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说怀了老公的孩子,约我在茶楼面谈,可我老公明明就不能生育!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来到约定的茶楼,然而我做梦也想不到,破坏我婚姻的人,竟是黄欣!
那个整整三年,每月被我资助两千元生活费的贫困女大学生。
“丽姐……”
看到我,她站起来,神情很不好意思,
但我知道,她并没有,她在装,因为她的眼睛里参杂了太多欲望,她的眼睛看起来很脏。
我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小姑娘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格子衬衣,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板鞋。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这位叫黄欣的女孩,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跟人跑了,父亲又身患癌症,虽然学费可以向银行贷款,但她实在无力支付每月生活费用。
于是我承诺至她毕业,每月都会资助她一笔钱。
可以说这些年,我拿她当半个妹妹,不仅在经济上给予资助,平时还经常邀请她来家里玩,然而没想到我的慷慨,却是引狼入室。
我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再三确定,“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然而她轻轻点了一下头,像是一榔头重重砸碎了我最后的期望。
说实话,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打她一顿。
但我没有,我只是死死握紧拳头,我用尖锐的疼意来支撑我骨子里最后的骄傲。
我咬着牙齿,反复深呼吸好几次,心绪这才稍微平复了些。
我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高高扬起头,问,“你说你怀了李宇的孩子?”
黄欣也坐下来,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呵……”
我笑了,我的老公,李宇,他根本就不能生育。
这事还要从六年前说起,那时我和他结婚一年,双方又年青,但我的肚皮一直没有消息。
婆婆不高兴,整天在我耳根子边唠叨,于是我去医院做了检查。
一切正常!
既然我没有问题,那么问题会不会在李宇身上?
我说服他去医院,但他碍于面子,死活不答应。
我姨妈在医院泌尿科工作。
我和她一合计,便趁着周末,我找了个由头把李宇拉出去逛街,来到医院旁边我谎称累,和他开了个钟点房,事后我要守在外面的姨妈帮我拿去检验,结果显示李宇患死精症。
这些年我不是没抱过幻想,我以相同的手段,瞒着李宇做了好几次检验。
但每次结果都一样!
为了不伤他男人的尊严,这事我都绝口不提。
如今,我和李宇的婚姻走到第七个年头,我总想着,只要他对我好,有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毕竟往后余生有他这个伴就行。
可理想中的我有多单纯,现实中的我就有多愚蠢!
黄欣见我久久不作声,估计拿不准我在想什么,立马带着哭腔说,“丽姐,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孩,我没接触多少异性,稍微遇到对我好的,我就控制不住……”
我冷冷地看着她,问,“对你好?你的意思是李宇主动撩拨你?”
黄欣泪眼看我,“丽姐,你知道吗?这事要怨,就怨你!
是你不停把我带到你和宇哥的生活里,是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宇哥是多么优秀,多么有男人气概!
我说过,我没见过世面,我的世界很小,自从宇哥走进我心里以后,我真的再也装不下其它异性了。
丽姐,之前我一直憋着没告诉你,就是不忍心伤害你。可我现在怀了孩子,你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她说得声泪俱下,我却听得气极反笑。
她抢走我的丈夫,插足我的婚姻,还可怜兮兮说她一直让着我,一直忍我,现在反过来要考虑她的感受,还要感恩!
最可笑是,她说她没接触多少异性?
没少接触,那她肚子里的种,是跟鬼怀的?
我问,“你找我,李宇知道吗?”
黄欣说,“我没告诉他,不过既然这事已经敞开了,你看宇哥那边,是你说,还是我?”
我没说话,黄欣接着又说,“你们现在两套房子,大的你可以拿去,小的给我和孩子就行。”
我强势打断她的话,“怎么分财产,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再说,要分也要我同意离婚!”
黄欣听我没离婚的打算,着急了,“丽姐,强扭的瓜不甜,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说,“确实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不甜,别人也休想甜!”
黄欣像吃了一闷棍,不再说话了。
很快李宇就来了。
看见我和黄欣坐在一起,他愣了愣,但事实摆在眼前,瞒是瞒不住了。
我说,“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他看起来很痛苦,“乔丽,你也知道,这些年由于你生不出孩子,我的压力有多大。父母那边,亲朋好友那里,我是真扛不住了,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我错了么?”
听起来是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实际上不过是为出轨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因为就算他演得再好,可他没有半分犹豫,脱口就把婚姻里最重要的矛盾推我头上,很明显早就想到怎么堵我及众人的口。
而我,居然为了顾全这个渣男的面子,这些年独自扛下所有。
现在想想,多么不值,多么可笑!
我看见黄欣给李宇递眼色,接下来他又说,“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你说说接下来你的要求吧。虽然这个家,我在收入方面占大头,但毕竟夫妻一场,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还是会尽可能满足你。”
他施舍的语气听得我火冒三丈。
“李宇你给我听好,这婚我不离!是,虽然你现在不待见我,但我的名字还光明正大在你的户口薄上,我不走,谁也别想爬上去。
你们的孩子不是要生了吗?那就让他成黑户,等他懂事之后,我就到他学校门口,拉横幅,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他的来历,我让他因为你们的罪孽,一辈子抬不起头!”
李宇这个渣男不是想要孩子吗?就当他的便宜老爹去吧,他值得!
大家都撕破了脸,李宇也不装了,他猛拍桌子,怒然起身,“乔丽,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现在是有心情跟你谈,可以分你一点家产。但如果你不识趣惹恼我,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的意思不外乎要财产转移,但我要的,是钱么?
我要的是争那一口气!
“好,我就看看,你要我怎么吃不完兜着走!”
我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起身离开。
和李宇生活这么多年,我知道他什么脾气,我心想接下来少不了折腾。
虽然我想到了这一层,但事实证明,我还是把问题看得过于简单。
当晚,我接到妈妈的电话,李宇来家里大闹,一口咬定我不能怀孕,却不还他自由,非拽着他当个无后的不孝儿。
他说的话十分难听,患有高血压的爸爸气火攻心,并发脑硬。
我匆匆赶到医院,医生已经下达病危通知。
我给李宇打电话,“李宇,?你还是人吗?就算我跟你感情破裂,但我爸妈好歹是长辈,这些年又真心拿你当儿子,我们的事你何必把他们牵扯进来!”
李宇在电话里没有半分悔意,还很嚣张地说,“早就提醒你别跟我作对,是你自己不听!这会儿是老头子不行,接下来就是老太太了!”
这个王八蛋!
很快婆婆的电话又打过来,“乔丽我警告你,如果不跟我儿子离,我跟你没完!哼,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哪个婆家会愿意要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年头工作干不好都能被辞退,生不出儿子你就给我滚蛋。”
在婆婆看来,儿媳跟他们家也是种雇佣关系,达不要她要求,随时被炒!
这一刻排山倒海般的愤怒将我淹没!
我真的很想拿刀,把他们全家砍了。
但看着等在手术室外,连魂儿都快没有的妈妈,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爸爸情况不容乐观,如果我再出事,妈妈该怎么办?
我不能冲动!
术后十几个小时,爸爸才睁开眼睛。
然而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身子也近乎全瘫。
医生说虽然爸爸的命捡回来了,但往后余生他只能在轮椅还有床上度过,生活质量不会再有。
我抱着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妈妈,也跟着哭。
离婚,离吧!
但这并不表示我的妥协,相反,这是我报复的开始。
我把李宇约出来,说是谈离婚的事,不意外他身旁跟着黄欣。
如今的她,穿着价钱不菲的长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腕上戴着名表,拎的LV包,一身的包装,早就没有当年那个朴素小丫头的半点影子。
她挽着李宇的手,娇滴滴的样子,实则举手投足间都在向我示威。
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跟她攀比了,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对狗男女不得善终。
李宇很拽地问,“怎么着,想通了?”
我说,“我同意离婚!”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弄出那么多事!”
李宇知道我爸被他气成脑梗,这种病术后基本都是废人,但他言语里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话里话外都是我惹出来的。
我真的好想给他一巴掌!
我死死压抑住怒火,说,“今天找你出来,就是谈财产分配。你手里那间工厂,我不要。不过我们夫妻名下的房子,车子,钱款必须全部归我!”
还没等李宇开口,黄欣倒是抢着说,“丽姐,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你跟宇哥一起这些年,你只是在私企里任会计,而你们的所有家底都是宇哥挣起来的,现在你开口就要拿走那么多,这不合适吧!”
我横她一眼,“现在我还是他太太,是我跟他讨论怎样分配财产。而你,等到哪天坐上我的位子,才有资格维护他的权益。还是那句话,你想享受的权益,必须在我签字之后才行,懂吗?”
黄欣被我怼得脸上挂不住,她不由得扯了扯李宇的衣袖,要他赶紧表态。
李宇自然不肯给我分走那么多,他凶巴巴地说,“虽然我婚内出轨,但也是因为你不能生,事出必有因!所以上了法庭,也顶多多判一部分给你,没理由让你这么抢的!”
我没有被他凶恶的神情吓到,我冷冷地说,“你那家工厂,现在正红火,月利润十几万不成问题。我分走这些,不过你两三年就能撑回来。但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这么耗着也成。
反正我爸也那样了,再气又能气到哪里去?我也算没了后顾之忧。可你跟黄欣,拖得起那么久?要我说,你不如趁早答应我的条件,反正她肚皮还没大,现在办婚礼不丢人!”
李宇不肯割肉,这我早就想到了,别说他,就连黄欣也不会轻易答应的,毕竟在她看来,李宇的就是她的,李宇少分一毛,那就是她少得一毛。
但现在黄欣肚子里有孩子,就算为了给他一个正式名分,李宇也会作出让步。
短暂的沉默后,李宇说,“这样,工厂,小的那套房子归我,大房子和车子归你,存款我你一人一半!”
欺我到头上,把我爸气瘫,还妄想跟我一人一半?
我站起来,不带感情地说,“你们慢慢考虑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我没有犹豫地离开包间。
我这么干脆,是因为我能准确地拿捏那两人。
现在的李宇急于摆脱我,黄欣更是迫不急待要当李太太。
他们一定会再找我!
果然没两天,黄欣给我电话,要和我谈。
我要她来家里,她故意挤出两滴泪,哭唧唧说对不起我,知道我菩萨心肠,这次就当可怜她,给她和李宇一个痛快。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作戏,?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说,“你不是说看中的是他的人,而不是钱财这些身外物?那就别来我这里争取!不然金钱会把你这种单纯的女孩衬得俗气。”
黄欣急了,“丽姐,你不能道德绑架我!我爱宇哥的人,跟他应分的财产,这没有必然联系。”
我说,“搞清楚,道德绑架的前提,是要有道德。而你,有吗?”
这么多年,心安理得地接受我无私的资助,到头了不知道去哪里搞个种,还反咬我一口,狗都不带这样的!
黄欣可能见我说话太狠,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刚还哭得凄楚可人的她,眼神中即刻带起一抹沉沉的恨意。
我也懒得跟她浪费时间,干脆敞开了说,“实话跟你说吧,如今我和李宇这种关系,你要他的人,尽管拿去,我只要钱。说白了,他这种人,我不稀罕!”
“可是丽姐,要钱也不是你这么个要法!”
我反击道,“不像我这么要,那像你一样,弄大肚皮要?”
我的话像口水吐她一脸,黄欣不高兴,说话也开始尖酸起来,“丽姐,有些事,怨天怨地都不如怨自己,这些年,宇哥不是没给你机会,但你抓不住啊!”
我笑了,“你倒是抓得住,但就不知道这机会是李宇给的,还是其它什么人。毕竟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大学生,心眼太实,能不能分得清孩子他爹还不一定!”
“丽姐,你什么意思?” 黄欣脸色一阵一阵地变。
其实之前我也有怀疑,虽然李宇患死精症,但万分之一的机会,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
但此刻我稍微试探,黄欣就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