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一场车祸,等再醒来时,就接到系统通知。
任务是攻略男主,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于是我顶着这张与他白月光八分相似的脸。
成功制造巧遇,精心计划,才勉强留在他身边。
没想到白月光刚回来的第二天,他就立刻变了心。
系统告知我任务失败,随之我香消玉殒。
数日之后,他于心难安,踏入我紧锁的朱门庭院。
却不料,我早已离世。
他悲痛欲绝,涕泗横流,我却在彼岸含笑。
1
我出了一场车祸,等再醒来时,就接到系统通知。
任务是攻略男主,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于是我顶着这张与他白月光八分相似的脸。
成功制造巧遇,精心计划,才勉强留在他身边。
没想到白月光刚回来的第二天,他就立刻变了心。
连续两天没有来看我一眼。
第三天系统疯狂警告,我让丫鬟问他一句话:“你真的不理我么?”
他让丫鬟带回的话是:“我不想让她知道有你的存在。”
我淡然一笑,心间却涌起一阵酸楚。
多日的谋略与周旋,竟让我情不自禁地付出了真心。
耳边响起系统那冷若冰霜的“三、二、一”倒数声,我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扯着,眼前的世界逐渐苍白如雪。
下一瞬,我便瞧见自己那娇弱身躯无力地倾倒在地面。
【宿主任务失败。】
2
我任务是攻略那位宛如龙章凤姿的男主,令他对我情根深种,抛弃白月光,与我长长久久。
为了拉近与易晁的情感距离,我费尽了心思。
每日我都精心策划着种种邂逅,让他在我面前频繁刷脸。
日积月累,终于引起了易晁的关注。
起初进展颇为顺遂,我偶感胃疾之时,他能不顾路途遥远,奔赴而来,携我至医馆问诊。
无论政务何等繁忙,他都会陪我入睡。
然而,在这温馨相处之下,我犯下了攻略大忌,对他动了真情。
于是,我向系统询问,倘若我真的攻略成功,是否能够与他携手共白头。
系统未曾回应,我便将沉默视作肯定。
直至秦婉儿的回归,她无需任何动作,仅凭那超凡脱俗之姿,就轻易地瓦解了我所有的心血和努力。
自从她出现,易晁仿佛换了个人,我们从曾经的无话不谈变成了如今的相对无言。
我终日顶着那张相似的脸庞,郁郁寡欢,期盼着他的一句关怀。
然而,始终未能如愿。
终于,我的任务宣告失败,被系统无情抹杀。
作为替代品,我失败了,但得到了解脱。
3
我阖上双眸,静待着魂消魄散的那一刻,然而异象突生,身躯却自行飘移起来。
这股力量将我引至易晁身边,令我亲眼目睹他与秦婉儿的日常生活。
我如疯癫似得四处飘荡,却始终无法逃离这片无形的囚笼。
每当我接近门户边缘,总会被一堵看不见的墙壁阻挡回来,其苦痛比死亡更为锥心。
在几度挣扎无果之后,系统终于发声:【别做无用的事情了。你生前对男主犹有执念,死后只能守在他身边。】
生前未能拥有,死后还要看着他与他人琴瑟和鸣,这样的惩罚,真可谓诛心之痛。
秦婉儿眼含秋水,柔顺长发低垂盘起,气质娴雅恬淡,一看便是名门闺秀。
而我,放纵不羁,全无半分沉静之态。
她只需安然端坐,便足以艳压群芳,使我深刻领悟到,即便面貌相同,其中差别却犹如天壤。
易晁为秦婉儿切下一块羊羔美脍置于玉盘之中,又瞥了一眼日头,整个人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易晁从锦袍袖中取出一支手镯,“婉儿,这是我娘给我留下的,让我以后交给我的妻子,我认定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下这手镯?”
女子脸颊微红,含羞答应。
我心中涌动着嫉妒,遥望着那幕情景。
曾几何时,我贪婪地期盼能永远留在他身边,陪他走过年少、白头的重要时刻,让世人都见证我们的深情厚意。
那时的他,怀抱着我,满目深情许诺我十里红妆。
如今,他兑现了承诺,只是对象已非我。
我木然立在一旁,呆滞地见证了他们二人的恩爱。
易晁极为体贴地将秦婉儿送回洛家,在马车上二人还依依不舍了一阵。
我随侍在他的身畔,察觉车内气氛微妙异常。当秦婉儿离开后,他却拿起腰间我为他绣的香囊看了又看,如此反复两次。
我漂浮于车外,紧紧盯着他的脸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些什么,遗憾的是,他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易晁让车夫赶车前往我所居住的庭院,那原是秦婉儿的居所,后来她搬离,我才以替身的身份住入此处。
易晁倚靠在马车边,目光投向窗口。
我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屋内一片漆黑。
不知我那具躯壳现下如何,是否已经腐朽不堪。
他走向门边,抬手敲了敲门。
屋内无人应答。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连鬼魅都能感受到那低落八度的气场。
冷风拂过,落叶落在那袭青衫之上。
他厌恶地皱眉,唇角紧抿,“呵,竟玩弄此等手段。”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4
他眉宇间似乎萦绕着几丝愁绪,甫一踏入王府,便将我之前赠予的素馨花随手抛入了杂物篓中。
素馨之意,原是祈愿长久不离。
尽管我未曾与秦婉儿正面交手,她的一言一行、所好所恶,却尽落我心。
皆因易晁在信笺之中,将秦婉儿的习惯一笔一划记录得详尽无遗。
身为一名未能如愿的替身,我仅踏足他的宅邸两次。
初时,他酒意微醺,握着我的脸颊唤我为“婉儿”。
半月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他怀抱一束素馨而来,言道愿结同心。
后来我才明白,那日恰逢秦婉儿生辰,素馨亦是她心头所爱之花。
他尚不及褪去锦衣,便蜷卧于床榻之上,手紧紧按压住腹部,似是旧疾胃痛复发。
他目光坚毅,探手拉开屉柜,取出我预先准备的药丸。
他政务繁忙,忙起来常常忘记用餐,加之时常头痛,故而我特地备了一个小巧药盒,方便他随身携带。
然而此刻打开盒子,却是空空如也。
昔日我总会为他奉上一杯温水,待他服下药后,轻抚其腹,以舒缓疼痛。
未过多时,一阵叩门声起,他挣扎起身开门,只见叶枫立于门外。
作为他的亲信侍从,无论何时何地,只需一声召唤,叶枫必随伺在侧。
叶枫迅速将水调至适温,将药递至他跟前。
易晁示意他去找寻先前所用的胃药。
两人面面相觑。
“你去问她。”易晁挑剔非常,曾经试过不少胃药,均疗效平平。
唯有我配置的那一味,能让他迅速缓解酸楚之感。
如今我已不在人世,他也失去了那个装满药品的贴心药盒,自然无从知晓。
看着他受苦的模样,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他身体的痛苦,怎及我心中多年煎熬的万一?
疼吧,就让疼痛吞噬你!
夜深之时,叶枫并未前来寻找我。
直至次日清晨,敲我院门时,依旧无人开门。
易晁得知我未给叶枫开门时面色一沉,挥手扫落案头那一盆青翠的菖蒲。
“她又在闹什么?”
我在一侧静静听着。
他是否真的不知,突然找不到一个人,极有可能是那人遭遇了危险?
不然如我这般痴情之人,怎会无缘无故断了音讯?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大胆!”
秦婉儿一惊,下一瞬眼眸泛起了泪光。
易晁亦是一愣,喉结滚动,语气中的冷硬稍有松动:“你怎么来了?”
她秀发如瀑,一身淡雅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恰似那书卷中走出的完美女主角。
她悠然望向叶枫,后者颇为识趣地退下,关门离去。
她走向那散落一地的菖蒲碎片,声音轻柔悦耳,“我听闻,你在寻人。”
易晁眉头紧锁,“小孩子脾气罢了,待有空时叫她出来,我们一同用膳。”
秦婉儿转动着手上的翡翠手镯,翠色在阳光下闪烁生辉,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正室夫人的气派。
易晁神色渐趋温和,温润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秦婉儿寥寥数语便令易晁怒气消散,这是我无法做到的。
我不禁厌恶地看着这对璧人。
这笔账,且留到来世再算罢。
5
作为这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二人确是极为般配。
秦婉儿确实有值得人喜欢的地方,比如她善厨艺,顷刻间便备好了一桌佳肴。
不过大多数皆为巴蜀之味,满目尽是红椒与辣油,令易晁面色微变。
想当初我二人皆嗜辣如命,后来他因事务繁忙,不幸患了胃疾,不得不忌食辛辣,我也随之戒掉了辣椒。
然而当年秦婉儿不告而别,自然无从得知这些变化。
他们相别多年,许多事情早已时移世易。
她羞涩一笑,还特意展示手上被刀划破的细痕,自言自语道:“往昔我全然不解此等琐事,只知晓你喜欢食辣,故而在书中苦读,特地学来。”
易晁面露僵硬,言辞间透着艰难,只说了句辛苦。
他的左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咬牙尝了两口菜肴,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
直至放下筷子的那一瞬,秦婉儿才察觉到异样。
“阿晁……”她急忙翻找药箱,并让下人请了大夫,最后熬了养胃的小米粥让他服下。
“我不知道你有胃疾,真是抱歉。”秦婉儿泪光闪烁,泫然欲泣,“没想到她能将你照顾得如此周到……若是我,定不会让你的胃病至此严重的。”
我心中愤懑不已,这和我何干?
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
易晁瞥了她一眼,眼神中竟带了几分不耐烦,“你离别久矣,自然是不知情。”
秦婉儿一时之间颇感尴尬,半晌才回应:“阿晁是在责怪我吗?我当年为何离去?!”
我闻到了一丝瓜田李下的气息,其中必有隐情。
易晁郁郁寡欢地揉着额头,一直在道歉。
随着她的哭诉,我才逐渐理清了前因后果。
6
犹如众多小说情节一般,二人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身份地位却云泥之别。
易晁家世显赫,秦婉儿仅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儿。
最初他们只是孩童间的嬉戏玩闹,待老王妃察觉到二人的儿女之情时,他们已然私定终身,一切已难以挽回。
身为皇室中人的老王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秦婉儿。
在一个寻常的日子里,她约见秦婉儿,扔出一笔巨款要她远赴塞外,彻底消失在易晁眼前。
倘若她胆敢回来,秦婉儿的父母便会受到威胁。
秦婉儿无奈应允,在外飘零三年,待老王妃离世后,她才觅得机会重返故土。
难怪除了道歉之外,易晁一直无法言说更多。
我看向他们,突然觉得自己仿若介入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被迫远走天涯,我恰逢其时出现,占据了易晁的三年时光,或许破坏了他们的幸福美满。
7
近日易晁颇为忙碌,除了处理朝中事务,还要常去新的王府做监工。
我在新房中无所事事地漫步。
屋内宽阔的落地窗,以及典雅的装潢,处处彰显着气派非凡。
我对这种风格并不感冒,反而是极简的江南水乡风格更合我意。
工匠们见易晁到来,干活都格外卖力。
“王爷,请看看这个院落……”
易晁神色一凛,随工头来到西北角的一处小院。
那独特的江南水乡装扮,与整座王府风格迥异。
“还算不错。”工部官员听罢笑得更为欢畅。
易晁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吩咐叶枫拿着这座小院的画纸送到我那里。
然而等叶枫回来后,易晁发现他手中仍拿着画卷。
“姑娘未给我开门。”叶枫解释道。
“她是三岁小孩吧!生气了只会不理人!”
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烦躁地将画卷丢入火中,任其焚烧殆尽。
为我留了小院?易晁,你与秦婉儿成婚,为何要在王府中为我留了小院?
我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他视我为何人?
抑或,他认为我是他的何种存在?
我气得在地上打转,愤怒之下想要踢开脚边的石子,却无法踢动,更加生气。
不久后,秦婉儿也前来查看。
作为女主人的她例行巡查,看到这座小院亦是一愣。
“我有一表妹,日后若来此暂住,也有个落脚之地。”
秦婉儿嘴角微扬,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柔声道:“即便表妹,也不必特设一间小院吧。”
“你这话何意?”
她并未发怒,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的就是含糊不清。”
易晁脸色胀红,焦急地解释,对我并无他情,只视我如幼妹,如亲人。
“毫无情感可言?”
“易晁,我自幼随你长大,你何时多了这么一个表妹?我在塞外受尽辛酸,你不能亏欠于我。”
易晁勃然大怒:“你是在指责我吗?”
她满面委屈,“我的未婚夫却为他人预留院落!你可还爱我?”
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她依旧高傲地抬起了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再现了古风言情剧女主角的所有特质。
话音落下,她不顾易晁的任何解释,径自拂袖而去,只留下我们一人一魂。
我看着那间空荡的院落,不禁回想起刚才的话语。
表妹么……
就算如今我只是幽魂一缕,心头亦涌起阵阵悲凉。
那些相依而眠的夜晚,那些亲密无比的时刻,都被“表妹”二字轻易抹去。
易晁,你果真是无情之人。
8
原以为易晁与秦婉儿的误会很快就会冰释前嫌,未料自那日口角之后,两人竟再无相见。
而易晁这两日,身形愈发清减。
叶枫一大早就候在他跟前,如常地禀报事务。
言毕又道:“王爷,楚姑娘依旧未让属下进门。”
易晁不禁拧眉,“还不给你开门?”
叶枫点头示意。
易晁沉默不语。
忆及秦婉儿刚刚归来之际,我们曾有过激烈的争执。
我哀求他不要离去,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冷漠相待。
脑中的系统每日倒数警示,那尖锐的警铃声令我心惊胆寒。
日日都在思量,如何挽回易晁的心。
我或哭或闹,甚至以死相逼,却皆是徒劳无功。
只因我的举动引起了他的不满,系统判定我行动失误,将死亡预警提前了两日。
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即便身为游戏中的虚构人物,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终结。
直至那天醒来,耳边响起冷酷无情的的电子音。
“宿主任务失败,即将被抹杀,三,二,一……”
在消逝之前,我未能再见易晁最后一面,满载遗憾,离世而去。
替身终让位于正主,如今他再寻我,也已无任何意义。
9
今日是我不见踪影的第四日。
无人再关注于我,所有人都忙碌于筹备易晁与秦婉儿的大婚之事。
易晁更是以王爷之尊,踏足洛家,亲自商讨婚事。
秦婉儿柔情似水地倚靠在易晁身旁,宛若神仙眷侣。
这两天,我只能被困在他们身边,目睹着他们情意绵绵。
我问系统:“真不能让我离开吗?”
系统默然无声。
入夜,易晁才从洛家离开,来到我所居之处。
门内无人应答,他便用力敲击房门。
尽管此屋是他为我安排的住处,但他并未持有钥匙。
周围邻居闻声开门,原本满脸愠色,见到易晁后神色稍缓。
“已经好几日没听见她家动静了。”
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不再给他询问的机会。
易晁面色苍白,愤懑之下踢了一脚门板,留下一道乌黑鞋印。
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悲凉。
一门之隔,隔开的不只是情感,更是生死界限。
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全心全意围着他转。
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凉境地,连尸身都无法被人发现。
我被困易晁与秦婉儿盛大的婚礼之中,易晁与秦婉儿牵着大红绸缎步入王府正堂,端的是喜气洋洋。
宾客们羡慕不已,与周围人连连讨论王爷与王妃感情来之不易。
易晁却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人群中搜寻什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易晁手微微颤抖,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忽然顿住。
秦婉儿轻声唤道:“阿晁!”
周围议论声渐起,礼部官员也轻声提醒。
易晁这才微微弯下身躯,与秦婉儿完成了三拜。
夜幕降临,易晁在前厅喝了不少酒,正往后院去的时候,叶枫脸色阴郁,疾步上前,在易晁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婉儿!”
易晁愤然冲向后院,引得丫鬟婆子们惊吓连连。
符一进门,易晁立刻怒吼问道:“你这些年在外究竟做了何事!”
她?她做了何事?
我瞬间来了精神,准备听个后续。
秦婉儿脸色瞬间煞白,几乎站立不稳,易晁状若疯狂,一脚踢翻旁边的屏风,丫鬟们见状赶忙避了出去。
叶枫从怀中取出几份油纸包裹的纸张,易晁一把夺过,摔在秦婉儿脸上:“你这几年在外放纵无度,如今竟还敢回来与我成婚!”
秦婉儿紧紧咬住下唇,除了反复低语“听我解释”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妙哉!若我在现场,定会忍不住拍案叫绝!
昔日心中的白月光回京,替身被踢走后却发现自己成了绿毛龟。
这等剧情若是传出去,明日酒肆戏院便会有好事者编纂成曲!
易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宛如被人抽去了生气。
就在此时,叶枫再度走近,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
“王爷,楚姑娘她……她,殁了。”
易晁面色骤变,扭头看向叶枫,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殁了?怎么可能……莫非是楚妧买通了你,故意在本王大喜之日说这些晦气话惹人生气?”
我在一旁静观其变,心知自己已亡故多日。
他眼底那份固执显而易见,“不可能!怎会如此?楚妧分明前几天还好端端的!”
叶枫深吸一口气,再次复述了一遍楚姑娘殁了的消息。
易晁面容再次僵硬,他抛下秦婉儿与前厅宾客,疾步冲出王府,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