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长嫂如母，12年来，嫂子供我吃穿，供我上学，她的深情厚谊我感激不尽，自从大学毕业后我也在尽力回报她，当侄子肾衰竭后我想给他捐肾，嫂子不同意，老公也不同意，接下来他一番话让我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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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李女士，文:小鹿

是夜，我还在睡梦中，突然接到了嫂子的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心里没谱，也慌得不行。

在我印象中，嫂子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

我整理了下心情，让嫂子说慢一点。

我这才知道，侄子生病了，而且还是可怕的肾衰竭。

虽然我心里难过，但还是保持镇定下来，我让嫂子不要慌，并找她要了侄子住院的病房号，最多两个半小时，我和老公就会赶回去。

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去隔壁书房叫醒了老公，最近老公晚上都加班很晚，就睡在书房了。

我们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又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公公婆婆家，我们就开车往老家赶了。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老公一边开车一边开解我，怕他分心，我假装没事，其实心里却仿佛下了一场雨，为了可怜的嫂子，也为了可怜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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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20多年了，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我还记忆犹新。

那天，正好是侄子的五周岁生日，爸爸开着一辆三轮车带着妈妈哥哥还有我去镇上给侄子买生日蛋糕。

我因为贪玩，和爸爸妈妈撒着娇也要去。

原本爸爸妈妈嫌我碍事，不愿意带我去，最后哥哥摸着我的头很宠溺的说道，“爸妈，小玲儿想去就去吧，反正也就多一个人的事”。

最后，妈妈很无奈的答应了。

我高兴的跳上了三轮车，一路上叽叽喳喳，哥哥和妈妈看了我都摇摇头。

前两天下了大雨，路上一片泥泞，有点颠簸。

而我半躺在哥哥的怀抱里，很有安全感。

妈妈时不时观察着路况，不停的叮嘱爸爸开慢点，爸爸嗯了一声，速度果然慢慢降下来了。

临近下坡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害怕，我紧紧抓住了哥哥的衣角，我感觉到哥哥也把我抱的越来越紧。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体动弹一下都疼，我的脑袋，手上，腿上都绑着厚厚的绷带。

我想挣扎着起来，小姨突然推门进来，“傻孩子，你现在受伤了，赶紧好好躺着”

我听了小姨的话继续躺了下来。

此时我记忆开始回笼，前不久我才和爸爸妈妈哥哥有说有笑的坐在三轮车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等我醒来就已经躺在医院了。

我环顾了四周，都没有看到爸爸妈妈的身影，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忙问小姨，“小姨，怎么没看到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小姨支支吾吾没吭声，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我挣扎着想起来，小姨按住我的身体，才坦白道，“小玲儿，你先不用着急，听我说”。

为了知道爸爸妈妈和哥哥的消息，我假装冷静下来。

这时小姨才开口道，“他们比你受伤要严重很多，还在抢救室”。

听到这个消息，我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是那么好的人，但老天从来未曾眷顾他们。

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三个人，在同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我，在哥哥的保护下，侥幸活了下来。

在他们的葬礼上，我的眼泪都要哭干了。

我是爸爸妈妈的老来女，和哥哥年龄相差16岁。

爸爸妈妈说，我从小就喜欢粘着哥哥，而哥哥也很宠爱我这个妹妹。

我印象中最深的一次，哥哥带她的第一任女朋友回家的时候，就因为我不小心弄脏了未来嫂嫂的新裙子，就被她大吼了一顿，我当时就被吓哭了。

哥哥很生气，当时就和那个女孩分手了。

哥哥找的第二任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嫂子，人很好，不仅对爸爸妈妈很孝顺，对我也好。

他们结婚没多久，嫂子就给我们家生了个可爱的宝宝。

原本我以为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时候，却没想到，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爸爸妈妈和哥哥的丧事结束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天，我看着嫂子在房间里收拾衣服，我心里开始恐慌，嫂子这是准备离开了吗？

嫂子娘家本来就是外地的，现在哥哥也不在了，她回娘家也是应该的。

我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仿佛这个世界，就剩我孤单一个人了。

嫂子整理完衣服出来后，我赶紧擦了擦眼泪。

不想让她发现我的异样，我赶紧转过身去。

嫂子却率先开口，“小玲儿，怎么眼眶红红的，哭了吗？”

我有点不自在，还是回道，“嫂嫂，是虫子进了我的眼睛”。

嫂嫂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不过并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而是对我说道，“小玲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和嫂嫂说啊”

我点了点头，看嫂子准备离开，我还是叫住了她，“嫂嫂，你准备带着南安(侄子)走吗？”

嫂子回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傻瓜，谁和你说我要走的”

“我刚刚看你在收拾衣服”

嫂嫂嘴角露出笑容，“刚刚就是以为我要走所以哭鼻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如何接下去。

嫂子突然走过来抱紧我，“傻瓜，你还这么小，嫂子能走到哪里去？虽然你哥哥不在了，但是既然我和你哥哥已经结了婚，他的家就是我的家，放心啊，在你大学毕业之前，嫂子哪里也不去”。

听了嫂子的这番话，我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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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嫂子是准备等侄子六岁了再送他上学，但是为了赚钱供我上学，嫂子提前一年把侄子送去了学校。

嫂子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做早餐，等我们吃完早餐后又开始送我和侄子去上学，然后再去一个工厂上班。

晚上因为嫂子有时候要加班，所以我就独自带着侄子回家。

饿了，我就会按嫂子教给我的方法，有样学样的炒一大锅蛋炒饭。

我记得第一次炒的时候，都糊锅了，侄子吃了一口就吐了，“姑姑，你这做的啥呀”。

侄子说完，开始拿起边上的水杯疯狂喝水。

我尝了一口，齁咸齁咸的，而且硬邦邦的，连我自己都难以下咽。

最后，我们俩可怜巴巴，饿着肚子，大眼瞪小眼的等着嫂子回来给我们俩做饭。

有了这次的经历，嫂子能不加班就尽量不加班，偶尔需要，我就自己动手炒饭。

炒了几次之后，味道也越来越赞，看侄子吃的那么开心，我心里也很高兴。

嫂子每天那么辛苦的上班，我多做一点，她就能多休息一会。

我记得嫂子有时候回来，累的饭都没吃就躺床上睡下了。

说说嫂子做的几件让我很感动的事。

在我11岁的时候，我半夜阑尾炎发作，是嫂子把我背去了医院。

我记得那时候正是冬天，我睡到半夜突然被疼醒了，为了减轻疼痛，我蜷缩着身体，但也无济于事，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半分。

也许是我痛苦的呻吟声，惊醒了睡在隔壁的嫂子。

嫂子看到我脸上都是汗，似乎吓了一跳，“小玲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此时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手指了指我的肚子。

嫂子二话没说，就拿起旁边的衣服往我身上套。

衣服穿好后，我感觉自己已经疼得快虚脱了。

嫂子让我等会，她出去一趟，等她回来的时候，一同前来的是隔壁的邻居阿姨。

阿姨看到我，立马对着嫂子说道，“看这孩子脸色苍白的，你赶紧带着她去医院吧，南安有我看着”。

嫂子对着她说了声谢谢，立马背起我就往外跑。

此时路上空无一人，还时不时有寒风刮来。

嫂子一路背着我小跑，一边安慰我，“小玲儿，马上就到医院了，过会就不疼了啊”

我嗯了一声，却显些掉了眼泪。

就在上周，嫂嫂和邻居阿姨因为一点事吵了架，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我，一向高傲的嫂子绝对不会低头去求阿姨帮忙。

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愧疚，而现在，嫂子更是用她瘦弱的身体，给我带来了生的希望。

来到医院后，医生立马给我安排了检查，最后确诊是阑尾炎。

医生当时就给我安排了手术，之后几天，也是嫂子不眠不休的在医院照顾我，直到我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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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13岁的时候，有个亲戚当着我的面和嫂子说，她有个亲戚两口子都是大学老师，之前想着丁克就没有生育的愿望，现在年纪大了，也没了生育能力，就想着收养一个女孩子。

亲戚想到我，就把我的情况和她的亲戚说了下，没想到她的亲戚对我很满意，还说只要我同意，他们过两天就可以来我家接我去办收养手续。

亲戚的话刚说完，我的心情却很沉重，嫂子打量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了头，我现在思绪也很乱。

最后嫂子对着亲戚说道，“这个事咱们得先考虑下，这样吧，您先回去，等过两天我再给您消息”

亲戚说了句“想好了，就抓紧点，机不可失”就离开了。

亲戚走后，整个房间开始安静下来。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吱声。

不知何时，嫂子走了过来，她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很轻柔的说道，“小玲儿，你是什么想法？你想去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嫂子的语气里带着点颤音，就像我很紧张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颤音。

我没有回答嫂子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嫂子，你希望我走吗？”

过了好一会，嫂子才回道，“你跟着那对大学老师可能会过得更好”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好像自己又要经历一遍被抛弃的命运。

看到我的泪水，嫂子突然就慌了，“傻孩子，怎么突然就哭了，嫂子只是希望你过得更好，嫂子也很舍不得你，如果你不愿意去，咱就不去了啊”

听到这句话，我慌乱的心突然有了归属感，我一把抱住嫂子，“我们一家人要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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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高三的下学期不久，我因为学习压力太大，突然患上了抑郁症。

那短时间，犹如一段梦魇般的存在。

最先开始，我因为两次月考成绩不理想，被从重点班给打到了平行班。

我一向心高气傲，很受不了这种落差，虽然同班同学表面上夸赞我成绩好，但暗地里一直讽刺我就是因为成绩差所以才被重点班给赶出来了。

我曾亲耳听见他们一群人在洗手间讨论我，我没有当面反驳他们，因为他们说的确实是实话，是我成绩退步了，所以被踢出局了。

我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学习，生活，直到有一次，我终于爆发了。

有个同学没经过我的同意拿了我的笔记本，我让她还给我，她直接把我辛苦做的笔记撕了扔在地上，还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傲什么傲，成绩再怎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踢到我们平行班了，有本事你再回去啊”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把她推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就跑了。

我一个人跑去了网吧，待了一天一夜才回家。

我回去的时候，嫂子刚好回来，她一看到我就哭了，“你这傻孩子，到底跑去哪了，你老师说你和同学打架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了委屈？快和嫂子说说”

看着嫂子担忧的眼神，我终究是绷不住了，我抱着嫂子嚎啕大哭。

嫂子还像以前一样，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小玲儿，不哭啊，嫂子一直都在”。

这天过后，嫂子去学校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

嫂子说，“小玲儿，学习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这个月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就负责把身体养好”

此后一个月，嫂子并没有让我整天待在家里，而是把我带到她工作的地方，让我看看她每天都在做什么。

以前只知道嫂子上班很辛苦，但当我亲眼见证她在机器旁边挥汗如雨的时候，我才明白，或许，嫂子工作的苦要比我理解的多十倍或是二十倍。

嫂子也才80斤左右，却和一群大老爷们一起搬几十斤重的货物，看着嫂子很吃力的把一个很重的箱子往机器上搬时，我忍不住想过去帮忙。

嫂子却制止了我，“你们读书人哪能干得了这个，赶紧在旁边歇着吧”

我在一旁看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嫂子的衣服就湿透了，但她却没有时间去换衣服，因为机器要转动，离不开人。

所以，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汗却顾不得已经湿透的衣服，来回往返于货物和机器。

中午吃饭的时候，嫂子扒拉了几口就不吃了，我去洗碗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累的睡着了。

这一个月，我每天都跟着嫂子去工厂，见证了她所有的辛苦劳作，我也开始坚定了继续学习的信念。

我也明白了嫂子在用这一切告诉我，“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如果现在放弃学习，将来就只能和她一样，在流水线上辛苦劳作”

重新回到学校之后，我开始摈弃周围一切不好的声音，一心专注于学习。

好在努力终于有了回报，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我最终被武汉的一所二本院校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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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武汉工作，距离老家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原本我的专业更适合去一线大城市发展，但因为心里有牵挂，所以我选择留在了距离家里最近的城市发展。

这些年，我见证了武汉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渐渐爱上了这个城市。

在我29岁的时候，我和恋爱了三年的男朋友在武汉结婚定居。

次年，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一对很可爱的龙凤胎。

过了两年，侄子也和女朋友结婚了，很快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嫂子这些年越来越苍老，好在身体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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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以为，所有人的生活都会越来越幸福的时候，嫂子半夜打来的一通电话，却仿佛把所有人砸向了深渊。

就在上周三，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嫂子打来的电话，她在屏幕那边哭个不停，最后我才知道了侄子肾衰竭的消息。

我和老公当晚就赶回了老家。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嫂子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显得那么的孤单和无助。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叫了一声“嫂子”，嫂子看我来了，赶紧擦了一把眼泪，“小玲儿，你来了？”

看着嫂子红红的眼眶，我的心里仿佛如针扎似疼痛。

我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嫂子，拍了拍她的背，“嫂嫂，没事，有我呢，南安会没事的”

嫂子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我才知道，侄子前几个月就身体不舒服，但因为想着多赚点钱，就一直没来医院检查。

等他空下来就想着来医院检查，之后就买了点药回去，嫂子和侄媳妇问他他也说就一点小毛病。

谁知道没过几天，侄子晚上睡觉被疼醒，刚开始他不愿意去医院，最后还是嫂子强硬的把侄子送到医院，他才说他是肾衰竭。

嫂子心里实在没谱，才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看嫂子脸色很不好，我只能安慰她，“嫂子，等问了医生咱们再想想办法好嘛？”

嫂子点了点头。

我心里却仿佛被压了一个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离医生上班，也就几个小时，对我来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我和老公找到上次给侄子看诊的医生，最后他说要么透析，要么换肾，目前也就这么两种方法。

而换肾，不外乎也就两种方法，一种是等医院的肾源，一种是亲人配型。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我和嫂子说了医生的建议。

我说，“我们几个亲人去配型吧，亲人之间可能性大一点”

看得出嫂子心情很沮丧，她坐在长椅上，没有说话。

老公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不去配型，我的良心过不去，再说，也不一定能配得上。

最后，也就我和嫂子，还有侄媳妇去配了型，而我竟然成了那个配型成功的人。

侄媳妇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在她看来，或许我就是唯一一个可以救她老公性命的人吧。

而嫂子不停的摇头，她哽咽道，“小玲儿，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南安结婚买房，都付出了不少，现在让你捐肾是万万不能的，别说你那去世的哥哥，就是我，也万万不能答应这件事”

“嫂子，你养了我12年，供我吃穿，供我读大学，而且，当初如果不是哥哥保护我，或许我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这份恩情是一个肾都抵消不了的”

“小玲儿，你不要再说了，这个肾我们万万不可能要的”，说罢，嫂子直接进了病房，把我即将出口的话挡了回去。

侄媳妇抹了把眼泪，也红着眼眶说道，“姑姑，妈妈说的对，您为我们家做的够多了，至于南安，能不能活着等到肾源，也是南安的命了”。

他们的话让我的心情格外的沉重，特别是老公也态度强硬不同意我捐肾，原以为他会很暴怒，但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感动的想哭。

老公说，“我知道嫂子对你的恩情，你想报答她这是人之常情，但凡你身体健康，我可能也会支持你的想法，因为我有自信可以保你一世无忧。

但是自从你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身体素质差了很多，经常生病，我心里很自责也很愧疚，我想着一定要加倍对你好，才能弥补你为了给我生儿育女而遭受的这些苦难，但现在你这个身体，我真的不敢让你冒这个险，我不能失去你，两个孩子也不能失去你，所以，我请你好好斟酌我说的话，再来考虑要不要捐肾”。

听了老公的这番话，我感动的哭了。

老公平时不苟言笑，像个闷葫芦一样，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此时的我，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公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这个肾咱们可以不捐，但是侄子后续的治疗费用咱们可以帮忙，如果有必要，咱们可以把我婚前买的那套投资房卖掉”。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我的老公。

他知我，懂我，包容我，现在甚至愿意卖掉他的婚前房来给侄子治病。

有夫如此，真的是我一辈子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