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妖族血统最高贵的纯血凤凰，只要与我结合就能修为大涨甚至生下万年难见的瑞兽。

所有的妖族都对我趋之若鹜，可我却偏偏选择了被天下人嗤之以鼻的蛟族太子。

父皇母后坚决反对，可我心意已决，不惜与母族断绝关系下嫁成亲。

婚后我和螭凛恩爱有加，我以为我能够赌赢。

却没想到螭凛竟趁我生产时将我开膛破肚，挖出凤凰仙丹，只为给他心爱的青梅续命。

再后来，我被螭凛流放入恶蛟窟，受尽罪奴蛟龙的侵犯蹂躏。

当我终于被召回皇城时，已经面目全非成了废人。

我哆哆嗦嗦地跪在螭凛脚边求饶，成为蛟族皇帝的螭凛却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悔恨地咬碎了满口牙，泣不成声。

1、

蛟族皇帝的使者出现在恶蛟窟的时候，我正在接受令人难以直视的侵犯与折磨。

在恶蛟窟的每一天，我都如同在业火炼狱。

每一天，都有不同的罪奴蛟龙对我施以新的折磨。

来到恶蛟窟的第一天，就已经注定了我的结局。

因为我是蛟族皇帝的妻子，是高高在上的王后。

对于恶蛟窟里的罪奴来说，我原本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然而我却被我深爱的夫君放逐到这里，成为他们玩弄于鼓掌的下贱罪奴。

我拼尽全力抵抗，惊恐地尖叫着想要逃离。

可我的凤凰内丹已经被螭凛挖出，面对这些凶残的罪奴蛟龙，我毫无抵抗还手之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羽毛被一根根拔下，血液被一滴滴抽干。

我的每一寸肌肤都伤痕累累，布满了罪奴的抓痕、咬痕。

“你就是那个高贵的凤凰吗？哈哈，现在不过也是我们手中的玩物。”

“你若乖乖听话，或许还能少受些苦头。”

耳边不断回想着罪奴邪恶下流的狞笑，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欣赏着我的绝望和崩溃。

最终在我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中一个接着一个撕开我的衣服，扯着我的手脚，无休止地在我身上发泄着欲望。

妖族血统最高贵的纯血凤凰，曾经被所有妖族趋之若鹜的高贵妖族公主。

如今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因为长时间的痛苦嘶吼，我的嗓音变得沙哑难听。

“我是螭凛的皇后，你们放开我！”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螭凛如果知道会杀了你们的！”

“他会来救我，他会来为我报仇的！”

然而我撕心裂肺地喊叫，却只换来施虐者们的狂笑。

“救你？谁会来救你？”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你现在不是过这恶蛟窟里最低贱的奴隶！”

“能被我们享用是你的福气！”

“贱货！还敢想着陛下！别做梦了！”

“堂堂妖族公主，高贵的凤凰，如今却落魄的不如一只杂毛鸡，我们现在肯多看你一眼都是给你脸了！”

一个为首的罪奴蛟龙说完，伸手用力捏着我身上早已青紫难堪的软肉，逼我发出痛苦绝望的哀嚎。

我知道我的哭声和眼泪只会换来更变态的折磨，可我没办法。

我只能流着眼泪求他们放过我。

可这也是痴心妄想，

一次又一次沦落入无边的黑暗里。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五年。

我原型的羽毛被拔光，成了一只斑秃的野鸡。

皮肤变得干枯衰老，骨瘦如柴，脸颊病态地凹陷着。

可即使我已经不复美貌，这些蛟龙还是没有放过我。

因为我是恶蛟窟里唯一的女人。

他们不停地折磨着我，

就在我以为我马上要死在这里时，螭凛的圣旨到了。

2、

来宣读圣旨的竟然是当年随侍我的宫女莲心。

当她命令手下驱逐开聚在一起的蛟龙，看到被折磨得鲜血淋漓的我时，再也忍不住哭着朝我扑了过来。

“娘娘！皇后娘娘！”

“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这些大胆罪奴，竟然感对皇后娘娘做出这种事！你们不要命了吗！”

“我一定要禀明陛下，将你们凌迟处死！”

谁知莲心说完，那些罪奴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冷笑嘲讽。

“什么皇后娘娘，还不是被我们凌辱的贱货。”

“陛下怎么可能给她报仇？如果陛下在乎她，当初根本不会把她放逐到这里来。”

在他们眼里，我早已经是被蛟帝螭凛流放的弃妇了。

然而耳边流过的一切声音我都已经听不清了。

我感受到身上被莲心盖上了外袍，时隔五年，我仿佛终于得以喘息。

也终于得以看到了阔别多年的天空。

我轻轻闭上眼，感受到眼角有眼泪一闪而过。

可是我的眼泪明明已经在这五年间流干了。

莲心把我接出了恶蛟窟，亲自为我沐浴上药。

看着我身上布满的伤痕和牙印，莲心忍不住泪如雨下。

“娘娘……您受苦了。”

“当年的您是多么风华无双，倾国倾城，陛下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我呆滞地看着水面，没有再说只字片语。

是啊，当初的妖族公主，纯血凤凰是整个妖族最高贵的存在。

所有妖族都对我趋之若鹜，以能够娶到我为骄傲。

甚至龙族的每一个龙子都用尽权利，只为赢得我的欢心。

而我却独独爱上了最不起眼的蛟族太子。

蛟族作为妖族的低类种族，世代居住在阴暗的地渊。

按理来讲根本连与我议婚的资格都没有，而我却偏偏倾心于他，甚至不顾族人的反对执意要下嫁与他。

父皇母后坚决反对，为了让我改变主意甚至下令如果我执意下嫁蛟族就要跟我断绝关系。

可我的心早已经给了螭凛，看着螭凛望向我的眼神，我义无反顾地与母族断绝了关系。

只身一人与全世界为敌，在所有人的嘲讽中嫁给了螭凛。

新婚之后，我成为了蛟族的皇后，受万人敬仰。

我和螭凛帝后恩爱，一时间传为佳话。

我多么想告诉我的父皇母后和我凤凰全族，告诉他们我没有选错，螭凛是爱我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幸福。

可我没想到，这幸福是如此的短暂。

蛟蓉的存在，打破了我和螭凛之间镜花水月般的幸福。

其实我一直知道，螭凛的身边有一个闭月羞花的青梅。

螭凛跟我说，他把蛟蓉当成亲妹妹疼爱。

于是我也爱屋及乌，对蛟蓉百般疼爱照顾。

蛟蓉身体不好，我甚至把她接到宫中亲自照顾。

一年后，我怀了身孕。

就在我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时，变故陡生。

一直对我疼爱有加的螭凛忽然变脸，他冲进我的宫中对我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了我！

我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哭着问他，可他却只是骂我：“恶毒的贱人！”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因为嫉妒我和蓉蓉的感情竟然对她下毒手！”

我不停地摇着头，哭着跟他解释。

“螭凛！你相信我，我亲自把蓉蓉接到宫里来照顾，我怎么可能害她？！”

谁知迎接我的却是螭凛当胸一脚！

“你还敢骗我！你把她接进宫就是为了给她下毒！”

“你宫里的下人都已经供认不讳，还交出了毒药！”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现在蓉蓉已经毒发垂危了，我要杀了你给她陪葬！”

之后螭凛竟然丝毫不听我解释，抽出身上的佩剑向我刺来。

直到我被利剑划开小腹，我都不敢相信昨天还与我恩爱有加的夫君会对我拔剑相向。

我的鲜血染红了凤袍，眼泪顺着眼角划过。

螭凛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他亲手剖出了我的凤凰内丹，嘲讽地开了口。

“这颗内丹如果能救回蓉蓉，我就饶你一命。”

“否则，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失去内丹，我无力地瘫软在地。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眼前是螭凛快步离去的背影。

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和眼泪混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随着内丹剖出，渐渐没了声息。

我望着那个背影，哭着呢喃。

“螭凛，救救我……”

“你相信我，我没有害蓉蓉。”

“我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然而那个曾经执着我的手发誓说要生生世世守护我的人，却再也没有回头。

3、

赶往京城的路上，我总算在宫女的交谈中得知这一次螭凛将我接回的原因。

原来是蛟蓉病重，需要凤凰精血做药引。

怪不得，如果不是为此，相比螭凛早已经把我忘记了。

马车一路驶进蛟族皇宫，当我看见眼前熟悉的景象和宫殿时，忍不住有一丝恍惚。

那些与螭凛相濡以沫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皇帝寝殿中的一切都没有变，变了的只有我和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的感情。

我跪在皇帝寝殿中央，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很快，一双龙靴停在了我面前。

我终于听见了日思夜想了五年的声音。

“凤璃，五年了，你可知错？”

我浑身都不停地颤抖，以头抢地，认错求饶。

“罪奴知错！罪奴这样下贱的人根本不该污了陛下的眼，罪奴合该受罚！”

“罪奴有错，请陛下饶恕！”

我发了疯似的磕头的举动却让螭凛一愣。

是了，曾经的我在他面前是矜持的、高贵的、骄傲的。

即使身为他的妻子，像他行礼时也只是微微颔首。

我是三界最高贵的纯血凤凰，在任何人面前都高人一等。

然而现在，那个脊梁从不弯折，满身傲骨的女人竟然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的磕头求饶。

这让螭凛心中说不出的别扭，甚至有些难以接受。

“够了，谁让你磕头了，你起来。”

闻言我却依然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罪奴不敢！罪奴不配起身！”

螭凛终于没了耐心，伸手握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拉了起来。

“朕叫你起来就起来！谁让你自称罪奴了？朕警告你，如果你再……”

螭凛的话，随着他看清我的脸的瞬间戛然而止。

他震惊地盯着我，仿佛看见了什么千古奇观。

随即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然气得双眉倒竖！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脸上的伤是谁弄得？！脖子上的牙印谁咬的？！”

“你喉咙处竟然有刀伤，你被割喉了？！”

“究竟是谁？！是谁？！”

“朕要杀了他，剐了他！”

“你说啊！是谁侵犯侮辱了你？！”

在螭凛怒不可遏的咆哮声中，我簌簌发抖地小声开了口。

“陛下，那么多人，罪奴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个……”

螭凛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显然他没想到，侵犯我的不只一个人。

那恶蛟窟里成百上千个罪奴恶蛟，每一个都是凶手。

他要去剐了谁呢？

4、

那天之后，螭凛再没能说出一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第二天，莲心给我送来了上好的衣物和首饰，甚至还送来了去疤的药膏。

莲心边给我涂药边低声劝。

“娘娘，这是陛下亲自命人招来的祛疤药膏，据说有奇效。”

“奴婢伺候您一日三次的涂，一定能恢复如初，咱们娘娘绝世荣光，千万不能被这疤痕给糟蹋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

疤痕又如何？

我整个人都已经烂到了底，这几道疤痕根本不重要了。

似乎是看出我的心事，莲心眼眶顿时红了。

“娘娘，我知道您受苦了……陛下他一定是被奸人蒙蔽了，之前他对您也是极好的！”

我轻轻垂下了头。

莲心的话，让我不禁想起了在蛟蓉频繁出现之前的皇宫。

彼时我是螭凛唯一的妻。

他顶着压力，握着我的手向全天下宣布，从此刻起，蛟族皇帝将不再纳妾。

群臣反对声中，他看向我，眸中的光几乎闪了我的眼。

“阿璃，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心中、眼中惟余你一人。”

“此生一诺，必不负你。”

“阿璃，你信我。”

我信了他。

那之后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给了我世上最大的偏爱。

凤栖梧桐，他在整个蛟族种满了梧桐，只为让我开心。

我生辰时，为了讨我欢心，他笨拙的亲手做了一桌子菜。身为蛟族皇帝，那是他第一次下厨。

当我看见那桌菜时，他有些羞赧地握着我的手。

“阿璃，做的不好，可是我真的想让你吃上我亲手做的长寿面。”

凤凰体热，盛夏之时夜间难以入睡。

他就守在我身边，用扇子帮我扇风降暑，甚至不惜用法力给我降温。

……

过去种种，仿如昨日。

是啊，莲心说得没错，螭凛他的确曾经对我极好。

所以我才会对他越发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可弃我不信我是他，剖我凤凰内丹是他，害死我腹中孩子的还是他。

曾经有多爱，被伤之后就有多痛。

正因为爱的太深，那一剑才让我堪比凌迟，痛彻心扉。

5、

那天之后，螭凛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或许真的是无法面对我现在的样子吧。

然而他不来，有一个人却一定回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入宫的第五天，蛟蓉终于忍不住，主动踏入了我所居住的殿门。

蛟蓉身上穿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着的大红色长袍，看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的高贵不屑。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哦对了，您已经被废了，不是皇后娘娘了。”

“凤璃姐姐，说起来姐姐还要谢谢我呢，如果不是我这次生病需要凤凰精血，凛哥哥早就把你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咱们还能有再相遇的一天。”

“毕竟……在恶蛟窟里呆过的下流贱货，怎么还有脸来面圣呢？”

蛟蓉的话毫不客气地刺着我心里的伤口，可我依旧一言不发。

然而旁边的莲心却无法忍耐地反驳道：“蛟蓉姑娘，让接娘娘回来的是陛下，您就算有什么不满也该去跟陛下禀报，而不是在这里对我们娘娘出口伤人！”

莲心话说完，蛟蓉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她抬手狠狠给了莲心一个耳光，厉声呵斥。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

“你主子现在都只是一个万人骑的烂货，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她说着，抬手还要打。

我却猛地伸手，拦住了她要打莲心的手臂。

见我动手，蛟蓉顿时冷笑了起来。

“没想到姐姐恶蛟窟里走了一遭，回来之后还是这么有骨气？”

“你以为凛哥哥凌迟处死恶蛟窟里的那些罪奴是为了给你出气吗？别做梦了！就算你回来，你在他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只要我一句话，他照样会杀了你！”

突然，殿外竟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这句话一出，原本还横眉冷对跟我对峙的蛟蓉立刻虚弱地朝一旁倒了下去。

娇美的脸上瞬间漾满了眼泪，捂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姐，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病中惦记着姐姐特意来看，姐姐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甚至对我动手？”

“妹妹如今这身体，如何经受得住姐姐下这样的重手？”

此时，走进殿中的螭凛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皱眉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蛟蓉，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蛟蓉闻言立刻哭得更凶了，爬到螭凛脚边，可怜兮兮地抓住了他的龙袍衣角。

“凛哥哥，我惦记着与凤璃姐姐五年未见，想着要来看看她。”

“即使是生着病，依然强撑着过来了，没想到凤璃姐姐竟然心怀怨恨，对我动了手……呜呜呜呜，凛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从以前，螭凛就非常吃蛟蓉撒娇卖痴这一套。

果然，听完之后他伸手扶起了蛟蓉，皱眉看向我。

“凤璃，没想到这五年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蛟蓉是任性些，可是她现在病得很重，无论如何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无声地看着他。

果然，一切都和五年前没有分别。

他轻易听信了蛟蓉的一面之词，甚至没有让我解释一句。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叠声地磕头谢罪。

“罪奴有错，罪奴有错。”

“罪奴不该出现在皇城里，惹蛟蓉姑娘不快！”

“蛟蓉姑娘说得对，罪奴不配回来，罪奴应该死在恶蛟窟。”

“请陛下饶恕，罪奴知错了。”

我这一番举动却让蛟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看。

她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以退为进，把她说过的话吐了个干净。

果然，螭凛搂着她的手瞬间松开了。

“蛟蓉，你真的说了那样的话？”

蛟蓉闻言立刻哭了起来：“凛哥哥，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我这一颗心都是为了你，我现在病成这样，也都是为了你啊……我……”

说着，蛟蓉竟然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螭凛忙接住她，大声吩咐。

“宣太医！”

6、

太医很快奉旨赶了过来。

螭凛看着把脉的太医，忍不住低声嘱咐。

“蛟蓉当年为了救朕，伤了元神精气，后来又被人下毒落下了病根，如今身体很不好。”

“你一定要好好救治，无论什么样的药引子朕都在所不惜。”

“这时朕欠她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我听到这句话，却倏地愣住了。

之后，我忍不住嘲讽地扯起了嘴角。

原来如此……

原来他以为当初他修炼遇险，差点魂飞魄散的时候救他的人是蛟蓉？

怪不得他这么看重蛟蓉，在我被诬陷下毒的时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蛟蓉虚弱地靠在床榻上，眼泪不停地坠落：“凛哥哥，我知道你这次把凤璃姐姐叫回来时为了取她的凤凰精血，可是我真的不忍心，不然就让蓉蓉去死吧……”

“我不想伤害凤璃姐，蓉蓉求您了。”

蛟蓉话说得好听，句句都在为我说话。

实则是在提醒螭凛，我现在就在这里，要取凤凰精血就要趁现在。

果然，螭凛听完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吩咐太医取血。

太医面露难色，低声解释道：“陛下，凤凰精血对于凤凰一族来说十分珍贵，皇后……臣是说凤璃姑娘已经失了内丹，如果再失去精血，后果难以估量啊。”

螭凛闻言顿时有些犹豫，可他怀里的蛟蓉此刻竟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螭凛顿时不再犹豫：“蛟蓉等不了了！朕让你取血就取血，哪那么多废话！”

太医无法，只好来到我身边，取出了取血的工具。

然而当他对我检查一番后，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陛下！陛下！凤璃姑娘的精血早已熬干了！”

螭凛脸色顿时一变。

“不可能！”

“凤凰精血何其珍贵，谁能在这上头动手脚！”

太医以头抢地：“回禀陛下，凤璃姑娘身上的精血，在六年前就已经自行输出，熬了个干干净净！敢问陛下，六年前……宫中可有变故？！”

螭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迷茫，可很快，他震惊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

我知道，他想到了。

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莲心终于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还不说吗？！”

“当初陛下遇险，性命垂危，是您献祭了凤凰精血才换回了陛下一命啊！”

“陛下！救您的人是咱们娘娘，您为什么偏偏信了蛟蓉的鬼话？！”

“如今太医的话就是证据，您还不信吗？！”

螭凛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凤璃，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螭凛深深地皱着眉，接着问道：“那你之前给她下毒……”

莲心不停地磕头，哭着解释。

“陛下，当初那个告发皇后娘娘的宫女，因为以下犯上曾经被娘娘责罚过，所以怀恨在心诬陷娘娘！”

“娘娘是什么样的心性难道陛下您不知道吗？”

“娘娘身为中宫，又怀了龙裔，为什么要取给蛟蓉下毒？！”

“这一切败露之后，娘娘滑胎流放，到底受益的人是谁！陛下您还不明白吗？！”

莲心的质问声声震耳发聩。

大殿上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螭凛脸上的血色终于一点点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