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身败名裂了吗?”管家:“不,王妃准备跟您皇叔成亲了;还有,十年前,救您的人不是侧妃,是王妃。”

云烟竹染 2024-05-16 17:31:01

​第1章 放血身亡

靳王府。

“啊!”

纳妾之夜,一声惨叫撕破夜空,只见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被死死摁住,匕首狠狠刺破她的手脚、胳膊、脸颊。

浑身是血。

染红素衣。

痛……

好痛……

她不是在给病人做手术吗?

南宫洛奄奄一息的喘着气,脑中涌出一股陌生的记忆:南宫家庶出三小姐,自幼与靳王立有婚约,成亲三月不得宠。

今日,靳王纳妾,原主被叫来伺候小妾更衣,原主拒绝,靳王大怒,命人将她捆起来,灌了药后,割了几十道伤,失血过多,活生生痛死。

“天生媚骨再加上媚药,这流出来的血,竟是香的。”

头顶上,是男人清冷的嗓音,“呵!多接些,别浪费。”

南宫洛的身体又痛又热,两个下人拿着碗,从她的伤口挤血。

屋内,立着的男人身着喜服,面容冷峻,姿容贵气皆上乘,乃当朝五皇子靳王。

一个大红喜服的女子依靠在她的怀中,是靳王的白月光,苏家千金苏落樱。

苏落樱病态白的小脸,闷闷的咳了几声,懂事而又愧疚道:

“阿靳……咳咳……是樱儿不争气,大喜的日子却犯了病……还要辛苦姐姐给我割血……”

凤言靳温柔的拥着她,“说什么傻话?十年前,若非是你救了我,也不会落下病根。”

冷视那浑身是血的女子,恶弃道:“当年,南宫洛推本王落水,她的血,是你咳疾的药引,能医好你,是她的荣幸!”

南宫洛虚弱的说不出话。

当年,救他的人,明明是她!

十年前,苏落樱嫉妒她与靳王有婚约在身,设计害靳王落水,她将人救上来时,虚弱的晕了过去,苏落樱趁机搬走她,打湿衣物,躺在靳王身侧,抢夺功劳。

自那时起,假装患上咳疾。

而她天生媚骨,血可入药,这十年来,每当苏落樱‘发病’,她就会被抓去放血。

整整十年,她身上的伤口不下两百个!

苏落樱勾唇,眼底划过一抹得意之光,嘴上却是着急道:

“不要啊,阿靳,不要伤害姐姐,当年,姐姐也不是故意推你下水的~”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可以和姐姐和平共处的。”

她红着眼角,哭着跑上前,跪坐在浑身是血的南宫洛身前,“姐姐,姐姐你醒醒,你没事吧姐姐呜呜呜……”

她担心的哭了起来。

她的手,却是掐进了南宫洛的伤口,长长的指甲戳进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狠狠地搅动。

痛!

痛到脚趾头都麻木了。

南宫洛失血过多,浑身是伤,又被陌生的热浪吞噬,痛得被迫清醒,咬住舌尖,艰难的撑开眼皮,看见苏落樱那张虚伪的面孔。

她要是真的担心她,她刚才被割了十几刀时,她怎么不哭?

这个马后炮的贱人!

不过是想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呵……

“王、王爷……”她仰起血淋漓的小脸,喘息道,“天生媚骨者,身上有一块骨头可医百病,我……我自知愧对苏妹妹,愿意亲手把这块骨头挖出来……”

苏落樱惊讶。

她的‘病’要是‘医’好了,不就折磨不了南宫洛了?

“姐姐,不要啊,”她‘难过’的哭道,“这些年,我用你的血,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还能让你承受挖骨之痛,呜呜呜,都是樱儿的身子不争气,呜呜……”

凤言靳却是立马甩来一把匕首,“算你识相,还不快挖!”

哐当——

匕首银芒冷冽。

南宫洛缓缓握住匕首,眸底泛着寒意,强忍住痛苦、与药效的双重折磨,用上最后一口气,捅向苏落樱。

“啊!”

噗嗤!

“樱儿!”

肩胛刺穿,鲜血迸射。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贱人!”凤言靳怒目上前,就要抓向南宫洛时,南宫洛拔出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厉声道:

“你要是敢弄我,我就自杀!我死了,你的樱儿也得死!让苏落樱陪葬,老子不亏!”

“你!”

凤言靳和几个婢女都呆住了。

这……

还是那个胆小、怯懦,唯命是从,王爷说一、她都不敢说二的靳王妃?

凤言靳满脸怒容,但因南宫洛是药引,不得不暂押怒火,喝道:

“来人,将这贱人关到冷院!不准送吃喝!不准叫大夫!”

第2章 一枚铜板的小费:辛苦了

嘭!

南宫洛被狠狠的扔进冷院,像破旧的麻袋,滑出去两三米,在地上擦出长长的血痕。

险些痛晕。

更要命的是,体内的药发作,浑身灼热,热浪一波接一波,无处发泄的痛苦,几乎要把她撑爆炸。

凤言靳!

十年前,我就当救的是一条狗!

苏落樱!

你割了我十年的血,身上两百多道伤痕,我定如数奉还!

“啊……”

好热!

南宫洛痛苦极了,拱起腰,眼角余光竟意外瞥见夜色中,墙角的大树下,打坐的一个男人。

“?!”

一个穿着黑袍,面容冷峻,矜贵逼人的男人,那张脸竟完美到不真实。

“雕塑?”

她忍痛上前,摸了把,“有体温?”

天降男人,看来,天不亡她。

长得不赖,倒也不亏。

南宫洛没有忸怩,当即褪掉衣物,为自己解毒,哪知药效太强……

为了防止男人中途逃跑,她找来绳子,把他五肢分开捆在树上,再蒙住他的双眼。

一次。

又一次。

一天、两天、第三天……

南宫洛死里逃生,精疲力尽,终于解了药,将身上仅有的一枚铜板塞进男人的裤腰带上,“辛苦了。”

然后把人从狗洞里踹了出去。

虚弱到极点,两眼发黑的倒在地上,刚解的药、浑身的伤、三天未食……晕过去时,看见手腕上的一抹银色。

银月!

21世纪,南宫家族的至宝镯子,神奇的异度空间,里面装满了她的医疗用具,想不到竟随她一同,穿了过来。

晕厥前,用尽最后一口气,取出一瓶葡萄糖,给自己吊上……

“主子!”

“主子,这三天,您到底去哪了主子!”

江影带着几十个手下,在都城里里外外寻了整整三日,终于找到了……衣衫不整的主子。

江影恸哭。

是他保护不周!

他还以为主子被敌手抓走,扒皮抽筋,生死未卜了。

“主子,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抓了您,属下这就去削了此人!”

提起此事,凤君御脸色铁青,牙关紧咬,一时,竟半个字都说不出。

三日前,他练功走火入魔,内力反噬,情况紧急之下,不得不找了个就近之处,打坐修炼。

哪知……

发生这种事也就罢了,可恶的是,他被绑住了!

绑了整整三天!

对方还‘大气’的给了他一枚铜板!

这等屈辱之事,怎可与人言?

攥紧手掌里的铜板,青筋暴露,几乎要将那铜板掐进血肉里,阴戾道:

“没事,本王随便走走。”

江影:“?”

整整三日,下落不明,也未回摄政王府,真的只是随便走走?

他犹疑的看着看着主子的脸色,总觉得主子有什么事瞒着他。

“主子……您……有黑眼圈。”

凤君御寒眸,凉声:“没睡好。”

攥紧衣服,拔腿就走,低头看见胸膛上的抓痕,斜了眼旁边的靳王府,眼底的光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杀意来形容了。

江影追去,“主子,真的没事吗?您走路怎么……腿软了?”

“……”

凤君御回眸,凛冽一眼扫向江影。

江影心头一紧,立马单膝跪地,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听到主子拂袖离去的脚步声,江影这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望向主子的背影。

怎么觉得今日的主子……看起来有点……虚?

第3章 她才不吃这个哑巴亏

日落、月升。

月落,日升。

南宫洛醒来时,两眼发黑,饿得肠子搅在一起,尖锐的疼,若非吊了一大瓶葡萄糖,恐怕早就死了。

身体原主母亲早死,爹不疼,后娘不爱,两个姐姐欺负践踏。

三个月前,被一顶花轿抬进靳王府,原主天真的以为:自己给苏落樱献了十年的血,终于打动了靳王。

可真相是残忍的:靳王迎娶她,只是为了更方便的给苏落樱充当移动血库。

那个白莲花!

当年,没有下水救人,哪来的咳疾?

仗着靳王宠爱,变着法子的折磨她。

叮咚——

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还有首饰碰撞的清脆声音,由远及近。

说曹操,曹操到。

长满了杂草、落满枯叶的冷院门外,蒹葭搀扶着苏落樱,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吐槽:

“小主,那贱人不知分寸的刺伤了您,您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南宫洛扶着桌角,艰难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见婢女守在门口,苏落樱挎着竹篮走进来。

四目相对。

苏落樱笑得又柔、又甜,“姐姐,我来看望你了。”

漂亮白净的小脸,加上软软的嗓音,饶是任何男人见了,都抵抗不了。

“唉,都是妹妹的错,刚进门,阿靳就寸步不离的陪了我整整四天,哎呀,我劝阿靳雨露均沾,可阿靳不听,偏要独宠我一人。”

她笑眯眯的,字里行间,藏不住的挑衅与得意。

说着,从竹篮里取出一碗已经馊了的饭。

那破碗里,撑着的米饭已经发黄,几片长霉的烂叶子盖在上面,扑这一只苍蝇,碗沿处还有扭动的蛆虫。

散发着特殊味道,恶臭,恶心。

“姐姐已经四天没吃饭了吧,来,这是妹妹的一份心意,姐姐,快享用吧。”

她甜笑着端碗上前。

南宫洛垂眸,阴笑一声:“看来,四天前捅你那一刀,还是轻了,才让你还有力气到我面前蹦跶。”

苏落樱面色顿冷。

小时,她是苏家千金,被父母捧在掌心;大时,她是靳王的心尖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指尖掉块皮,靳王都会抱着她,哄她很久。

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南宫洛,我让你吃,你别给脸不要脸!”索性,她不装了,露出真面目。

“你只是我的血库罢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南宫洛抬眸,冷笑:“当年,救靳王的人是我,靳王知道吗?你装咳疾的事,靳王又知道吗?”

“你!”

苏落樱没想到向来怯懦自卑的南宫洛,今天说话这么直。

心虚的事被捅破,她羞恼的提步上前:

“废什么话,今天,这碗蛆,你必须吃下去!”

说罢,她舀起一勺大米和蛆虫的混合物,怼向南宫洛的嘴。

南宫洛眼眸一眯,忽然夺过碗,直接用手抓起一大把,塞进苏落樱的嘴里。

“啊!”

苏落樱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嘴,只觉得那些蛆虫在她的嘴里蠕动,伴随着倒吸气的动作,灌进喉咙。

蠕动得她喉咙发痒。

“啊……咳咳……呕……yue!”

满嘴的黄好像糊满了粪,恶臭且恶心。

苏落樱气得眼珠子发红,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冲上去时,院门外,传来特殊声音的敲门声‘扣,扣扣’。

靳王来了!

她立马收了匕首,眼珠子一转,作势就一副‘被推’的姿势,要倒下去。

南宫洛一个现代人,看了那么多宫斗剧,难道还摸不清她这二两花花肠子?

横也是被栽赃,竖也是被栽赃。

她才不吃这个哑巴亏!

随即,提起她那34码的脚,猛踹苏落樱腹部。

“啊!”

“樱儿!”

全文收录于《神医弃妃:踹了渣男嫁给摄政皇》作者:杨家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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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竹染

简介:愿我如长风,渡君行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