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时分输完液,他匆忙骑摩托回家拿了些东西,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聂寡妇家。
聂寡妇家周围都是田地和菜园。甄老汉悄悄地走进院子,倾听了一会儿,听到屋内传来聂寡妇轻微的鼾声,这才松了口气。他找来梯子,轻轻地爬上屋顶,从口袋里掏出一团麻,用打火机点燃后,顺着烟囱投了进去。烟囱底部传来了燃烧声,紧接着伴随着一阵黑烟升腾。
甄老汉松了口气,但不小心踩碎了一块屋顶瓦片,伴随着“喀嚓”声,惊醒了聂寡妇,她大声喊道:“谁在那里?!”甄老汉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梯子,纵身跳下屋顶,却摔在地上一
聂寡妇拿着电筒和菜刀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喊道:“不要以为我是寡妇就好欺负,想在这里耍花招,你真是瞎了眼!”她越骂声越小,似乎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于是用电筒照了一下,才认出是甄老汉。
聂寡妇十分惊讶,愣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变得柔和:“甄……甄哥,你怎么会来?不是去医院了吗?”
甄老汉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支吾着说道:“我……我……实话告诉你,我修炕时在烟囱底下放了张报纸,中间挖了个小洞,这样一来,炕可以烧一两次没问题,但时间长了就不好烧了,你还得找我是吧?谁知道突然疼病了,医生说是膀胱结石,我想等手术做完回来,如果把你熏出问题就糟了,所以连夜回来……”
聂寡妇板着脸说:“我听说以前给人打炕,如果东家款待不周,师傅会在烟囱底部粘报纸,等东家款待好了再来一次。可我已经炖好了大鱼大肉,你还来玩这一招,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四周灯火通明,许多人喊着抓贼,吵吵闹闹地围了上来。
甄老汉一下子冒出了汗,这下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聂寡妇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我听到动静,就在微信群里呼唤大家来抓贼,如果你不解释为什么要用报纸堵烟囱,我就告诉大家你在耍流氓,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甄老汉被逼得走投无路,闭上眼睛大声说:“我喜欢你,我堵你的烟囱只是想让你再找我,这样就能多见你一次!”
他一紧张,声音变大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顿时笑了起来:“老朋友,早该这样开心,何必让自己和她耽误这么多年呢?害得我们三更半夜起来,陪你们两个胡闹!”
场面热闹到了极点,甄老汉索性大胆起来,四处向大家敬礼,说:“只要大妹子同意,月底就请大家共庆喜宴!”
聂寡妇跺了跺脚,看起来有些无奈地说:“反正也解释不清楚了,我若是不同意,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你赶紧回医院去吧,等病情好了再说。”
甄老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傻笑着骑上摩托车返回医院。结果到了天亮,他小便时排出了几颗小小的结石,一检查,结石消失了——原来是从聂寡妇的屋顶上摔下来时碎了!
半个月后,甄老汉和聂寡妇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摆了宴席请全村人团聚共庆。夜深时分,两位老新人躺在炕上闲聊。聂寡妇轻轻地捶了甄老汉一拳:“老家伙,你可真有意思,用张报纸就换了个老伴。”
甄老汉“嘿嘿”笑道:“我在这个炕上盘了半辈子,还能看不出你的炕出了什么问题?找我来修理你的炕,就像自己挡住了一张纸,只差我放把火了!”
灯熄了,农家的小火炕热得发烫,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