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救白月光变得又瞎又瘸。白月光承诺以身相许。可婚礼前夕,我却与她的双胞胎妹妹滚在了一起。

糖豆人 2024-07-29 17:53:36

五年前,我为救白月光变得又瞎又瘸。

白月光承诺以身相许。

可婚礼前夕,我却与她的双胞胎妹妹滚在了一起。

悲痛欲绝下,她远走他国。

后来,她因为车祸失忆,记忆停留在我们最相爱的那一年。

她穿着婚纱,一步步坚定地走向我:

「阿庭,我来嫁你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经爱上了她的双胞胎妹妹,如同她当年设计那般。

林俞通知我晚上参加校友聚会,挂断电话前表现得神秘兮兮。

「你一定要来,今天晚上可是有大惊喜。」

我没以为然,只当他为了忽悠我去瞎扯了一个借口。

我按时来到包间,刚进门,礼炮炸开,彩色的碎屑落在我的身上。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围上来,脸上挂着挪移的笑。

我不明所以,眼神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包间的布置不正常。

暖色的灯光下,粉色爱心气球和玫瑰花到处都是,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

我眉心一跳,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这是哪个浑小子想出来整我的法子。

我来不及说什么,原本围在我面前的人朝两边散开,露出正中间穿着婚纱的女人。

仅仅是一个背影,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攥成拳。

她回来了吗?

女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和我的妻子一模一样的脸。

可只是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妻子的双胞胎姐姐。

也是我曾经的白月光,桑暖。

桑暖眼眶微红,看着我的眼神饱含深情,让人看一眼就会陷进去。

几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我才抑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

许是见我迟迟不动,桑暖自己提起裙摆,一步步朝我走来;

「阿庭,我来嫁你了。」

周围不断响起朋友的起哄声,欢呼声和调侃声,好不热闹。

可偏偏在这热闹的氛围下,我抬起手,露出手上的婚戒:

「我已经结婚了。」

一瞬间,周围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设想里,我应该激动地抱住桑暖,向她诉说我这些年的思念和爱意。

桑暖的身子抖了抖,脸色煞白,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

林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凑在我的耳边解释道:

「她前不久出了车祸,失忆了,医生说她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

我的目光落回桑暖的身上,看着她挫败又难过地站在原地,强压下心里的波澜。

怎么偏偏是五年前?

我瞥了林俞一眼,没好气道:

「她失忆了,你也失忆了吗?」

林俞摸了摸鼻子,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你对暖姐的爱,大家都看在眼里,当年那件事情肯定有误会。」

「现在多好的机会,暖姐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一心一意爱着你,这不就是老天都在帮你吗?」

「你当初为了她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怎么怂了。」

我没有再说话,深埋的记忆却像找到了缺口,破口而出。

五年前,我爱桑暖尽人皆知。

桑暖和朋友赛车,不巧发生了意外。

是我不顾危险冲进车里救她,甚至在爆炸之时,将她死死地护在怀里。

飞溅的碎片扎进我的大腿里,背部和头部都伤痕累累。

意识模糊之际,我还在谴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桑暖躺在我隔壁的病床,身上只有一点轻微的擦伤。

而我却因为神经压迫,眼睛失明。

我的腿也因为受伤严重,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陷入深深的绝望。

就在前不久,我还在和桑暖探讨我们的未来,可如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该如何面对她?

我消沉颓废了一段时间,其间,桑暖寸步不离地照顾我。

她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

「我会爱你,照顾你一辈子。」

我信了。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她这么做是应该的,可我还是会常常愧疚。

作为补偿,我嘱咐家里多多帮衬桑家,在我能力范围内,我想给她最好的东西。

可祸不单行,在婚礼前不久,家里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我曾旁敲侧击试探桑暖的态度,每一次,她都表现得毫不在意,安慰我不要多想。

我不止一次庆幸自己遇见她这么好的女孩。

这就像一个美梦,直到婚礼前一晚,梦醒了。

我始终抿着唇,周围人摸不准我的态度,不敢再瞎起哄。

倒是桑暖朝我又走进了几分。

她温柔地看着我,好似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也没有空缺的五年。

「阿庭,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肯定是误会。」

她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委屈和倔强。

「妹妹她向来嫉妒我,喜欢抢我的东西,当年你肯定是被她算计了。」

我眉心微微蹙起,胸口好像堵着一口气。

身边的人见她开始说话,一下子又有了底气,纷纷附和道:

「对啊,当初不就有人说是桑晚给秦哥下药才——」

听见桑晚的名字,我的脑子瞬间清明了许多。

桑晚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桑暖口中善妒的妹妹。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道身影,那个总是抱着一本本子,安静陪在我的身边,不善言语的人。

当年婚礼前夕,我喝了桑晚端给我的茶。

再次醒来时,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两人都衣不蔽体。

我目不能视。只能听见桑暖沙哑的哭喊声。

她说:「阿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是我的妹妹啊。」

「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一瞬间,无数的恐慌包围着我,婚礼前夜和自己的小姨子滚在一起,这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

我想爬起来解释,刚挪动一点就摔在了地上。

桑暖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二天,她飞去了国外,我们的婚礼也不了了之。

周家再次沦为C市的笑柄,公司濒临破产。

而桑暖她从被谴责着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可怜人,就连我也十分愧疚,觉得没脸见她,不敢去打扰她的生活。

我只能从身边朋友那窥探到她的一丝消息。

她离开我后过得并不开心,甚至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我信以为真了。

可当我真正历经千辛万苦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我鼓起勇气,满怀期待地去找她,试图挽回她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现在想想,仍觉得可笑至极。

是啊,如果真的相信,为什么当初都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真的是那个无辜者吗?

想到这,我看着桑暖的眼神一沉,带着些冷意,恨不得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包间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我扭头去看,却被桑暖一把抱住。

一时间,门口站着的那道瘦弱的身影停了下来。

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桑晚站在那。

她慌乱的眼和我对上,率先一步垂下了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

桑晚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背影单薄又无助。

看到这,我心里没来由地多了一股郁气,不耐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林俞。

他正拼命冲我摇头。

我动了动,想追出去。桑暖的手却瞬间收紧,将我拽回来。

「冒牌就是冒牌,在正主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原来她也知道羞耻啊,当年还爬自己未来姐夫的床。」

「做了五年的豪门少奶奶梦,正主回来了,该让位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不断传进我的耳朵里,听着格外刺耳。

郁气转为怒气,我一把将桑暖的手扒开然后重重地推开。

桑暖没有防备,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手打翻了桌子上的酒瓶。

玻璃碎片在她白嫩的手杖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的脸白了几分,原本打转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委屈道:

「阿庭,我流血了。」

我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她手上细小的伤口。

若是五年前,我必然心疼不已。

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对她生不出一丝怜惜,脑子里想的是桑晚刚刚仓皇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烦躁。

「桑小姐,还请你自重,我现在是你的妹夫。」

「公然和我拉拉扯扯,你不觉得我丢脸,我还臊得慌。」

说完,我不再看桑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转头看向刚刚闲言碎语的那群人。

「桑晚现在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们没有离婚,她就是我周家的人。」

「你们当着我的面非议她,是瞧不起我周家吗?」

一时间,周围陷入了一片沉默。

被我盯着的人都不敢直视我。

五年前,周家确实几度濒临破产,可最后还是熬过来了。

在我彻底恢复后,我接管了公司,如今的周家早就今非昔比,成为C市说一不二的大企业。

这群人里面,有不少人都和周家有合作,现在根本不敢说话。

我没有再留下,径直离开了。

「暖姐,你不要放心上,庭哥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再加上你们分开了那么多年。」

「男人就是这样,有点傲娇,心里其实是放不下的。」

身后安慰桑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情却复杂起来。

外面早就没有桑晚的影子,我压了压眉心。

她和桑家素来不亲近,平常不喜欢交际,没什么朋友,大概率也只能回家了。

我驱车回到别墅,当看到客厅一片漆黑时,我的心沉下来。

往常我回家,桑晚都会为我在客厅留一盏灯。

起初我不以为然。

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这才是有人挂念的感觉,是家的感觉。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心里多了几分担心,却还是不死心地去了卧室。

直到看见床上微微凸起的轮廓时,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慢慢靠近床边,细小的哽咽声钻进我的耳朵里。

真是出息。

刚刚跑得那么麻溜,现在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我气笑了,心里却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结婚两年,她虽然照顾我事无巨细,可脸总是平淡淡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拥有其他表情。

很稀奇。

我打开床头灯,将桑晚从被子里面抓出来。

她一双眼哭得通红,看上去被欺负惨了。

我的喉头动了动,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扳正;

「哭什么?」

桑晚眼里闪过一抹失落,抿着唇,似乎没有料到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能去哪?」

我被气笑了,她就这么不相信我,觉得我一定会丢下她,义无反顾地奔向桑暖。

她的脸上多了一分尴尬,像是突然会意,往门口看了一眼,站起身来。

「那我走,给你们腾位置。」

桑晚表情恢复平淡,可不知为何,我竟从她的话里品出一丝醋味。

这种感觉让我的心雀跃了一下。

我将桑晚压回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她: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她被我压着,动弹不得,眼神躲闪着不肯看我。

一时间,奇怪的氛围在我们之间散开。

不知过了多久,我率先选择妥协,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知道我和她确实有牵扯,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只要我们没有结婚,我就会承担起我该有的责任,我不会背叛我的家庭。」

我一口气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接着又补充解释了一句:

「今天是校友聚会,我并不知道她会出现在那里。」

「你可以相信我的。」

结婚两年,她从不会向我表达她的情绪,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可是这并不是我不解释的理由。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桑晚紧绷的身体明显松懈下来,虽然她眼里还有几分挣扎,似乎在考虑我话里的可信度。

许久,她才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我说的话。

霎时间,我心里蒙着的阴霾消失,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桑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桑晚靠在我的怀里,慢慢睡过去,我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她额头上一道不起眼的小疤。

五年前那件事情发生后,桑晚被桑家人送到我的身边照顾我。

当时,我一心认为是她故意设计,怨她拆散了我和桑暖,各种情绪致使我变着法子折磨她。

这道疤是我将被子砸在她身上划开的。

伤口流了很多血,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后来医生过来替我检查才帮她处理的。

伤口缝了四针,留了疤。

女孩大多在意自己的容貌,虽然她不说,但大概还是介怀的。

可她对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区别,尽心尽力地照顾我的起居,陪着我进行康复训练。

瘦弱的身体搀扶我,一次次被我带倒在地也不喊一声疼,默默承受我的怒火和抱怨。

恢复的那三年,她所展现的形象和桑晚口中的截然不同。

彻底恢复那天,我也试图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真相,可她闭口不提。

后来,我查明了一切真相,才发现她是被我牵连的,心里愧疚,想要补偿。

所以在她被桑家人逼迫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总时,我截胡了。

结婚两年,她会事无巨细地照顾我,陪伴我,我接受但从不回应。

直到今天看见桑暖,我内心毫无波澜,我才意识到,我的心早就已经变了。

我摸了摸桑晚的脸,又联想到今天的事情,心里再次烦躁下来。

我拿起手机,林俞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我知道桑暖这么搞,但是桑晚真的不是我叫来的。我不会这么蠢吧。」

桑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我早就已经有了猜测。

「我知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我回复完消息,将手机放下,重新将桑晚捞回怀里。

第二天早上,桑晚为我准备好早餐,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敷衍,而是坐了下来。

她似乎也没料到,眼睛不停往我这瞟。

临走前,我主动上前抱了她一下。

「晚点我会让人送衣服和首饰过来,你挑自己喜欢的,晚上有个聚会。」

桑晚身体僵硬了一瞬,指了指自己:

「我陪你去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昨天做出的决定。

其他人看不起桑晚是在看我下菜碟,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

说来也是,结婚两年,我从没有带桑晚出席过任何宴会。

加上她本身不和圈子里的其他夫人来往,以至于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改善了很多。

临走前,我在桑晚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看着她脸上的红霞,心情大好。

公司办公室,刚进门,桑暖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我恍惚了一瞬,好像看见了当初的那个影子,心沉了几分。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特助;

「怎么什么人都往办公室带?」

特助有点蒙,眼神在我和桑暖之间不断流转:

「你之前吩咐过桑小姐可以随意进出你的办公室,我以为——」

我知道他说的是五年前,桑暖频繁来公司找我,我怕她在外面等得太累,默许她直接进出我的办公室。

当时的我对她是全身心地信任,可谁曾想就是这份信任差点杀死了我。

想到这,我刚刚冒出的一丝犹豫彻底消散。

桑暖走向我,笑容温婉;

「阿庭,你别怪他,是我想给你送早餐才求着他放我进来的。」

「我亲手熬的粥,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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