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村教师逆袭为茅盾文学奖得主,她的故事,治愈无数人

读史悦之 2024-10-10 08:41:33

2023年8月,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得主公开,乔叶的长篇小说《宝水》被众多读者所喜爱。

细细读来,富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谁人没有自己的故乡呢?每个人在书中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净土,尤其是在当今物欲横流的阶段。

众目睽睽,她获奖实至名归。

纵观其过往,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完成了从乡村教师到知名作家的完美转型,故事愈发动人……

农村的沃土

乔叶出生在豫北农村,家中五个孩子她排第四,不冒头不露尾,自然也难以得到父母的大多数关注。

父亲是当地唯一的大专生,在焦作市矿务局工作,每天市里、家里往来,缺席了孩子的成长。

在乔叶的印象中,父亲很是传统,无言且匆忙。

家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家里的所有事除了他们自理,就是在小学教书的母亲劳累。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乔叶对自己的学业有所要求,知识改变命运,她要改变如今困境。

可她总要先长大,14岁初中毕业后,父亲罕见的找她谈了话。

高中家里已经难以供应,父亲建议乔叶去读一所中等师范学校,不仅有补贴,毕业后也不愁找工作。

挣钱就是最基本的谋生,那时的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不想次年父亲就患病去世,一时间乔叶明白了其存在的意义,在他们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父亲就是支撑整个家的脊梁。

可如今脊梁倒了,乔叶一家陷入困顿,每个人忙着各自的生活,她大多时候都是孤独的。

1990年毕业后她便去了乡村小学教书,端着“铁饭碗”她并没有多少欣喜,将所见所闻落在笔尖。

她开始有意无意的投稿散文,很幸运的被报纸副刊采用。

笔下的文字真实有力,乔叶拥有的忠实读者越来越多,后听从建议转投更大的报纸。

《中国青年报》成了她新的舞台,此时的她尚不知道小说的来处,并未接受系统的文学写作教育。

她在农村土生土长二十年,笔下的人物都去了城市,遭遇的困顿与诱惑,迷茫与挫折,这些想象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横跳。

如此频繁的投稿且保质保量,乔叶很快就被县城文联所注意,工作随之调动,她这根“笔杆子”甚是好用。

不得不说,因为写作,摆在她面前的选择不断增多。

后来由于其发布散文的知名度提升,乔叶又被河南省文学院调了去,笔下的文字愈发精准有力。

城市打拼的再好,这些书中的角色还是如同她一样来自广袤的农村,此时她想要摆脱的有多拼命,后来找寻的就有多真诚。

乔叶在文学院一众“大佬”面前无疑就是个小白,每次开会都是讨论的小说走向,阅读的国内外经典不知道比她多出多少。

她唯有埋头苦学,阅读和思考是她写作的不二法宝。

尝试写小说,先从模仿开始,她注重情节的跌宕起伏意欲抛弃所有的散文修辞,这无疑是一个误区。

虚构的精神世界很大一部分是基于现实构造的,乔叶想要摆脱身上的乡土,可是她的家人、记忆、成长却全都与此有关。

这些早已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地理位置上她离故乡越来越远,可是心理的想念只有她自己知道。

故乡的回归

乔叶23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家中唯一的长辈便只剩祖母。

隔代亲在她的身上似乎并不适用,乔叶随之出版了短篇小说《给母亲洗澡》,后荣获百花文学奖。

书中的字字句句都可以被拿来斟酌,母亲一生的历史随着氤氲水汽升起、降落,精准的揪着读者的一颗心。

后来乔叶又将目标转向祖母,这应该就是母亲年老时的模样。

可是祖母所经历的年代她并未亲眼所见,所看到的不过也是她在农村家中慢慢老去。

这同样有着很深刻的意义,《最慢的是活着》这本小说应运而生,乔叶对此付出了极大的感情。

主人公祖孙“和而不同”,矛盾冲突甚有看点,最后的接纳又极为感人,谁和父辈们的相处模式不是如此。

共鸣者不胜枚举,乔叶的这本书再次走红。

活着本身就是很漫长的一件事,乡间生活莫说没有她与祖母的身影,回头一望,她的精神食粮全在农村。

乔叶开始感谢,尽管幼年的生活贫瘠,但自由生长的快乐童年是她该得的命运馈赠。

为了提升自己,她开始进入专业的环境中学习,就此取得了文学硕士学位,一番经历不免有成了素材。

经过了知识更深邃的熏陶,乔叶深知农村孕育的不止是庄稼,还是她灵感来源的根本。

本就是身体组成的一部分,回归原位便是最好的安排。

散文集和小说拿奖不算,这背后自然少不了无数个深夜孤独与回望,梦中的故乡,她开始找寻。

为了完成《宝水》这篇,她进行了“泡村”和“跑村”,创作者一言一行都要融入在作品里。

山村女人的命运几经变幻,传统农村到新型农村的转变,她将早先散文的写作手法与小说完美融合。

文学的包容性是很大的,各体裁之间均有相同之处。

乔叶变得越来越松弛,在得知获奖的那一刻她正在电脑前修改自己的小说,诸多奖项早已成了她写作的“赠品”。

这并非凡尔赛,而是她的真实感受。

在笔下的文字里,她可以回到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故乡的河水清澈、晚风微凉,梦里总是美的。

在文学的世界里,乔叶不敢说自己已经游刃有余,得奖也并非是最高奖赏,她想要找回自己身上的乡土气息。

这种味道从未远去,只要她有心,便可得。

对于家的这种思念和追溯,想来也是很多读者的梦寐以求,出走的越远,想要回头便越难。

乔叶的文字颇带有安抚和治愈性,她会带你重回故乡,也会让你不断自省,学习是一辈子的事,永远别忘了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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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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