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情》作者:想忘今生

芳芳看小说 2024-09-20 13:07:24

简介:

从母仪天下的国母到被贬为在侧室以清灯孤影为伴,厮守着那份阴冷寂漠的静妃,博尔济吉特.娜木钟真的那样让顺治帝讨厌吗?爱与恨有时候就在一线间,这帝后之间的是悲歌还是绝唱。

西风烈,残阳斜,生与死永相別。

来去之间,重重叠叠,云中梦中不见天阶。

苍茫人生,古来阴晴圆缺。

爱过恨过,临行依然不觉。

笑声伴泪水,奔流年年月月,此生悲喜难决。

但原风雨路上独行夜,你如花,我如叶,如泣如诉。

我是飘零叶,此去永相別,来生相逢处,泪难歇。

精选片段:

博尔济吉特.娜木钟自寒冷的二月与父亲卓礼克图亲王由科尔沁草原来到北京,暂住在行馆,等候举行大婚典礼。因为她未来的夫君,大清国的皇帝,顺冶帝对婚事很不情愿,所以一直借故拖延。她父亲卓礼克图亲王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四处活动,请求诸亲王替他禀明太后。到了六月,她亲姑姑皇太后降下懿旨,令皇帝举行大婚。顺治帝迫于母命,不敢有违,只得命礼部尚书准备大典。

  顺治帝授权内务府和礼部制定了大婚诸礼仪和礼品清单。由翰林院翰林先撰写册文、宝文,礼部制作金册、金宝,再备彩礼及龙亭、节案、册案、宝案等,然后由钦天监选吉日行纳彩礼举行纳彩、大征、册立、奉迎、合卺、庆贺和赐宴等许多繁缛的礼仪。

  足足筹备了二个月,终于到了这一天,有顺治帝派出的满、汉大学士尚书各二员,引导龙旌凤辇,在宫娥内监侍卫执事等数百人的簇拥下,来到行馆迎接皇后入宫。

  着黄色锦服,披五彩绣帔,金凤盘绕,珠翠盈头,满身珠光宝气的娜木钟回身拜别父亲,三跪三叩。过了今天,她就是大清国的皇后了,从此父女再见就只能是亲王的父亲拜她了。

  本来是三跪三叩了就马上起来的跪拜,娜木钟却久跪不起。卓礼克图亲王盼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梦里梦到今天这样的情景也会笑醒,可现在见女儿这样,眼泪就下来了。卓礼克图亲王紧握女儿的手,把女儿从地上搀扶起来,听娜木钟说:

  “父王,女儿去了,从此不能再承欢膝下了。”

  卓礼克图亲王泪更是如雨下,迷了他对显赫地位迷恋的眼睛。

  娜木钟以为自己会很冷静的,从摄政王多尔衮认她为义女,选定她为顺治帝的皇后,那怕现在摄政王已经不在了,并且尸骨也被顺治帝挫骨扬灰了,可皇太后还是她亲姑姑,是出自他们科尔沁部。为了借助强悍的蒙古铁骑健儿来捍卫大清江山,为了巩固自己娘家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皇亲国戚的显赫地位,顺治帝的个人喜恶是微不足道。这一天娜木钟早已知道会到来,在心里演习了无数次,可现在她看着父亲已经年迈的脸上泪水涟涟,她喉头发哽。

  对自己说不能哭,可娜木钟在上凤辇时,还是把一滴泪留在了她住了半年的行馆门口地上。

  八月虽然是秋季了,可天气还是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跟随的宫娥内监侍卫执事等都挥汗如雨,端坐在凤辇里的娜木钟身着层层锦服,丹凤珠冠满头,却好像并不怎么热。

  娜木钟摸着身上佩戴的玉佩,那是摄政王认她为义女的时候送她的上古宝玉,能使佩带者冬暖夏凉。

  娜木钟喜欢他们蒙古辽阔的草原,不喜欢北京时常飞沙走石的天气,幸好有着这还能避尘的古玉防身,不然会更觉得难熬。娜木钟摸着古玉上的花纹,感受着义父对她的爱护与良苦用心。

  想义父与太宗有杀母,占位之仇,却把太宗的昭陵造的气势非常宏伟,在他死前才完工。可顺治帝,马上要成为她夫君的人,就因为厌恶义父与皇太后的的暧昧关系,不顾义父的扶立之恩与为他建立大清的功勋,在义父死后还没过七七四十九天时就把尸体挖出来,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暴尸示众,把他雄伟壮丽的陵墓化为尘土,最后把义父火化抛洒了骨灰。

  娜木钟想到这里,她抚摸着玉佩的手捏紧了,当时她听说了义父死后尸体被这样对待,对她素未谋面的夫君顺治帝有说不出的怨恨,义父是真正的英雄。第一次见义父也是唯一一次见义父,才十三岁的娜木钟难以相信,传说中的摄政王会这样英俊而豪迈。晚宴时,她看到摄政王虽然与父兄一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却难以言喻的高贵优雅。而她的终生也在那时被定下了,义父短暂的停留后就走了。走时与送行的她单独策马奔驰片刻,细细对她解释了定她为皇后对大清与蒙古的意义,当时娜木钟感受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问义父为什么要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解释这些,义父慈和的说:

  “因为娜木钟你有一双懂事的眼睛。”

  现在义父不在了,留给她的只有这一块古玉与那一席话,但却是时时刻刻提醒她,即使是怨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也只能一点也不能反抗的嫁给他做皇后,因为她不能让义父失望。

  娜木钟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有点不能自拔,这时候车队突然停了,有一个大臣在车驾前说:

  “百姓们想要瞻仰皇后的丰采。”

  娜木钟点了一下头,俩位宫女过来撩起凤辇四面的珠帘,又为娜木钟取下描金大红盖头。

  灼热的阳光让娜木钟微眯了眼睛,让人以为她在笑。百姓里有人在说:

  “皇后在对我们笑呢!她的容貌何止只是如传言说容止足称佳丽,亦极巧慧,实在是如瑶池仙子下凡。”

  有人在反驳说:“你说的不对。”

  那人脸红脖子粗的嚷:“我说的哪里不对了,皇后是漂亮的如仙女。”

  反驳的人说:“是不对啊!皇后比仙女还漂亮,是观音菩萨转世。”

  得一片赞同声。

  迎亲的车队再次前进,百姓层层叠叠的欢呼着“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直冲九霄云外久久不散。

  百姓的声音让娜木钟的心静了,她现在更能体会义父对天下与大清的心了。

  到了乾清宫,顺治帝登上玉座,娜木钟在宫女的搀扶下,徐徐步行上殿。由礼部尚书捧读玉册,鸿胪寺正卿赞礼,引导娜木钟跪伏听命。读完玉册,鸿胪寺正卿引导娜木钟起身,文华殿大学士捧上皇后宝瓕,武英殿大学士捧上皇后瓕绶,由坤宁宫总监跪接,转授给宫眷佩在娜木钟身上。娜木钟再向顺治帝跪伏谢恩。之后,顺治帝退朝,娜木钟坐上龙椅,接受群臣贺拜。然后,娜木钟再入宫,在礼乐伴奏声中与顺治帝行礼。大婚典礼至此结束。

  已经由宫女伺候着沐浴更衣好的娜木钟被重新梳妆打扮好了端坐在坤宁宫的龙凤喜床上,等顺治帝来揭她的盖头,然后行周公之礼。

  洞房外的太监们齐刷刷一声“皇上吉祥”还在飞扬,顺治帝已经踢了洞房门进来了。

  顺治帝用冷厉的眼神把洞房里伺候着的宫女与内侍都逼退了出去,就粗暴的扯了娜木钟头上的描金大红盖头,抬起娜木钟的脸看,手劲大的把娜木钟的下巴捏的生疼生疼。可娜木钟忍着,没把疼痛的表情表现出来。

  顺治帝在看他的皇后,娜木钟也在看顺治帝,看这个把她义父挫骨扬灰的男人。不,是少年,娜木钟在心里纠正,眼前的人只能被称为少年,因为他才十四岁,比她还小了二岁。

  十四岁,在平常百姓家的话,还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可能还在母亲怀里撒娇,而他却已经是大清的主宰了。

  娜木钟想不到顺治帝虽然才十四岁,却已经高大的如成年人了,传说他长的如太祖,看来是真的。当年太祖是怎样“黠慧剽悍”,但可惜眼前人只遗传到了太祖的“彪悍”吧!

  娜木钟眼里有嘲笑露出来,从小看多了各色人嘴脸的顺治帝当然看出来他皇后眼里掩不了的嘲笑,本就讨厌娜木钟是多尔衮义女身份的顺治帝更是愤怒,把娜木钟狠狠推摔在床上,不巧把娜木钟胸前佩戴的古玉摔露出了衣服。

  顺治帝一看清古玉上的花纹就把古玉一把从娜木钟脖子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因为顺治帝这样的硬扯,娜木钟的脖子被系古玉的红绳勒出了伤痕,一条鲜红的细纹,如用最艳丽的胭脂绘上的,娜木钟不顾受伤的脖子,扑下床去捡碎了的古玉。

  顺治帝见娜木钟这样在乎这块玉,把娜木钟再次摔在床上。娜木钟挣扎,顺治帝压住了她,冷冷道:

  “不准捡,多尔衮的东西不准捡。”

  “义父送给我了。”

  “不准叫义父。”

  “为什么不准,他也是你的皇父摄政王。”

  这对顺治帝是永远的污辱,是奇耻大辱,好像是在告诉天下,他母后与多尔衮有奸|情,顺治帝恨不得甩娜木钟一巴掌,但他没有,而是去撕娜木钟的衣服。

  娜木钟身为女人,出于本能的拉紧衣服。

  “你是朕的皇后。”

  顺治帝这样的一句话对娜木钟来说比刀子还要锋利,让她松开了自己的手。

  “听说你在街上让百姓看你了,他们说你是观音菩萨转世。”

  顺治帝的口吻出满了嘲讽,同时欲望一点也不温柔的闯入娜木钟从未被人触摸过的蔷薇花蕊内。疼的娜木钟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眼睛大睁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因为顺治帝的动作而在微微晃动的“百子帐”。

出自江南精工织绣的床单柔软而艳丽,如天上最浓艳的那抹彩霞,铺在床单上面的云绫洁白的如同寒冬飘落的第一场飞雪,衬着有几分凌乱的床,有种婉丽欲绝的美。可这一切入现在的的顺治帝眼里,让他的心彻底被愤怒撕裂。

  顺治帝狠狠抓住他皇后娜木钟的头发,一直拖抵在了云绫上才质问道:

  “为什么——什么也没有。”顺治帝的声音因为他过度的愤怒而有点嘶哑。

  娜木钟的被顺治帝这样粗暴的拉扯,头皮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挣扎着用双手撑住床单,使眼睛可以离开云绫寸徐,好看清楚顺治帝让她看的是什么。当看见云绫上什么也没有,洁白的让万物都在其面前自惭形秽,娜木钟把整个脸都埋入了云绫,痴痴的笑,她觉得好畅快。

  顺治帝听到娜木钟透过云绫传出的笑声,他被愤怒撕裂的心快速聚拢,也激发了他更可怕的愤怒。

  新房里用来镇邪的宝剑在顺治帝手里出鞘,快速的刺向还在笑的娜木钟。娜木钟在剑锋快碰到自己脖子的时候险险滚开了,在顺治帝刺出第二剑前,声音不高不低的道:

  “蒙古铁骑将在你一剑之下滚滚而来。”

  没开封的宝剑嘤咛了一声静静躺在了地上。顺治帝被怒火烧红的眼与娜木钟笑得水雾迷蒙的眼对上。

  顺治帝仅剩的理智让他明白到,娜木钟有一千个、一万个该杀的理由,他也不能杀,娜木钟是蒙古最大势力科尔沁部的格格,蒙古是他们大清北方边陲的屏障,是比秦始皇建的万里长城更有力的保护罩。

  新婚之夜杀了皇后,顺治帝可以预见之后可怕的后果。

  顺治帝的手指死命的捏紧,紧地指甲都把手掌刺破了,他还在捏紧,鲜血从他手指间流了出来。顺治帝想杀了娜木钟,非常想,自从多尔衮死了后,他就没这样想杀人过,杀人的欲望在他血管里奔腾,但他却不能,因为他是这大清的皇帝,是这大清国万民寄予了厚望的帝王。

  顺治帝衣衫不整的冲出了洞房,出了坤宁宫。

  娜木钟看着顺治帝奔出去的背影,嘴角弯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然后披头散发,只披了一件衣袍遮了身就下床一点一点捡地上不知道碎了多少片的古玉。

  娜木钟知道为什么顺治帝一看见古玉就知道是义父给的,因为义父给的时候说了这玉是一对,另一枚给了顺治帝。说古玉通灵,玉成双成对,拥有玉的人也会花好月圆,现在她的这块被顺治帝摔了,估计另一块的下场也是如此。古玉粉身碎骨了,持玉的他们俩会怎么样呢!

  把捡起来的古玉碎片都放入了香囊里,确定没有遗漏了才坐回了龙凤喜床上。这时候娜木钟才感觉到浑身发软,头痛欲裂。

  她从一个少女被顺治帝那样粗暴的变成女人,在顺治帝结束那种肆虐的时候,她已经意识迷离了,身心都处在崩溃边缘,但拜顺治帝那样不留情的拉扯她头发所赐,她在剧痛里清醒了。

  什么也没有的云绫,让她通体舒畅,不伤心自己清清白白的人为什么没有落红,只有让顺治帝这样糊里糊涂戴了个“绿帽子”的畅快感。

  做为已经十六岁的少女,她也幻想过她的良人,她的洞房花烛夜。可顺治帝用行动彻底摧毁了她少女的梦。掠夺、残忍、疼痛是她做为少女最后的记忆。新仇旧恨,恨是她在顺治帝身下变成少妇后的第一种感受。

  没有落红的云绫,把她的恨都反击回了顺治帝身上。虽然太祖与太宗生前后宫所纳的妃嫔不乏嫁过他人的,蒙古与大清也没有汉人封建伦理思想的束缚,对女人的贞洁不是看得太重,但自己明明娶得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洞房花烛夜却发现不是完璧,任何男人都会当是奇耻大辱的,这就是男人的面子与自尊的问题了。

  娜木钟用指尖抚着云绫,她想她没有落红,怕是与她在听到义父被挫骨扬灰时,借骑马奔跑发泄心中难以言说的伤痛时摔下马有关,那次是流了血,她以为是摔破了皮才流血了,原来是把她的贞洁摔掉了,这是不是叫报应,既然这样,那么是不是也已经摔得她丧失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她多希望是这样。

  娜木钟陪嫁来的人看见顺治帝离开了洞房,不明白洞房里发生了什么,竟然洞房花烛夜跑了新郎,所以叫娜木钟的贴身侍女佩雅来看看。

  佩雅进来就看见自家格格抓着云绫在笑,可眼脸上又偏偏泪珠纷纷零落,她都不知道自家格格这样是哭,还是笑了。

  佩雅以为娜木钟中邪了,过去怯生生的叫了声:“格格。”

  娜木钟久久才收了泪与笑,回了佩雅“皇后”两字。

  没听明白娜木钟是什么意思的佩雅再次叫了声:“格格。”

  “皇后,我从此后是这大清国的皇后,你们只能叫我皇后,除非有朝一日他把我废了。”

  说到“废了”的时候,娜木钟扬起泪迹斑斑的脸看佩雅,并同时绽放出笑容。被泪水浇灌的笑容,使娜木钟本就美丽的脸凄艳婉丽的让人不敢凝视。

  洞房里双喜宫灯高悬着,燃烧着的龙凤红烛挂满了烛泪,龙凤喜床上的“百子被再次整整齐齐的折叠好了,可洞房里已经既没了新郎也没了新娘。

  娜木钟已经再次被宫女们梳洗干净了,去了一切妆容与珠翠的她依然美丽,只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在月下抚摸洞房外几根漆了大红漆的圆柱,偶尔还在圆柱与圆柱间转圈圈,如一个不解事事的孩童。

  月下的娜木钟如女神一样漂亮,可现在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是皇后了,她这样的举止把坤宁宫里的太监宫女吓得不轻。

  佩雅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会变成这样,在娜木钟旁边一次次的哀求娜木钟回洞房去,可娜木钟就是不理她。

  娜木钟围着正当中的圆柱转了好多圈后,好像转晕了,就干脆躺在了地上,虽然皇宫里的地是比百姓家的床还干净,但一国皇后躺在地上,也太失体统了。

  娜木钟陪嫁来的人与坤宁宫的太监宫女,所有人都求助一样的看着佩雅,认为她是娜木钟的贴身侍女,说话会有用。

  佩雅哭了,她认为自家格格今晚一定是中邪了,不然在科尔沁草原,格格不是这样的,格格是所有主子里待他们这些奴才最好的,举止最高贵而得体的。

  佩雅流着泪刚刚叫了声“格格”,就被躺在地上的娜木钟制止。平躺的娜木钟把手指放在唇上,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佩雅不敢出声叫了,可她的泪掉的更凶。

  看了一会儿月亮的娜木钟,突然对她说:

  “配这种红漆需要加入牲口的血才能配出这样鲜艳的红。佩雅,你有没有闻到这个都漆着这种红漆的坤宁宫散发出腐丑味。”

  佩雅现在是绝对确定她家格格是中邪了,格格都在胡言乱语了,她扑在娜木钟身上大哭,可马上她就远离了娜木钟,不是娜木钟推开她的,她是被去而复始的顺治帝提开的。

  洞房里终于又有了新郎与新娘。洞房里很安静,龙凤红烛燃烧过度,炸了一个灯花的“噗哧”声都能清晰的听到。

  顺治帝冷厉的眼看着娜木钟,有嗜血的光芒在闪现。

  俩个主子在无言的较劲,一干奴才跪着在无声的颤抖,黑夜好像漫长的没有了边。

  顺治帝从就近跪着的侍卫腰间抽了一把刀,打破了这种可怕的安静。

  佩雅看见顺治帝抽刀,胆小的她不知道哪里来了胆量,从地上迅速爬起来护在了娜木钟身前。可顺治帝抽刀并没有劈向娜木钟,而是从地上托起了一个小太监。

  娜木钟明白了顺治帝想做什么,他不可能以皇后婚前不贞洁为理由把皇后杀了或休了,但明天什么也没有的云绫拿出洞房,他一国之君被自己皇后戴了个“绿帽子”的事会天下皆知,他将成普天下的笑柄,所以他要在什么也没有的云绫上弄点什么上去。

  云绫上只要一点点血就可以了,但羞怒不甘的顺治帝砍到小太监身上的绝不会是轻轻的一刀。娜木钟不想拖累无辜,她在顺治帝砍向已经瘫软的小太监时,推开挡在身前的佩雅,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刀锋。

  鲜血滴落在云绫上,如飘落在雪地上的红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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