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前夫白月光跳海,他恨透了我,却在看到我的尸体时,涕泗横流

每夜有故事 2024-08-09 18:23:00

罗景明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去过正常的生活吧。

所以在萧嘉毅向我告白后,我答应和他在一起。

我们就像许多正常平凡的情侣一样,交往,结婚。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直到萧嘉毅像他当初拯救我时那样救了魏宛央。

他说:「清清,宛央还是个孩子,她太像当初的你了,我没办法不管她,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我理解他,选择和他离婚,放手让他去照顾魏宛央。

萧嘉毅却在接到离婚协议书时跪地挽留:「清清,不要抛弃我。」

「滚吧,圣父鸭。」

我转身离开,再未回头。

1.

萧嘉毅是人民公仆,出了名的老好人,收到的锦旗能挂满一面墙。

所以他很忙,忙到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忙到可以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这已经是我今天打给他的第五通电话了,就在我的心情随着电话一点点下沉,怕萧嘉毅出意外的时候,电话被挂断了。

App上传来一条语音,声音敷衍。

「你怎么打来这么多电话。」

我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他出任务,可今天明明没有他的排班。

我不放心,又拨通电话过去,这次他终于接了,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到底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回家说,要你催命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电话。」

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

「嘉毅哥,饭做好了,快过来吃啊。」

「萧嘉毅。」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电话那边疑惑得重复了遍。

「今天是什么日子?」

眼泪在眼眶的打转,我竭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声音透露出我的卑微。

「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啊。萧嘉毅,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吃两个女人做的饭呢?」

萧嘉毅捂住了话筒,但我还是听到了那边他的话,是他让魏宛央先吃,他回个电话马上回来。

静了十几秒,萧嘉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控制着音量。

「我只是碰巧遇到有人骚扰魏宛央才送她回家的。」

「送她回家,然后呢?她请你吃饭,吃完饭是不是还要礼貌地邀请你留下过夜,和她上床—」

萧嘉毅震怒打断了我的话。

「唐清涧!」

「你也是女人,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一个女孩呢?」

「我和你解释了,是有人跟踪魏宛央。我是民警,送她回家只是我应尽的职责,宛央也是出于礼貌,看我这么晚还没吃饭才留我做客。」

「你也被污蔑过,什么时候你的心也变脏了呢。」

没有一句关心我的话,只有质问。

「我一个又一个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是我出事了吗?」

「你好好地待在家能出什么事,你又不是宛央那种十几岁的小姑娘。」

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我的男人,现在对我不屑一顾。

那个电话被锁到柜子中都会焦急呼唤siri拨打电话给我报平安,怕我担忧的男人,现在接到我的电话都会觉得厌烦。

心下酸楚,我攥紧手机却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我的沉默激起了萧嘉毅的火气。

「我是民警,嫁给我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是我的工作职责,我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解释,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忍不住嗤笑。

「我无理取闹?试问有哪个做妻子的能接受丈夫对自己漠视,电话电话不接,接通电话一丝关心没有,张口就是质问,还是在她的丈夫三更半夜和陌生女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下。」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以后不要在我工作中打电话了。快三十的人了,也该懂事一些了。」

「我确认楼下安全后就会回家。」

2

电话中响起挂断电话的忙音。

看着一桌子冷掉的饭菜,我默默拿起了筷子。

我不能吃辣,但是萧嘉毅很爱。

这一桌子的辣菜都是婚后我特意为了萧嘉毅学的。

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本该享受它的人却一口都没吃上。

我不想辜负自己忙碌的结果,夹着菜大口送到嘴中,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挥手把餐桌上的菜都扫落到地上。

红油溅得满地都是,刺目的红就像当年的血一样。

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支撑不住地蜷缩在餐椅中抱紧了自己。

「罗景明,你让我去过正常的生活,但好像我又搞砸了。」

「我是不是该离开萧嘉毅,才能变得像个正常人呢?」

3

指针转过了十二点,萧嘉毅回来了。

整个家只有厨房的灯亮着,我就坐在杯盘狼藉之中。

萧嘉毅冲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发现问我安然无恙后,责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家里怎么搞得这么乱?」

我平静地回答。

「我砸的。」

萧嘉毅松开了攥着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质问。

「你闹够了没有。」

「你还记你向我告白和求婚时说的话吗?」我拉住萧嘉毅下落的手。

「你说,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我缺失的爱和陪伴往后余生你都会加倍弥补给我。」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萧嘉毅错开了对视的目光,挣开了我的手。

「有时间疑神疑鬼不如去医院看看脑子,如果你再作下去,这个家我没法待下去。」

萧嘉毅声音冷淡。

「我去单位值班了,你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萧嘉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就像曾经我生命中离开的那些人一样,走得毫无留恋,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我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

手中攥紧的手机传来短信提醒,一下下地震动。

「我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你的过往。」

「杀人犯还想逍遥法外吗?」

「那个替你顶罪的人在牢里死得好惨啊。」

4

惊骇下我的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地板上。

「咚」的一声响,将我的理智唤回。

我下意识觉得要给萧嘉毅打电话,曾经在流言蜚语中是他保护了我。

要打给萧嘉毅,他说过的他会保护我的。

碎裂的手机屏幕割破了我的手机,我恍然未觉。

只是一遍遍的拔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一次次的「嘟—」响起都没有被接通。

没办法,我试着给萧嘉毅发信息。

编辑好消息却没能发过去,蛛网裂纹的屏幕上是目眦欲裂的感叹号。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哈哈哈哈——」我癫狂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相恋两年,大学毕业后结婚至今三载时光,我甚至连对方的「好友」都算不上了。

以前爸爸喝醉了打我的时候说,我就跟我那个下贱娘一样,都是靠男人的,迟早遭报应。

他糊涂浪荡一生,唯独这句说得对。

每个和我有牵扯的男人,最后因果都会报应到我身上。

直到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血腥气充斥口腔我才停止了笑声,将手机狠狠砸向隔断。

玻璃砖墙应声倒地,稀稀拉拉,就像我这破烂的人生一样。

「离开吧。」

我对自己说,暗自下定了决心。

「罗景明,是不是只要我一个人生活,就能过正常的人生了呢?」

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也是,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能回答问题呢。

5

天光大亮,我独身在沙发上醒来,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自己和满地狼藉。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我好像是受凉感冒了,脑子晕乎乎的,第一时间没去接电话而是感慨这手机的质量。

昨天砸碎了隔断都还能使用,早知道昨天就拿它砸萧嘉毅了。

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我强撑着身体接起了电话。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过来。」

是了,电话是萧嘉毅妈妈打来的,今天是她的生日。

手机屏幕碎成一片,如今听声音才辨出是谁。

昨天给萧嘉毅打电话本意也是和他商量他妈妈的生日聚会。

但他却连听我说话的耐心都没有。

我们是怎么走到了这步的呢?

婚姻是座围城,最终都不过兰因絮果嘛。

电话那边还在数落着我,根据以往的经验,和萧妈争辩我是没有好处的。

教书育人的嘴,不是我这种人能反驳过的,即使有理的是我。

「你有没有在听?我跟你说客人们都来了,你快点和嘉毅过来。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吗?婆婆过生日不知道早点过来忙活,真不知道嘉毅看上你什么。」

我打断萧妈的话。

「妈,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跟嘉毅过去。我这边还要收拾下,先挂了。」

不等萧妈再说,我果断挂断电话。

虽然可能和萧嘉毅过不下去了,但没必要在人家长辈生日时候给她添堵。

毕竟她都这个年岁了,谁知道还有几个生日可以过。

用手机艰难地给萧嘉毅发了条短信,提醒他萧妈今天生日别迟到了。

电话账号都被拉黑,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了。

至于联系萧嘉毅的同事转告他消息,这个我是没想过的。

我想过正常平静的生活,这婚姻的一地鸡毛我不想展示给别人,提供笑料。

一个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的人,也不能指望萧嘉毅记得他妈生日。

如果今天萧嘉毅没去的话,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锅又得我背上了。

而我,已经不想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了。

6

我的信息发出去没有收到回信。

果然到了萧妈家,萧嘉毅还没到。

「怎么就你自己来了,我哥呢?」

萧妈还没发难,萧嘉毅妹妹萧嘉茗就先冲锋陷阵。

「你说说你,今天是我妈的生日,你平常穿的和大妈一样就算了,今天还是长裤长袖邋里邋遢的,你是给我妈祝寿还是当去公司上班呢,也不怪我哥不爱回家,你看看你这幅模样,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我的指甲隔着衬衣嵌进手臂中,这一丝丝的疼痛才能让我保持理智,忍耐着不和萧嘉茗动手。

我也不过二十五的年纪,我难道不想穿的漂漂亮亮,可那无法去除的伤疤横亘在我全身上下,那是我无法向他人展示的过去。

意识到我这边氛围越发诡异,萧妈才出声叫走了萧嘉茗。

「嘉茗,清涧来了就让她过来坐吧。」

萧妈并不是好心为我解围,今天来的人都自恃身份,萧妈只是不想拉低萧嘉茗在他们心中大家闺秀的形象。

而在我丈夫,婆婆的家里,我永远是外人。只有得到主人的允许,我才能落座,有一席之地。

我坐在沙发的角落,听着她们嬉笑聊天。

手机的屏幕差不多彻底报废了,我急着过来参加生日宴,还没来得及买新的,这也就导致我想装作玩手机躲开聊天话题都不成。

她们时不时提起我一句,我只能应付着。

即使那话题和目光中都不怀好意。

度日如年的中,我也开始期盼萧嘉毅能早点到。

他到了起码火力也能分担一下我的火力。

正想着,开门声响起。

「嘉毅到了。」

众人起身招呼着。

萧嘉毅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7

「宛央也来了,快进来坐,就当是自己家。」

「阿姨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

「哎呦,还是你有心,知道阿姨喜欢喝茶。不像有些人都不知道给我送礼物。」

身为某些人,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在指桑骂槐的骂我。

真是可笑,她腕子上还带着上周我送她的金镯子。

三万多块钱,是我两个半月的工资。

当时她说是五十的整寿,拉着我去买的。

我想着毕竟是特殊日子,就给萧妈买了,如今却说我没给她买生日礼物。

真是一片好心为了狗。

我上前挽住萧妈的手,镯子也晾在众人面前。

「妈,我上周给您买的这镯子,您不是说样子不够新颖,我认识一个金饰老师傅,这镯子三万多有将近七十克,能给您打两副戒指和一个新镯子。」

「她不是说这镯子是嘉茗给她买的吗?」有人小声嘀咕。

萧妈:「可能是我记错了,这镯子样子都差不多,我把你送的和小茗送的弄混了。别站着了,都快入座吧,咱们开席。」

这时,我才看见,原来萧嘉毅一直搀着魏宛央。

那姿势就像是女孩挽着自己的男朋友,这一幕还是刺痛了我的眼。

不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过。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哽塞的声音出卖我的情绪。

不去想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但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魏宛央抢在萧嘉毅之前开口。

「清涧姐,我正好在附近,摔倒遇到了嘉毅哥,听他提起今天是阿姨生日,就想着给阿姨送一份生日礼物。你知道我的情况,我自小就没有家人,很羡慕一家人其乐融融。如果让你不开心的话,那我放下礼物就离开。」

说着离开,魏宛央挽着萧嘉毅的手却没有一丝松动。

模样十足的可怜,倒显得我在咄咄逼人。

萧嘉毅本想解释,看到魏宛央的可怜样,联想到我最近的行为,也熄了解释的心思。

「宛央就是过来吃个饭,之后我送她去医院看看脚,你别多想。」

「嘉毅哥,我的脚没事的,你还是陪阿姨和清涧姐吧。」

「听我的,你走路都疼,还是要到医院确认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萧嘉毅扶着魏宛央从我身边经过,魏宛央的肩膀擦着我的肩膀而过,路过的力度差点带倒我。

我努力保持身体平衡,本来因为感冒就不清醒的头脑越发昏沉。

萧嘉毅看到我摇晃的声影,目光打量,有着怀疑。

怀疑?是怀疑我想晕倒陷害魏宛央吗?

太可笑了。

我在萧嘉毅的眼中已经是小丑一样的形象了吗。

8

萧嘉毅停了停,还是继续搀扶着魏宛央走到餐桌旁。

萧妈招呼着魏宛央坐到她的旁边,萧嘉毅也随之落座。

萧嘉茗紧接着坐到了萧嘉毅的另一边,挑衅地看向我。

众人落座,我的位置被挤到餐桌最末尾。

推杯换盏,我游离在众人之外,就像是观赏一处为我特设的闹剧。

「宛央,你以后多来阿姨家,阿姨就喜欢和你们这些有教养的孩子聊天。」

「阿姨,您知道我是孤儿,从小就没有爸妈。如果您不介意,我也希望能多来陪您。」

「虽然你父母不在了,但是看到你出落的这么好,他们也会为你骄傲。不像有些人,有父母还不如没有—」

欢声笑语间,我那个身残志坚的手机又响起了,我看不清来电人是谁,索性直接挂断。

电话又响起。

想起昨晚那些陌生号码的短信,我心下一惊,赶忙按断电话。

来电声就像是和我作对一样,阴魂不散地不断响起,我挂断了一次又一次。

餐厅原本的聊天因着电话铃声也逐渐停住。

萧妈暗恼,觉得丢了面子,脸上挂上不悦。

萧嘉毅起身来到我旁边,想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我一把夺过被萧嘉毅拿走的手机,抢先挂断。

被不断响起的铃声震慑,我的心脏急速跳动,不听使唤,面如白纸。

萧嘉毅看到我的脸色关心地问:「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他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片滚烫。

「清涧,你发烧了怎么不说呢?有没有吃退烧药。」

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些催命的短信,还有刚才的电话控制了我全部的思绪。

我满目疮痍的过去下还埋藏着更血腥的痈疮,那是我死也不能让他人知晓的存在。

我六神无主间看到了握住我的那双手,是萧嘉毅。

曾经他将我从流言蜚语中拯救出来,现在的他是不是能再次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萧嘉毅,你现在和我回家可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和我的命一样重要的事。」

9

我和萧嘉毅认识很符合现代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是五年前,萧嘉毅还是一名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片区的小民警。

第一次出警是有人报案,校园斗殴。

我就是校园斗殴的主人公。

烂赌的爸,私奔的妈,是我撕不掉的屈辱标签。

被同学欺负也成了家常便饭。

大二下学期,我因为外阴瘙痒去医院检查,被判定长了阴虱子。

室友偷拍了我去妇科检查的照片,发到学校的论坛上,暗指我私生活不检点。

那时我几乎是万夫所指,可我一直很在意个人卫生,也从没和人发生过关系。

我自己也费解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我通过ip查到了是室友发的帖子,偷偷在宿舍安装了录音笔。

终于有一天录到室友们趁我不在得意炫耀陷害我的过程。

他们趁我出去打工的时候,拿了有虱子的衣物和我的内衣放到一起,害我感染了。

我拿着录音笔和她们对峙,质问她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明明我从没有和她们发生过争执。

「你凭什么和我们上一个学校,就你那和人跑了的妈,被人打死的爸,你能是什么好货。」

「你总是早出晚归的,说不定就是你乱搞才得病的,你别想污蔑我们。」

「跟你一个专业一个寝室我们也是倒霉,你自己不三不四的别带累我们的名声。」

她们还想动手来抢录音笔,我们就那么厮打起来。

得益于唐东从小对我拳打脚踢,自卫多了自然也比一般人会反抗。

我一对三也没落下风。

我答应过罗景明要过正常的生活,所以即使平日里被她们刁难我都忍让避开了。

这次实在是忍无可忍,我被愤怒的情绪控制,几乎是下了死手反击。

动静闹得太大,引得其他寝室的人报了警和通知了辅导员。

相较于独来独往,性格孤僻的我,辅导员显然更相信其他三个人的话。

我百口莫辩,就在盖棺定论我要被记大过处分的时候,萧嘉毅出现了。

青年满怀正义,据理力争。

我把拿到的ip地址,病历单还有录音交给萧嘉毅。

他拿着证据,对我灿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你放心。」

后来,就是他和校方以及我的室友交涉。

室友他们要公开道歉澄清,学校记大过处分,留校察看。

我因为斗殴事件被通报批评,但不计入档案,这已经是萧嘉毅能为我争取到最宽大的处理。

他是罗景明之后,唯一一个愿意无私帮助我的人,即使他说这只是他作为民警的职责,我还是很感激萧嘉毅。

一来二去间,我和萧嘉毅的便有了交集。

之后就是他向我表白,夏天炽热的午后,青年紧张的脸色通红,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下。

「我的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我—」

「我是一名民警,人民的公仆。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像是风中烛火,快要熄灭了一样。我愿意帮助你,保护你。」

「我不介意你的家世,我会爱护你,保护你,修补好你的破碎缺失。唐清涧,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话语,也许是那目光过于真挚火热,独行太久的我渴望那丝温暖,如飞蛾扑火。

心动下答应了萧嘉毅的告白。

如今,我握着那双曾将我拉出深渊的双手,向他祈求再次地救赎。

10

我就那么渴盼,哀求的望着萧嘉毅。

「客人们都还在,你中途离场像什么样子。」

萧嘉毅原本挣扎纠结,听到萧爸的话也劝道:「清涧,你不舒服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等寿宴结束咱们再离开好不好。」

萧爸看我们还在僵持,又开口了。

「清涧,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要拉着嘉毅离开,你要说的事就那么见不得人嘛,况且这是嘉毅妈妈的寿宴,你不忙着主持就算了,中途摆脸色离开,你的教养呢?」

我真的受够了。

受够了萧嘉毅的漠视冷淡。

受够了萧嘉毅家人的嘲讽奚落。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话出口,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也是怨恨着他们的。

「我没妈教,也没爹管,自然是没有家教的。」

萧爸和萧妈气的够呛,毕竟他们也算是我法律上的「父母」,我这话和咒他们死没什么区别。

在场的人脸色全都变了,尤其是萧妈,寿宴上被送诅咒,气的直捂胸口。

「清涧姐,我知道,我没有爸妈,出现在别人家宴不妥。我只是太想体验家的温暖了。我这就离开,你别和叔叔阿姨置气。」

魏宛央的泪随着话一起流下,好不可怜。

萧嘉毅看到魏宛央哭了,认为我刚才的话是在嘲讽魏宛央是孤儿,怒气冲冲地吼道:「道歉,向宛央和我爸妈道歉。」

我的自嘲也能被当成是在攻击魏宛央。

男人啊,爱你的时候如珠如宝,不爱弃之如履。

骨子里的怜香惜弱,我贫弱时,萧嘉毅更偏向照顾我。

如今弱势方成了魏宛央,他也自然而然地偏向了她。

太阳从来都不会只照耀我一个人。

是我之前没能想明白罢了。

幸好,如今也不算晚。

「萧嘉毅,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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