，有工作待我来做，便无更多的情绪于此悱恻流长。依然一件件的做吧，人在世间，远离自然或暂别山水，是当然，也自然。

于斯不久之际，便又有闲暇，看高窗铁栏切割的天空，灰蒙蒙的，那是雨雾朦胧中的远村和天空，还有静谧的房顶，屋顶下的人们，人们的深情。一根粗大的低垂的电线，在苍穹之下，一侧与楼宇相联，通话或者秘语，告知此为人间。这是午饭左右的空闲和回归。下午班之间的余空，听到同事说春天多好，一会儿风，一会儿雨，薄薄厚厚的衣衫。一边说一边哼起曲子，也是想同与人间暂别而“来兮”。便真的听到雨又下来了，簌簌的，密密的，竟使人想到了“水声之溘溘”“春寒之溘然”矣。

（原标题：暂别山水亦自然）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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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